第一百一十章 一炸成真

  时父住在vip病房的待遇倒是很不错,整的一层楼也没有什么乌七八糟的人能够进来。
  时初墨站在病房外面就看见了时安笙和时夫人坐在时父的病床上,一个给他削水果,一个给他念新闻。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姿态格外的刺眼,时初墨的出现就打破了这样的局面。
  时安笙最先收起笑容,站起来指责时初墨,“时初墨你怎么还有脸来看爸爸!这都是被你害的!”
  时夫人放下水果刀,长辈般的关爱对时初墨说,“初墨,姨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只是一时做错事了而已,你会把事情板正回来的对吧?”
  时初墨的眼神最后定格在时父的身上,时父看着她的眼神是失望,如果时初墨还在乎他是她父亲的话,那么时初墨肯定会觉得痛心。
  只可惜,她的内心毫无波动。
  把三人的嘴脸都看在了眼里,时初墨这才扬起笑容看着时夫人,“怎么能说是错事呢?这大概是最正确不过的事情了。”
  时安笙知道时初墨的油盐不进,只能把希望的光芒放在戚霆炎的身上,她知道戚霆炎最在乎的就是孝道。
  “霆炎,你就这么容忍姐姐做出这样令人唾弃的事情?就算她想要为了配的上你,也不能就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吧?这让其他人怎么看我们家?”
  时安笙觉得戚霆炎最起码也要说上时初墨两句,眼里的光既是希望,也是露骨的爱意。
  那怕他就看她一眼也好啊。
  时初墨直接就站在戚霆炎的面前企图挡住时安笙的眼神,但是她忘了,自己没有戚霆炎高的事实。
  戚霆炎倒是好笑的拍了拍她的发顶,随即看向了时安笙。
  “好歹我现在也算是你的姐夫了,该改口了,时家的家事于我而言我也只不过是个外人,不能说道什么。”
  戚霆炎把拎来的送礼放在时父的床头,“只不过初墨也是我们家的人,您也就是我的父亲,总得来看望看望您才行。”
  戚霆炎袒护的意思很明显,时父叹了一口气,向时初墨招了招手到他的床头来,“爸爸想要跟你聊聊。”
  戚霆炎给了时初墨一个眼神,然后主动的走到病房外面等着她,时安笙倒是不气馁的跟在他后面一起出去。
  余下的时夫人是想继续待着,但是时父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时夫人只能不甘心的走出去。
  时初墨扫视了一下时安笙和时夫人留下的手提包,都是她们两人最常用的日常包。
  时初墨心下有了计量,乖乖的坐在时夫人坐过的那个椅子上,不太客气的问时父。
  “你想跟我聊什么?公司已经交给陈叔打理了,以他的能力想必你也放心,他会把公司管理的更好的。”
  “初墨,你就一定要这么犟吗?夺走了爸爸的公司,你真的就这么开心吗?”
  时父伪装起的慈父模样,看着时初墨的眼神就是苛责一个被宠坏的小孩子一样。
  “公司只是换了一个能够带公司走的更远的管理者而已,你的股份可是丝毫未动啊。”
  时初墨微微皱起了眉头,“而且公司真说起来,真的是你的吗?这么多的股份撰在手里,爸爸,你未免太贪心了。”
  “戚家就是教你这么跟你父亲说话的吗!”时父又是一番暴怒,时初墨赶紧起身,用手给他顺了顺胸脯。
  “您可别把自己又气昏了,你看你现在的身体都已经差到这种地步了,好好养老不好吗?”
  时父顺好了喉咙管的气,直接挥开了时初墨的手。
  “你父亲我还没有到七老八十!你想要一个靠山,我完全可以做你的靠山,为什么非要走最坏的打算!”
  “公司每年给你的分红可不少,为什么你一定要纠结这个位置?”时初墨迟疑了半分钟,俯身在时父的耳边问。
  “是为了你那个还没有带出来过的私生子吗?”
  时父的瞳孔猛然紧缩,似是没想到这么他藏的这么紧密的事情,居然是时初墨最先知道的。
  时初墨看到时父的反应,基本上已经确定确实有那么一个孩子,这么一炸,还真的就把她怀疑的事情炸成真了。
  “你……”时父开口准备说什么,刚说一个字就不知道能说什么了。
  时初墨起身背对着时父在桌上倒水,而这张桌上放着的就是时安笙母女的包。
  时初墨假装从包里拿出两片药片出来,遮挡住摄像头把药片监听器一一扣在时安笙母女的包里。
  正好塞在那夹层里面,从她们两母女使用的痕迹来说,这个夹层倒是很少使用。
  快速的做完这件事情,时初墨仰头吃了两片维生素,倒出来的那杯水端到时父的床头桌上。
  时父根本没有在意时初墨做了什么事情,他还处于惊讶的过程,好一会才冷静了下来,“那是你的亲生弟弟。”
  时初墨的手依靠在椅子,脑袋微微歪着,状似家常话一样的开始心平气和的交谈。
  “一个不知名的私生子,就是不知道时安笙知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弟弟的存在?”
  只要时安笙知道了,时夫人也就知道了,她们两母女可不是什么善罢甘休的人。
  这一点,时父也是深深了解自己的枕边人的秉性,时初墨掐着他的命脉刚刚好。
  “初墨,没必要闹的这么难看,毕竟我最爱的还是你母亲,我们都是一家人。”
  时父的亲情牌翻来覆去的也就这点花样,时初墨都听腻了,竖起手指晃了晃。
  “从你们开始害死妈妈的时候,我们就不再是一家人。”
  时初墨仔细的观察起时父脸上的每一个表情,并没有任何反常的样子,这让时初墨有些拿不准了。
  然而时父说的话却又让时初墨有些摇摆不定,“你弟弟他是无辜的,我们时家必定得有人继承香火才行。”
  时初墨心说:凤凰男就是凤凰男,时安笙得到了时父表面的宠爱,但是时父最爱的还是儿子。
  “无辜?只要时安笙她们不搞事情,那么他就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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