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劝说上学
时初墨回到房间里就在浴室的冷水中冲刷着自己的思绪,想起她的母亲,那个她最敬爱的母亲。
时初墨那时候还小,时安笙被带回时家的时候,她还乐的有个伴可以做,以至于太过幼小,忽略了那时候母亲难看的脸色。
后来时安笙的母亲来到了时家,打着来给时母做保姆的名头来的,后来却成为了时夫人。
时初墨懵懵懂懂中,被时父忽悠,被时安笙哄骗,以至于她现在竟然想不起来时母是什么时候开始身体下降的。
从她带着时宝宝离开了之后,竟然在三年多的某一天知道了当年时母离开的真相。
她是被逼死的。
被时父,被后来居上的时夫人,甚至是她一心引为姐妹的时安笙。
就那么悄然无息的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逼死了时母。
而当初的时母也曾是一个富家小子,偏偏看上了时父这个穷小子,宁愿和家里断绝关系也要跟着这个穷小子离开。
可是他们注定只能共苦,不能同甘。
所以时初墨恨,恨时安笙,恨时家的所有人。
她所受的苦,她母亲的死,都是他们逼的。
冰冷的温度渐渐让时初墨回过神来,也渐渐的冷静下来。
如今她更应该做的,是怎么光明正大的把时母的骨灰带走,那个肮脏的地方,实在是不配她。
时初墨关上阀门,重新换了一身衣服,想起她的宝贝儿子既是甜蜜又是苦涩。
她离不开时宝宝,时宝宝也舍不了她。
只是不知道那个替她委屈的儿子现在怎么了。
时初墨下楼去的时候,时宝宝正乖乖的枕在戚爷爷的腿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戚爷爷说话。
“妈咪虽然直播很赚钱,但是她从来都是给我买最好的衣服,最好的吃的,给我找最好的家教,她自己倒是过的苦巴巴的……”
时宝宝暗地里知道的事不少,就这么讲给戚爷爷和戚云听,时初墨连忙走过来把他抱了起来。
“臭小子,跑爷爷和二叔这里来揭你老妈的地来了,你可真行。”
“妈咪!”时宝宝欢喜的叫了她一声,忙不迭的搂着时初墨的脖子。
“妈咪没事。”时初墨亲了亲他的小脸蛋。
随即坐到了沙发上,真诚的向戚爷爷道歉,“对不起,爷爷,让你们见笑了。”
“你是宝宝的母亲,自然也是我戚家的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戚爷爷忍不住在心里叹息。
时初墨乖乖的点点头,只有在长辈面前,她才会变成那个曾经的时初墨。
太过乖巧的女孩子,受的委屈最多,如今尖锐的性子,也只不过是这孩子的自我保护罢了。
随即戚爷爷给了戚云两个眼神,自家的老婆孩子还不好好的哄哄吗?
一把火又引到了戚云的身上,戚云哄女人的情话招手即来,只不过到了这时初墨身上,一句都说不出来。
可惜戚爷爷暗中的催促他也只有干巴巴的张口安慰着,“那女人本来就是个疯子,你就别管她了。”
时初墨被他这别扭的话一下子就忍不住逗笑了,“噗嗤,那可是你大嫂,你对她还不尊重些?”
“还没真进我家门呢,反正我是无福消受。”戚云最怕的就是死缠烂打的女人。
时安笙给他的感官绝对说不上好,原本他以为时初墨也是这样的女人,只不过经过短暂的相处,他可看不出来她对他有什么心思。
“啧啧,二少的美人恩可不缺她一个,自然是挑不过来的。”
时初墨不过是随口调侃一句,戚云看着她怀中的孩子也觉得有些愧疚。
“最近没事我帮你带孩子去上学吧。”
所有卡都被停了的戚云无事可做,只能负担起奶爸的重任了,即使他并不想做这挨千刀的奶爸。
“宝宝他并没有……”戚爷爷忍不住提醒这不管事的浪荡二儿子一句,然而时初墨却是截下了这话。
“宝宝还没入学,应该先给他找幼儿园才是。”
“我不去上学,他们都好笨的。”时宝宝当即反驳,“而且咱们不是说好了在家请家教吗?我就想在家跟着爷爷玩!”
“宝宝!”时初墨双手握着时宝宝的肩膀让他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告诉他。
“妈咪认真的想过了,你太聪明是无疑的事实,可是咱们老祖宗有句话叫慧极必伤,妈咪不想让你这么小就太过于懂事。”
时初墨从时宝宝像个大人一样保护她的时候,她就开始考虑这个问题了,她还是希望他能够做个普普通通的小孩子就好了。
“你应该跟同龄的小朋友一样,每天只需要为买什么玩具,吃什么好吃的而烦恼就好了,其他都是我们大人应该操心的事。”
“可是他们学的知识我都会,我还去幼儿园干什么?”时宝宝显得很是纠结。
时初墨摸了摸他的脑袋,“就算你是倒数第一妈咪也是喜欢你的,去学校学的可不仅仅是知识。”
“那是什么?”时宝宝很明显没有聪明到能够理解更多的范围。
“你去乖乖上学不就知道了?”时初墨向他卖了一个关子。
时宝宝的大眼睛满满都是疑惑,好奇心趋势他想要到一个答案,随即点了点头,“好,我想去幼儿园。”
“真乖。”时初墨在他的额头上不害羞的“啵”了一声。
戚爷爷欣慰的看着时初墨对时宝宝的教育,果真这样通透的女孩子,才能教育出聪慧的时宝宝来。
“老二,知道你该做什么了吗?”
戚爷爷转头看着戚云,戚云也是头一次看见时初墨带孩子,微微有些发愣,她真的会是一个好妈妈。
“嗯,这两天就给办下来。”
戚云被迫的收心,潜移默化中开始不那么排斥了。
戚霆炎默默的从楼上走了下来,刚刚时初墨的那番话他是听完了才下来的,一开始,他就错怪了她吧。
“哼,坏人。”时宝宝愤愤不平的看着戚霆炎和他身后的时安笙,给足了脸色,一个转头就不再看他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