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7章 不得不胡说
等着赵赫带人出去了，张墨就让中军大帐中其他的将领散了，大帐里只剩下杨炎和方同了。
张墨笑道：“相爷，这位赵将军你认不认识？”
杨炎想了一下，说道：“想不起来了，好像见过，又好像没见过。”
张墨笑道：“这个家伙是建中初年的科考三甲第十七名进士，当年刚刚中了进士就被我骗到商州城城卫军中去了，这是个帅才，等着平定了朱滔之后，他就有足够的经验独领一军了。”
杨炎笑道：“我说这个家伙有些眼熟呢，原来是建中初年的进士，要是这么算的话，老夫还是他的座师呢，这个家伙见了老夫居然不自报家门，这是看着老夫落魄了不成？”
张墨笑道：“他是怕您老人家骂他啊，他跟我说了，您要是知道他一个进士变成了军汉，说不定怎么生气呢，因此就让我帮着瞒一下。”
杨炎笑道：“这有什么好骂的？老夫也是军伍出身，对军伍可是没有什么偏见，只有偏爱是真。他幸亏是进到了军中，不然他一个小小的三甲十七名，现在还不知道在那个犄角旮旯当一个小小的县令呢，要是倒霉一点的话，现在也就是一个县丞，要想熬到县令还不知道要熬到什么时候呢。”
方同笑道：“这也就是在大帅的麾下，要是在别的军中，他也一样要慢慢的熬着，升官哪有那么容易？当年老夫从一个白丁到五品武将足足熬了将近十年，这还是有仗可打的情况下，要是在承平之时，没有个二十年，别想做到那个位置。”
杨炎叹道：“还真的就如王爷所说，咱们大唐像大帅这样跃升的还真的没有过，从一个城卫军的主簿到开国候，镇北军的都元帅，大帅只用了四年的时间，这要不是老夫亲眼看着，说出去谁会相信啊。”
张墨心里也是得意得很，但是脸上却是谦虚得很，甚至还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表情，朝着杨炎抱了抱拳，笑道：“相爷谬赞了，张墨就是运气好一些而已，总能抓到好机会罢了。”
这些天以来，方同也从别人的口中对张墨有了充分的了解。他也一样惊讶于张墨的迅速崛起，从一个街边泼皮到开国候，只是四年的时间，而且这四年的时间里，张墨更是带着五千商州城卫军起家，用了三年多的时间，靠着大小几十战无一败绩，硬是做到了神武军的上护军和如今的镇北军都元帅，麾下足有二十万大军。
方同实在是想不明白张墨这一路是怎么上来的，二十三岁而已，这他娘的也太欺负人了，自己在二十三岁的时候还是一个没有入流的普通士卒而已，大家都是人，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杨炎不知道方同心里的羡慕嫉妒恨，依然对张墨笑道：“这可不是什么运气，这是能力，换一个人来，绝对做不到这一点。
老夫很想知道大帅年纪轻轻的，是怎么做到如此博学多才的，不但在军事上堪称大家，在诗词一道上更是大家，对格物之道又有极大的天赋，甚至是算学，你也堪称大家，老夫就想问问大帅，你师从何人啊？能够教出你这样的弟子，这位老师一定应该名满天下才是。”
方同也看向张墨，他也很想之道张墨的老师是谁，能够教出这么妖孽一般的学生，一定不是一般的人。
张墨看了看他们两个，笑道：“不怕两位笑话，某家的老师就是商州城一个小庙的庙祝，某家四五岁就没了父母，就在那小庙里度日，那个庙祝闲来无事，就传授某家一些东西，这时间长了，就积攒了这么多。”
“那庙祝姓甚名谁？”杨炎好奇的问道。
张墨摇了摇头，叹道：“他不肯说啊，他说自己沦落到当一个庙祝，有辱祖先，因此不肯将姓名告诉本帅，直到我十三岁的时候，他去世，某家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知道他姓黄，大家都叫他黄庙祝，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他死之前就让某家在他死后，将他的尸首活化，然后将他的骨灰撒到浑水河里，他说他要顺着河流，回到他的家乡去。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某家将他火化之后，从他的骨灰里得到了三十六颗舍利子，你们说，他就是一个庙祝而已，居然能够修出舍利子来，这是何道理？”
杨炎惊呼道：“舍利子？那可是非大德之人不能修出来的，大帅的老师到底是谁啊？居然是隐藏在乡野的大德。”
方同说道：“大帅，那舍利子你可收好了？”
“没有，我给撒到浑水河里去了，我老师说，要我把他的骨灰撒到浑水河里，那舍利子也是骨灰的一部分，我自然都撒到河中去了。”
方同一拍大腿，叹道：“大帅啊，那是舍利子啊，乃是圣物，你怎么就扔了呢。家中要是有这样一颗舍利子，整个家族都会兴盛起来啊，文华之气溢满家族啊。”
杨炎也叹道：“三十六颗舍利子，天罡之数，大帅，令师绝非凡人啊。”
张墨假装呆滞了好一会儿，然后懊恼的说道：“哎呀，我那个时候小啊，虽然知道那是舍利子，但是却不知道那是宝贝啊，只是知道那是大德之人才有的东西而已。这要是留下来就好了，三十六颗啊，可不就是相爷说得天罡之数嘛，你们说，我当初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
杨炎低头想了好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说道：“老夫实在是想不起来有哪位黄姓的大儒啊，等老夫回去长安城之后，一定好好的查阅一下史料，看看有哪个黄家丢了一个英才，若是能够对得上的话，那就应该是那个人了。”
张墨听着杨炎这么认真，心里也是好笑，心道：“你们去哪里找啊，根本就没有这个人存在，要是方便跟你们说是黄石公的话，我也懒得编出这么一个人物出来，奶奶的，以后还不知道用多少谎言来掩盖今天的谎言呢，老杨你也是的，没事瞎问个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