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缠劫上结[GL]_分卷阅读_15
易心忙着解释,双手紧紧的攥着道袍的下摆,看她那副样子,郁尘欢越发觉得逗弄易心是件有意思的事。她站起身,走到易心面前,趁着对方不注意之际,轻轻吻上易心的唇瓣。起初后者还有些抗拒,可郁尘欢却用极其温柔的力道轻轻舔舐着她,这份温柔让易心软了下来,推着郁尘欢的手改为环上她的肩膀,逐渐沉沦。
“易初,这红薯好甜。”半个多时辰,阮卿言已是把两颗烤好的红薯吃了个精光,只留下了烤焦的皮。见她满足的用舌头舔了舔唇瓣,易初点点头,起身将院子里的火扑灭,只是心思却飘到了别的地方。
今天在祠堂里,易心在她怀中哭了许久,甚至比以往想到父母的时候还要难过,加之这几天易心奇怪的举动,易初实在担心自己这个师妹是不是被什么人欺负了去,或是有心事却又不与自己说。她本就打算好好找易心聊一聊,如今看她上午的状态,易初便觉得不能再拖下去。
这会见阮卿言吃饱了又要找地方躺着,易初捡起烧完的柴火,朝着院子外走去,谁知她刚踏出门口,身子却被一股力道拉住了。
“尼姑,你去哪。”
“我去看看易心,你回去休息就是。”易初觉得阮卿言从进寺庙起就十分喜欢跟着自己,虽然师傅将她交给自己照顾,她跟着自己也是无可厚非。可自从默认了她睡在自己的院落之后,每当她出去之际,这蛇妖都要问一番,时不时还要跟着一起去,着实让易初无奈。
“我也去。”果不其然,阮卿言又要一起了,听了她的话,易初抬眼看了看她,不明白阮卿言干嘛要跟着。
“我此番去找易心是为了与她说些要事,并非做吃食。”言下之意,你去了也没吃食,还是不要去了。
“我又不是为了吃才跟去,我是怕你只顾着和她谈话,忘了我。怎么?你不愿带我去吗?”作为妖,阮卿言的小心思可是藏了不少。今日上午她看到易初那般安慰易心,已经把易心当做了自己头号的敌人。她觉得易初一定要最重视自己才好,不然以后若挖了红薯,便不是给自己了。
“好,若你想跟着,那便去吧。”见自己怎么样都甩不掉阮卿言,易初无奈的带着她去了易心的院子。刚一推门而入,地上却满是一些燃放烟火之后残留的纸筒,看到这些,易初更加疑惑,难道方才的烟火是易心放的?可是寺庙内并没有烟火,她又是从何而来的?
只是还没等易初想明白,易心的屋内却忽然传出一些奇怪的声音。和易心共同在寺庙待了许久,易初能判断出这是易心的声音,却同往常的不太一样。易初虽不是对床事全然不知,在这种时候却断然不会想到那方面。而阮卿言却不同,她见过郁尘欢和易初做那种事的场面,也能判断出这是易心的声音,这会听到,第一个想法就是易心又在和郁尘欢交佩了。
不知道易心在做什么,而房门又开着,易初想了想,便缓缓走过去,站在门外向内看去。屋内的场面在一瞬间映入眼帘,地上满是散落的衣物,包括紫色的纱裙,xie衣xie裤,还有藏蓝色的道袍。除此之外,那狭窄的小床上此刻正躺着两个不着cunlv的女子,其中一个是自己熟悉的易心,而另一个,竟是郁尘欢。
“易心,舒服吗?”郁尘欢此刻正压在易心的身上,而易心的神情亦是迷离动情的样子。看着她们,易初的眉头紧紧皱起。她刚要出声,嘴巴却被一旁的阮卿言捂住,这蛇妖竟还一副责备她的样子。
“尼姑,她们在交佩呢,我们只能偷看,不可打扰。”
☆、第21章
阮卿言说的话虽然让易初无言以对,却也让她方才冲动的情绪缓和了一些。易初静静的看着躺在郁尘欢身下的易心,她从没料到,自己那个听话懂事的师妹会背着自己做出这样的事,且对象还是同为女子的郁尘欢。
这里都是不可描述。
阮卿言见易初这么快就走了,心里不免有些失落,她还是很想看下去的,上次是郁尘欢在下面,这次换成易心了,她可还没看过。可想到易初走时那不对劲的样子,阮卿言想了想,还是急忙离开,跟着易初回了房间。
“尼姑,你作何走那般快?”阮卿言轻声问道,她还想再回去看,可易初此刻的脸色着实太吓人了些,与往常的温柔淡雅不同,此刻的易初脸色泛白,单薄的唇瓣紧抿着,眼中透着后悔和无措,怎么看都是一副不好受的模样。阮卿言很容易便能想到,易初此刻的反常,该是和刚才的事有关。
“我无事。”见阮卿言跟着自己回来,易初多少有些欣慰,面色也缓和了些,可心里却是翻江倒海,不得安宁。她隐约猜到易心这几日的反常同郁尘欢有关,本以为是那个任性骄纵的大小姐欺负了易心,却没想到…她们竟是做了那样的事。
易初自小在尘缘寺长大,她一直是心如止水的性子,每日吃斋念佛,已经成了她融入骨子里的习惯。她没想过改变,也从不会想之后的自己会如何。在它看来,七情liuyu同人的皮囊一般,都是过眼云烟,即便在书上看到过nan女之事,于她来说也不过是红尘之人的事,和她没有半分关系。
可今日看到的事让易初有些无措,否则她之前也不会那么冲动的想要去打断易心和郁尘欢。她不明白易心怎么会和郁尘欢做那种事,两个人都是女子,且易心又是自己的师妹。许多事让易初想不通,阮卿言见她还在介意那事,便坐到她旁边,学着今日易初安慰易心那般拍着她的肩膀。
“尼姑,你作何这般纠结?交佩是人之常情,你当做没看见不就好了。”阮卿言是妖,她没有人类的那些规矩,也不懂人类为何要克制。在她看来,佛门弟子是最无趣之人,不得吃肉喝酒,又不能有七情liuyu。阮卿言觉得,凡事只要循着自己的心意开心就好了,干嘛管那么多呢?
“人之常情的确没错,可出家人怎可做那种事。”
“为何不可以?我想做何事,我便会去做。”阮卿言不懂易初的想法,有些困惑的反问,听到她的话,易初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只觉得自己竟是又较真了。
“罢了,你只是个妖,又怎么会懂呢。”易初轻声回道,可这话却反而让阮卿言不开心了,她总觉得易初偶尔会嫌弃自己身为妖的身份,就像现在,又这么说自己。
“尼姑,你作何凶我,妖又如何,人又如何?若活一次都不能按照自己的心思随心所欲,有何意思。”
“那只是你的想法。”易初不认同阮卿言,她觉得自己此刻就像个孩子一般,在和一只什么都不懂的妖争论人性之事。妖本就是无拘无束之物,他们不懂克制,更不懂人的无可奈何。如今阮卿言会这般说,是因为她从来都随意惯了,毫无责任之心。
“那易心不也和那长头发的雌xing交佩了,你又该怎么说呢?”阮卿言皱着眉头说道,她不喜欢易初总是一口一个妖来称呼自己,自己虽然是妖,却不是不懂人的心思。易初这般说她,分明是把她当一个异类来看。
“怎么?你也想和郁尘欢做那事?”易初忽然出声问阮卿言,她记得阮卿言前几日忽的跑来问自己交佩的事,也是从易心的院子回来之后。想必这蛇妖怕是早就知道易心和郁尘欢的事,却未告诉自己。
听着易初的问题,阮卿言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她说那些才不是想表达她要和郁尘欢交佩,她只是讨厌易初凶自己而已。但想到交佩,阮卿言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易初身上。因为
对方还被自己抱着,使得易初身上的味道更加浓郁。
阮卿言一直不知道易初身上到底是什么味道这么香,总是吸引着自己想要靠近,当初她一开始选择粘着易初,多半也是因为易初的香味太过诱人。此刻看着易初难得一见的凝着脸,她细致的眉毛微起皱褶,粉嫩的唇瓣紧紧闭合,从侧面看去,阮卿言觉得易初的五官十分漂亮,若是有头发,该是极为好看的,比那个郁尘欢强多了。
要是自己选人交佩,阮卿言的首选定然是易初。虽然易初的软软肉很小,也没有头发,可是她长得好看,身上又香喷喷的。想到易初会躺在自己身上,还亲自摸自己,阮卿言只觉得丹田又变得热极了,她的确是想交佩了,和易初。
“罢了,今日之事,暂且不要提起,休息吧。”易初想了想,放弃和阮卿言继续争论。她从她怀里出来,起身褪了外袍躺在床上,见她准备休息,阮卿言也把衣服脱得干干净净,钻到了易初的被窝里。阮卿言睡觉素来喜爱不着寸缕,也喜欢抱着易初睡。这会搂着易初,阮卿言总觉得身体有些悸动,软软肉变得【】不可描述】极了。
这样细微的变化易初并未感觉到,却意外的觉得有些不自在。以前她不知道女子与女子之间竟也可以行那fuqi之事,更是把蛇妖交佩的话当做玩笑。今晚看到易心和郁尘欢所做之事,此刻再看到阮卿言的身体,便觉得有些不自在。易初本想让阮卿言把衣服穿上,可想到这蛇那股子幼稚又缠人的劲,想了想还是就此作罢。
“易初,你就这般反感交佩吗?”存着些打探的心思,阮卿言轻声问道,听到她叫直接叫了自己的法号,易初微微一愣,随后又皱起眉头。她没有作答,而这份沉默便是最好的回答。见易初不理自己,阮卿言只能靠着她睡了。这一夜,易初却无法安眠。
她想着易心的事,想着师傅临走时的交代,想着今天晚上看到的画面,还有和阮卿言的争执。这些事萦绕在易初心里,让她翻来覆去都没办法睡着。为了不吵到阮卿言,易初极为小心的下了床,坐在一旁安静的诵了遍经文。
她决定暂时不找易心,待到自己想清楚怎么办,再找也不迟。这么想着,易初回头看了眼还在睡的阮卿言,见她之前把被子踢到一旁,此刻却冻得缩成一团,易初无奈的摇摇头,转身把被子重新盖到阮卿言身上,又怕她再踢,还小心翼翼的给她掖好被角。做好这些,易初打算找本经文来读,隐约听到阮卿言嘴里似乎在叨念什么,那叨念声不小,易初不用特意去听都听到个大概。
“易初,我只想和你交佩,我不嫌你软软肉小。”
☆、第22章
香火弥漫在祠堂之内,诵读完今日的经文,易初遣散了来听早课的一些小弟子,兀自收拾地上的蒲团,却又在心里轻轻叹气。今日的早课易心还是没来,似乎连每日基本的诵经也都搁置了。尘缘寺并不像其他的寺庙那般一定要弟子每日诵经,向佛之心讲求自律,纵然易心不来诵读,易初也没什么理由一定让她过来。
这几天易初总是在想自己是不是该和易心谈谈,她总觉得那件事就这么搁置十分不妥,若自己不问个明白,到时师傅回来,怕是易心的处境会更难。可想是这般想,易初却不知自己该与易心说什么。她从未处理过这种事,更不懂易心对郁尘欢到底是怎样一种心思,只能静观其变。
“易初师姐,外面有位香客说想在尘缘寺内听讲,可是要带她过来?”这时,一个小弟子走了进来,对易初说道。小弟子年纪尚轻,多数情绪都表达在脸上。看着她十分期待的看着自己,脸上带着几分喜悦,虽不知这香客如何,但看小弟子的反应,该是很让这小弟子喜欢的。
“嗯,你带那位香客过来吧。”易初说完又重新低头整理祠堂,没过一会,她听到脚步声,便知道香客已经来了,抬头去看向来人。在看到那人的相貌之际,已经清楚方才的小弟子为何那般的喜悦,因为这位香客,的确很是与众不同。
在祠堂门口,背光而立一名身着白衣白裙,脚踩白色长靴的女子。她身量很高,背上缚着一把极为夸张的巨剑。剑身很很长又很宽厚,长度约摸及地,几乎和女子的身量持平,明明这巨剑和女子优雅的气质相悖,却不会给人一种不协调的感觉,反而让人觉得这女子所带的佩剑本就该如此。那剑同她的着装一样,皆是通体雪白,仿若永不会被尘污玷染。
女子的长发如乌黑的浓墨,似流淌的瀑布,她用一根长长的白色绸带缠住发丝落在肩膀,露出清秀的五官,眉宇之间透着几分英气,一双杏眼却又不失女子的柔和。此刻她正面对着自己,即便察觉到自己打量的视线依旧毫无动容。
易初慢慢走上前,微微向她鞠了一个佛礼。“不知如何称呼施主?”易初轻声问道,抬起头淡淡的看着面前出众的女子,见她竟然如此坦然的与自己对视,女子面上露出一丝笑意,也向易初回了一礼。薄唇微启,吐出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