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忍不住想要询问

  七日后,微风和煦,暖暖的阳光打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兰苑中,清儿重复着这七天来每天都会做的事,就是将沐梓晨房中的窗户通通打开。
  涂大夫吩咐,沐梓晨伤重,最忌屋中空气不通,烦闷,但是清儿也会守着,生怕风大了会吹着沐梓晨。
  “大人。”清儿连忙起身送药来的洛湛行礼。
  洛湛点头颔首,“这是今日的药,给侧妃用下吧。”
  清儿点头接过药盒,“王爷,可还好?”
  那日大夫说的话她也听见了,从那日以来,她再未见过萧飞扬,实在忍不住想要询问。
  “你只需照顾好侧妃,其他的事不用多问。”洛湛眼神一紧,轻声回复后便转身走了。
  清儿怎会看不出洛湛不自然的神色,想必萧飞扬确实不太好吧,清儿想着,便转身朝着屋里走去。
  “清儿。”
  沐梓晨艰难的睁开双眸,嘴中又苦又猩的味道让她不禁皱眉。
  清儿一愣,赶忙放下手中的药碗,泪眼朦胧的看着沐梓晨,“小姐,你总算是醒了。”
  沐梓晨好笑的看着清儿,挣扎着要坐起来。
  “我喝的是什么药,怎么这般奇怪。”靠在床边坐好的沐梓晨忍不住问道,这不像是一般药汁的味道。
  “还能是什么呀。”清儿低着头回答,端起药碗来又给沐梓晨喂了一口,“这是城中最好的大夫独家的方子,自然是其他药比不了了,不然小姐也不会好得这么快。”说着,清儿默默的加快了手中喂药的动作。
  今日是最后一日了,沐梓晨只要服用了这最后一副药便不会有大碍了,清儿只能这么做。
  沐梓晨睡了这么长时间,头脑有些昏沉,也看不出清儿的异样,一碗药很快便见了底,清儿也舒了一口气。
  清儿起身去给沐梓晨准备洗漱的用具,而沐梓晨看着眼前的药碗,口中的异味让她觉得实在难受,却又很熟悉。
  “清儿。”
  “唉。”清儿端着铜盆走进来,对上沐梓晨探究的目光时,有些心虚的低下头去。
  “这药中,有血是不是?”沐梓晨终于知道口中腥味的来源,心里有些难以置信,“是谁的血?”
  清儿紧咬下唇,最后实在承受不住沐梓晨的威压,只得实话实说,“这是王爷的血,大夫说了,刺伤小姐小姐的剑上有毒,需要王爷服用了兽王胆的血做药引服用七日。”
  沐梓晨难以置信的看着清儿,声音都颤抖着,“七日,他身上有伤的,七日如何能坚持得了。”
  想到此,沐梓晨再也坐不住了,用力掀开锦被便朝着外面跑去。
  “小姐!你身上还有伤呢。”清儿拦不住,只得跟着跑了出去。
  “萧飞扬,你不用有事,不能。”沐梓晨一路狂奔到萧飞扬的书房外,一身白色的衣着让她在满院的桃花林中显得格外的苍白。
  “侧妃。”门口的洛湛和莫森惊吓的看着沐梓晨,一时还反应不过来。
  背后和脚上传来阵阵痛意,沐梓晨却只看着那扇禁闭岛的门。
  “王爷怎么样了。”沐梓晨看着眼前的洛湛,焦急的询问。
  洛湛看着沐梓晨的样子,实在不忍伤害她,可是,萧飞扬的命令他还清晰的记得。
  “王爷无碍,正在准备半月后与司徒家的婚事,侧妃有伤在身,还是请回吧。”
  沐梓晨心中汹涌的痛意瞬间消弭,她朦胧着双眸看着洛湛,刚才的坚韧有些忍不住了,洛湛就看着她的双眸渐渐染红,氤氲着雾气。
  “原来如此,是我逾越了,叨扰。”
  沐梓晨低下头忍住心中弥漫的苦涩和眼中的泪意,清儿也恰好追了上来,手中还提着沐梓晨的鞋袜。
  “小姐。”清儿看着沐梓晨的样子,瞬间也红了眼,可是她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含泪蹲下来给沐梓晨将鞋袜穿好,看着她脚上沾满了混着血污的泥污,心里更加心疼。
  “我们回去吧。”看着站起身的清儿,沐梓晨神色清明,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转身提步走远,清儿低着头跟在她身后,她知道沐梓晨现在伤口一定疼得厉害,但她不敢去打扰她。
  看着走远的沐梓晨,洛湛叹息一声,便回到原位站好。
  “王爷明明伤得那么重,为什么还告诉侧妃没事。”莫森此前是不太喜欢沐梓晨的,觉得这样一个乡野丫头是配不上他们王爷的,即使她是相府小姐。
  可是沐梓晨三番五次的为萧飞扬出生入死,尤其是当莫森看着萧飞扬抱着奄奄一息的沐梓晨怒吼着的时候,莫森改变了她对沐梓晨的看法,也许她是适合他们王爷的。
  洛湛无奈的摇摇头,“这是王爷的吩咐。”
  莫森心里叹气,嘴里也忍不住嘟囔着,“好不容易有一个这样枉顾生死对王爷好的人,王爷为什么感觉不到呢?”
  洛湛看着禁闭的书房大门,萧飞扬就是用这扇门将所有人都关在了外面的,他的辛酸荣辱都在这里面,谁都看不到的。
  “小姐,你没事吧。”回了南苑,清儿看着失魂落魄的沐梓晨,担忧不已。
  沐梓晨扭头看着清儿,默默的摇头,“我没事,是我奢望得太多了,从始至终都是我一个人在一厢情愿,罢了,罢了。”
  沐梓晨轻声细语的叹息,摇摇晃晃的朝着屋里走去,未免清儿跟着她,沐梓晨还特意吩咐清儿去给她做吃的。
  躺在床上,沐梓晨回想起哪天行刺的场景,萧飞扬躺在地上,寒光泠冽的剑离他近在咫尺,她害怕极了!
  “萧飞扬,你就这么厌恶我。”
  “呼~。”沐梓晨缓缓的呼气,看着窗外的艳阳高照,强迫自己睡去,至少在梦里,她或许会好受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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