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心理催化

  “一定还没走远!”武琳拿出步话机,安排在各处潜藏的人员守好位置。
  追随者一个人能潜入进来,不见得他能带着一个大活人不声不响的离去。
  他一定还在住院部,我方叔把醉鬼拉开,到我们发现苏娜失踪,整个过程不超过两分钟。
  “要不把他弄醒问问!”我从病房里端了半盆凉水,准备泼在醉鬼身上。
  “这家伙的嫌疑很大。”武琳拿出手铐,把醉鬼铐在楼梯上。
  受伤医生总算缓过来,有些虚弱的说道:“这个男人是儿科一位患者的家属,他的儿子才一岁多,生病发高烧。他不带儿子看病,相信民间偏方,认为儿子只是被吓到了,用土办法叫叫魂就好了。直到病人病情加重才送到医院,我们已经尽力了,小孩还是没有抢救回来。”
  “这是什么狗屁家长!”武琳越听越生气,恨不得多踢他几脚。这样的家伙简直就是咎由自取,还有脸到医院来闹。
  看起来醉鬼不太可能是追随者的同伙,可是他出现的时机太巧了。我们刚制服他,苏娜就失踪了。
  “你先去休息一会儿。”武琳让护士把受伤的医生送走。然后把刚才的围观者叫到一起。
  “我是警察,向你们打听一个事,刚才有没有看到一位女病人离开?”武琳指着病房问道。
  “就是刚才和我吵架的女人?”吓尿的中年人有话说,还好走廊上不是很亮,人们还没察觉他的异常。
  我问道:“你看到她了?”
  “她好像跟着一个帅哥走了。”中年人说道。
  “你看清楚了吗?”我追问道:“她是怎么走的?”
  “那小妞刚才挺拽的,我就想的看看她到底长什么样。就看到一个帅哥向她招手,她就跟着走了!”
  中年人对天发誓,他说的都是真的。他还以为帅哥是她苏娜的男朋友。
  这一幕不太像是真的,苏娜又不发花痴,她本身又是美女,见过帅哥无数。她也清楚眼下是什么情况,怎么可能招招手就走。
  武琳问道:“那您看到帅哥长什么样吗?”
  中年人摇摇头,在刚才的情况下,他还能扫苏娜一眼,只能说这家伙真是色胆包天。对于帅哥,他自然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其他人有注意到吗?”方叔问道。
  众人一起摇头。
  这就怪了,一个大活人站在他们身边,又不会隐身,众人怎么会没注意。
  武琳环顾一周,围观的人大部分是病患,剩下的是护士和值班医生,她的视线最后落在医生的白大褂上。
  “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武琳拿出步话机说道:“各位请注意,嫌疑人可能伪装成了医生。”
  我一下明白了,病人早就习惯了医生的存在。身边多了一个陌生人,肯定会引起他们的警觉,但是多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最多只回觉得这个医生可能是才来实习的。
  追随者果然厉害,名不虚传。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相信着一切都是追随者设计的,他用极短的时间就制作出一套完整方案并实施。切断供电,让他装陈医生混进来。
  这么大的一个医院,除了医生还有大量的实习生,互相间不认识,特别是年轻的医生。
  被我放倒的醉鬼大概也是他安排的,用什么方法不得而知,但是成功的打乱了我们的布置。
  第三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现在还没破解他是怎么做到的,能让苏娜在极短的时间里跟他走。
  他占据优势,还没赢。
  步话机里传来李飞的声音。
  “所有出口全部封锁,没有人可以离开,熊森带着人开始搜查!”
  “让大家提高警惕,对手不好对付。”武琳嘱咐道。
  我检查醉鬼的伤势,半个脸高高的肿起,嘴角有血迹。我一棍子砸在他的颧骨上,还好这块骨头比较结实。
  武琳直接把冷水浇到他的头上,醉鬼被冷水一激,立刻醒过来。
  “你干啥用水泼俺,哎呦,俺这是咋了,浑身疼。”他的酒也醒一半了。
  “看看这是什么!”武琳直接亮出警官证,训斥道:“你好好想想,刚才都干什么了?”
  醉鬼捂着脸,认真想了一会儿,回想起刚才的所作所为,用哭腔哀求道:“警察同志,俺错了,俺再也不敢了,都怪我喝了点猫尿,头脑一热才干出这事。您就饶了俺吧,俺还要回去给儿下葬咧。”
  “好好说话!”方叔问道:“是不是有人指示你叫你这么干的?”
  “没有!”醉鬼辩解道:“都是酒的事,喝酒误事,俺真不该喝酒。”
  看起来醉鬼和苏娜失踪真没关系,我不甘心,说道:“我给你个机会,你把事情的前前后后经过说清楚。”
  醉鬼点点头,想了想说道:“俺回家之后,越想越不是滋味,婆娘也是哭哭啼啼的闹个没完,俺心里烦的很,就想出来走走,不知怎么就走到医院,看到医院就生气,要是他们好好的救我娃,使上贵的药,说不定俺娃就好嘞。俺当时就想去找医生算账,可是没这个胆量。”
  “然后你就喝酒壮胆了?”武琳问道。
  “没有!”醉鬼说道:“俺看到路边有个娃娃,跟我儿似得,怪可爱的,就多看了两眼。一个穿白衣的人过来和俺聊了两句,俺越说越觉得委屈,俺的娃还不到两岁!”
  武琳和我对视一眼,白衣人出现了。
  醉鬼借着说道:“白衣人和俺越聊越投机,他邀请俺喝两杯,俺也正想醉一把,就跟着他去路边小饭馆,边喝边聊,说了很多俺家小孩的事,不知不觉就喝多了。脑子里就冒出一个念头,医生该死,要给俺娃报仇。不知从哪拿了把刀就冲上来了。”
  “那白衣人呢?”我问道。
  “忘了!”醉鬼摇摇头,两人什么时候分开的都不知道。
  我表情没什么变化,但是心里惊骇到极点。
  醉鬼在清醒状态下根本不敢动手,白衣人只是短暂接触,就看出他的弱点,在对话中不断的引导,用对儿子的美好回忆强化对医生的恨,再通过酒精的催化,让醉鬼大脑医院。
  追随者比我想的还要可怕,不仅手段残忍,冷血无情,还是挑拨人心理的高手,醉鬼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这一手玩的真实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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