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没空宅斗_分卷阅读_100
如此霸道的告示一出,还真就有找茬的来哭丧,说必须要开城门下葬去。
“哪家的风水先生给你看得日子?看看,农民历上可写着这三天不宜下葬呢!”长时间的跟在徒昫身边,连普通的侍卫都有了几分徒昫的样子。这不,就举着农民历对哭丧的人说呢。
哭丧的人一滞,不知道给说什么好了。但是围观的群众就忍不住哈哈大笑了啊!四周的笑声衬托得这一批抬着棺木披麻戴孝的人十分的可笑。
“来人啊!把棺木打开!为了防止尸体久放生疫,给棺里洒满生石灰粉!即刻执行。”侍卫把黄历收好,就让手下的兄弟去开棺去。
“死者为大!你们安敢欺我老父安宁?”
“老父?刚才不还说是老母呢?告诉你,我们五爷说了,就算是倒泔水夜香的,也得预备好空桶倒上两道才算完!谁知道你这棺材里头装的是什么?开棺!”
侍卫带着州府的衙差开了棺,把几个反抗阻止的都卸了膀子扔一边去了。围观的百姓一见真要开棺,生怕惹到晦气,连忙后退。可开棺之后,却连一丝的异味都没有。
“呵,真让我们五爷猜着了!还真有往棺材里头藏钱的!”侍卫高声说。围观的百姓又呼啦啦的涌过来,虽然有衙役拦着,但还是看清了那金黄银白的金属光泽。
“来人啊,把人都拿下押牢里去,问清楚是哪家的。看这得着消息的速度挺快啊!肯定不是第一次做这事。好好问问!”转头又对围观的百姓说,“今个各位都赶紧买好三天里头用的吃食啊!明个儿各位可就不能出门了!咱们五爷向来说一不二,到时候要是真有饿着的,也只能自己认栽了不是?”
百姓一听这话,倒是深以为然,四散开买菜去了。侍卫这才让衙役把棺材抬进衙门里。
“上官,这东西抬进去,不太好吧?”衙役里的小头儿对侍卫露出苦练来。
“我们五爷都没说什么,还有谁说不好?赶紧抬!”众人这才没话说了,把棺材从衙门口抬进后堂里去。
此时的徒昫,正带着三千人马在扬州城里四处抄盐商的家呢。有的盐商还振振有词的骂徒昫呢,徒昫全当耳旁风,好声好气的解释:“你看啊,你交的盐税呢,就这么点,自然是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家业的。既然你不知道从哪里得了别处的银两,那么必然是不知何人的银两被你占了,我自然是要为百姓主持公道的……别跟我说你媳妇的嫁妆,你拿单子来,我按照官府的婚书原件核对过后就还你!但凡是你能拿出证据的,我都还你。拿不出来的就不用想了。”
“五爷,这一家粗粗一算,将近千万两。”有个帐房拨着算盘珠子就过来了,“余下的具体数额,还要细细核算一番。这还是有些物件和田产不好估价没往里头算的结果。”
“一千万两,国库都没有你家富裕啊!你好大的能耐!”徒昫算是知道了,这样的巨富,难怪每日里斗富斗得天下都比不得呢。
这是第一家,没什么准备就被徒昫突击检查了。剩下的各家盐商,得了消息之后为了藏银子那是无所不用其极。
什么池塘里、矮墙下、灶间的灶台里头,还有一家真的被搜出密室来,里面都是金砖。徒昫气着气着反倒笑了。很好,这些钱都是从盐户那里搜刮来的,徒昫不可能不返还一些安抚盐户,不然他不成了和这些盐商一样的人了?再有,西北一战之后,他一定要上报父皇要求对方割地赔款,之后开互市,从北关起向游牧地区推进建立城市,让西北的那些人逐渐从马上下来。
开了互市的最好一点,就是有理由让盐变成一种不那么精贵、不那么需要严格控制的东西了。他要让沿海建立晒盐场,让盐商再也巨富不了!
九月里,林海在听闻了徒昫一系列的雷霆手段之后,心怀感慨的闭上了眼睛。徒昫连见也没见贾琏和林黛玉,直接让随行的帐房把林海的产业处理了,在官府备了案,就让人跟着林黛玉扶棺回苏州守热孝去了。
甄家,他没动。如今还没到时候呢。索性如今从盐商那里得了少说几亿两的白银,徒昫全都让人运到船上,走水路日夜兼程回京。他自己,则是带着自己的仪仗在江南溜了一整圈,把江南摸了个遍。
江南官场的人在徒昫离开的时候都松了一大口气啊。好家伙,徒昫寻访江南这段时间,遇到的官员但凡有一丁点的不对,降级、免职是轻的,重的直接就让人全家押送京城了。徒昫可不会在乎你身后有什么背景,和谁家是姻亲。只要你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或者该做的事情没做,那就是“不对”。
江南官场得知徒昫要回京,那是如同送瘟神一样,最快速度准备好了官船和路线,把徒昫送到了码头。
徒昫看着这些人一脸的“赶紧回去吧”的表情,做最后的告别演讲:“你们也别觉得我苛刻,赶上这天下不是你家的了!我既然得了老徒家掌管天下的好处,自然也要出把子力气把这天下管好些,也是给我爹尽孝了。所以你们也别怪我心狠!”
这话是实在话,离得近点听见了的百姓心里直点头。这位皇子把从盐商的不义之财拿来,一部分给了多年来都被压迫剥削的盐户们,一部分和林海捐馆扬州城的部分一起,要在江南建立蒙学院,凡有心人家的孩子都可以识几个字。虽说这蒙学院才刚选好地方还没建呢,但是这一出还是让普通的百姓们心里有了个奔头,也有了识字的机会了!
要说徒昫拨出来补偿给盐户的钱,其实真的不多,每户才二十两银子。几万户的盐户加在一起,也不过是几十万两罢了。可是盐户们苦了太久了,久到为了二十两的银子,就家家户户的给徒昫立长生牌位了。
这事徒昫是不知道的,但是皇帝看着报上来的消息忍不住笑了:民心所向!当有一天你不得不登上帝位的时候,我看你还怎么拒绝!
☆、 第109章 徒昫10.13
徒昫回朝之后就被参了。原因呢,自然是他在江南像是土匪一样抢了盐商的钱,也因为他在江南走了一圈,带回来十几个尸位素餐的官员。
参他的御史主要参的是这几条:越权行事,明明只是去交接巡盐御史,结果变成巡查江南了;搜刮民脂,盐商也是民啊,你一点证据都没有,就敢进人家家里强抢,和强盗有什么区别,你怎么就知道那是不义之财;拉拢民心,盐户们都给你立长生牌位了还不是拉拢民心;意图谋反,谁知道你把扬州城闭城三天是为了什么,总之就是心怀不轨!
徒昫是真不耐烦和这帮人扯皮子,但是考虑到自己的皇帝老爹会很难做,徒昫还是耐着性子的上朝了。跟着他一起上殿的,是七八十个大箱子。
关于越权行事和拉拢民心这回事,皇帝早就替徒昫解决完事了。意图谋反这种事就是拿出来凑数的,根本一点论据也没有,徒昫也没理户。唯一需要解释的,就是他把盐商家里都抢了的事情了。
关于这一点,他之家把箱子打开,拿出了一个账本,和几册林海做巡盐御史以来暗中记录的扬州盐量总估。账册上是一户盐商的财产清单。清单上包括了历年来该盐商家里的所有财产出入,精细到每个月买菜用了多少钱都有。
“……你看,从他家所交的税收来看,他家里的总财产应该是一百三十一万一千四百余两,这里头包括了他媳妇和儿媳妇的嫁妆,还有这些年来的增值。但是实际上呢,他家里头可是两千万两多的财产。我有理由怀疑他大额度的偷税漏税,不然每年走盐量那么多,为什么江南盐税收上来的却这么少?”徒昫把账本塞进御史怀里头,“剩下的情况都差不多,账册全在这里了。御史大人要是不信呢,就自己一本本的看好了。倒也不是没有干净点的盐商,但也就是干净点而已。真要是完全干净不偷税的,是下头的小虾米。我不要没去这样的人家吗?我说这些是不义之财是有理有据的,你激动什么?不是我说你,御史大人你让人当枪使了吧!没头没尾的就参我。没有证据我会动他们?对比已故巡盐御史林大人的册子,我从他们家里抄回来的银子总数和林大人的总估相差数目不大,还不足以证明我没错吗?”
徒昫一摊手,对御史表示,自己全都是合理猜测,行使身为皇子为君分忧的权利,证据很全,你随便查:“趁着盐商的事情,我其实想向父皇建议立法——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凡是家中有财产款项说不出来源的,都依法判刑,财产或收归国有,或补偿被得利的人家。”
“立法的事情,容后再说。”皇帝虽然觉得此法不错,但还是决定等过段日子再说。“御史台对五皇子之事可还有疑问?”
“臣等……臣等再无疑问了。”
“很好,退朝。”皇帝对徒昫的表现很满意。不骄不躁,有人使绊子也全都挡了回去。
徒昫看皇帝走了,就忍不住又走到御史身边,拍着他的肩膀说:“你以为我带去的三千人都是吃干饭的?还是一个个杵在哪里做木头杆子的?我要是说这些全都是伪造的,那你又能把我怎么样?怎么这么想不开呢?啧啧!”
徒昫说完,也没理会疯狂的扑向那些箱子的御史,扭头拍拍屁股就走了。没错,他就是诈他呢!那些证据都是真的,是谢鲸领着他的侍卫和仪仗队其他人,在林海给出的总估基础上一点点查出来的。虽然他是先抢了盐商之后才去查的,但那也是真的证据。
解决了这个大事之后,徒昫愉快的回府去找谢鲸了。等回府里之后,徒昫才想起来,还有个刚过完热孝的林黛玉也被带回来了。
“人不是送到后宫去了吗?我也说了按照县主的待遇来。我带回来的人,谁还敢怎样怠慢不成?”徒昫挥了挥手,不耐烦的说,“你能不能脑子里不想别人?就想我一个!”
“我不是想着这是你带回来的嘛!自来也没看你对哪个丫头这么上心过。”谢鲸有点心虚的把自己的想法说了。
“合着你是醋了啊!”
“嗯,醋了。不过现在知道没什么,就不醋了。”谢鲸一点都不迟疑的承认了。
要说现在的贾家,是没有什么做了贤德妃的贾元春的。贾元春如今,还在甄贵妃身边执开路杖呢。因为没有贤德妃,自然也不需要建大观园,所以没了林家的两三百万两横财,也还支撑得下去。就是不知道要是徒昫上门去要账,那还能不能支持得住了。
因为有了徒昫要回来的这么一大笔银子支持,西北军打了一个打胜仗。派去和北夷谈判的官员也很争气的狠宰了北夷一笔,随后又打一棒子给一甜枣的提出了开互市。朝廷借着这个机会,把边境城市二百里以外的方圆百里的地方都建房开镇,形成了一个颇具规模的城市雏形,开始了中原推进同化草原的第一步蚕食计划。
隔了一年,新虎尊炮终于配给到各大军营了,燧发枪也一起被配给了。这无疑令本朝的军队如虎添翼,迅速的把周边那些觊觎华夏辽阔的目光都加以震慑了回去。皇帝开始了大规模向外扩张国土面积。这样的行动就算是上皇驾崩也没有停止。
哭灵是个很累的活,给曾经是皇帝的人哭灵更是一个很累的活。
上皇虽然晚年有些糊涂,但是他年富力强之时,真的是一个不错的皇帝。他成功的压制了回族的暴乱,收回了部分异姓王的兵权,改革了土地种植品种。可以说,上皇是一个略有瑕疵,但是功大于过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