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女将穿进现代小说后[快穿] 第154节

  风红缨:“你问得啥打算?”
  乌云雅挤眉弄眼:“能啥?终身大事呀,老村长小女儿西琳比你大一岁,还没嫁人呢。”
  风红缨恍然大悟,难怪她五哥一回村,老村长激动的连村里好久没派上用场的广播都用上了。
  为了小女儿的婚事,吝啬的老村长还抓了两只鸡过来。
  可惜,老村长只会失望而归。
  风红缨:“五哥不会答应的,他心里有热娜。”
  这边,灶台上忙碌的风延荣笑着婉拒了老村长送来的两只鸡。
  老村长不甘心,进屋找风延吉。
  风延吉直肠性子,有啥说啥,连弯都不拐,直言有喜欢的姑娘,就是热娜。
  乌云雅急了。
  “延吉侄子在外边读书读傻了吧?西琳哪点比不上热娜?西琳比热娜勤快,比热娜懂事,长得比热娜壮,她——”
  “乌云雅。”风红缨蓦地站起来,半眯着眼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风光无限好的女人。
  乌云雅被盯看着浑身发毛,结巴起来:“瞎嚷嚷什么?你、你咋还这么没大没小……”
  风红缨嗤了声:“和一个不尊重死者的人谈论长幼尊卑有什么意思?乌云雅,热娜已经死了!你将一个尸骨未寒的人拿出来贬低,你心里难道一丝丝不安都没有?”
  说着,风红缨抽走乌云雅捧在手中正啃的羊腿子。
  “要吃滚回家吃去,这里不欢迎你。”
  “你!”
  “你什么你!”风红缨指着门口,霸道而言,“这个家我说了算,还不快滚!”
  周围人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乌云雅自诩脸皮薄,当下哪里还敢继续呆在风家,忙灰溜溜地跑了。
  一起走的还有老村长。
  老村长来之前对这桩婚事十拿九稳,所以一进风家院子就将鸡脖上的绳子给解了,谁成想碰了壁。
  来时好好的,回去却……
  望着满院蹿跳的老母鸡,老村长脸黑成了紫葡萄。
  愣是抓了半个钟头才将鸡抓走,老村长抱着鸡背着蘑菇狼狈离开后,院中剩下的村民纷纷捶桌哈哈大笑。
  来吃饭的村民和风家人一样,祖宗都是从外边逃难迁移到这的。
  每年村子闹沙尘暴,这些人都会团结到一块来,反正关系好着呢。
  “风家老五。”有人笑喊风延吉,“你不答应是对的,娶了村长家的西琳,说句糟心话,指不定以后孩子是谁的。”
  五柱子等人被抓起来后,村里闹腾开了。
  别的村的人都在笑话珈八村,说珈八村应该改个名字,叫‘流氓窝’。
  珈八村的村民们不干了。
  “狗屁!”
  “瞪大你们的狗眼仔细看看,搞流氓的都是部落血统的人好伐?我们中原来的人哪个不懂礼义廉耻?谁敢混淆我扇谁!”
  这么一说,看笑话的人嘿了声,发现说的还挺有道理。
  关起来的人中,九成都是村里的原著村民。
  统计的消息一传开,最难为情的当属老村长。
  大家心知肚明,借种既然是珈八村千年前流传下来的习俗,换一句话说,身为村寨头头的老村长肯定知道这个秘密。
  既如此,那他的女儿西琳难不成也是借种?
  老村长气得脖子上青筋乍起,跳着脚说女儿是他亲生的,可惜没人信。
  当一池湖水都黑如墨时,身为水滴的你说你是清白的……这种牵强的说辞未免太好笑。
  即便你是清白的,可你常年混在湖中,势必见过湖水变成黑墨的过程。
  经此一事后,珈八村俨然划成了两股力。
  一个是以风家为主的外来民,一个则是守着传统习俗的土著村民。
  两股势力在暗中斗得不可开交。
  尤其是在处置五柱子等人这件事上,各有各的说辞。
  风家兄弟们自然是恨不得将五柱子大卸八块才好,以老村长为首的村民却不以为然,认为政府该放了五柱子。
  风家院子里,一众人就这事讨论的热火朝天。
  “不能放!”
  有人拍起桌子,义正辞严道:“国家已经下了新政策,乱搞男女关系的一律都打成流氓罪,丈夫同意了又咋滴?被糟蹋的女人们点头了吗?阿莎就是证据,她是被逼的!”
  亦有人道:“政策明年才用呢……你搬出政策现在不管用。”
  拍桌子的男人僵了下。
  “那你说咋整?总不能打一顿就将那些人放了吧?”
  老二风延宝神色不耐:“不能放,那帮狗杂种在牢里冲我小妹放过狠话,说出来了要我小妹好看,这还了得?真放出来了,我抄棍子冲他们家去,把他们的腿全打断。”
  风红缨笑了笑:“可别,回头把人整残了家里还要赔钱,要我说,咱们没必要吵来吵去。”
  风延宝:“不吵咋行?你没听村长说吗?他明儿要去派出所说情去,再过几天,些许他就把五柱子那帮人领了回来。”
  风红缨笑容滞了下,淡然道:“领不回来的,五柱子害死了热娜,他必须受到法律的惩罚。”
  风延宝烦躁地啧了声:“可他不承认啊,他说他没有害热娜……”
  风红缨:“咋没有,那天他追我时亲口说的,说热娜她——算了。”
  “五柱子真的亲口说他害了热娜?”
  坐在篝火边的风延吉突然抬起头:“小妹,这是真的吗?”
  “嗯。”风红缨点头,小声道:“他说热娜爹想要热娜生个儿子,热娜不从就……”
  晚风习习,橙黄的火苗在风延吉英挺的脸颊上忽明忽暗的跳跃。
  风延吉猛地站起来一脚踹飞面前的烤架。
  “五弟——”“老五——”
  “五哥——”
  此起彼伏的叫喊,周围的村民皆看了过来。
  风延荣将喘着粗气的风延吉按回去。
  “你坐下!”风延荣沉声道,“热娜没了我和小妹都难过,尤其是小妹,为了给热娜报仇,小妹差点被五柱子给——”
  风延吉抬眸:“小妹咋了?”
  空气中,炙烤羊肉的声音滋滋作响。
  围在篝火边的村民们垂下脑袋,对于风红缨的遭遇,他们约定好了,以后绝口不提。
  但不提不代表没发生过。
  -
  风延荣将风红缨和风延吉叫到屋内。
  “小妹,给他看。”
  风红缨嘴上的伤已经结痂脱落,只留下一圈淡淡的白纹,双手没痊愈,掌心数十道深可见骨的口子。
  赤脚大夫赶到时,连连摇头:“刺都扎进骨肉了,得送医院,不然手要废。”
  风红缨咬着牙拒绝去医院。
  一来路途遥远去不成,二来开销太大。
  赤脚大夫没胆从骨头里取刺,风红缨便自己取,疼了整整一个下午才将刺拔出来,后续的包扎工作由赤脚大夫完成。
  望着密密麻麻的伤口,风延吉呼吸顿了下,不敢置信地问:“这、这是五柱子弄的?”
  风红缨摇头又点头,将暴揍五柱子的事娓娓道来。
  听完后,风延吉又怒又气,只恨不能立马冲进牢里将五柱子给凌迟了。
  “明天我陪你去市里,我去跟管这事的人理论。”
  风延吉握拳:“不瞒你们,我这次请假回来,为的就是这桩事。热娜的仇,还有小妹双手的仇,仇一日不报,我一日不回首都,我一定要跟他们耗到底。”
  风红缨抿唇,冲试图反对的风延荣摇摇头。
  -
  翌日天还没亮,风红缨就骑着小毛和风延吉往市里赶。
  白天日头烈,两人得趁清晨凉快早点进城。
  市级说是大城市,其实顶多算是人口密集一点的大村寨罢了。
  赶在中午前两人找到相关负责人,一听风红缨是《日报》上那封信的作者,办公室里的女同胞们纷纷起身握住风红缨的手。
  “同志,你太猛了。”
  其中一个女同志竖起大拇指,悄声道:“现在外头都在说呢。”
  风红缨:“说啥?”
  女同志捂着嘴。
  “你们村男人不把媳妇当人看,谁家愿意将女儿嫁进来,你还不知道吗?就这几天,你们村好几个新媳妇都跑了,那些过了彩礼要嫁的,也退了彩礼说不嫁了,反正都在传,嫁猪嫁狗不嫁珈八村的男人。”
  瞥到风红缨身旁站立如松的风延吉,女同志讪笑了下,逃也似的走了。
  兄妹俩相视一眼,均无奈的叹气。
  这叫什么,这就叫几颗老鼠屎坏了一仓稻。
  五柱子等人如果不严惩,珈八村男男女女的声誉迟早要被毁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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