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完女主就跑路[快穿GL]_分卷阅读_27
沈辞心不在焉的拿着一个碗,从锅里乘了半碗粥。粥里的米少的可怜,零零碎碎浮在水上,像是屈指可数般的。沈辞出神的凝视着窗外的雪景,一个晃神,碗里的粥在倾斜下洒出了些许,浇在了沈辞的手上。沈辞被烫得下意识缩手——碗失去支持力,“咣当”打翻在地。
宫里不是膳食差,而是沈络从小要求沈辞的,都是早膳只能盛半碗粥。
地上的粥混杂着黝黑的尘土,搅得人倒胃口,很明显已经不能吃了。
沈辞捡起四散的瓷片,望着地上的粥叹了口气。右手刚碰到瓷片,就忍不住的颤栗,一阵酥麻刺痛传到脑中。沈辞疑惑的翻过手心,才发现自己的手掌已经被烫伤,一块掌心里的皮肤大面积的都泛着不同寻常的嫩红。
沈辞又咬牙试探着的去碰瓷片,想要坚持住。刚拿起来还没等沈辞能心情松懈下来,瓷片就划过沈辞的指尖,割破皮留出了血,接着重归于地。
沈辞用暂且尚好的左手收拾一番,无奈的将手垂下。自己没有药没法包扎,怕是麻烦了。
她一个成天帮芸锦端茶送水的,在宫中没有地位。沈络在进宫前就吩咐沈辞,在宫里不得以丞相之女的身份动用特权。用一个侍卫的身份,根本不可能去太医院取药。自己又没有药,沈辞只能简单的处理,尽量不动用右手。直到右手自行恢复好——尽管在那之前,她的手可能会先留下疤。
沈辞从衣服上撕下一条布,将布绕在了手心,姑且算是一个简单的包扎。
第23章 公主每天都在黑化
辰时,宫里上上下下都忙碌起来。沈辞裹着手,基本上干不了粗活。她便乘空闲时干起一些琐碎小事。
沈辞用左手拂过猫的脑袋。平时确实娇纵了些,可安分下来还是很讨人喜。软软的毛摸着确实舒服,沈辞似乎有些明白芸锦为什么喜欢揉这猫的理由了。猫咪眯眯眼,打哈欠似的张大嘴,发着娇弱的声音。
“——喵”猫咪不安分的推开脑袋,似乎有些不满。
沈辞看着猫不确定道,“你是饿了?”
猫肯定是不会说话,但沈辞从猫那抓耳挠腮的样子里,大致猜到了。看来这猫确实是饿了。沈辞有些束手无策,她不知道猫吃什么,但这猫身份不一般,应该是有人喂的。
“想不到我们现在是同病相怜了,我也没东西喂你……不然带你去找别人问问?”沈辞失笑,感叹般的连连摇头。
她一把揽起猫咪,把猫垫在了右手上,右手因为受伤不怎么方便,就垂在了一旁。猫咪像个球,爪子牢牢抓在沈辞的袖子上。颤颤巍巍的想要站起来一展雄风,在一个踉跄下放弃了这个举动,老实窝在沈辞怀里。
沈辞抱起猫,想要去找个下人提提这事。她刚转身,就看见了芸锦。芸锦就在她后面,说是特别近一点也不夸张。
沈辞还没来得及惊愕芸锦为何会在此,就止住脚步准备带着怀里的家伙行礼。
“”
“见过公……”还没等沈辞的话说完,芸锦就插道:“你是手是怎么回事?”
沈辞顺着芸锦的目光,这才发现芸锦正蹙眉直勾勾盯着她的右手。
“回公主的话,属下行事笨拙,不慎打翻了米粥。稍微烫到了点。请公主放心,不会妨碍耽误到您。”沈辞低着头,谨慎的构思着措辞道。
“……哼,不会妨碍耽误到我?”芸锦闻言,突然而然的冷笑起来,语气怪里怪气。
“你这是要去哪儿?”不等沈辞接话,芸锦又把眼神扔向沈辞手臂上的猫。
沈辞道:“应该是丫鬟事多,忘了喂这小家畜。它一上午没吃,看样子饿了。属下正打算把它带去丫鬟那进食。”芸锦走近,一只手拎起猫放下地,芸锦眼睛都没抬就道:“是我吩咐饿它一天的。你不满意?还是说想代替它受了?”
“是属下多管闲事,要罚要受,全由公主定夺。”沈辞任凭芸锦提走猫,没有吐露一句不满的意思。
芸锦像是听到了很有趣的笑话,渐渐扯开嘴角“呵,你就把我想得这么狠恶?你未免太夸张。”
“属下口拙,绝无冒犯公主之意。”沈辞又欲跪下认错。
芸锦先行一步开口道:“够了,你手上这是‘稍微烫到了点’?如此之重,未免太过谦虚。”
知道沈辞又会推托,芸锦换了个婉转的方式。“宫里后日就要出门狩猎,本公主自然要去。你作为我的贴身侍卫,岂有不去之理?到时候落在别人眼里,像是看了场好戏。背地里数落我这当主子的没心肠,在宫中不但不受待见,还喜欢虐待下属。”
芸锦不紧不慢道:“这还叫没有耽误?跟本公主走,随我去处理一下。宫里不缺你那点药膏,何必如此拘谨。”
沈辞犹豫了下,芸锦的话并无反驳之地。找不到理由推托,她也只好跟上芸锦。
芸锦喊玉竹拿来了个药箱。黄花梨药箱上面沾着一层灰,玉竹擦拭了番打开锁。“公主,您今日怎么想到开箱了?”
整个皇宫的下人都知晓,平日里芸锦若是有挂到划到的皮外伤,她是从来不肯让下人帮她上药。
从小时候就开始,每回哭着吵着要皇后来哄她给她敷药。除了皇后,任谁也不行。
皇后认为芸锦无理取闹,号称日日繁忙,抽不出身。从此以后,殿里的药箱就上锁了——因为根本用不上了。
芸锦何尝不明白玉竹的意思,她唇边的淡笑有一瞬消失殆尽,眼神闪烁接着又黯淡下来。“还想在我这待下去,要学会不该问的就别问。”
玉竹没得到答案也没遗憾,心里直后悔自己多嘴,真是好奇心害死猫!她像是不敢再停留似的,胆怯的赶紧退下。
沈辞僵硬的站在远处,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就连在沈府时,别人为她上药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勉强算是对这很陌生,她实在不知晓该如何回应。
芸锦从药箱里拿出一盒粘稠的药膏。,拍了怕宽大的床铺。“你愣着干什么?坐过来。”
沈辞的耳垂一点点蔓延上绯红,“公主,这有失规矩!下人如何能坐到您的床上,岂不是毫无礼数!”
她只是一个下人,而芸锦却是公主。光身份就是云泥之别,如何能让芸锦动手!
芸锦不动声色的将沈辞狼狈且尴尬的模样收进眸底,好笑的看着沈辞,想要逗弄沈辞的想法不禁油然而生。“规矩?四下无人,独处的时候我就是你的规矩。皇宫里的礼数不过是废纸死契,一切我说了算,你这样是打算抗命吗?”
和她说规矩未免太过可笑。纵使是这种东西,也不能束缚住她的一举一动!
沈辞老实坐在了床榻上,只觉得坐如针毡,步伐从未迈得如此艰难。沈辞道:“属下不敢!”沈辞手忙脚乱的胡乱撸起袖子。“伸手过来。”芸锦自己都没发现的是,她的嘴角在不自觉的一点点翘起。
沈辞把手抬了起来。芸锦握住她的手腕,拆下了之前沈辞自己弄得简陋的包扎。
沈辞任由芸锦在她的手上折腾着,一动不动的坐着。她想说,算了吧,反正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何必这样浪费时间。可芸锦强硬的态度直接让沈辞放弃了劝阻,她就算说了,芸锦也不会同意吧。
芸锦专注的上着药,握住沈辞的手一点也没有要放松的架势。
沈辞只能看着芸锦的侧脸,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其实芸锦,似乎并没有下人们想得那么刁钻。也没有看起来那么冷漠。芸锦只是……生错了地方。这个没有善意的朝廷之中,谋朝篡位的残杀纠葛中,不适合把芸锦牵扯进来。
她们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