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

  你!!蔚崇眯眼:你松不松开!
  不松!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完他一口咬在祁沛手上。
  祁沛疼的松手,那蛇掉在地上飞快的逃走。
  祁沛见此捏住他脸颊,往旁边一扯:你属狗的啊!
  蔚崇见那蛇不见踪影,对着祁沛微扬下巴:还抓啊元帅,手感好嘛?
  祁沛捏了一下:还不错。
  蔚崇:
  俩人对视住了,轻微一笑又同时撇开头。
  默契不错。
  天色微明,远方天空抹上鱼肚白。
  在兽兵驻扎处前方有一个脑袋探出来,另一个人过来拍拍他肩膀。
  里面没有人。
  好!
  蔚崇跟在祁沛身后嘟囔:你知道路还带我干嘛?
  他们不知道,一会靠你了。
  祁沛自己没有打算去救,他打算望风如果被兽兵发现他还能周旋一会,为他们争取时间。
  他们本来制定的是声东击西计划,他寻找蔚崇时看到那条蛇就想着将计就计故意放出去那则假消息,随后在那蛇面前演了一场戏,现在看来,那蛇果然是监视他们的。
  他们也将那些人转移了位置让人保护未免让他们偷了家。
  去探察的人回来禀报楼内没有人,他们才放心的现身,祁沛为了以防万一又留下一些人。
  蔚崇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丝不好的预感,特别是陶苏缠着要跟来时,祁沛竟然同意了。
  说多一个多一份力量。
  不对,处处透露着不对劲。
  祁沛他们一踏入空地,身旁就出现许多兽兵将他们包围起来。
  祁沛蹙眉,不对,明明说着没有
  他猛的看向报信的那个人。
  那个人勾唇:被骗第二次了,可真是蠢!
  又是那个变色龙!!
  完了完了完了,咋办,中计了。
  这不对啊,不应该出错啊,哪个步骤出错了?蔚崇也百思不得其解。
  哪个地方算漏了呢?
  哈哈哈哈,就等着你们来呢。一个人走到二楼窗台,身后跟着四个人。
  那人一身暗红铠甲,三十而立,鹰眼勾鼻,眼神锐利扫过下面的人群,目光定格在祁沛身上。
  早听说坦尔有位祁沛元帅,不仅年少有为而且精通谋略,想过见面的方式,但没想到第一次见面你就这么狼狈。
  祁沛干净利落的先骂了一句:我去你大爷的。
  你!!
  祁沛手指着兽兵们:你都已经做到这幅地步了就不需要寒暄了。
  兽将仰天大笑:爽朗,我喜欢。
  他穿着红铠甲是将军级别,模拟对战可从来不派将军的。
  底下人蓦然想通,质问:这毕业考核是你们兽星的阴谋?你们兽星胆敢造反,不怕坦尔知道消灭你们吗?
  呵,消灭?天大的笑话,就凭坦尔现在的处境还灭的了我们吗?现在睁大你们的眼睛看清楚是谁在主宰!整个军校里面的人可是都在我们手掌下,你们终将沦为兽兵的口食。
  一人指着二层窗的兽将道:你们才是笑话,坦尔能让你们臣服一次就有第二次!难道你们忘记当年是怎么屁滚尿流跪在地上叫爷爷的吗?
  此话简直是戳痛了在场兽星将兵们的痛处,经他一提,本来主动遗忘的那段侮辱的记忆再次涌上心头!
  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战栗,现在想起来都止不住的颤抖。
  兽将怒吼:你闭嘴!
  吼出口发现自己情绪过于激动,沉稳了下来缓缓开口:那又如何,坦尔星球现在还有这等本事吗?你们还能找出下一个坦尔将军吗?
  站在下面的坦尔星人皆是微微一愣,好像是在忆往昔,这个名字就像是一个禁忌,想开口却又被禁锢狠狠打回来。
  不是因为触犯了黑暗与规则,而是因为这个名字站在光明下太久了。久到好像他一直存在,久到他沉寂了,也不想去惊扰他,甚至开口叫他的尊称都觉得不礼貌。
  兽将见他们如此,觉得火还不够旺,又再添了一森林的火:不过,就算出了有什么用,我们能杀第一个坦尔将军就能杀第二个,来一个死一个!
  除非你们能让他活过来,但是可能吗?他连骨灰都没有,你们或许不知道当时坦尔的惨状吧,被我们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像条狗一不,比奴隶都要低贱跪在我们脚下
  坦尔星人在底下面色越来越沉,眸子中跳跃的怒火能将兽将烧死。
  祁沛漆黑的眸子宛若宇宙中令人畏惧的黑洞,危险又深邃,似乎能将一切吞噬。
  皮肤下跳动的肌肉宛如火山喷发的前兆,岩浆在地皮下面滚动撑起了一片红。
  周围的地面开始轻微的震动,震得地面上面的小石子快节奏的蹦跳,好像烫脚一般。
  祁沛几乎是咬着后槽牙一字一顿从口中说出,每一个字都夹杂着滔天的怒火,脖子上的玫瑰花纹身此刻鲜红欲滴,仿佛燃烧的玫瑰在浴火中绽放。
  吾辈之神,岂容玷污!
  一颗小石子腾空飞起直射那兽将眼睛。
  噗嗤。清晰的石子沒肉的声音让人眼睛下意识闭合。
  那兽将尖叫一声,鲜血从他指缝中流出,满脸都是,他狼狈的捂着一只眼睛,咬牙:把他给我活捉起来,我要将他千刀万剐让他生不如死!
  底下将他们包围的兽兵立马上前和坦尔星人缠斗到一块。
  从墙壁后面冒出的两个小脑袋在窃窃私语。
  怎么办啊?现在打起来对咱们太不利了,保不准全军覆灭。
  绕是陶苏这神经大条的人都能看出来,他们怎么可能不清楚局势。
  真的是胡闹!
  不知道先赶紧逃跑吗?
  哥,你说咱们有没有可能拼一把,有偶像在应该没问题,偶像很厉害的。
  蔚崇摇头,面露难色:难,依照祁沛的性子,断不可能不以绝后患留下祸端,野火烧不尽的道理不是不懂。他信息素强大依照他刚才那样信息素绝不可能只毁他一只眼睛。
  陶苏不解:什么意思。
  蔚崇联想到祁沛前天晚上一连串不符合他性子的事情:明明有机会却不将那些兽兵杀掉,也不将人全部救出来。
  他明明知道如果错过那次的机会再来可就麻烦了。
  还有今天他与那批新来的Alpha的对视所包含的好像只有Alpha才知道的秘密。
  今天对付兽兵明显下降的行动力,再加上刚才的手下留情。
  他内心隐隐不安,强烈的不安将他包围,扫视了一圈战场,更加坚定了他内心的想法。
  他们的信息素受到了压制。
  !
  第13章
  你在开玩笑吧?
  我疯了我在这事上开玩笑?
  陶苏啊了一声:现在怎么办啊?
  蔚崇眼睛微抬,看着二楼的兽将:看来只能擒贼先擒王了。
  陶苏:说笑了,谁有这个能力?
  这时,蔚崇被人拍了一下肩膀,吓得他不轻,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
  扭头,见到了熟悉的白绒绒的小耳朵,他放下心,笑:是你啊。
  那兽兵静静的望着他他,过了一会道:你很好闻。
  蔚崇:?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蔚哥,你说我们能不能挟持他?
  蔚崇:他只是一个兽兵,挟持他有什么用!
  兽兵轻笑,拔出匕首递给蔚崇:可以试试。
  蔚崇:?
  试试?
  兽兵点头:嗯。
  既然如此送人头,那就别怪他了,蔚崇把刀横立在兽兵脖子上,出来,吼道:都住手!
  兽兵们看了一眼,顿时吓得寒毛竖起。
  这是作死的节奏啊!
  作死归作死能不能不要牵连他们?
  兽将古怪的看了蔚崇一眼,抬手:停止攻击。
  你害怕?
  怀中的兽兵发问,蔚崇摇摇头:不,不害怕。
  兽兵看着他握刀颤抖的手:别害怕。
  没有!!
  祁沛抬眸凝视着那位兽将和身旁将他们团团围住的兽兵。
  虽然现在有人质在手,但这是个危险的因素。
  哪怕他们这次逃了,能逃多久?终归是要开战的。
  唯一的办法就是
  祁沛对着身边人说:不用管我,你们先走。
  说着他起身,借助一个兽兵肩膀的力道到达二楼。
  兽将捂着一只眼睛,往后退一步,身旁兽兵上前保护他。
  祁沛三下五除二解决掉兽兵。
  蔚崇拿刀的手还在颤抖,他见身旁围绕着兽兵都去保护兽将,趁现在这个机会:快走。
  可惜现实和想象还是有区别的。
  就这么抛弃祁元帅吗?
  不是抛弃,相信我祁沛既然敢这么做,就一定有逃脱之法。
  不是的一般信息素强大的人是不屑于动手的,因为信息素就可以碾压。现在祁元帅动手了就代表他信息素真的被压制到一定地步。
  走还是不走现在成了一个问题。
  兽将和祁沛扭打在一块,兽将心中暗喜,这祁沛实力真的不错。
  可惜他的计划终究要落败。
  兽将对着下面的人说:坦尔星人就是这么懦弱让一个人保护你们吗?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就你们这些人还配说是兵?一群逃兵,还不如趁早回家当奶娃子吧。
  蔚崇:别受他蛊惑,别辜负祁元帅。
  兽将说一句蔚崇说一句。
  最后毕业生们还是把兽将的话给听了进去。
  躲得了一时躲不过一世,如果今天我们跑了,没有食物不是饿死就是被他们杀死,还不如趁现在多杀一个兽兵。
  你TM有病吧!蔚崇骂了一句。
  蔚崇无语了。
  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再次与兽兵扭打在了一块。
  蔚崇都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
  怀中那兽兵眨眨眼:这个局势你还要挟持我吗?
  蔚崇放下手,捏了一把他耳朵:辛苦啊。
  上面兽将一只眼睛无法抵御祁沛的攻击,只能开口:怀野,你还不出手吗!
  蔚崇只看到刚才还在他怀中乖巧的兽兵一个踏身上到二楼,挡住了祁沛的攻击。
  蔚崇在底下看得心惊,这人竟然与祁沛实力不相上下。
  祁沛应对身法显然措手不及,相反那个兽兵得心应手。
  突然,祁沛瞳孔微缩,一个失误被兽兵控制住。
  这个失误是他这种级别绝对不可能出错的。
  他到底在做什么?
  祁沛被控制住,底下人住手。
  被押送前往地下室的一路上他都非常沉默,直到被关压在地下室,兽兵走后他忍不住爆发:你们刚才是在做什么?嗯?
  明明已经有逃跑的机会被你们生生的放弃,怎么?觉得刚才呈英雄那幕特别英勇?是不是觉得挂彩不够突出你们非要死上几个人就满意了?
  这不一样你不懂。有人小小声说。
  蔚崇冷笑:是!我不懂,我和你们不一样。不懂你们的心情,不懂你们觉得一个已经死去的人会比自己的生命都重要。呵你们出去后敢对着外人,对着死去家里人的父母说尚未出人头地,尚未建功立业,就因为一句激言而祭奠了自己吗?
  若不是他们因为一句话而重新加入战场从而失去了唯一逃跑的机会。
  他不会这么气愤。
  别说了。祁沛开口,他这句话像是个导火线,让火全部引在自己身上。
  还有你我的好元帅,你明明知道自己信息素被压制,杀死兽将的机率不到一半!你是怎么敢出手的?你的身份是元帅,你的一举一动都连接着将士,那种情况下你应该带着逃跑而不是冲上去!
  对啊,现在还连累着我们被关韦通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只感觉自己嘴巴像被胶水黏住了一样,动弹不得。
  现下这种情况下能做到的也只有祁沛。
  祁沛站起身,不得不说一句厉害,经过激烈的战斗他还是毫发无损。
  他步步逼近蔚崇,抬手,一把掐住蔚崇脖子:说够了吗?
  蔚崇好笑:我说的不对吗?他早就驾鹤西去魂归咳。
  随着蔚崇字字吐落,他的手越收越紧,都将蔚崇逼的无法开口说半字。
  蔚崇非要和他犟这个劲,把话硬是往反了说,甚至觉得就是很可笑:怎怎么,在我看来,坦尔将军死有余
  蔚哥
  陶苏见祁沛不是开玩笑是真的想杀死他立马上前制止:偶像,蔚哥他是在气头上,说出来的话颠三倒四的,他没有侮辱坦尔将军的意思,快放手啊
  蔚崇半闭着眼睛,要杀便杀吧。
  祁沛嗤笑:书呆子就是书呆子,在帝国待的久了浑然不知道外面世界是怎么样的。
  他放下手,看蔚崇的眼中出现厌恶:果不其然,道不同不相为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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