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8)

  七号:嗯哼。
  七号:我想用欢喜佛的方法供奉。
  第69章 慈航普度(四)他会用尽办法地引诱你
  舒震动不已地看着江云川,半晌没说话。
  阴婚不让他,甚至是了拯救他?什么?
  难道这么久来他一直误解了他的?可他是厉鬼,有什么理由救他?假如真的是了他好,他有那么多机可解释,什么半个字不说,任凭他误?
  舒心绪混乱,无法理解,他下识地在心中否认江云川说的话,却仍像是抱有期待一般,忍不住问:你没有骗我吗?
  江云川笑着摇头:没有,我不在这件事上骗你,是真的。
  哥哥向他保证了,那就一定不是骗他。
  舒的呼吸变轻了,心脏却如被无形的手攥紧,酸楚疼痛,想哭却哭不出来。
  你什么要救我?他想不明,我遭遇过什么?
  江云川目光似水,安静地看了他一,摇摇头,没有回答。
  不该由我告诉你。他说,如果你很想知道,就去问他。
  他?
  郁慈航。江云川说,他是我的正身。
  原来郁慈航真的就是他可他不见了,他带着黎夜消失了。
  舒低下头,盯着无名指上的银戒指,心脏中的疼痛绵密散开,遍及四肢百骸。
  他再次回想起了那个夜晚,郁慈航被他刺伤,浑身是血,却望着他笑,向他保证不再出现他的面前。
  他只留下了这枚戒指。
  这个骗子。
  说不清的委屈涌上心头,舒眼尾微红,声音很低:可是他走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哥哥,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我不知道。江云川摸了摸他的头,但只要你想,你见到他的。
  他给你答案。
  舒乖乖点头,江云川抱了抱他,笑着说:好了,宝宝,我该走了,你该做决定了,是杀了我,是留下我,由你决定。
  我不杀你!舒脱口而出,紧紧回抱住他,哥哥,你要去哪儿?
  我不离开的,只是回到戒指中休养魂魄。
  江云川亲了亲他:你想我时,我来见你。
  哥哥舒脸埋在江云川胸前,他舍不得哥哥,不想让他走,可未等他开口挽留,他的身前忽一轻,江云川消失了。
  屋内安静极了,只有银色的戒指微微闪烁着光。
  窗隐隐传来孩童放炮仗的响声与他的欢笑,喜气洋洋,味十足,又是新的一到来,舒却依旧只有自己。
  他安静地伫立良久,上楼取回打火机和行李箱,带上昏睡中的小章鱼,走出了别墅。
  轻道士坐在树上,手持小石子在水面上打水漂,见舒出来,他跳下来问道:解决了?
  嗯。舒应了一声,情绪不高。
  道士看他几眼,口中安慰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看淡吧。
  舒眺望远处,灰物质正在极快的速度消散,变成了一片清明,湖面波光粼粼,四周的地面湿了一大片,是夏星奇制造出的痕迹,可他本人已经不知取向了。
  他也回到了戒指里吗?
  舒有点在他去了哪里。
  尽管当初夏星奇给他塞卵的时候,舒真是杀了他的心都有,但那时夏星奇受到邪神血脉的污染,精神有问题,行事疯狂诡异,现在就正常多了,甚至保护了他。
  舒心情复杂,不得不承认,尽管他是很不喜欢夏星奇,但已经没那么讨厌他了,尤其夏星奇生前是当红偶像,舒对他有好感基础,恶感消退得总容易些。
  他摩挲着银戒指,想着夏星奇的去处,湖面突泛起一阵涟漪,冒出一个脑袋。
  ,你叫我?
  夏星奇浑身湿漉漉地走上岸,像小狗一甩甩脑袋,丝捋向脑后,露出俊美面容,冲他展颜一笑。
  舒一顿:你在湖下?
  唔,是啊,水里待着比较舒服。
  夏星奇擦擦脸,舒的目光掠过他的身上,现他浅色的毛衣晕开了淡红的血迹。
  你受伤了?舒盯着他衣服上的血迹。
  夏星奇的蓝眼睛蓦地一亮:你关心我?
  他高兴地凑了上去,像是想起什么,立刻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掀起衣摆,露出腰腹上的伤口:你看,很痛的。
  他受的伤确实不轻,有一掌多长,翻的皮肉被湖水泡得,周围的血都流干了,看着就疼。
  要亲我一下能好
  大男孩黏黏糊糊地靠住舒,向他索吻,舒没动,不过被亲的时候也没躲,任他柔软的唇瓣落在了自己的脸上。
  ,
  夏星奇欢喜极了,得寸进尺,舒圈进怀里,在他颈窝间蹭来蹭去,熟练地撒娇。
  这回舒终于推开他了,因他注到了道士看着他俩的眼神,很是高深莫测,看得他浑身凉飕飕的。
  艳福不浅嘛。
  轻道士忽笑起来:他是夏星奇吧,我认识他。他过后,我收到很多有钱粉丝的委托,希望能招回他的魂魄,但我失败了,没想到他是在你这儿啊。
  他顿了顿,戏谑问:你到底有几个相好的?
  只有我!夏星奇搂住舒的手臂,宣扬自己虚假的地位。
  没有。舒无情地拍开他,剜了道士一眼,开车,回去。
  好好。道士摆摆手,不逗他了。
  在回去的路上,舒用提前准备好的医药箱给夏星奇包扎了伤口。
  你是怎么伤到的?舒皱皱眉,总不能是我哥哥做的吧?
  就是他啊。夏星奇愤愤,你不要那么喜欢他,他不是什么好人。
  舒是不太相信,他了解江云川,哥哥生性温柔,就算夏星奇阻拦了他,但他身同一个人,想来哥哥不下重手的,除非是夏星奇做了什么很过分的事。
  你真的没惹我哥哥吗?他问。
  啊,这个,夏星奇突支支吾吾的,他好像是生气了吧。可是我什么都没对他做的
  所?
  我是实话实说嘛。夏星奇小声嘟囔,我只是告诉他,你是我的新娘,甚至差点怀上我的孩子,那天的卵
  你去!
  舒连脖子都红了,猛地把医药箱砸到夏星奇身上,怪不得哥哥把夏星奇伤得这么重,怎么就没打他啊!
  呜,对不起,我错了,原谅我吧,我后再也不不行,我是要说,我必须让他知道你是我的啊!
  舒暴怒,夏星奇自知理亏,被打得太疼了,赶紧躲回了银戒指里,再也不敢出来了。
  轻道士坐在前面,眼观鼻鼻观心地开车,他不劝,舒脾气是好,可一旦起火就很可怕,他不想引火烧身呢。
  回到赵的店面门口,舒本来想叫下左朝见就走,却被轻道士拦了下来。
  你回的时候,李岱前辈给我打了电话,说他很快就到。道士说,进去坐吧,等前辈过来,不着急的。
  舒便答应了,可是他走进店面,就闻到了惑人的香气,半空中到处飞舞着五彩斑斓的蝴蝶,在镇店之宝的镇杀下很快消失,却源源不断地冒了出来。
  一闻到这股味道,舒心脏怦怦乱跳,两腿软,全身酥软无力,强撑着桌面没有倒下来。
  是左朝见
  哦,时间到了。
  道士一扬拂尘,挥散开萦绕不休的蝴蝶,笑着看向满头冒汗的舒。
  那标记我比你了解。蝴蝶生命短暂,繁殖期有限,了求偶,雄蝴蝶不惜一切地吸引雌蝴蝶,他对你也是一。
  你拖了许久,他对你用情很深,却迟迟得不到回应,早就到极限了,现在是他的最后一搏,他用尽方法地引诱你、追求你,祈求你的恩赐和垂怜。
  要是你再不答应他,可就说不准生什么事了,谁知道他狂是杀人呢?
  道士指了指香气弥漫的楼上,对面红耳赤的舒说。
  所快上去吧,救救你的小情人,再拖下去,莫非你要等你师父撞见?
  未婚夫的聊天群六十九
  三号:七号,这个道士真的不是你?什么他这么熟练啊!
  七号:真的不是我。
  七号:如果我是他,我建议舒把你从戒指里放出来,你一起快乐。
  【群成员七号已被管理员禁言。】
  【群成员七号已被群主解除禁言。】
  三号:虽我是同一个人,但我是想说,怎么就不来个道士和尚替天.行道,把你这个妖怪收了?你怎么活着啊!
  七号:让你失望了。
  七号:我也想知道谁敢收我。
  第70章 慈航普度(五)予取予求
  年轻道士的眉眼间俱是笑意,语气充满了调侃,舒年站在原地不动,谁叫道士说得太露骨了,他没脸上去。
  况且他走不动了真的腿软。
  他不敢找左朝见。
  小楼中的香气太浓郁了,似能渗透肌理,屋门敞小半扇,便飘飘摇摇地传出好远,引来了不少好奇的路人向门内张望。
  道士见势不妙,马上一推舒年,自己窜出小楼,在门上落锁,把舒年困在了里面。
  什么时候你解决了这档子事,什么时候就放你出来!他朝门内喊。
  舒年心里一慌,赶紧推窗户,却不知道士用了什么法子,窗户纹丝不动,根本推不。
  他知道道士是好心,放火烧店铺是绝不行的,可没别的办法,他不会解开标记。
  事到如今好像,只有和左朝见
  舒年的眼睛湿漉漉的,咬唇望向楼上,过了一会,他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跌跌撞撞地走向了楼梯。
  他素来运气不好,这次也不例外,爬楼梯时不小心一脚踩空,将摔倒,却被一双有力的手接住了,将他揽入怀中。
  带着点冷意的香气透了过来,不同于甜腻的浓香,那是属于茶与薄荷的清冽,可当它们沁入灼热的吐息间时,竟变得滚烫醉人,蓦地熏红了舒年的脸。
  他不敢抬头左朝见的眼睛,只能把脸埋在他胸膛前,蜷缩在他怀里。
  可这样做是极不明智的行为,致命的吸引力作祟,左朝见只是伸手碰了碰他的后颈,就让他微弱地低吟一声,激起了细小的电流。
  舒年。
  舒年
  年轻男人叫着他的名字,声线不同于以往的冷冽,低沉微哑,染上了深深的欲念。
  他吐出的每个字都如若凝成实质,自喉咙中发出,顺着舒年的脊背向下,带来酥麻的战栗。
  舒年,着。他抓住舒年的手腕,掌心灼热,舒年颤了颤,对上了他的视线。
  他始终不敢看左朝见,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抗拒不了他,果然是这样。
  左朝见完全是情动的模样,白如脂玉的肌肤染上淡淡的红,他垂眸看着舒年,眼中波光浮动,皑皑霜雪化作春水,蛊惑着舒年与他一起跌入那绵绵春情中。
  喜欢你,舒年。
  他细细地拂过舒年的眉眼,目光充满祈求。
  很想要你。
  像是烟花在心底炸开,明灿的光令舒年头晕目眩。
  他本来就很喜欢左朝见,即使以前没有旖旎的意味,却也感情很深,此时此刻,左朝见又把心剖给他,隐藏在冰雪下的炽热情感,唯独只奉献给他
  所以他拒绝不了左朝见。
  朝见。
  舒年轻声叫着他的名字,用他的行动来回答他仰头吻上了左朝见淡色的唇。
  乎是下个瞬间,左朝见回吻了他,一边接吻,一边抱着舒年往楼上走,舒年几乎挂在他身上,被他带进了一间屋子里,连床都没有,两人倒在沙发上痴缠。
  他完全失控了,撕坏了舒年的衣服,布料破破烂烂地挂在身上,露出大片雪色肌肤。
  他握住舒年的脚,亲吻他的足背,如最绮丽的朝拜,沿着神圣的道路蜿蜒上,接着他深深地低下了头。
  唔,朝见
  舒年说不出话,只剩下了急促的呼吸。他浑身布满汗水,手指探进左朝见的发丝间,不知是要推开他,还是要抱得更紧些。
  他的视线模糊了,头脑空白地盯着天花板,整个人如在海中跌宕漂浮的一叶扁舟,随波逐流,左朝见就是支配着他的风。
  直到海潮平息,他呜咽一声,咬住唇瓣,身体软了下来。
  左朝见抬起头,双唇变得很红润,他抬手摸了摸,淡淡微笑,竟衬得冷淡的眉眼活色生香起来,舒年看得脸红心跳,移不视线。
  你喜欢我?左朝见顿了顿,又了一下,喜欢的话,就多一。
  好舒年怔怔地望着他,轻声回应。
  左朝见低头吻住舒年,邀他一起品尝口中的滋味,舒年轻哼一声,有点想躲,却被左朝见扣住了腰侧,接下来的大半天时间里,乎再没有被放开的时候。
  年轻道士盘腿坐在小楼前,神色相当微妙。
  他是修道人,耳力过人,所以打从两小时前就能听到楼里传来的隐隐哭声,绵软甜腻,搅人心神,只是不时会停一会,想来是被亲吻堵住了。
  怎么还没完事?
  他啧了一声,甩甩拂尘,驱赶着循香来的路人们,无精打采道:不营业,今天不营业,里面没宝贝只有香妃和他的蝴蝶。
  路人们离了,不过片刻后,又有一辆卡宴停在了楼前。
  起初道士没放在心上,随意扫了一眼,一清车牌号,霍然坐了起来,恭恭敬敬地向着车上的人打了个稽首:李岱前辈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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