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
想起左朝见,舒年是想哭,最后努忍住了。他揉揉泛酸的眼睛,询问李岱:师兄呢,他好吗?
他没事。李岱说,你呢,要不要吃饭?
舒年没什么胃口,摇了摇头,李岱便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开,让舒年继续休息。
不舒年已经没了睡意,干脆伸拿来放在床头的机,解锁屏幕看,才发今已经是二十五号的下午了,难怪师父问他饿不饿,原来他睡了将近两。
他的很多熟人都看了当晚的直播,到了直播最后,舒年晕倒了,郁慈航抱着他出来,他们都很担心,发消息他有没有事,舒年心中温暖,逐回复,向他们报了平安。
他特意将郁慈航的消息留到了最后,原来师兄把他送到这边后就很快离开了,好像是有事要处。
难受吗?他发送消息后,郁慈航很快给他打来了电话,语气温柔而关心。
舒年说:没事了,有师父在呢。谢谢师兄送我来。
郁慈航笑了,静默片刻,又问:你能感觉到标记你的影响吗?
舒年的脸腾地红,尽管在梦中他意识模糊,只留下了朦胧的记忆,可他依旧记得师兄为了帮他,似乎做了相当亲密的事
应该是没有了。他小说。
没有了?郁慈航放轻音,别害羞,年年,你再好好感受下,听到我的音,你有没有别的感觉?
师兄
舒年心跳加速,本来就在低烧,这下脸颊更烫了,支支吾吾地不知该如何回答。
可郁慈航的语气中并无多少喜意,反而在叹息:年年,我向你坦白,我很想见你,但师父不准我找你。
左朝见死后,标记的所有权转移到了我的身上,旦你见到我,你就会
舒年愣住了。标记不仅没有消失,有了新的持有者?这人是他师兄?
那、那怎么办?
舒年慌了,自渴求左朝见的情状历历在目,要是以后这人变成了师兄难道他会不知廉耻地求师兄疼爱自?
只是略加想象,舒年就害羞得快要融化了,险些拿不住机,郁慈航在电话那边也陷入了沉默,半晌后才开口。
我会尽快找办法消除标记。
嗯、嗯好。舒年慌乱地应着。
在标记解除前,师父不允许我见你。郁慈航说,只是年年师兄不介意使用最原始的方法消除标记。
舒年愣住了,久久不说话,郁慈航无奈地轻笑下,和他告别,将电话挂断。
他扔掉机,无地栽进被子里,把自埋起来。他不知道师兄指的是什么办法,唔,真的不知道。
由于身体恢复缓慢,舒年留在师父家养了好几,才重新回到学校。
上期的《夜栖凶宅》反响很,尽管很多事情都是在梦中发的,观众们不清楚细节,不赵澎令人发指的行径让节目充满了爆点,再加上郁慈航和舒年这师兄弟太赏心悦目,光是舔颜都值了,直播的回放率依旧居高不下,在历次节目中都能排上前位。
毫无意外地,郁慈航和舒年的cp也迅速红了,光是因为脸而喜欢他们两的本来就不少,直播里师兄弟的亲密互动更是把无数cp党炸翻了,掉进坑里出不来了。
瞧瞧师兄看着年年的眼神多宠啊,他定是暗恋我们年年!!
娘的gay达显示,这两人必定有腿!
师兄弟cp给我锁死,钥匙我吞了!
我连夜爆肝产了两万字的粮,abo孕期的,谁要看?我拉群。
这是什么好物,拉我拉我,我要看!有我!太太看我!
于这些行内黑话,舒年这正主是看不懂了,也不敢看,本来他最近和师兄的关系就有点微妙,要是再看点别的万他自都信了该怎么办?这可不行。
想到这里,他有点失落,自他们从博物馆出来后,时间快去月了,师兄似乎是没有找到解决标记的方法,他们也直没能见面,说在的,他有些想念师兄了。
舒年在也知道了标记自有影响,证据是他会想念郁慈航,而且每次听到郁慈航的音就开始心跳加速,这是不正常的。
想什么呢?饭都快凉了。
忽然舒年被人戳了戳脸,他抬头看,好哥们正收回,看着他问:你吃饱了?
没有,就是在想事儿。舒年又吃了几口饭,他和朋友正在食堂吃饭,下午他们得去别人家看风水,这是学院布置的任务。
快吃吧。
朋友差不多吃完了,悠闲地等着他,这时食堂里正在播放着首节奏快的歌,风格清新,歌的线清澈悦耳,让人听着像是喝了苏打气泡水,心情都好起来了。
这歌不错啊。朋友侧耳听了会,自言自语道,谁唱的?
好听吧?
旁边正吃饭的女孩闻言抬头,冲他笑了笑:是夏星奇新出的单曲《ice》。
哦哦,他啊。朋友应了,知道知道。
舒年看了他们眼,他当然也听说夏星奇,即使不上人,名字总是知道的,不知道夏星奇的人才是少之又少。
夏星奇是去年爆红的顶流偶像,选秀综艺出身,出道时刚满十七岁,在节目开播前就凭着张公式照火出圈了,神颜吸粉无数。
观众们都说就是凭着这张脸,哪怕夏星奇只是在舞台上站桩也够他c位出道了,可节目开播后,他们才发夏星奇的强得可怕,碾压台同期,是唱跳俱佳的全能ace。
他们说话的时候,食堂的投屏正好放出了夏星奇代言的香水广告。
夏星奇是四分之的混血,双眸蔚蓝,如宝石般,镜头中的他挑染着蓝发,俊得耀眼夺目。
他微微笑着,赤着双足站在海水中,白衬衫被海水打湿,湿漉漉地敞开衣襟,露出结的胸膛和腹肌,性感得要命。
舒年瞥了几眼,突然机铃响起,有人给他打了电话,他看了来电显示,竟然是《夜栖凶宅》的导演。
小舒,在说话方便吗?导演语气迫切,有急事!
方便。
舒年朋友点了下头,起身到食堂外:您说。
你认识夏星奇吧?
认识。
他的团队没有外界漏风,但夏星奇已经失踪星期了,刚才我们收到份视频,拍摄人是夏星奇,经确认,是他本人无误,不是伪造的。
舒年皱了皱眉:他出事了?
很难说导演没有说死,但听起来情况不好,这视频和你也有关系,他指名要你来看,视频不能外传,你最好能来节目组这边趟,越快越好。
我这就赶去。
舒年挂断电话,和朋友打了招呼,说自有急事,朋友让他尽管忙,他叫了车,立刻赶到了节目组。
节目组导演亲自在门口等着他,看到他来了,赶紧迎上去,拉着他进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的人很多,有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夏星奇的团队人员,有警察和些玄学人士。
舒年进来,所有人都在瞩目他,他脚步顿,平静自然地了进去,问道:什么视频?
小齐,你再放下。导演揉揉太阳穴,招呼助。
画面在投屏上显示出来,最开始是片黑影,有人在镜头前挡着,摆弄着dv,在调整焦距。
调整好之后,他慢慢后退,露出俊迷人的五官,正是夏星奇。
嗨。
他着镜头招了招,坐在了浴缸的边缘上,露出了灿烂清爽的微笑,与他身上的血迹反差极。
浴缸沾染着片滑腻的鲜血,缸中盛满了黑红的血液和人类的肢体,地上滚着几颗人头,死不瞑目地盯着镜头。
背景墙上,用鲜血画着许多诡异的符号,夏星奇的右边摆放着古怪的仪器,指针左右摇摆,舒年认识这东西,是用于测量阴气浓度的。
夏星奇坐在残肢断臂的包围中,却笑得很开心,他着镜头说:舒年,你来了吗?能看到我吗?如果你来了,那我开始自我介绍喽?
我叫夏星奇,是你的忠粉丝。
今是我十八岁的日,我的日心愿是能和你见面,告诉你我有多喜欢你。
可是我觉得不能用普通的方式和你见面,所以我制造了凶宅,希望你来玩。
说着,夏星奇拍了拍仪器,眉眼含笑:看样子凶宅马上就要成型了,只差最后死人啦,那就是我。
年年,你定要来,我会等着你,直等着你。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
我好想见你。
他在浴缸里摸了会,掏出把尖刀,半跪在镜头前,抵住自的咽喉,眨了眨漂亮的蓝眼睛,笑容满面地道:那么之后见了,我先做做准备。
噗嗤,他用尖刀贯穿了自的喉咙。
鲜血溅在镜头上,将画面染得片血红。
未婚夫们的聊群二十九
三号[群主]:我都这么诚挚地邀请年年了,年年不会不来的!好开心啊,我马上就要和年年见面了!
三号[群主]:[表情]猫猫撒花.jpg
四号:
四号:你果然疯了。
三号[群主]:我要让年年知道我有这么这么地喜欢他!为了见他,死算什么,我能再死十次!
四号:你不知道活着也能见他?
三号[群主]:可是那样就不好玩了啊。
三号[群主]:定要死了才有趣嘛。
第30章 痴迷崇拜(二)好开心,终于亲到你了
刀尖穿透喉咙喷涌鲜血的画面太具冲击力,在场的大多数人都移开了视线,与夏星奇相熟的助理承更是受不了刺激,晕倒过去。
舒年也怔了一会,像是夏星奇这种经常出现在荧幕上的大明星,死亡时所带来的冲击力是很不一样的,特别是夏星奇声称喜欢他,甚至不惜用自身的死亡制造凶宅,这么疯狂的举动他也是头一次见。
大概就是这样了。
导演对舒年说:在几个小时前,我们收到了存放着这个视频的u盘,但根据监控来看,u盘是凭空出现的,没有任何外部人员进过办公室。
我们找了技术专家和玄学人士进行鉴定,视频是真实的,没有合成迹象,也不存在有东西假冒夏星奇的可能,但无法确定他是不是遭受了精神控制。
u盘中还有一段夏星奇的留言,他希望我们能用这座凶宅播出一期节目,邀请你当嘉宾,探访凶宅。而且除你之外,其他任何人都无法进入这座凶宅。
舒年看着投屏,对导演说:我想再看看录像。
几位玄学人士和舒年反复观看了录像,但由于镜头映入的画面不多,能得出的信息着实有限,只能看出与邪.有关。
夏星奇明显是举行了某种仪式,将房屋制造成凶宅,墙面上的血字符号是邪.标志,但符号众多,包含着多个教派,难以识别他使用的是哪种仪式。
从仪器显示的阴气量来看,他献祭的活人不在少数,制造出的凶宅恐怕非常凶险,很难对付。
最后他们得出的结论很不乐观,但舒年不会退却,无论怎样,这一趟他都要去的。
凶宅在什么地方?他问。
导演迟疑了一瞬,说道:警方做过调查,地点可能是南恒总的私人别墅南恒指的是南恒娱乐,夏星奇的经纪公司。
南恒娱乐是内地最大的娱乐公司,旗下大牌明星云集,夏星奇也是其中一员。
南恒的总姓周,妻子和大儿子早逝,只有两个女儿,倍加宠爱。半个月前,他带着女儿们去私人海岛度假,却于一星期前失联。
公司派人去过海岛,但每当船只到达小岛附近的海域时,海面总会掀起狂风暴雨,无法靠近,至今他们仍不清楚岛上是什么状况。
夏星奇也是一星期前失踪的,找不到下落,警方据此怀疑他可能是潜入海岛,杀死了别墅中的所有人,制造了凶宅,突然出现的诡异暴风雨也是佐证。
他干了我一直想干却不敢的事。不知是谁小声说,我也想弄死我板。
舒年顿了顿,又问了一遍:海岛?
对,那是一栋水上别墅,建在海面上,距离海岛有不到一公里的距离,有一座步行桥可以到达。
舒年的神色少有地起了变化,不好办了。
怎么?导演忙问。
舒年深吸一口气,缓缓说:我晕船,还怕水。
他对水有着本能的畏惧。
很小的时候他曾经坠过河,险些淹死,自那之后,他就对水产生了心理阴影,只要是能没过腰部的水就会让他紧张,现在他更是深深怀疑自己见到大海能吓死。
然而不去是不可能的,坐车来到海边的码头时,舒年望着蔚蓝的大海,已经开始头晕目眩了,当他登上游艇后,更是小脸苍白,肩膀颤,海风一吹,眼泪差点掉下来。
他可怜的模样实在让人心疼,同行的人扶着他走进船舱,他一见到床,马上扑上去缩到被子里,蒙住脑袋,催眠自己是在陆地上,这才好了一些。
呜,他想师父和师兄了。
舒年委委屈屈地抱着靠枕,好想跟李岱或郁慈航撒娇,可是不行,他们都很忙,不能随便打扰,只是坐个船而已,忍着
轰隆。
游艇开起来了,引擎发动的声音吓得舒年一激灵,忍不住一秒拨通郁慈航的电话。
师兄。电话接通后,舒年软软地叫了一声。
郁慈航温柔地问:怎么了,年年?
我想你了。舒年揪着抱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