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儿子在我手上

  难道小羚羊在上面！
  凌若溪的心一阵狂跳：
  “我儿子呢？”
  “他，他是不是在这里？”
  电话里沉默了几秒钟，突然一阵笑声：
  “哈哈哈哈！”
  “当然了！”
  是尖细的歇斯底里的女人的笑声。
  有些疯狂，有些恐怖。
  “你们要干嘛？”凭着看电视剧看电影的经验，她知道，歹徒们绑架人质，总是有目的的――或者为钱，或者为仇！
  而她不知道，绑架小羚羊的歹徒，到底是为了什么！
  “钱！我要钱！”电话里的歹徒仿佛听懂了她的心声一般，幽幽地说出了四个字。
  钱？凌若溪仿佛忽然看到了希望一般。
  “500万！”那边的女声突然道。
  “500万？”凌若溪心头上的希望突然就被扑灭了。
  500万！
  别说500万，就是50万，自己也没有啊！
  凌若溪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颤巍巍：“我，我没有……”
  “好！――”随着对方话音一落，手机里立刻传出了小孩子的哭声：“妈妈，妈妈！”
  小羚羊！
  那种撕心裂肺的哭喊，仿若一把尖刀，从凌若溪的胸口处贯穿而下。
  凌若溪的膝盖猛地一软，砰地一下，跪倒在地。
  整个人也几乎崩溃：“不要！我求你，不要为难他……”
  “钱！”对面的人冷笑着送出来一个字儿。
  “我，我没有那么多……”凌若溪用力吸着鼻子。
  “那你有多少？”对面的女声带着一丝嗜血的冷酷。
  “我，我的卡内只有46万5千4百32块8毛。”凌若溪看着手机银行上面的数字，机械地读出来。
  “那我把你儿子的左脚砍下来送给你？”对面的女人笑着道。
  “不要不要！”凌若溪尖叫着。
  “我求你！给我点时间！我再给你，给你弄钱……！”
  “全部转给我！”对面的声音命令道。
  “哦，好的！”凌若溪用颤抖的手点在了手机的屏幕上。
  此时她的脑子，已经一片空白，再也思考不了其他的问题了！
  “你上来！四号楼的楼顶！”那个声音又对她命令道。
  四号楼？哪里是四号楼？
  凌若溪匆忙地睁开眼睛，四下分辨。
  这里的楼年久失修，再加上光线的问题，她看了半天，才从斑驳的墙面上看出来，原来四号楼是最后面的那座小楼。
  楼洞有些深，光线也不好，还有半张破旧不堪的卷闸门。
  凌若溪深吸口气，容不得多想，摸索着走进去。
  “有人吗？”
  楼道里没有光，几乎是一片漆黑。
  凌若溪摸着墙壁往上走，黑暗中听得见自己的心跳。
  大约已经走到了第五层的样子。
  “有人吗？”
  “你在哪儿？”
  但是，却没有人回应她的话。
  凌若溪用力抓了一下自己的拳头，决定再往上走。
  “砰――吱呀呀！”沙哑的声音，她听出来了，是楼下卷闸门关合的声音。
  眼前一亮，凌若溪已经走到了顶楼。
  顶楼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有基笼，有鸽子笼，有旧的桌子椅子。
  “终于来了！”鸽子笼的后面，突然转出了一个人影――
  天呐！黑色太阳帽下面的那张脸，韩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