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九章 天蚕基因
宁有森看着阿风,心中顿时感慨万分,跟之前相比,他似乎又变强了,尤其是那眼神,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阿风看了一眼宁有森,随手丢出一个卷轴,说道:“这个给你!”
宁有森接过卷轴,心中正奇怪,对方能给自己什么东西,当他打开卷轴一看,顿时神色大惊,喃喃道:“怎么可能?”
刻印在卷轴之中的文字,宁有森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里面所描述的功法口诀,正是混沌神体术。
宁有森之所以如此震惊,因为卷轴所述的口诀,跟自己所修炼的不大一样,似乎卷轴之中的功法口诀,更适合自己修炼。
阿风传音给他,说道:“这混沌神体术我已经重新推演了一番,按照上面的口诀修炼,千年之内,你应该可以修成炼体仙境!”
宁有森震惊得无以复加,炼体仙境啊,那是什么概念?自从他修炼混沌神体术以来,吃了无数的苦头,才达到玄灵境巅峰而已,可见炼体修士过得有多艰难。而炼体仙境,那是他可望而不可及的强大境界,那得吃多少苦头才能达到?恐怕也不是吃苦就能够达成的吧?即便拼劲全力,豁出性命,成功的几率也不会超过万分之一,太艰难了!
然而此刻,宁有森却从阿风口中得知修成炼体仙境的可能,而且还是在千年之内,这让他感到难以置信。
“多谢风师兄!”宁有森沉声说道,只见他单脚下跪,显得诚意十足。他不仅是在感谢师兄对他一直以来的照顾有加,最重要的是感激师兄一直以来对人族修士的庇护,没有他的出手帮助,幻翎大陆的人族修士的境遇恐怕会更加凄惨。
宁有森他可跪天跪地跪父母,眼前之人,却比父母更值得他尊敬。
阿风淡淡一笑,说道:“你一声师兄,让我感受到你的诚意。不过即便如此,你脸上的面具,还是需要你自己摘下来!”
“是,师兄!”宁有森说道,旋即缓缓的站了起来,他暗下决心,这面具将追随他一辈子,哪怕有朝一日他能够摘下来,他也不会去做,因为这是风师兄赠与他的最珍贵的宝物,这宝物将会陪伴他一生,给予他前行的力量。
“至于你……”阿风看了一眼万星剑,身形一晃,来到他的跟前,说道,“你拥有一半人类的意识,一半天蚕基因的意识,你到底更倾向那一边呢?”
阿风一眼看穿了万星剑的本体,他既拥有人类的意识,也拥有天蚕基因的意识,可以说是一个半人半兽的怪物了。
此刻,万星剑震惊得无以复加,他将自己的基因力量隐藏得极深,即便是六大军团的修士,也不知道他拥有天蚕基因力量,不是因为别的,那是因为他的意识在抗拒天蚕基因的力量。
然而,这个征天教教主的本体,号称修真界第一人的逆天修士,竟然一眼看穿了他的本体,如何让万星剑不震惊呢?
万星剑看着阿风的眼睛,只觉得他的目光深邃如浩瀚星空,自己的一切秘密全都曝露在他的目光之下。
“你……怎么可能?”万星剑无言以对,他从对方的目光中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威压,让他无力抵抗。
阿风说道:“你是一个剑术天才,每过百年,你都会使用剑道神通刺伤天蚕基因,以自残的方式阻止天蚕基因壮大,但如此一来,你的境界将会止步于此,永远与仙道无缘。”
“……”万星剑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在自己看来极为隐秘的事情,但是在对方的眼中,却根本不是什么秘密。
“你到底想怎么样?”万星剑问道,他也是没想到,自己隐藏了多年的秘密,终究还是被发现了,这个名叫燕天风的修士,果然非同凡响。
阿风说道:“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让我帮你将天蚕基因灭掉,我会给你真正的剑道力量;二是留下天蚕基因,我将之彻底封印,天蚕基因将会伴随你一生,或许有朝一日,你可以使用天蚕基因的力量。”
“你能灭杀天蚕基因?”万星剑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问道,天蚕基因困扰他已经有数万年的时间了,他做梦都想除掉天蚕基因,因为天蚕基因太过强大,时刻在吞噬他的力量,或许有一天,他将会彻底的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基因怪物。
“当然!”阿风淡淡的说道,天蛇基因他都能封印,天蚕基因虽然强大,但远不如天蛇基因的厉害,阿风想要灭杀天蚕基因,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道友,请帮我灭了天蚕基因,我万星剑无以为报,将终身追随道友,任由差遣!”万星剑毫不犹豫的说道,对他而言,只要能够摆脱天蚕基因,付出任何代价都值得,因为天蚕基因一旦完全侵占他的意识,他也将会彻底的失去自我,成为了基因怪物。
阿风还没来得及回应,就在此时,一道冷厉的声音从万星剑的脑海之中传来:“想要灭我,门都没有,哈哈哈……”
伴随着一声大笑,万星剑身上突然发生变化,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他的左眼冒出来,渐渐的侵袭他的躯体,很快,万星剑的半边躯体变成了霜白色,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个半人半蚕的怪物,冰寒彻骨的气息传来,周围空间顿时结成万道冰霜,气势逼人,强如宁有森,也不得不连连后退,运功护体。
阿风一指点出,在佘美依周围设下一层符文结界,挡住了寒冰气息的侵袭。
嗖——
万星剑立刻祭出本命玄宝飞剑,向天蚕基因射去,他要以自残的方式来镇压天蚕基因。
“万星剑,你以为我还会让你得逞吗?”天蚕基因发出冷厉的声音,似乎在讥讽他,它发出一道冰寒气息,要将万星剑给镇住。
“空间禁锢之术!”一道轻声传来,空间顿时被定住了,此时的万星剑再也没有任何动作,仿佛雕塑一样,静静的悬浮在虚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