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她说的算

  南溪手指轻颤,面上云淡风轻,“不是一路人,不在一起又有什么好意外的?”
  凤眼妩媚的挑起,看着三个呆愣的闺蜜,轻笑着问:“怎么?你这幅表情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们觉得我不应该离婚?”
  “不,不是,我……”纵然千优奈口齿伶俐,此时也哑口无言。
  她是真的没想到南溪会离婚。
  另外两人也面面相觑,她们以为南溪遇见了真爱,心里都还在替南溪感到高兴。谁知这才多久,两人竟然离婚了。
  至于原因……
  她们也不敢问,什么都不敢说。
  “你们别这样,大家都是成年人,分分合合这种事情,你们应该都明白。哦,我忘了,你们根本不明白,也没机会明白。毕竟你们都是单身狗。一个个连男人的手都没碰过。”
  宣樱:“……”
  千优奈:“……”
  诗寒烟:“……”
  她们就多余心疼她!
  她不配!
  “喝酒!”
  宣樱眯着眼睛,亲自给南溪倒了一杯酒。宣樱诚心要灌醉南溪,诗寒烟很有默契的端起酒杯,就连千优奈都不站在南溪那一边。
  她们是打定主意今天不让南溪走出这个门了。
  “啧,说句实话,至于吗?”
  南溪端起酒杯,半眯着眸子,一饮而尽。
  天香斋没有红酒,也没有洋酒,有的只有白酒,还有很多适合女子喝的青梅酒,桃花酒,梅花酒等等。
  宣樱选的是白酒,并不辛辣,带着淡淡的花香,口感绵长。最重要的是后劲儿十足。
  “当年谁能想到你会第一个结婚!”宣樱喝多了,抱着碧绿色的玻璃杯絮絮叨叨。
  南溪单手撑着额头,半眯着眸子,“年纪到了就结婚,不是正常?”
  “正常个屁!”
  优雅的大淑女竟然说脏话了。
  其他几个人都见怪不怪,这显然不是宣樱第一次爆粗口。
  宣樱指着诗寒烟说:“你看看她,家里娇宠长大,就这么恶一个女孩儿,能嫁的出去吗?谁敢娶?”
  “怎么就不敢了?”诗寒烟不乐意了,脸颊绯红,眼神有点迷离,听到自己嫁不出去,没人敢娶,雷达瞬间警报,“我有钱!有貌!还有才华!谁不想娶我?”
  “嗤,不要命了吗?”宣樱最喜欢说大实话。
  “啪啪,啪啪啪!”
  南溪还不怕热闹的在一旁拍拍手。
  诗寒烟瞪她,“你拍什么手?”
  “说的有道理,难道不能拍手吗?”南溪歪着头,来了一个貌美卖萌杀。
  一个暴击过来,诗寒烟哪怕是个女孩子都被惊艳了。
  她半晌没说出话来。
  好一会儿,诗寒烟才弱弱地反驳,“说的好像你嫁的出去似得。”
  南溪还认真地点点头,“我是嫁不出去,所以我离婚了。”
  “离婚了,更嫁不出去了。”宣樱喝多了,大实话又往外冒。
  千优奈想捂她的嘴都来不及,“你闭嘴吧!”
  “我不要!”
  宣樱躲开千优奈的手,不满地指着她说:“你也是想嫁嫁不出去!”
  “我不想。”
  千优奈冷着脸反驳。
  “你想!”
  “我不想!”
  “你想!”
  千优奈头疼的揉揉眉心,她疯了跟一个醉鬼在这里计较。醉鬼知道什么?
  桌上的菜几乎没动,桌上的酒全空。
  宣樱趴在桌上,手臂垫着下巴,拿着手机不停的骚扰她的心上人。几个小时过去了,对方一条消息都没回,也没有把宣樱拉黑。
  真是奇迹。
  诗寒烟的手机不停的在响,她盯着手机发呆,有时候表情很纠结,似乎在做心理斗争。而那些消息,她一条都没回。
  南溪算是比较正常的,但也不正常。
  她端着酒杯一杯一杯的喝,慢悠悠的,似乎是在品尝酒,好似没醉似得。
  “别喝了。”
  唯一算得上清醒的千优奈没能从南溪夺走酒,只觉得头要炸了。
  她让餐厅煮了醒酒汤送过来。
  一个一个哄着喝掉,又让人把酒换成水,糊弄南溪。
  南溪才喝一口,就发现不对。
  “酒呢?”
  “这不是吗?”千优奈装傻。
  南溪眉眼清冷,“你觉得我是傻子吗?连水和酒都分不清楚?”
  “你醉了还是没醉?”千优奈下意识的问。
  “酒。”
  南溪不悦的催促。
  千优奈仔细观察终于确定,这位是真的醉了。
  “我给你倒上!”
  一滴酒倒早杯子里,有酒味,很淡。
  南溪闻闻,满意了,慢悠悠地喝着。后面自己倒的全是水,也不觉得有问题。
  千优奈终于松了口气。
  这不是她们的地盘,包厢里也没有休息的地方。千优奈只好订了酒店,准备找人把她们送走。
  她电话才拿起来,包厢的门被人敲响。紧接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从外面进来,看着醉倒在桌上的诗寒烟径自走过来弯腰把人抱起。
  千优奈晚了一步,立刻拦住对方。
  男人沉声说:“我是她的未婚夫。”
  “她没有未婚夫。”
  “现在有了。”
  男人说完,把电话递给千优奈,“你可以打给她哥哥。”
  “稍等。”
  千优奈正要打电话。
  南溪倏地身后拉着诗寒烟,“这个野男人是谁?”
  “野男人?”诗寒烟蓦地睁开眼,抬头看了看抱着自己的男人,脸色一变。
  “你放我下去。”她声音偏冷,透着凉意。
  男人闻言皱眉,还是把诗寒烟放下。
  千优奈对诗寒烟说:“他要带走你,说是你未婚夫。”
  “我未婚夫死了。”
  诗寒烟靠在南溪怀里,难得软弱,“小溪,我难受,他死了,他死了好久了。他们都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我只是不想表露出来。因为只有这样,他在我这才是活着。”
  “小溪,我难受。”
  身材高大的男人听到诗寒烟的哭声,身子一僵,特别是听完诗寒烟的话后,那双眼睛漆黑如墨,浓烈的情绪裹着一个人的身影。
  “叩叩!”
  又有人敲门。
  千优奈以为是服务生,结果进来的男人令她错愕不已。
  “我来接她回家。”
  秦殊仿佛没看到其他人,直接走到到南溪满前,朝着南溪伸出手。
  “我们回家。”
  南溪抬头看她,忽然伸出手,拍掉他的手,奶凶奶凶地说:“我都说离婚了,你听不懂吗?”
  “我同意了?”
  “我说的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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