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葛庆中亡
秦琼本是南方人,道庙在南方盛传,许晚茹身为道庙护法,秦琼正是在道庙之中曾见过这位女护法,道庙如今传遍南方,又被大唐尊为国教,隐隐已盖过北天师道,成为天下第一道教。
正因如此听到那受伤之人居然是其师尊,秦琼心中当即思考良多,想到崂山中的北天师道,秦琼明白定与其有关,也不多问闪身让开了道路道:“姑娘请便。”
听了秦琼言语,许晚茹道:“你叫什么名字,今日我承你一个人情但有所求我及乾元山庄必尽力为你完成。”
秦琼只是不想掺合道门之争,没想居然承了其一道人情,当即回道:“我叫秦琼字叔宝!”
看了那小将一眼,许晚茹撤去了大阵,命人用长枪和衣衫做了两副担架,抬着宇文浩与武青婉向东而去。
及到晋阳军营,刚好听到了南方日夜兼程赶来的葛庆中,云少游等人也在今日到达。
许晚茹大喜,顾不得休息带着宇文浩与武青婉进入了营中,见到葛庆中许晚茹忙上前一拜道:“师公,师父与姑姑重伤,您快看看。”
葛庆中此时已经来到了武青婉身边,其单手在其后背之上一拍,一道血箭喷出,血中夹着一根箭矢,随后葛庆中出手如电,在许晚茹身前连点封住了其伤口。
随后打开药箱取出一瓶药丸与一瓶散剂开口道:“这止血散用于外敷,生肌补气丸每日一颗只需九日便可复原。”
话落葛庆中将目光看向了宇文浩,相较于武青婉,宇文浩的伤势就要严重很多,其强行修补丹田,与张万坤大战,如今不但力竭而且体内经脉也成了一推乱麻。
扶起宇文浩,葛庆中将手抵在了其后背,内劲输出,与之前一般,遇到窍穴之后便消散一空。
无法以内力为宇文浩疏理经脉,葛庆中只得命人取来了108枚银针,这108枚银针对应宇文周身一百零八窍穴插了进去。
葛庆中以银针封住了宇文浩的大穴,命人请来了云少游和云贵川与许晚茹一起三人合力将内劲通过自己打入宇文浩体内,为其梳理经脉。
晋阳城主府中,宇文士及亲自守护,房中宇文浩坐在木桶之中,葛庆中在桶中投下了数株老药,又放入了几颗药丸,随后让许晚茹三人以三才阵势站在了自己身后。
葛庆中摧动太清丹经,身上内劲缓缓转变为绿色涌入了宇文浩体内:“尔等速将内力传入我体内。”
葛庆中话落,后方三股内劲传来,葛庆中面色潮红,随后身上内劲如同江河一般向宇文浩体内冲去,其本来滞塞凌乱的经脉被葛庆中一条一条理顺,本来身受的内伤也慢慢恢复,整整持续了三个时辰,宇文浩脸色总算恢复了正常。
葛庆中单手一招,宇文浩窍穴之中银针飞出,宇文浩面色潮红软倒在了地上,许晚茹忙上前试了试其身上脉博与气息道:“师父如今已无大碍,不知何时可以醒转?”
听到许晚茹问话,葛庆中摇了摇头道:“阿浩此番我只能医其形,却无法医其神,其伤势虽癒却不知何时能醒来。”
葛庆中说完,再也忍受不住,嘴角鲜血不断流下,许晚茹大惊,忙上前扶住了葛庆中一试之下葛庆中体内居然毫无生机。
葛庆中见到许晚茹表情道:“孩子莫要伤心,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许晚茹抱着葛庆中道:“师父你不能离我们而去,山庄少不了你师父少不了你。”
许晚茹早已哭成泪人,但其怀中那长者却没了生息,门外宇文士及听到葛庆中去世,也冲入了房中。
可惜木已成舟,葛庆中去世之时仔面带微笑,可谓一生无憾。
葛庆中身死,对乾元山庄可以说是晴天霹雳,许晚茹也不敢做主,只得在晋阳设了灵堂,布下寒冰大阵将葛庆中置于阵中。
许晚茹按葛庆中生前言语,每日为武青婉推宫过血,服以药丸,果然三日之后武青婉悄然醒转,得知葛庆中去世的消息,其差点哭晕在了堂前。
回想当年,自己孤苦无依,继母想将自己卖去,正是葛庆中与宇文浩救了自己,如今二人一人身死,一人昏迷不醒,武青婉悲从心来,再次晕倒在了堂前。
好在有许晚茹为其推宫过血,这才醒转道:“葛师之死非浩哥哥不通决断,晚茹你便将葛师封于寒冰之中。”
宇文浩病榻前,武青婉拉着他的手自言自语道:“义父当年离开了我,义母也随之而去,后来大哥离去,如今葛师也离开,举世茫茫再也没有亲人。”
宇文浩如今身体异常健康,却如何也无法醒转,葛庆中身死,宇文浩若不能送其最后一程,只怕便是醒来也是一生的遗撼。
转眼过去九日,武青婉身体恢复如初,床塌之上宇文浩却没有醒来的迹象。
许晚茹近前安慰武青婉道:“姑姑,如今师父离世,师父醒来之后定然发疯报仇,你可有办法?”
听到许晚茹的问话,武青婉摇了摇头道:“你师傅若是听从劝告,那便不是他了,若其知道老师因他而亡,我在担心其做傻事。”
“”那师公去世之事,是否要先隐瞒师父,待过些时日再说?”许晚茹开口问道。
武青婉摇了摇头道:“你师傅如今我已有办法让其醒来,他醒来之后你让其以山庄以大局为重,莫要因为一时痛快而枉费了葛师的苦心。”
许晚茹何等冰雪聪明,听到武青婉之言,心中暗道不好,连忙开口道:“这事唯有姑姑可以与师父说,弟子怎敢代劳。”
武青婉也不多言,只是道:“你今夜为我与你师傅护法,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庄中,我保证明天给你一个清醒的师父。”
许晚茹对占卜一道也涉猎颇多,但其却想不出有何方法可救宇文浩,如今宇文浩可以说是一个健康人,即无伤势,也无病痛正因如此方叫人难以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