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你是要干大事的人
杨天雍一骨碌爬起来,一身湿漉漉的,身上还带着淤泥的臭味,姜酒嫌弃地捂着鼻子后退了一步,这般举动,更是激怒了杨天雍。
“苏九,你别给脸不要脸,我看得上你是你的荣幸!你一个被退了亲事的女人,不是给别人做小妾,就是给老头子当续弦,你还真当你是冰清玉洁的苏府嫡女呢?”
姜酒微笑,“那杨公子就得好好反省了,我为什么宁愿给别人当妾,也看不上你。”
杨天雍被她贬得一无是处,脸色都青了。
他狞笑一声,“看不上我?等老子睡了你,可别求着要嫁给我!”
这里地处偏僻,容肆又被阮漪拖住了,一时半会过不来,姜酒一个“弱女子”,还不是任他这样那样!
姜酒看着他一脸猥琐就犯恶心,也不瞧瞧自己什么货色,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杨天雍已经迫不及待了,姜酒那张脸那身段实在是太勾人了,他玩了不少贵女,也玩了不少风尘女子,前者太过古板,后者太过放浪,玩久了实在是索然无味。
姜酒就不一样了,模样出众,身段勾人,性子还泼辣,玩起来才带劲嘛!
杨天雍毫不掩饰自己贪婪好色的嘴脸,猛地朝姜酒扑过去,姜酒这会没躲开,直接抬脚一踹,杨天雍根本躲闪不及,整个人撞在了湖石上,疼得他一声惨叫。
姜酒走上前去,一脚踩在他的侧脸上,无视他的挣扎谩骂,冷笑一声,道:“人长得丑,想得倒挺好!”
杨天雍没想到姜酒的身手竟然这么好,几番挣扎无果,气得捶地。
“苏九!你还不赶紧把我放开!信不信我弄死你!”
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姜酒笑得前俯后仰,脚下更是用了力,狠狠地碾了碾。
“弄死我?你先站得起来再说吧!”
杨天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姜酒看着柔柔弱弱的,却能把他压制得无法动弹。
被一个女人压得死死的,对杨天雍来说,简直就是耻辱。
他抬起手想去抓她的脚,姜酒早有防备,移开了脚,将他踹了出去。
杨天雍在地上滚了几圈,又掉进了水池子里,一身狼狈,惨不忍睹。
姜酒懒得管他,反正这水池这么浅也淹不死人。
姜酒心里犯嘀咕,容肆怎么去那么久,正打算去栖寒阁找他,却听见了身侧的圆拱门外传来一声低笑。
“谁?”
姜酒冷喝一声,眉头微微皱起。
一抹紫色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恰好一阵风吹过,扬起了他的墨发衣角,鬓角的碎发随风而动,飘逸出尘,如朗月清风,令人眼前一亮。
那人身形挺拔修长,俊容绝色如妖,深邃双眸似秋水盈盈,又似凛凛寒星,鼻梁高挺,薄唇微翘,面部轮廓清晰分明,仿佛深海水妖,误闯这凡尘人间。
姜酒着实被他惊艳到了。
女皇陛下也算是见过不少美男子,温润如沈玉卿,冷傲如秦砚,清贵雅致如容肆,却无一像燃止这般,神秘危险,却又艳丽张扬。
她眼里的兴味没有逃过他的眼睛,唇角的笑意深了几分,眉眼都微微弯起。
“苏四小姐当真让在下大开眼界。”
怪不得是容肆看上的人,有美貌,也有手段。
姜酒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双眸微微眯起。
“镇国公府的客人?我怎么没见过你?”
燃止淡淡一笑,慢条斯理地推开纸扇,道:“在下不过一介草民,苏四小姐没见过也是正常。”
姜酒却是笑了,“一介草民?穿着千金难买的南海蛟纱,手中的纸扇看着平平无奇,上面的水墨画却是名盛一方的云散山人所画,就连纸,都是水火不融,刀枪不入的金乾纸。腰间那块小小的玉佩,看着不起眼,可买下一座宅子也是绰绰有余。”
燃止没想到姜酒的眼睛这么毒辣,竟然看得这么仔细透彻,连他穿什么戴什么都一清二楚,对她的兴趣更是浓了几分。
“苏四小姐好眼力。”燃止半是赞赏地夸了一句。
“少废话!你到底是何人?”
这么个人物,她以前怎么没见过?
“在下燃止。”
“燃止?”姜酒皱着眉头,“这名字真奇怪!你跟着我做什么?”
虽然陛下好男色,但是如今都有容肆了,外面的野花,还是看看就好。
燃止被姜酒这变脸速度惊到了。
嘴角还是挂着无懈可击的笑,甚至还很不要脸地冲女皇陛下抛了个媚眼,陛下差点就没扛住。
“苏四小姐这话就言重了,我不过是看着那人鬼鬼祟祟,举止可疑,唯恐他伤害苏四小姐,所以才过来看看。”燃止顿了一下,笑道:“还是说,苏四小姐觉得,我跟那个人是一伙的?”
姜酒啧啧嘴,这模样长在她审美上了,声音也好听,奈何就是她名花有主了。
“这么说来,你还是来英雄救美的?”
燃止轻轻眨了眨眼,“貌似在下没有出手的机会了。”
姜酒掐了一把脸。
撑住撑住!
你是要干大事的人!
不能被美色所惑!
鬼知道这狐狸精哪里冒出来的!
轻咳两声,姜酒故作高冷道:“本小姐不需要什么英雄救美,燃止公子可能要失望了!”
燃止微笑,“苏四小姐可是要去寻容世子?”
“关你什么事?”
“容世子现下佳人在怀,只怕是没有时间陪苏四小姐了。”
姜酒挑眉,眼里隐隐冒着火气,“你说什么?”
却说另一边,容肆急匆匆回了栖寒阁,一来是身上穿着脏衣裳,实在难忍,二来也是怕姜酒一个人在那会出什么意外。
当然不是怕姜酒出意外,而是怕有些不长眼的撞上去,在姜酒手里出了意外。
只是没想到,等他换好衣裳出来,迎面正好撞上了阮漪,她似乎早就在这等着他了。
“容世子。”阮漪从未像今天这样,得以与容肆独处,还离他如此接近,酝酿了许久的话还未说出口,脸色便已经变红了。
容肆皱着眉头,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二人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