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打骂常态
这个男人不是三姑娘一头的呢?他怎么会对我下手呢?
“三姑娘!”
我大叫一声,却发现那许多的长的红手全部被蓝光砍断了,那些砍断的手在我的面前散开成红色的光点然后消失了。
救我的人不是三姑娘,也不是小郑,三姑娘像个事外观众一般坐在原地,小郑完全帮不上忙。
我定在原地,是小鬼王保护了我,我都还没来得及喘气,忽然谷荻鸟伸出手来给了小鬼王的脸一个巴掌。
我从来没有从装作柔顺的谷荻鸟脸上看到这种表情,那么严厉那么无情冷漠的,她盯着小鬼王,只因为小鬼王救了我。
小鬼王被打了一巴掌,小脸上立马留下了一个手掌印,那个手掌印乌青。
都说鬼对鬼的伤害一般都是没用的,因为一般大家都无法伤害到对方,但是谷荻鸟却可以打到小鬼王留下伤痕。
“你怎么敢!”
我前一秒还差点腿软觉得陷入绝境了,就差点叫妈妈了,这一刻就火冒三丈,什么也不怕地冲了上来。
小郑伸手环抱住我不让我往前,小鬼王的眼睛死死盯着谷荻鸟,谷荻鸟的脸色还是那样冷酷,她伸出手来指着小鬼王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我让你动了吗?”
“你放开他!你这个恶毒的臭女人!”
我骂人的台词实在有限,这些台词简直没有半点伤害力,但是谷荻鸟听到了还是抬起脸来盯上了我。
她的脸色从冷酷无情转而变得复杂和考量起来,仿佛看到我心里就算计着什么。
我伸出手指着她:“这可是你亲生的,你本来就对不起人家了,现在还敢打他,你没看到他才多大吗?”
谷荻鸟忽然对我露出了一个娇羞的笑容,脸色随之变成了温柔和驯良,低眉顺目地顺手抚摸起小鬼王的头来,口内哼着摇篮曲。
完全不听我说话!
我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也可能是小郑感觉到了我身体不再使力以为我放弃了冲过去的念头,也松开了我。
我乘机冲了上去,从怀里拿出了八卦镜怼在小女孩身上。
小女孩身上的红色的手扭动着如同咆哮一般向着我冲过来,我缩着头躲在八卦镜后面,幸好八卦镜还是有作用,那些红色的光雾全部都被八卦镜吸收走了。
悬浮的小女孩落了下来,小郑伸手将小女孩抱在怀里,这时候我注意到三姑娘总算将头从窗外转过来,看了小郑和他怀里的小女孩一眼。
她这是想要让男人惹事,然后自己坐收利益啊!因为我看到三姑娘又重新将头转向了窗外。
公交车都没有开动,停在了弯道上,右边窗外能看到的只有黑漆漆的断壁,我不知道三姑娘在看什么,反正不是在看风景。
小女孩脱离了男人的控制后,男人双手交叠放在腹部,对着我露出温顺欣赏的目光:“挺有一套的呢。”
那当然,这个八卦镜可是曾经收过一条黄狗!
小郑今晚似乎只关心那个小女孩,我站在谷荻鸟的座位前面,一个人举着八卦镜对抗这个男人,小郑什么也没和我说,只是抱着小女孩重新坐在了位置上。
什么意思?
都说来保护我,一个看着窗外,只有在看到心仪的人抱着其他的女人的时候转头来看一眼,便什么都不管了。
一个只知道保护小女孩,对我刚才遭遇的危险不仅不理不帮,而且连问我看我都没有!
什么人些!果然还是只有张处之靠得住,虽然他没有来,但是他给我的八卦镜可是让我救下了小女孩啊!
我举着八卦镜,根本不和男人说话,转眼对唱摇篮曲的谷荻鸟骂道:“你也配当妈,对孩子连一点真情都没有!”
我的话刺耳,但是谷荻鸟却根本不理会,好像我这种当妈的就必须爱孩子的基本人性问题是一种偏颇的不正确的看法。
我总不能一直骂道谷荻鸟对我动手吧?更何况小鬼王挨了打,听到谷荻鸟的摇篮曲,还是温顺地闭上了眼睛。
小鬼王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自我意识强的很,每天对什么都好奇,但是现在好像必须完全听谷荻鸟的指挥,若是违反的话,就是一个耳光。
“你不会一直都打他吧?”
我还以谷荻鸟就是一个耳光一个甜枣地将小鬼王教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别人我就不要求了,可是小鬼王可是谷荻鸟的亲骨肉啊!怎么下得去手呢?难道他们之间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
若是如此,我都怀疑谷荻鸟难道是故意掐死小鬼王的。
我将八卦镜对准了谷荻鸟问道,镜子里的谷荻鸟还是那个样子,但是和现实中不同,她本来是低着头的,镜子里的她抬着头对着我看着,露出了凶狠的目光。
男人戏剧性地大笑起来:“多么美好的感情啊,母子,真是美好的感情啊!”
这样下去就全是和疯子打交道了,我有些疲累了,不知道该怎么对付这个男人,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惩罚谷荻鸟救出小鬼王。
没有张处之在身边,我一点主意也没有,但是我现在地自己来,首先我要在这些人手里活下来。
八卦镜对谷荻鸟的作用不大,我转向对着男人,男人往前走了三步,站在了离我不远的地方,现在车厢里的人几乎都站在了一起。
车子这么久没开,广播里面也没有提醒,似乎时间被凝固在了这一刻。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虽然是在问男人,其实也在问三姑娘到底打算做什么,她这样放任手下乱闹,而且说好的保护我,竟然对我动起手来,这样真的合适吗?
就算是三姑娘不在乎我的死活,二姑娘好歹是答应了要保护我的吧?
男人摊开双手对我真诚地笑道:“我就是想要见识一下你们啊。”
“看完了,这里没你的事情了,你可以退下了。”我这样说是真的把他当做三姑娘的手下来说的。
但是男人听了却很不情愿偏开头去:“根叔我从出来做事到现在,什么人没见过,怎么要听从你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