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惊人的刺客

  张静涛讪笑,这又是警告吧?
  赵敏竟然大致知道了毛润雪的事,足见消息灵通。
  当然,这也不稀罕,因为管家事务,导致毛府下人一定都知道了他这个毛家夫子。
  如此一来,只要赵敏在毛府按插有人手,那么便会知道消息。
  可是,这完全是张静涛的私事,尽管毛润雪虽不算家妓,还不到无足轻重的地步,但贵族家的这种小联姻也多得是,通常也不是太重要的,又何必禀报?
  何况想必赵敏也能看出,这是为了应付平原君吧?
  为此,张静涛只略显高兴回礼,道:“多谢公主关心。”
  只作没听出这代国公主消息灵通。
  乐盈也举杯:“恭喜了,这结果,真是如我王所料呢,本夫人都不急着复命了。”
  “是,是。”张静涛只觉得心乱跳。
  这赵王怎么不管着这乐盈?也太吓人。
  赵敏便看乐盈的神色,又看张静涛的表情,继而嘴角露出了一丝轻勾。
  张静涛冒汗了,干笑二声,和二个贵夫人喝了一杯后,连忙用了遁术,又借口骆宝儿要回桌,抱着骆宝儿,拉着陈佳琪,去了龙阳子那边的二桌。
  把骆宝儿还给马芳儿后,和他们闹起来,直到乐盈和赵敏也来了这一桌,脚踩在凳子上,和使团的众人划拳。
  好在酒喝多了,其实并不乱性,只会身体失力,只想睡觉。
  乐盈和赵敏就是,二个地位可怕的贵夫人都是多喝了几杯酒,似乎都有些心事,各自带着一众护卫,早早回府睡觉去了。
  张静涛终于开心起来,和陈佳琪、萧美娘、龙阳子等人谈得高兴,谈的则都是帮务的事,确立一些兵器装备以及奢侈品的生意,只是,今日他自然说到了模板模式。
  也就是标准化扩展。
  于是,连马芳儿都听得蠢蠢欲动,只想参与点什么,因这战国时代,可用的手下极多,完成这些工作,要比现代社会轻松得多。
  张静涛来者不拒,但未谈细节,只让马芳儿参与装备事务。
  而后带着马芳儿,去铁木族。
  有马芳儿在,自然是熟门熟路,一路走去。
  才过了三条街,猛然间,张静涛想到了一个小小的问题。
  恨自己的人好像不少,杨武媚又白天说好要让自己去铁木族,自己会在使团请客,也应该在别人的预料之中,那么,此刻说不定就有人会对自己不利。
  不会遇到刺客吧?张静涛小心翼翼沿着街道店铺招牌下的阴影处走,很谨慎了起来。
  时刻注意后街又无埋伏。
  凭着夜深人静和他惊人的耳力,他敢确保,后面和侧面的二条街道之间都很安全,否则,他会拉着马芳儿立即撤退往后跑会回使团。
  等又穿过几条街后,张静涛惊叹了。
  真来了?
  铁木府的必经小巷前,一名伟岸的持刀刺客气势汹汹地拦在了正前方。
  赶紧让马芳儿带着骆宝儿往后跑,自己拦在前面,因他敢肯定后路并无危险。
  再看此刺客。
  身材特别魁梧,远胜于张静涛,依稀是个环眼贼,在黑夜里却穿着一袭白色的大袍子,还用了白布蒙面,仿若一盏明灯,点亮在迷茫的张静涛面前。
  “张正受死!” 一见张静涛,白衣刺客就高举着鬼头大砍刀,如山洪洪流,滚滚冲来,不但用出了音波攻击,声音还可以没有规则的颤抖,更能握着刀就用出了化骨绵掌的绝技,手如鸡爪一样抖动。
  张静涛很震惊,怕以后没机会说话了,连忙崇拜赞叹一句:“英雄,好气势!”
  “是嘛?……啊!张正,受死。”这英雄顿了一下,再冲,气势更厉害了。
  左脚在跑动中,还能一瞬间发动,踩上右脚,似乎打算用一招古武当的梯云纵功夫来突击!
  果然好轻功!
  白衣刺客在接近到张静涛最后几米时,竟然又用出了之前他从没见过的大杀招!啪唧,像一块大饼一样,贴着青石地面翱翔!
  张静涛全神戒备,拔剑向后一跃,预防刺客的下三路临身攻击。
  未料,白衣刺客滑到身前二米后,在地上竟然一动不动,更诡异了!
  仔细看,白衣刺客憋住了一口丹田之气,肚皮鼓起,俩白眼仁翻白,神情十分凶恶!
  难道这世上真有火云邪神的蛤蟆功?
  心惊肉跳之下,张静涛再次用出一招石关回马, 再次后跃,发挥出了前所未有的轻功水准。
  只是,这地上的蛤蟆怎么一分钟了都没动静了?
  张静涛上前几步,小心翼翼用剑挑掉蛤蟆脸上的白布。
  嗯,就一个大胡子大饼脸,都鼻青脸肿了,倒是认不出是谁,一口气还闷着,动弹不了。
  张静涛立即顿悟了。
  看来凡是在夜里白衣蒙面的,不是武艺高到了蔑视一切的地步,就是菜到了惨不忍睹的水平,而能蔑视一切的高手,恐怕也不用蒙面了。
  “我怎么这么胆小!”大饼脸终于回气了,竟然不顾生死,嚎啕大哭起来,还一手捶着地面。
  “谁让你来的?”张静涛用剑脊拍大饼脸。
  “春平君。”环眼贼说完,似乎发现自己漏口了,抖得更厉害了。
  “天生我才必有用啊,看来你的主君本来就是想让你被擒住的,但却并不想你会说出他吧,本想让你冒充谁的人?”张静涛冷笑问。
  “平原君,兵尉饶命!”环眼贼痛哭流涕。
  平原君?
  张静涛心中一凛,这计策,倒是不可谓不毒,可以让铁木族彻底和平原君决裂,那么平原君必然出手来对付铁木族。
  果然,只杀自己这一个小小的兵尉,其实有多大意义呢?
  “姓名?”张静涛又问。
  “周仓。”环眼贼道。
  张静涛直起身,迈开大脚板一脚踩在大饼左手的手背上,在大饼的惨叫中,禅意却一直架在大饼的脖子上。
  他的踩踏其实不算重,可是周仓因心中恐惧,才叫唤,只怕他用力重了,左手被废。
  张静涛这才招呼马芳儿。
  等马芳儿走过去,张静涛一脚踩在大饼的后背上,走了过去,对这货完全无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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