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图她够骚
何正真把张阳夏约出来的时候,张阳夏大概有了个底。
这是他的室友,也是他唯一算是哥们的好朋友。京城,天子脚下,寒门难出贵子,能来这读书的,像他这么穷的很少。所以虽是在知名学府里,攀比,虚荣可一点也不少。何正真家也是京官,但因为早年的干部下乡政策,他童年都是在农村生活,算是比较接地气的官二代,没沾染什么陋习,交友也不看出身,和张阳夏最是谈得来。
他肯定是来问分手的事儿的,他喜欢打手游,万妍和打得好,他俩有联系方式,他俩语音开黑甚至比和张阳夏这个正牌男友通话时间都长。所以万妍和哪怕把所有她知道的事儿都说了,他也已经能预料得到。
果然,还没坐稳,何正真就发话了:“我刚接了小妍接近一小时电话,可我还真想掏出钱包赏几个红票票,让她再来一段。太特么狗血了。哥们,求你别告诉我,这不是她在给我说书,这特么竟然是真事。”
他说话一直都是带点儿损的,张阳夏也习惯了,这事确实也发生了,在来的路上他已经想好,只要他不逼问关于马天安这个人的事,别的都坦白,所以他沉默,也默认了一切。
可下一秒,何正真却突然正色起来,“你放弃吧,不行真的,她不可能。”可严肃不到一秒,他又犯愁了,摆着手说:“你等等,等等,让我想想怎么说。”
他用到了“她”字,张阳夏意识到他话里有话,他要说的,可能不只是道德谴责之类的话。
果然,何正真纠结了一会儿后还是开口了:“张阳夏我跟你说,我当你兄弟,真兄弟。我希望你老实坦白,那女的是不是姓马?”
没等张阳夏想好回答,下一秒他又说:“算了我了解你,你不会说。那我说,你真还当我是兄弟,你就听听,甭管我说得对不对,行吗?”
他缓了口气,没等回答,继续说:“我其实早怀疑你了,你那么想尽快赚钱养家,天安建筑多好的校招机会,外派到些穷地方踏实干几年,回来养个家肯定是不愁了。你又不是傻子,想都不想,那肯定是有事。现在明白了,你那个是她吧。跟她家公司一个名,马天安。对吧?”
他还没说完就把手伸出来摆了两下,示意他别解释,然后喝了口水接着说:“别急着否认,你听我说。这女的真不行。我堂姐认识她。她也算名人了。她高中就挺能吃的,喜欢去体校约,同时约叁个,个个一米九的身高,叁个都想转正,毕竟她出手多阔气啊,结果在她生日聚会大打出手,那身强力壮的,打起来能好?重伤!那晚上她圈子里所有人发朋友圈都是调侃说送马天安的生日礼物是跟她一起进局子问话。这事都知道。所以甭管她是给你钱,给你承诺,那都基本操作,对她就是洒洒水,老手了。”
他一顿机关枪似的叭叭地说,也没去看张阳夏的表情,似乎还没说过瘾,又稍微压低了一点嗓门说:“她还嗑药你知道吗?你还别不信,她圈子里的都嗑,她现在老公,都知道,在美国被抓过。还有她前男友,好像初中去的美国吧,没几年就嗑死了,上报纸了都。啧啧,所以家里牛逼也不是什么好事,一下子就传千里了。”
听到这,他心中关于她形象的构建,似乎更清晰了一些。所以她才会说让她丈夫尿检,所以在她家看到童年照片时她会说那些话,他忍不住想知道更多的她,于是询问道:“她前男友是她丈夫的堂哥吗?”
话一出口,他就觉得自己干了蠢事。果然,何正真露出了痛心疾首的表情:“我他妈,你他妈,我都他妈不知道说啥了。操。行,好兄弟,我给你保密,但我能骂你不?你丫除了读书,脑子都他妈装草了吧。你图她点啥啊?总不可能是钱吧?你不像那么不知足的人啊,她家里都正经赵家人,从小耳濡目染的,可精着呢,你啥都捞不到的。而且你跟那些体育生比,强哪?学历吗?又不是要上门做女婿,学历有屁用。而且,哎,不可能,真的,我都不想骂了,你自己想吧。”
张阳夏倒完全不在意他的一顿骂,不死心地追问:“她死去的前男友是她丈夫的堂哥吗?”
何正真都快服了,扶着额点点头:“不清楚是不是堂哥,但是亲戚关系。算了,你啥也没听进去,就问你一句行吗,你这除了读书啥都不想的脑子,你到底图她点啥啊?”
张阳夏也喝了杯水,轻笑了一声:“我图她够骚。你看,我脑子也没少想别的。”
有一说一,这答案是真的把何正真惊住了。这还是万妍和嘴里那个清心寡欲,送上门还老硬不起来的张阳夏吗。敢情是一开始就吃过更骚的,对良家妇女反而提不起兴趣了啊。
他对这答案心服口服,只能回一句:“行,你没放真心我就踏实了。但我还是再劝一句,你就是个普通人,跟她就算是玩儿,也是引火烧身。行了我走了,消化不良了,今天还能有更震惊的事吗?我觉得今年都不会有了。”
他最后也不忘贫一句,看来没有真生气,张阳夏也放心了。不过想想他说的话,自己也有点纳闷了。
他图她骚,那她图什么,图他爽吗?
正想着,他就收到了“再这么狠我就不找你了”的短信,不找他,那想找谁?体育生吗?
看我下次怎么弄她。他想到了什么,眼底突然有了一丝诡谲的报复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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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的这个报复确实有点狠,狠得我都有点卡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