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去古代做美妆 第127节

  贺驭心头突然一热,手不听使唤地自己动了,一下子抓住了她柔软的小手。她的手不大不小,扣在他的掌心里刚好,就好像专门为他长得一样,让他心神一阵不受控制地荡漾。
  聂青禾也是心头突地一跳,没想到他这么大胆。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谁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他没有松开,她也没有抽回来,但是他也没有索求更多,只是握着她的手,唇角含笑地看着她。
  他眼睛里都溢满了笑,温暖得仿佛要溢出来。
  他这会儿感觉身体酥软,胸口涌动着无数的力量,想让他索取更多,想抱抱她,可那股欢喜的力量又太过强烈,强烈到让他钢铁般的身子都酸软。
  原来强烈的喜欢是这样的。
  他才知道,也终于知道。
  仿佛有一把火,要把他熔化,又仿佛有一汪水,要把他融化。
  不管是变成火,还是变成水,他都想与她融为一体,再也不分离。
  过了好一会儿,贺驭醒过神来,忙起身让聂青禾坐下,免得累着她。
  他从自己胸口贴身的地方掏出那个荷包,又从里面拿出一串沉香鸳鸯手珠,“青禾,我想送你一个礼物。”
  聂青禾把手伸过去,想让他把手珠放在她手里,谁知道贺驭却看得出神,纤纤素手柔弱无骨,皓腕如玉,肤如凝脂,他脑子里不受控制地蹦出好些个词汇。
  鬼使神差的,他抬手再一次握住她纤细的手,然后把那一串手珠帮她套在手腕上。
  她肌肤雪白细腻,手珠颜色深沉,越发衬得她肌肤如玉,美丽不可方物。
  只是她手腕细细,手珠却有些大了需要改一下。
  聂青禾从他拿出那串手珠,就闻到了幽幽的沉香以及紫檀等的味道,便知道这是一些名贵香料压制成的香珠,比佩戴的香囊味道要浓郁而持久。
  这种珠串的香气是持久不散的,而且还会因为吸收了空气的潮气而香气越发浓郁。
  她觉得太贵重了,不过既然他们要成亲,那似乎也没什么。
  这应该是他送自己的定亲信物了,那她就收着。
  她轻声道:“谢谢,我很喜欢。”
  听说她喜欢,贺驭更加高兴,他握着她的手舍不得放开,然而理智告诉他得放开,最后他没忍住就遵从了自己的欲望,垂首在她掌心印下一吻。
  聂青禾只觉得一阵酥麻从掌心穿到脊椎,仿佛被电了一样,吓得她立刻把手抽回来。
  贺驭眼中浮起一丝失落。
  聂青禾垂眼笑道:“刚才静电了,你没觉得么。”
  贺驭不知道什么是静电,他就知道自己心动得不行,想拥她入怀中,但是还得强行克制,就……很不爽,很委屈。
  闫先生怎么还不来!
  她都亲他耳朵了,他不过亲她手心而已。
  他看了一眼她红润娇艳的唇,顿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他觉得自己想太多了,这样不好,容易失控,如果像做梦那样在她面前失态可就不好了。
  哎,想到做梦他又委屈上了,原本他以为自己控制好就行了,哪里知道她每天晚上都来勾引他!!!
  他真的想过拒绝的,可她变着花样勾引他,他真的拒绝不了。
  当然,也不是每一次都……都那么疯狂的,有时候俩人就是说话什么的。
  聂青禾发现这人的眼神越来越委屈,越来越幽怨,就有些忍俊不禁。“好啦,月饼好了,立刻就给你吃,别委屈了。”
  贺驭抿了抿自己的唇,她的唇吃起来肯定和自己的味道不一样,估计和梦里也不一样。
  猝不及防的,他脸就红了。
  聂青禾打开烤炉的炉门,然后套上自己缝制的厚棉花手套,要去拿里面的烤盘。
  贺驭人高腿长,胳膊长手长,一下子就把她给拦住了,“我来。”他生怕她被火星崩着,哪怕一个小火星,他也受不了,想想就心口疼。
  他帮聂青禾把烤盘一盘盘地端出来,放在桌上放凉。
  聂青禾又拿了买来的油麻纸开始包月饼,她打算送大掌柜、林钱和柳徽几位也尝尝。
  贺驭想给她帮忙。
  聂青禾:“你吃你的,我自己弄。”
  贺驭瞅着她那一沓子纸,这得装多少啊!他默默地也拿了油麻纸,开始给自己装。
  聂青禾瞅着他的小动作也没管,寻思他可能也要送人,反正这么多呢,“你先吃吧,这么多呢,够送人的。”
  贺驭就装作若无其事地问她送谁,然后垂下眼睫,竖着耳朵听,生怕听见什么宋家。
  聂青禾倒是没说宋家,反而说了柳徽。
  贺驭耳朵一动,柳徽是谁?嗯,那个柳家三少爷,曾经想要娶她的男人,哼,做梦去吧,没机会了。要给他送月饼?他有点不甘心。然后又劝自己大度一点,她是个生意人,以后会接触更多男人,还有很多年轻优秀的男人,他不能这样酸溜溜的。
  可他就是酸溜溜的怎么办?
  他拿眼一个劲地瞅她写的红纸,上面写了送给谁。她居然要送给柳徽两包月饼,一包里面有四个,这就是八个!!!
  他都没吃八个!
  不开心!
  他往嘴里塞了一个,真是又烫又鲜又香,外皮酥脆里面鲜嫩,好吃得没话说。
  哎,更不想送柳徽了。
  “你要送他那么多吗?”他在瞥了不知道多少眼以后,忍不住了。
  聂青禾笑道:“才两包嘛,这么多呢。”
  贺驭:“……我才吃了两个。”
  聂青禾歪头瞅他,就把一个烤盘地都推给他,“都是你的啦。”
  贺驭:“咱俩一起吃。”
  聂青禾:“我可不吃,这东西热量高得很,里面的酥油皮是用油和面,你想想好了,吃了得多胖?”
  贺驭眼睛一亮,“那你胖一点更好看。”她现在太瘦了,也就是小脸蛋还有奶膘,看起来软乎乎的,可那手腕也纤腰,也太细了些。
  聂青禾可没想到他是在吃醋闹小性子撒娇,但是既然他爱吃,就把大部分留给他吃,送人的少一点呗,两包是吃,一包也是尝,够了。
  贺驭看她果真把大部分留下给自己,立刻开心了,就是不会唱曲儿,否则他能唱两嗓子。
  聂青禾把给贺驭留的拿个食盒装起来,免得风干了,然后放在厨房让他随吃随拿。
  贺驭的心,一下子幸福得跟灌了蜜一样,青禾对他真好,太偏心他了。
  她对他这么好,他要加倍对她好!
  聂青禾可不知道表面冷肃的贺驭,内心会那么傲娇柔软,还会撒娇呢。
  她分好了,让贺驭帮她拿了点心回家,等会儿大哥要回来吃团圆饭的,还得给大哥带回去一些。
  去了聂家,聂母和聂父看到贺驭过来,都高兴得合不拢嘴,一个劲地关心他赶路辛苦,让他赶紧坐下喝茶歇息。
  洛娘子瞥了贺驭一眼,笑道:“这会儿估计歇过来了,你看那荡漾的模样。”
  贺驭立刻正襟危坐,生怕自己露出轻浮的样子,让岳父岳母不高兴。
  聂母夸道:“长安咋看咋好看!”
  贺驭:得意!
  眉梢都扬起来了。
  之前洛娘子跟聂母说了让贺驭做女婿,聂母觉得好,等知道贺驭喜欢青禾,青禾也喜欢贺驭以后,那她就觉得真好,非常好!现在看贺驭,那真的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好看。
  聂父话不多,虽然不说,但是也满意得很。
  他还亲自捧了一坛子上好的金华酒,让聂大力等会儿陪贺驭喝几杯。
  今年是聂家有史以来最丰盛的一个节日,有蘑菇炖鸡、笋干老鸭煲、梅菜扣肉、红烧大鲤鱼,另外还有蒜泥茄子、几盘子炒时蔬,满当当地摆了一大桌子。
  聂大力作为家里的长子,端着酒壶给大家倒酒,他先给贺驭倒,贺驭却抬手盖住酒碗,让他先给聂母聂父倒。
  聂父如今好得差不多了,荆大夫说逢年过节可以喝两杯,但是不要贪杯。
  聂母聂父看贺驭如此谦恭有礼,半点不摆架子,心里越发喜欢。那些高嫁女儿的人家,哪怕女婿只是个小地主,老两口在女婿面前都战战兢兢地奉承,而女婿也是一脸瞧不上老丈人一家的样子,那样的亲事别提多憋屈。
  就之前宋大姑对他们那毫不掩饰的嫌弃,就让他们够难受的,都想着为了女儿的幸福,以后尽可能少走动,免得让宋家以为他们聂家要打秋风还是怎么的。
  看人家贺驭和洛娘子就半点不摆架子,既不嫌弃他们穷,又不嫌弃他们土气埋汰的,反而喜欢和他们一起吃饭,这样热热闹闹的,多像一家人?
  这顿饭就吃得又开心又尽兴,大家都高高兴兴的。
  聂小力还诗兴大发,跟洛娘子联句,他当然没那么厉害,但是他记性好,背诵了千家诗就能直接拿出来用。
  贺驭也能跟着对两句,因为他记性也好,不论哪里看过可能就记住了。
  聂青禾则跟聂大力说作坊的事儿,教着他怎么灵活地调整配方。
  珍珠则邀请堂姐也去美妆楼,“我和杜姐姐给人梳妆,不少赚呢,云朵你也来呀,我们一起岂不是更快活?”
  堂姐笑了笑,“我也想呢,就是绣衣楼现在不放人,又给我涨了钱,我倒是不好走脱了。”
  聂红花终于吃了个肚圆,她蹬蹬跑去屋里,拿了两双袜子出来,递给洛娘子和聂青禾,“这头两双先送给洛姐姐和姐了。等我再织出来就送爹娘,然后送大姐和珍珠姐姐。”
  聂小力正和洛娘子较真她联句不对,这时候扭头过来,“那我和长安哥哥的呢?”
  聂红花笑道:“你个小屁孩要什么袜子?今儿给你织了袜子,明儿就小了。长安哥哥哪里用我织,不是有姐么?”
  贺驭立刻就看聂青禾,眼神里充满了期待。他不舍的她受累,但是又想要,就觉得她只需要送他一件就好了,这第一件是她送的,以后的就随便哪里买或者谁做都行。
  聂青禾被他灼热的视线烫得脸有些发热,也可能喝了两杯黄酒的事儿,她看了贺驭一眼,“等我忙过这阵子的。”
  贺驭:“你别给我做了,我不想你受累。没事,我之前的都好穿呢。”
  聂青禾:……为什么她从贺驭的神态中体会到了一丝茶气,一定是错觉。
  吃过饭,聂母让堂姐帮她去掰石榴来吃,她熬点梨、桂圆、枸杞水给大家解酒暖和暖和。
  中秋的夜晚,当地温度已经很凉了,大家穿着夹衣还觉得冷津津的,自然不会再想吃些生冷的瓜果,而是喜欢喝甜汤了。
  聂红花很大方地,把荆思云给她的五香西瓜子拿来给大家磕,还有阿大准备的红枣、核桃、松子等干货,让大家一边聊天一边嗑零嘴。
  洛娘子主动承担了贺驭家长的责任,跟聂父聂母悄悄商量提亲定亲的事儿,珍珠和堂姐则带着红花小力去织袜子、手套,顺便被聂小力赶着学识字。
  嗯,如今珍珠也上了贼船,必须要跟着小力老师学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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