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4)
文青赶忙地跑了进来,朝着齐王行礼,麻利道:齐王。
齐王统共不过说了几句话,句句被皇帝拿捏起来,心口拱着一团火,气得就要骂人。
明帝在位,哪里敢这么对他,
外来子,身份不明,登上大位就目中无人,等着就是。
他就不信会处罚整个皇室!
齐王气冲冲地走了,安太妃没有久留,去庆安宫找孙太后。
秦棠溪转着自己身下的轮椅,回内寝去了,明姝跟上,走进去发现几上多了一锦盒,巴掌大小。
她伸手打开,是一血玉,不大,指甲盖大小,这是什么?
秦棠溪刚撑着在榻沿坐下,招呼她过来:你可曾听过养玉?
明姝好奇:怎么养?
秦棠溪唇角噙出一抹笑来:人养玉。
明姝不明白,反握起玉,照着窗外阳光去看。血玉打磨得十分光滑,透着明亮的光色闪着莹润,色泽好,几乎没有杂质。
她见惯了美玉,只觉得颜色好看,其他并无感觉,听到那句人养玉后就不觉转身去看秦棠溪:听过的,玉与肌肤贴身靠着,玉吸收了人的灵气。
秦棠溪摇首:不对。
嗯?明姝惊讶得不行,还有如何养的?
你过来,我教你。秦棠溪眼中笑意深深,带着一抹狡黠。
两人闹了几天矛盾,秦棠溪这么一笑,明姝就乖乖地走过去了。
秦棠溪指着床榻:你躺下。
作者有话要说:评论区打出你们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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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刺杀
明姝后悔了,躺在床榻上浑身绷紧着,身体里多了样东西就感觉到不舒服。
她有些不适应,秦棠溪却朝她嘴里丢了颗糖,一股清香的甜味,在嘴里嚼了嚼,很快就咽了下去。
接着,秦棠溪又塞了一颗糖,口味变了,有股酸甜的味道,像是蜜糖浸泡过的酸梅糖。
她再度嚼了嚼,等糖滑过咽喉后,秦棠溪就靠近了过来,以唇封住她的嘴巴。
糖果的香气还在嘴里面,秦棠溪慢慢地将那份甜蜜的味道汲取过来,可她的神色懒散而悠闲。
相反,她身下的明姝很紧张。
紧张到自己都不会呼吸了,触及到秦棠溪唇角诡异的笑容后浑身一激灵,不管不顾地就推开了她,自己急忙爬了起来,气鼓鼓瞪着她:你、你
难以启齿。
秦棠溪浅笑,我怎么了?以人养玉,便是如此。
明姝又不气了,只道:你刚刚笑得太难看了。
哦,那便不笑了。秦棠溪淡淡道,自己慢慢扶着她躺下,悄悄道:你乱动会不好养的。
她轻声细语,就像是高山上空灵的琴音,听得明姝顿时没有了脾气。
明姝感觉自己脑子很空,空到什么都无法思索,就像是一阵无力,偏偏又带着振奋。
秦棠溪在她身侧躺了下来,手慢慢地落在腰间束带上,指尖轻轻一勾,衣裳便再度松开了。
明姝蹙眉,静静地看着她,你脚不疼了吗?
不疼。秦棠溪轻飘飘道,慢慢地拨落衣襟。
一件、两件、三件
明姝道:白日里不大好。
秦棠溪道:为何不好?
明姝道:圣贤书有言白日宣淫,非君子。
秦棠溪道:我不记得有这句话。
明姝又道:你怎么会不记得?
秦棠溪道:有你在前,哪里会记得那些俗语,再者,我又非君子。
明姝不服气:他们将你比作君子。
秦棠溪坚持:可我不是君子、你松开些。
明姝不说话了,眼睛望着她的眼睛,手就摸了上去,秦棠溪拍开她的手,不许动。
明姝生气:我想咬你。
秦棠溪道:那也忍着。拉过她的手贴在自己的唇角上,慢慢地,启唇,轻轻咬了一口。
柔软的触觉包裹明姝的手,疼意渐渐蔓了上来,明姝恼了:换一处咬,手疼。
她紧绷着身子都不敢动。
秦棠溪听话地松开她的手,道:那你换一换姿势?
明姝瞪她一眼:不要。
秦棠溪叹息:不听话了。
明姝哭丧着脸:我不喜欢养玉。
秦棠溪点头:我也不喜欢你无辜罚人,拾星的事,我可记着呢。
明姝明白了:你是故意教我记住的?
嗯。秦棠溪应了一声后,细细拨开那件诃子,露出粉嫩莹润。
明姝扬首,看着她的眼睛,伸手拦住她的脖子,狠狠地咬了一口。
秦棠溪皱眉,咬吧咬吧,待会必要讨回来的。
明姝咬过以后就解气了,听话地翻过身去,将自己的脊背展露在她的面前,口中嘀咕道:你这几日就想着拾星才不理我?
秦棠溪沉默下来,指腹抚过好看的蝴蝶骨,目光放肆地打量明姝的身\体。
明姝扣着被上的暗纹,嘀嘀咕咕道:你变坏了,你以前从不会这样
刚开口就慢慢地闭上嘴巴。
牙齿咬过就留下痕迹,最后,明姝什么都不敢说了。
****
齐王回府后,气得捶胸顿足,心口的气怎么都消不下去,又去找了秦安音。
章安大长公主秦安音,现在成了庶人后,章安这个封号就没有了。
府上的匾额也被拿了下来,换成了秦府。
齐王一看气得更厉害,自己腿脚不好,不然肯定回去同皇帝理论。
进府后,怒气未消,又见秦安音一身素净的衣裳,毫无往日的风采,气得胡子翘了翘,直骂道:半道子鲁莽任性,这是要毁了大魏。
秦安音依旧一副平静的样子,请人奉茶,又安抚齐王:气甚,无长公主煽风点火,哪里有陛下胡作非为。
明帝在位,秦棠溪尚有几分规矩,如今,半道而来的皇帝对她听之任之,错不在皇帝,在秦棠溪。
齐王愣了下来,与长公主何事?
秦安音解释道:陛下登基后,一直仰仗着长公主。长公主说东,她绝不往西。今日这般,长公主也没阻止。挟天子以令诸侯的道理,您不懂吗?
这、长公主若有心就不会另立新君。齐王坚持道,长公主光风霁月,虽说朝政上行事颇有几分狠辣,毕竟行事若善良过了头就无法震慑朝臣。
她自己身份卑微,自然要立旁人。您看如今的陛下,对她言听计从,与自己为帝有何区别?秦安音冷笑。
齐王沉默下来。
****
明姝一觉醒来的时候身上的衣裳都换过了,自己起身坐了下来,动了动身子后,玉没有了
她左右看了一眼,并无宫女,自己抓了外袍就穿了起来。
走过桌案的时候,那只盒子还在上面,她打开来看,红玉还在。
她又放了回去。
出来后,长公主坐在案牍后,蹙眉深思。
这几日的奏疏都从明姝手中过,琐碎小事都没有同长公主说,但大事还是掌握在她手中的。
秦棠溪面前摆着的依旧是秦淮递来的奏疏,秦淮逆党数日来杀了不少官员,名单列了很长一串。她气得扶额,转眼见明姝来后又将怒气压了下来,道:你醒了。
可是为了天理教?明姝在她身侧坐下,目光落在奏疏上,道:等温瑕来信后,天理教就该动了。
说来容易,天理教在朝人脉不少。秦棠溪慢慢将视线从她身上收了回来,垂着眼睛,信国公给她留了大难题。
明姝不说了,确实,这是父亲留下的难题。
****
江知宜成亲,宴请百官,江府内热闹喧天,新娘更是难得一见的美人,明姝暗地里还是去了。
扮作一郎君,穿着月白色的袍服,肩绣青竹,清新雅致,眨眼一看,像是没有成年的世家子弟。
她跟着秦相后面大摇大摆地进府了,秦相提心吊胆地,找人暗地里保护着她。
明姝身形小,左走右挤,不知怎地就跑进了后院。
这时新妇刚进去府,江知宜还在里面,她悄悄地挤了进去,新妇穿了一身喜庆的红衣裳。
与那日成亲的新妇不同,衣裳华丽,在灯火的映衬下熠熠生辉,就像遍地洒金一般。
袖口、襟口都是金丝,官宦人家的嫁衣与平常百姓不同。
明姝瞧着有意思,再看新妇的样貌,心中咯噔一下,眉眼与长公主极为相似。
江知宜莫不是喜欢长公主,娶了一容貌相似的女子?
明姝心口狐疑,不知是谁将她往前推了一把,身子一扑,就凑到新妇面前。
心口一惊,新妇眼下一颗泪痣。
这、这她懵了。
不知又是谁,一把将她拽了回来,挤回了人群里。
江知宜没有发现。
明姝不敢待了,匆匆离开新房,回到前院后同秦相说了一声就带着人回宫。
出了江府地界后,马车哒哒继续往前走,走不过一刻钟,马车剧烈晃动起来。
车里的人陡然变了眼色,手刚伸到窗口,就听到刀剑碰撞的声音。
果然来了刺客
当真是运气不好。
明姝吓得不敢出去,就这么躲在车里装乌龟,刀剑碰撞一声就吓得一抖,最后怕得自己捂住耳朵。
渐渐地刀剑声音愈发大了,好像就靠近着窗,眼看着就要坏事,她狠狠心爬出去,混乱中摸到缰绳,猛地一甩,马蹄就飞奔了起来。
跑了再说。
马儿撒欢地往前走,慌乱中将那些刺客抛到后面,光色昏暗下分不清方向。
胡乱跑过一通后就跑出了主干道,误入其他府邸的地界,马儿不受控制地往前奔,砰地一声撞上了墙壁。
明姝被撞下了车,整个人被甩了出去,迅速从地上爬了起来,查看一周,并无刺客追上来。
她悄悄地跑到一侧角落里躲了进来,没出多久就见到黑衣人摸了过来。
黑衣人跑进车里查看,须臾后,提刀朝前跑了。
他们认定她不会留在附近。
明姝这才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这时府内有人跑了出来,她抬首看去,康平县主府。
原是康平县主。
她朝着人仆人挥挥手,道:引我去见你们县主。
几个人对视一眼后,没有听命。
明姝也不为难他们,又道:我是你们康平县主的朋友,令她来见我。
仆人往府里跑去了,须臾后,一女子疾步跑了出来。
小祖宗啊,你还能再作些吗?康平疾呼一句。
明姝疼得抽气,冲她摆摆手,道:你先送我回宫。
康平立刻吩咐人去套马车,又唤人过来去附近追查刺客,一番吩咐后才将人送回府里。
回宫后,秦相匆匆赶来,吓得进殿时都晃悠了几步。
秦棠溪先安抚道:秦相勿急躁,陛下回来了。
秦相一口气吞了回去,揖礼道:臣这就去善后,去追寻刺客。
秦相辛苦了。秦棠溪颔首,摆手示意文青送他出去。
殿内的明姝小脸苍白,见到她回来后咽了咽口水,先道:我错了。
秦棠溪脚踝还疼着,见状也不与她计较,只道:该。
明姝脸色一红,气鼓鼓道:你不疼我了?
秦棠溪眉眼弯弯,回道:疼你,很疼你的。
明姝一凛,好像哪里不对劲?
作者有话要说:嘻嘻,开头很好玩的。
一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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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绑
秦棠溪不理会她了,转身坐下,冷笑道:说好不去的,自己说怕死,转头就去了。
明姝心慌,抬起眼睛,悄悄地扯了扯她的袖口,软绵绵地说:我身上疼。
秦棠溪气得脸色发白,闻言后凝视她会儿,凉凉道:忍着。
忍不了。明姝咽了咽口水,抬手就将自己的外袍解了,又将中单解开,夏日里衣衫单薄,也不如冬日里多。
脱下中单后就瞧见了贴着肌肤穿的湘色诃子,秦棠溪的眼睛不听话地落在上面,明姝的手翻了翻,将诃子掀开。
明姝的肌肤很娇嫩,秦棠溪是最清楚的,床笫之间,轻轻地咬都能咬出一片痕迹,从马车上翻下来,必然是青紫交加。
诃子下遍布乌青,她蹙起眉头来,静盯了会儿,又将她下面的裤子轻轻挽起。
明姝不动,有些疼,随着她的动作去看,雪白的小腿上露出了些擦伤。
传女医过来了。秦棠溪从里侧的床榻上拿来毯子轻轻盖在她的身上,冲着外头吩咐一句。
明姝心定了,躺下来的时候还看了一眼她,脑海里闪过新妇的容貌来,下意识抓住秦棠溪的手腕,道:阿姐
害怕我罚你?秦棠溪轻轻笑了,手在她惊颤的眼睫上慢慢拂过,轻轻捏了捏她的脸。
明姝却没有说话了。
外头的女医过来了,秦棠溪没有让人进来,只朝人要了一些药酒和药膏,女医又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