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她不配
“越哥哥说得可是北铭玉?”温楚辞问道。
“正是。他不在桦云城,北铭华根本不是你的对手。
更何况先前温俊峰想要讨好北铭家,将温家的许多资源拱手相让,现如今北铭家是山脉矿洞最大的持有者,其他家族也都眼热。”子桑越把这其中的细节一一为温楚辞说清。
“如果单单只是北铭华现身,确实是不足为惧,更何况温如荷与北铭真不可能不来抢功劳,到时候,他要应付的,可不止是我和其他家族的人。”
这些事,温楚辞这几天在书房查阅资料,自己也有了确切的想法,倒是和子桑越不谋而合。
她说着,眸中神采奕奕,整个人散发出强烈自信的魅力,让子桑越越看越是喜爱。
“看来夭夭早就有了计划。”子桑越笑道,“如此也好,那我便静候佳音了。”
温楚辞跟着弯起嘴角,这一战,恐怕狗咬狗远比人打狗要精彩得多。
被子桑越欣赏的灼热眼神看得耳根有些烫,温楚辞扭过脸,顺着车窗看了出去。
“越哥哥倒是越发的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她不配。”子桑越淡漠回道。
他当然知道,温楚辞说得是温青青。
先前为了那一水之恩的因果,收留了她,却没想到差点失去了自己心爱的小未婚妻。
也是他从前不通情爱之事,以为喜欢一个人,只要对她好,对方就会包容自己所有的行为,了解他的心意,知道他没有别的想法。
却不知道感情是需要维护需要坦诚的,要明白对方会对什么事在意,要注意细节,要把自己的所思所想说出口,避免误会。
幸好改正及时,而那一水之恩,也在温青青不愿去往别院时已经抵消。
他已经看清那是和温如媚之流一样恶毒的女子,若是她再敢做出对夭夭不利的事,他一定亲手解决她。
温楚辞转头看向子桑越。
“我觉得她应该不是我父亲的女儿,我父亲在家中都没有什么妾室,更何况温青青的母亲还是青楼女子。”
“我信你,也信令尊。不管她是谁的女儿,有何目的,有你在注定都实现不了。若是有麻烦事,及时联系我,我来帮你。”子桑越伸手,本想握住温楚辞的手,犹豫了下,还是放到她的头顶,轻抚了抚,以作安慰和肯定。
温楚辞缓缓点了点头。
两人说话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无尽山脉。
此刻几大家族的人已经到了不少,众人看到子桑越的灵兽车,一时震惊。
“是国师大人的灵兽车。”
“难道此次的家族之争国师大人也要参加吗?”
“你糊涂了,国师大人可不是桦云城世家……他不会参加的。”
“我听说温家的温青青就住在国师府上,难道国师大人是送温青青来的?”
“温家现如今群龙无首,莫不是国师大人想要扶持温青青做温家家主吧?”
说话的大多是些小家族不成器的子弟。
这些日子温青青大量散布流言,他们自然会将信将疑。
而真正见过子桑越如何对待温楚辞的那些人,则沉默不语。
国师大人冷漠的名声在外,对温楚辞温柔相待已是让他们吃惊不已,现在又蹦出来一个温青青,没有亲眼所见,他们很难相信。
人群之中,以北铭华为首的北铭家人站在了一处,其身后还有五公子北铭真以及五夫人温如荷。
北铭华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接连磋磨的缘故,竟是失去了昔日的光辉。
胡子邋遢的,看上去没有半分的贵族气势,倒像是一个油腻的大叔,整个人都没有什么精神可言。
而温如荷自从嫁给北铭真之后,整天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今日更是在北铭家族里格外的醒目。
她目光幽深的盯着国师大人的灵兽车,不管里面的是温青青还是温楚辞,总之都攀到了她遥不可及的高处。
不过,温楚辞能设计她和温如媚,她可不信这么简单就会被一个外室女给打倒。
“温家的姑娘可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啊。”北铭真看了一眼北铭华的背影,冷笑着说道。
北铭华闻言,片刻之后才有了的反应,他用余光扫向北铭真。
“温家的姑娘如何,五弟不是应该最清楚吗?”说罢,就见他嘴角一扯露出了嘲讽的轻笑。
北铭真闻言,原本的笑意瞬间消失,恨恨的扫了一眼温如荷。
温如荷霸道又强势,进门后开口闭口就用圣旨压人,亦或者用温家和国师大人的关系炫耀。
三天两头的不是打骂他的侍女,就是发卖他的侍妾,搞得后院乌烟瘴气。
因为圣旨,因为想要利用温家的关系推他做家主,他还不敢多说话。
这简直和他之前料想的完全不一样,温如荷也完全不是一个好拿捏的女人。
该死,北铭华这是让他当众出丑!
温如荷却说:“三哥这是什么话?温家的姑娘如何,三哥才是最清楚不过的吧?想想被你嫌弃的温楚辞,想想你捧在手心里的温如媚……”
“住口!”北铭华现在听到温如媚三个字就觉得很刺耳,心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压抑和烦躁感。
不想再提温如媚,不想再提!
他永远都忘不掉那河面冰层之上的一地鲜血。
就在此时,梅云已经将车帘子给卷起。
温楚辞出现在了众人眼中。
“是温楚辞!”
那些先前以为温青青得到国师大人帮助把温楚辞扳倒了的人惊呼出声,而见过温楚辞与国师大人相处的人则心底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他们多数是在皇宫夜宴时见过温楚辞。
明明才短短数月,发现她变得比当初夜宴上还要美还要炫目许多,显然,是实力也有所精进了。
温如荷也是其中的一员。
甚至,因为她看着温楚辞从痴傻,愚笨,懦弱不堪的废物蜕变成如今气质高贵实力无双的贵女,心底更不是滋味。
那是她曾经任意欺凌踩在脚下的废物,如今却已经遥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