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荒谬的感觉

  警惕芬兰马克存在的贬值危机。
  作者:沈建南。
  “经济是一种财富交换的方式,数百年的经济市场表明,在经济运转中,总会存在起起伏伏的波动,我们称之为经济周期......“
  “......”
  幽雅宽敞的别墅内,乔治.索罗斯拿着一份报纸,时而皱眉,时而沉思,用了十分钟时间,逐字看完后,他习惯性托着下巴思考起来。作为当代顶尖第一列的金融投机大家,他可以预料到,当这篇看似客观的刊幅在时间发酵下,必将会为芬兰带来巨大的危机。
  没有一丝夸大的真实经济数据,全部是来自芬兰官方的通报,但这些数据整合到一起,简直就是蓄势待发的屠刀,再将德国和芬兰的利差剥离,百分之四点多的利差,会像鲜血一样,将食人鱼大白鲨全部吸引到芬兰。
  不用想都知道,读过报纸、或者收到消息的芬兰民众,会带着大量的芬兰马克离开芬兰,赶往德国银行,随着芬兰资本流入德国,将会像跷跷板一样,推动德国马克走强和芬兰马克走弱。
  这是他希望发生的事情,也是他和斯坦利研究过的关键因素。
  芬兰虽然不在欧共体之内,不过芬兰马克却和埃居挂钩,只要撬动了芬兰马克的混乱,将会像是火苗一样在欧洲形成燎原之势,等到芬兰燃烧殆尽,就将为整个欧洲经济埋下一颗恐惧的种子。
  孙子曰:地形有通者,有挂者,有支者,有隘者,有险者,有远者。我可以往,彼可以来,曰通;通形者,先居高阳,利粮道,以战则利。可以往,难以返,曰挂;挂形者,敌无备,出而胜之;敌若有备,出而不胜,难以返,不利。
  我出而不利,彼出而不利,曰支;支形者,敌虽利我,我无出也;引而去之,令敌半出而击之,利。
  隘形者,我先居之,必盈之以待敌;若敌先居之,盈而勿从,不盈而从之。
  险形者,我先居之,必居高阳以待敌;若敌先居之,引而去之,勿从也。远形者,势均,难以挑战,战而不利。凡此六者,地之道也;将之至任,不可不察也。
  夫地形者,兵之助也。料敌制胜,计险厄远近,上将之道也。知此而用战者必胜,不知此而用战者必败。
  从地形上来说,芬兰是整个欧洲的延伸区,和意大利以及西班牙的地势一样,处于外围,以欧洲的整体经济水平,要想在欧洲市场获利打破欧共体的汇率机制,以包围的形式来进行蚕食壮大,无疑是最实用的方法。
  孙子曰:凡火攻有五:一曰火人,二曰火积,三曰火辎,四曰火库,五曰火队。
  行火必有因,因必素具。
  发火有时,起火有日。
  时者,天之燥也。
  日者,月在箕、壁、翼、轸也。
  凡此四宿者,风起之日也。
  凡火攻,必因五火之变而应之:火发于内,则早应之于外;火发而其兵静者,待而勿攻,极其火力,可从而从之,不可从则上。火可发于外,无待于内,以时发之,火发上风,无攻下风,昼风久,夜风止。
  南欧意大利和西班牙的经济,都沉珂难去、积难繁多,北欧五国,受到苏联影响,经济正面临着巨大的危机,特别是芬兰和瑞典,无疑是最容易崩断的一个环节,而东欧,随着苏联解体,各国目前正处于纷争之中。
  只要下从西班牙和意大利入手,上从瑞典和芬兰入手,当这些国家的战线失手,就会像是烈火燎原,西欧形成包围之势,那么西欧最弱的英国必将无法再支持现在的汇率机制。
  在和斯坦利.德鲁肯米勒聊过之后,索罗斯已经有一个完善的计划。
  先从北欧五国国力仅次于瑞典但民众最少的芬兰入手,芬兰只有五百万人,通过舆论影响,很容易就引动芬兰内部存在的危机。
  到那时候,芬兰民众在利益的需求下,就会带着资本离开芬兰,但芬兰央行为了维护马克和德国马克之间的汇率,又不得不买入芬兰马克,等到芬兰央行的外汇储备消耗殆尽,量子基金和其他盟友再一起出手,就可以轻而易举打垮芬兰。
  可以想象的到,等到和斯坦利敲定的最终计划可以成功,那么量子基金将会成为全球最有影响力的对冲基金,他将会成为全世界最强大的男人。
  名这东西,没什么用,但名,却又非常有用。
  闻其名,丧其生。
  历史的无数次战争中,有许多国家的部队,听到敌人来的是世间名将,就会军心动摇甚至惶恐难安,不等敌人冲击,己方的战斗力已经被无形中削弱了一半。
  而在无数次的历史性革命中,名,会像是一面旗帜,只要摇旗呐喊,就会有无数的人赶来投奔。
  虽然金融市场和战争有一定的区别,但本质是又没有太大区别。
  按照索罗斯和德鲁肯米勒商量过的计划,只要成功,那么量子基金就会成为全球金融市场的绝对领军人物,兵锋所指之处,必然会有数不清的资本为其摇旗呐喊冲锋。
  可是现在.....一切都被破坏了。
  所以索罗斯郁闷的很想吐血。
  要想从芬兰市场获利来壮大量子基金,就必须在芬兰央行能够维持和德国马克的汇率之前,建立足够的头寸规模,等到头寸建立完毕,再抛出芬兰马克将芬兰马克打垮,等到芬兰马克贬值再买回才能够获得足够的收益。
  为了不引起芬兰央行的注意力,斯坦利只能在芬兰马克上逐步建仓,但那篇文章却已经引起了芬兰央行的注意,到现在,量子基金持有的芬兰马克只有区区三千万。
  这还不是最让索罗斯最憋屈的地方。
  他已经计算好,等到量子基金积攒了足够的势力,就可以借出传媒机构的力量,来发起对整个欧洲汇率体系的看空评级,等到欧洲汇率机制被破坏,那么他将会成为神一样的存在,所到之处,任何国家和机构,都将在他脚下瑟瑟发抖。
  可是现在,却被人抢走了先机。
  “我们很不希望看到芬兰因为经济的危机而陷入到货币的危机中。”
  “......”
  “但我们不得不提醒芬兰央行,现在需要看清现实,来避免更大的危机发生。”
  “......”
  “我希望芬兰央行能够尽快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并且尽快改变现状,作为一名投资者,我非常不希望看到芬兰的经济遭到重创。”
  “......”
  看着报纸上的内容,索罗斯又一种很荒谬、很憋屈的感觉,他联系格里斯潘确定联储加息让德国央行做出该有的选择,虽然是为了美元地位,但也是希望量子基金可以在欧洲市场斩获一笔客观的收益。
  而现在,量子基金的头寸还没有建好。
  更荒谬的是,总有一种感觉,报纸上的内容,应该是出自他的手笔才对,可是却署着一个华夏人的名字。
  见鬼!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为什么我感觉这个混蛋在窃取本该属于我的荣誉?
  感觉这东西,没有科学能够证明它的存在,但谁又无法否认,感觉又确实存在。
  一生都在接受金融市场的洗礼和洗礼金融市场,索罗斯对于盘感和感觉,并不陌生,并且非常相信。
  但这一次,他却无法确定自己的感觉是不是对的了。
  “我想,这一定是我的错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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