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画像的不解之谜
那白金之光有些被弹射向高空划向宇宙间。
绯诺儿每一次都是险险的躲过,嘴里喘着气道,“你身为本族的女神,却这样对待族人,族人不会再诚信于你!”
她的话点醒了在狂怒中的叶湘璃,她蓦地收了手,而这时她听到了声响,有人过来了,她蓦地在这周围设了屏障,别人看得到这里,而里看不到外面。
这些人是谁,她当然知道。
“叶湘璃,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针对你吗?我爱南宫,自一百年前你走了之后,我就跟了他,他虽然不爱我,可是也没有对我怎么样,可自从你来了之后,他就变了,他的心里,眼里只有你的存在,而我在他而言只是一个摆投的物品罢了,有时候甚至是空气。”
叶湘璃静静的听着,冷道,“这些并不足以说明你私自拿走我画像的理由!”
“没错,是不足以说明,这画像里藏着秘密,可是现在被你自己给毁了,你肯定很恨我吧?我告诉你,你住在豹居的时候,我就无数次想要你死了,可是苦于没有机会,南宫每次对你的惩罚都是我特意设计的,我就是要他对你狠,可是却恰恰相反,他还是那样在意你,可是现在不同了,他在紫纱的身边,不是你。”
绯诺儿冷冷的说着,脸上的表情却哀戚不己。
听着最后的话,叶湘璃的眉心微动了下,这些日子她从来没去关心过他怎么样了,现在听绯诺儿这么说,他似乎过得不错。
只是过了这么久,听到他的消息为何她的心还是会那么苦涩。
“既然那么恨我,现在你有机会了,动手吧。”叶湘璃冷然道,“你毁了我的画像,你必须付出代价!”她的声音很淡,话语冰冷不己。
“付出代价?哈哈哈……这幅画里面的秘密你不知道是什么,族长夫妇才晓得,这画是族长夫人画的,而秘密我却知道,因为我偷听到了,我想毁了你,所以才会想要拿走这幅画,明白了吧,护族女神。”绯诺儿哈哈的笑着告诉叶湘璃。
叶湘璃闻言,心底一惊,眼神顿时一阵化作冷厉的刀锋扫向她,“这么说,你是做好了受死的准备了。”
“死?我怎么会死?”绯诺儿满脸的坦然自若,根本没有害怕,“你试试看你还有没有法力?”
叶湘璃闻言,心下顿时颤了下,美眸扫向己经粉碎了的画像,她不相信,于是重新看向她,“你以为你做了这种事,还能在族里生存下去?别说我,就是一个没有法力的族人也不会容得下你!”护族女神岂是她随意觊觎想毁灭的!
“这里只有我跟你两个人,最多不就是一条蛇嘛,谁会知道?”绯诺儿一脸的不在意,信心满满的算定了不会有第三个在场。
叶湘璃微勾唇扯了丝淡笑,那笑很温和,异于之前,在绯诺儿诧异的同时,她随手一扫,屏障被扫开,几个人的身影顿时落入了她的眼帘内。
屏障被扫开了之后,叶湘璃的身后站着几个人,南宫麟,东主泽,紫纱姑娘,还有宇文楚夫妇。
他们全都将绯诺儿的话听了进去,各有所思。
绯诺儿看到他们心底大大的吃了一惊,特别是看到南宫麟的时候,她的心蓦地冰冻了下去!
她不敢置信的瞪向叶湘璃,“不可能,你的法力明明就会随着这幅画而被毁掉,怎么会这样?!”
叶湘璃听闻她的笑,心底一阵惊颤,如果照她这么说,她什么还会有法力?
立于她后面的宇文楚与裴子桑听到她这话,心底都惊了,他们同时望向叶湘璃,而这时叶湘璃也回头看他们,在视线扫向他们之时,她的视线同时扫过了南宫麟。
她的心微缩了下。
南宫麟的银眸轻闪,他的心是狂怒的,因为绯诺儿的话,他还不知道这么温驯的她居然是如此心思,这么黑心肝!
裴子桑走上前,站于叶湘璃的身旁,伸手握住她的手,面向绯诺儿,“绯诺儿,你可知你所犯下的错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绯诺儿还处于震惊中,听到她的话,一下子软跌于地上,全身无力的坐在了草地上。
怎么会这样?她明明就……对了,一定是刚才她们对打的时候叶湘璃的白金之光将他们引来的,一定是这样! 裴子桑见她如此,心中一动,脱口问她,“那天我跟阿璃在女神洞府中的时候,是不是你将魔君引来的?害得本族女神差点成了魔君的新娘!”
此话一出,众人的心里一阵震惊,本族有内奸?!那内奸难道就是她?!
南宫麟面上的冷霜足以冰冻万年不化,双手紧握成拳,然后松开,面色蓦然恢复平常,不动声色,也没有任何想法流露出来。
东方泽的亦是如此,他认为叶湘璃一定会有所想法,而且想法不小。
绯诺儿见事情己至此,再否认己没有任何竟义,于是站了起来,不屑的冷笑,“是又如何?可惜的是魔君并没有如愿。”
她的回答让众人都震惊,原来族内真有内奸,这人真是绯诺儿,今天被他们发现了是幸运,如果没发现的话,不知道她还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本族族规相信你清楚,不必我再说明了吧。”裴子桑道。
“等一下,她曾是南宫的人,得问一下他的意见。”东方泽突然出声,“请问族长,这样可以吗?”
一边一直没出声的宇文楚闻言,转眸去看了眼东方泽,微拧眉,对方只是淡扯了下唇角,最后道,“可以。”
南宫麟只淡淡道,“交由护族女神全权处理。”那声音里没有任何波动,有些陌生,没人听出他是什么意思。
叶湘璃闻言,愣了下,随即淡声道,“她是你豹王的女人,怎么交由我来处理?只要你处理得当,我没有任何异意义。”
“她犯了我的规,必然是死罪,只是觉得交由你来处理比较合理,族长意下如何?”南宫麟又将决定权丢回给了宇文楚。
绯诺儿听着他们两个一唱一合,中间还有一个决定者,明白了自己在南宫麟的心里她只是一个不被他在意的女人而己,只是她曾经对叶湘璃说过的暖床工具而己,她那么爱他,而他却一点也不在意,她爱错了人吗?
老天对她真不公平,为什么好的全都轮不到她,全都给了叶湘璃这个女人?
宇文楚顿时觉得自己被夹在了南宫麟与叶湘璃之间,一时之间为难不己,沉吟了半晌,“因为事关乎豹族与赤灵族,而绯诺儿为赤灵族人,曾为豹王的宠姬,现为争风吃醋而欲将本族护族女神至于死地,两位拥有决定权的当事皆认为对方可以处理,最后交由本族长下决定,本族长亦无法下决定,请各位长老提议见。”
宇文楚很聪明的将最后的结果交由族内成员决定,将这个烫手山芋扔了出去。
裴子桑看了眼叶湘璃,她却转过身去面向身后的人,而她的对面正正的是南宫麟,在她转身的瞬间,她用一个白金光球罩住了绯诺儿。
绯诺儿顿时惊骇不己,她不想被杀,顿时哭喊出声,“麟,救救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不想听到她的声音,南宫麟所出道蓝光隔掉她的声音,眉宇间的烦燥说明了他不待见她。
转眼间,两人四目相对,虽然只是短短的相对,却看到了彼此内心的波动。
立于南宫麟身旁的紫纱姑娘注意到了他们两人之间的眼神,心底划过抹不适,清冷的出声道,“我觉得交由护族女神来处理比较妥当。”
东方泽闻言,则道,“我觉得交由南宫处理较好。”
双方意见有异,顿时为难了族长夫妇。
叶湘璃望了眼光球内不断拍打着光球求饶的绯诺儿,她在做这些事之前怎么没想清楚?现在求人有什么用?明明知道南宫麟是何种人,她还要这样犯错,她这不是明知故犯吗?
同样身为女人呵……
她的眼中眸光一闪,望向南宫麟不带丝毫情感,冷漠道,“豹王真交由我处理?”
南宫麟望向她,银眸暗暗的微闪,淡声回她,“任凭处置。”
他的话才落下,叶湘璃的手一扫,被光球罩住的绯诺儿瞬间飞了起来,然后直直的射向南宫麟。
南宫麟的心微惊,大手快速扫出蓝光将绯诺儿弹射出去!
被罩于光球内的绯诺儿看清了他的动作,他一点也不想救她,反而想要杀了她……她……
叶湘璃眼见于此,再伸手扫出白金之光,将绯诺儿再度拉了回来,免于被蓝光炸死,但是白金之光渐渐的缩小,而光圈也跟着收缩。
里面的绯诺儿哭了起来,拍打着光球。
“念在你同为女人,我给你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就在里面好好反省吧,时间到了自然放你出来!”叶湘璃冷然的对着她道。
绯诺儿听完她的话不再动了,任由光球变小,然后消失不见。
等光球不见了之后,她再次问南宫麟,“可满意我的处决?”
南宫麟的眼眸望向她,眸光微澜,淡然开口,“既然我己经将她交于护族女神处置,结果如何皆与我无关。”
叶湘璃似乎有些满意他的回答,红唇微勾,转眸望向别处,“族长,放长夫人,我们似乎有话需要进行沟通一下。”
叶湘璃现在开始行使护族女神的身份,对着宇文楚与裴子桑下了沟通令。
宇文楚与裴子桑知道这一天始终会来临的,但没想到它会提前来到,望了眼己经粉碎的画像,他们点了点头。
见他们点头了,她又转向紫纱姑娘,“我想请紫纱帮一个忙。”
紫纱姑娘己经脱离赤灵族,被提名为位列仙班的预备候选人,虽然如此,但她还是赤灵族的一员,所以只要护族女神有要求,她还是会答应的。
“护族女神请说。”紫纱姑娘美眸中的神情还是那么清冷。
“我想请你去帮我察探一下魔君的近况,不知会不会麻烦到你?”叶湘璃的语气很客气,脸上漾着抹微笑。
紫纱姑娘回了抹微笑给她,“当然可以。”扫了眼南宫麟之后,紫光一闪便消失了。
东方泽想开口问他有没有事可以帮忙的,其实他可以不出声,也可以不帮忙,他不属于赤灵族,不属于任何一界,他的身份其实是自由者。
可是叶湘璃在他开口之前己经说了,“东方,等一下我有事找你,咱们聊聊。”
最后她才看向南宫麟,其实南宫麟的心里己经有气了,他不知道他在气什么,一个月前他与她之间都己经撇清了关系,理当是不会有此情绪的,可是他一看到她这样怱略他,他就觉得有气,而且气得不轻。
叶湘璃不理他,转身看向宇文楚与裴子桑道,“我们可以去你们那里谈。”
宇文楚与裴子桑对看了眼,暗暗的注意着南宫麟的神色,总觉得他的神色好像有些不对劲,但也没有多说,闪身走人。
东方泽微勾了下唇,知道后面肯定还有点戏,他也不想留下来,于是走了。
叶湘璃本来想走了的,不想理南宫麟,但她深深的感觉到他似乎在生气,于是转回身看他,“你……”转身之间眼角瞥到了那幅己经粉碎的画像,于是心底有了个想法,“能不能帮我个忙?”语气很是疏远。
南宫麟微拧眉心,不解为何仅仅一个月的时间,她就可以将心态调整得这么好,而他却不可以。
听闻她的请求,他点了下头,“当然。”
叶湘璃的心微缩了下,那么淡漠,看来他真的撇清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深呼吸了下,“麻烦你帮我将那幅画拼好,谢谢。”
在道完谢了之后她随之离开,没有留下一丝不应该留下的痕迹,可是因为她走得太急了,那身影有些不稳,像是因为受了什么刺激似的。
南宫麟想着她刚才离开时的身影,好像想到了些什么,薄唇微勾了起来,转眸去瞧那幅碎掉的画像。
蓝光展现,己经粉碎的画碎缓缓升起,然后自动拼接。
拼接东西,豹王的蓝光是最好的拼接工具。
一幅画整的画展现于南宫麟的面前,他的银眸深深的盯着画里面的美人,他想起了一百年前的阿璃,那时候的她很威严,很神圣。
他还记得她当时跟他表白的话,当时的他心里只有紫纱,在最后才明白,原来她在他的心里不止只是战友那么简单,而他也还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的时候,她就走了……
她走了也在他心里淡忘了,他的心里再次只有紫纱的存在。
银眸望向刚才叶湘璃消失的方向,再望回画像,低低的喃着,“要我放弃你,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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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楚夫妇在回到了他们的住处之后,叶湘璃不久也跟着到了。
她首先开口,“我不想以护族女神的身份跟你们说话,我们是朋友。”这话简单明了。
宇文楚与裴子桑对看了眼,他对她点了点头,由她来开口比较好,于是裴子从桑走过去拉起叶湘璃的手,“阿璃,我们并不是要瞒你,我们只是想要保护你,请你不要生气……”
“好了,我也没说生气不是?不要跟我道歉,我一直都知道你跟宇文是为我好,但是你们这么做是为什么?”叶湘璃拍了拍她的肩问道。
“其实那幅画是我随兴而作的,但是不知怎的有一天莫名的出现了滴血在上面,我想擦的时候那滴血己经渗入到了画中,一点痕迹都没有,然后前几天你不在的时候我拿了回来研究,想尽快研究出来,可是根本研究不出来,水晶球也测不出来,然后我就送回去了,没想到被绯诺儿偷听了去。”裴子桑语带不解,并伴着焦急。
听完她的话,叶湘璃还有一点不解,“那为什么绯诺儿说那幅画一碎,我的法力就会没有?我明明就有法力。”
“这个……”裴子桑看了眼宇文楚,宇文楚接收到她的眼神,跟着道,“其实我们也不知道,也是从水晶球里面捕捉到的,可是你还有法力,这点让我们觉得奇怪。”
叶湘璃看了眼他们,见他们没有骗她的样子,便选择了相信。
“好吧,我相信你们,至于为什么,相信总会有答案,只是希望那个答案不会太令人意外就行了。”
裴子桑想了想,有些小心翼翼的道,“那幅画其实可以让南宫帮拼接好……”
“嗯,我知道,我己经让他帮拼接了,等一下我会去取回来。”叶湘璃点了点头道。
裴子桑闻言瞪大眼,他们不是……出问题了吗?“你让他拼接了?你跟他不是……己经……”她没有说完,那意思己经很明显。
叶湘璃笑了下,“虽说不会有关系,但始终会见面,总不能当他是仇人吧?就当作是战友吧,一百年前……他也是这么说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叶湘璃在说这个的时候她的眼神还是黯了下,眼中飘过抹忧伤。
宇文楚与裴子桑没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她,感情这种事谁也说不好,弄不好会弄巧成拙。
叶湘璃看了眼他们,眼中有着对他们的羡慕,“我先走了,那幅画像你们还要不要研究?”
“不了,研究也没有结果。”宇文楚道。
叶湘璃没说话直接就走了。
“这样好吗?好像……阿璃跟南宫之间发生了点事。”裴子桑担忧的抬眼望他。
“那我们也不管不了,你也不许插手。”他低眼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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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湘璃离开了裴子桑那儿之后,直接去找东方泽。
东方泽也早己等着她了,见她一脸的拧眉,不禁问她,“怎么了?”
叶湘璃在一边坐下,秀眉还是拧着,嘴里却说没事。
东方泽见她一副不想说的样子,也没接着问,就这样陪她坐着,时不时饮上一杯茶,微风轻拂,只是……
他看了眼也在沉思中的叶湘璃,温声道,“这些日子……你有些反常。”
闻言叶湘璃转眸去瞧他,“……反常?没有吧?”她不信的反问他。
东方泽笑,“我是局外人,难道看不清楚吗?”他始终于局外人,不是吗?
局外人……叶湘璃低头微扯唇,美眸微闪,“……对不起,也许我不该答应你,毕竟我没准备接爱一段新恋情……”
“不必说对不起,毕竟是我要求你的,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是我强求了你。”东方泽温温的朝她歉然一笑。
叶湘璃愣了下,抬头望向他,没看到他眼中有任何的不满,只有歉意,“……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总之,你在我心里真的很美好,是我不敢碰触的好人,所以……”
叶湘璃没有再说下去,她实在无法再说出更多的话来了,这些话会伤到他的心,她不忍,却又不得不说。
东方泽的心还是如往常般,除了苦涩还有失落,因为她的心里还是只有南宫麟,也许人界有句话说得对,怨得深,爱得深。
阿璃现在不就是那样吗,越是想不在意他的存在,就更是去在意,更加无法忘记他。
“既然我在你心里那么美好,那你就好好的珍藏吧,我只希望你不要因为这个美好而有了心理负担,我跟你之间不需要那些,简单一点,快乐一点。”东方泽笑了笑。
他的笑还是那么温暖,照拂着她的心,抚平着她的心。
叶湘璃望着他的笑,首次对他道,“你的笑容总是能令我安心,谢谢你。”
东方泽很意外她这么说,他从来都不觉得自己的笑容能带给她这么大的力量,于是又笑了,“你喜欢的话,咱们可以经常见面,让你的心总是平静的。”
毕竟平静的护族的女神才是最强大的。
叶湘璃轻笑了下,顿觉身心愉快,站了起来,“看来我以后会经常来这里,希望你不会嫌我烦才好。”
“怎会,求之不得。”东方泽微勾唇回她。
叶湘璃转身要走,刚想起来还有一事,问他,“你知道腾婆婆这事吗?”
“腾婆婆?”东方泽愣了下,道,“一百年前是听说过,不过很少人知晓有此人,族长夫妇可能知晓,你问这个做什么?”
“哦,我只是突然间想起,我曾经到过她那里。”叶湘璃道。
己经恢复记忆的叶湘璃觉得自己会进入到绝无之境相当惊异,一百年前她还没进去过,而她重生之后竟然进得去,真的很奇怪。
“想知道的话去问一下他们,他们那个水晶球很厉害,一看便知。”东方泽.道。
“但也有查不出来的时候,比如说,我的画像为什么会被毁了我就会没了法力,而我却还拥有法力。”叶湘璃有些纳闷的道。
“对了,你的画像……”东方泽第一个想到的人是南宫麟,所以也就没说下去。
叶湘璃点了下头,闪身走人,就像是对待老友一样的走人,只留下句话,“我现在就要去他那儿拿回来。”
东方泽有些莞儿,黑眸中闪着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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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湘璃闪身间己经来到了豹居,她己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来了。
定眼望去却发现有些变样了,之了间房子啊,怎么回事这是?有些特意的感觉。
叶湘璃正在疑惑之时,一个人闪了出来,是豹奴,他手里照样是端着杯茶,递给她,“欢迎你回来,女神。”
回来?她转头去看,发现是豹奴时,不由得笑了,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茶,才刚喝一口就想吐出来,皱着眉头,“这什么茶?”
豹奴却笑了,“正宗怯火茶。”
叶湘璃挑眉,“什么意思?”他是话中有话啊。
“没什么意思,就是请女神降降火气,有些事情并非如此,不要被事情的表面气到了。”豹奴笑了笑道。
叶湘璃还是挑眉,不解的望着他,看了眼手中的茶,有些绿,“这茶是不是有些特别了?”
豹奴的心微惊,但不露声色,“女神多虑了。”
“我可不是来喝茶的,你们豹王哪去了。”她问他,美眸望向竹屋,“这屋子……我多问了,算了,你只要告诉我他去哪了。”
“女神没有多问,这屋子是我们王疗伤用的,王他回族内办事去了。”豹奴脸上微笑依旧,这话里还是有话。
叶湘璃蹙眉,“疗伤?”他哪来的伤?
“人界有句话,情字最伤人。”豹奴说一半不说一半的回答她,“王他可能还要一会才回来,女神就等一下吧。”
“……”叶湘璃的心其实停留在了他前一句话中,听到后面那句话,她道,“不了,我还是先回去了。”
“女神先喝完茶吧,您还一口都没喝呢。”先前那口还吐了出来。
叶湘璃看了眼手中的茶,有些厌恶,难喝死了,虽然如此,她还是将杯子举到唇边将茶喝完,“有腥味,太难喝了。”
“有腥味?”豹奴愣了下,低眼看了眼己经接回手中的杯子,又暗暗瞥了眼她,故意不解道,“怎么会,老奴刚才还喝了杯呢。”
“总之,以后别让我喝这种茶,打死都不喝。”叶湘璃此刻像个小姑娘似的一手捂着嘴巴,喉间的腥味还是很浓,问他,“有没有什么甜的东西?”
“甜的东西啊……这倒没有。”豹奴很老实的回答她,然后又道,“不过王的房间里面有,随老奴去吧?”
叶湘璃愣了下,摇了摇头,“这不太好,毕竟我是外人,你去就好。”她还想跟他多聊聊,不然她才不要什么甜的东西。
“这样啊,可是老奴怕王他随时回来看到我进去……老奴……”豹奴一脸为难的看她。
叶湘璃的脸色黑了下,最后很沉重的点了点头,答应他,然后跟他进了南宫麟的房间。
很简单,什么都没有,就一张床,乖乖,这男人……
豹奴瞥了眼她,道,“咦,老奴明明记得王的房间里有甜的东西,这会怎么不见了?”说着他还东找西找了起来。
叶湘璃的脸真黑了这回,“你是故意的。”她很确定。
“女神怎么这么说老奴呢,老奴还不是为了女神才会冒险进王的房间。”豹奴一脸的委屈。
叶湘璃没办法了,抬脚就要走出去,豹奴忙道,“女神,你……是不是很恨我们王?”
她愣了下,回头看他,转眸想了下,“……”
“老奴知道是多嘴了,可毕竟看着他那样,心里……”
“我不想听关于他的事,我也不想知道。”叶湘璃打断他,继而道,“我跟他之间……就像他一百年前所说的,只是战友关系。”
“可是一百年前的你己经消失了,这是一百年后的你,而且一百年前的你有清楚的确定你跟王只是战友关系吗?”豹奴反问她。
“他己经说得很明白了,还需要去了解吗?”她跟着反问他。
“先前豹奴不是说了吗,不要被事情的表面的气到……”
“我哪里气了?”叶湘璃有些恼的打断他,脸上有些薄怒,“他的事与我无关,不必再说了!”
豹奴不管,继椟道,“与你无关,可是与我的王有关,我要为我的王申辩。”
叶湘璃想晕,她都还没有找人申辩她的委屈,他倒好,先替他的主人申辩了,“你想申辩什么?”忍住,她身为女神一定要有气量,容忍度要够强大。
一道蓝光闪现,南宫麟突然出现了,当看到她在这里时,心里微愣,再看到豹奴也在这里,他不由得明白了事情的缘由,冷冷的扫了眼豹奴。
豹奴一见他回来,所有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王,女神说要找你,所以老奴就带她来这里休息了。”
南宫麟挑眉,望向叶湘璃。
叶湘璃瞪向豹奴,明明就不是这样,他干嘛这样说?!
豹奴嘿嘿暗笑,饶有深意的望了眼她,然后有礼的消失离去。
房间内少了一人,顿时静默了下来,压仰的气氛顿扑向叶湘璃。
“我是来问你那画像接好了没。”叶湘璃不看他,就望着窗外问他。
南宫麟点了点头,“接好了。”一手平铺,一卷画像出现在他掌中,递给了她,“完好无损。”
叶湘璃转头看了眼他,然后低眼去看那卷画像,伸手去取过,“谢谢。”很客气的音调。
“璃儿……”
“请叫我护族女神,我们没有熟到那份上。”叶湘璃纠正他的称呼。
南宫麟的心纠痛了下,银眸中一片郁痛之色,“你非要这样吗?我知道错了……”
“你是高高在上的豹王,我是赤灵族背负着使命的护族女神,谁都没有错,而你更加没有错了,不要这样说你自己,那样我会以为是我的错。”叶湘璃冷然道,眸中的漠然顿时射向他。
南宫麟为她的话整颗心而收缩了下,她就这么拒他于心门之外了吗?他现在没有任何立场了吗?
最有立场的,恐怕己经非东方泽莫属了吧。
“既然如此,还是要明确的告诉你,你为我所有,别以为我会就此罢手,不管你是不是护族女神,一百年前还是一百年后的今天,你都是属于我南宫麟的。”南宫麟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高傲。
叶湘璃的心咯噔一了下,想起了刚才豹奴的话,但也只是一瞬间便被她否决掉了,冷哼了声,“你这么说可要伤了紫纱的心,不要再伤了另一个女人的心。”
转身之际要离开,南宫麟却丢了句话给她,“你真想如此将我推给别人?”见她没反应,他点了点头,“好,如你所愿。”
叶湘璃的心蓦地瑟了下,没说话,最后道,“我跟你只是前尘过往,只是……战友。”
其实到了这里,他们己经分不清该如何去继续拥有和面对失去,还有解不开的纠心。
南宫麟的薄唇蠕动了下,想要告诉她一些她不知道的事,可是最终还是没说出口,“战友不是我想要的。”
叶湘璃己经无所谓了,转回身对上他的银眸,眸中没有一丝波澜,“一百年前是你想要的,一百年后是我想要的。”
南宫麟不想再多说,再说下去也是无谓的纠郁之痛。
叶湘璃也是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甩袖白金之光闪现一一
南宫麟却长臂一伸将她拉至眼前低头吻住她,闭着眼不想看到她冷绝的眼神,然后放开她,“我保证再不会打扰到你。”
叶湘璃本想愤怒的推开他,可是他却在她之前放开了她,再听到他的话,她的心莫名的低落下去,喉间异常干涩,堵得沉痛,发不出声,就点了点头。
这回转身他没再拦她,由她离去。
南宫麟低着望着双手,还残留着她的温度。
“南宫,你在吗?”外面传来了紫纱姑娘的声音。
南宫麟回过神,调整了下心情,走去开门,“怎么来了。”
“想过来看看你将那幅画像拼接好了没有。”紫纱姑娘笑了笑,跨步走进了房间内,打量了下里面,又道,“真看不出来你喜欢简单。”
南宫麟挑了唇角,“习惯了。”
“那幅画像呢?”她问,没看到画像被放在这里。
“刚刚护族女神取走了。”南宫麟淡淡的道,语气里透着不想多说她的意思。
紫纱姑娘的美眸闪了下,心思流转,道,“这么快就取走了,真想看看那幅画,先前听说那幅画毁了,护族女神的法力也会跟着消失,可是我看也没有啊,不知道是为什么,想必女神她本人也搞不清楚吧。”说完暗暗的瞥了他一眼。
南宫麟没任何反应,只道,“那都是赤灵族的事,跟我豹王何关,我只是负责守在这里。”
听着他将事情撇清的话,紫纱姑娘蓦然笑了开来,心里舒畅无比,“那倒是,有空不妨问一下,这肯定有原因,如果被魔君知晓那就不好办了。”
“这个好像是你们赤灵族的事,用不着跟我说。”南宫麟皱眉看她。
紫纱姑娘的美眸闪动,眼中闪着某种色彩,继续道,“我今天去了魔君那,你猜如何?”
南宫麟挑眉,“既然你一定要说,愿闻其详。”走到一边袖子一挥,一套桌椅便出来了,随意的坐了下去。
而这套桌椅正是竹屋中的那套凤凰椅,还有两张傅椅。
他坐的是凰椅,紫纱姑娘看到了这套桌椅,跟着坐进了凤椅中,转眸去看他,见他没反应,心里一丝甜意划了出来,“魔君似乎正在计划着什么事,暂时探不出来。”
南宫麟瞥了眼她,心底不满于她坐在凤椅中,但又不好叫她站起来,于是积郁着闷气,轻拧眉心,“嗯,那你们要多多注意了。”
紫纱姑娘以为是在关心她,笑了笑,清然道,“应该还不会这么快出手,不必这么担心。”
南宫麟见她误会了,本想说他并不是担心她,想了想作罢,由她去,“总之还是小心为上,魔君的力量己不是一百年前。”
紫纱姑娘看了看他,转眼望向窗外,低低的道,“……南宫,我好像……真的喜欢上你了。”
闻言,南宫麟转眸去看她,眼中没有讶异,心里也没有激动,好像早就知道的样子,只是点了点头,“我知道。”
可是为何,他却没有了喜悦,有的只是烦燥,就因为她吗。
见他没有表示,愣了下,转眼去看他,“你……不高兴吗?”以前他的眼光不是总跟着她吗?现在他如愿了,为何如此淡漠?
“没有,我高兴,只是觉得惊讶,一时反应不过来。”南宫麟对她笑了笑,然后敛去了笑,“以前的你清冷,拒人于千里之外,虽然我也如此,可我总是希望你会接受我,现在实现了,我当然高兴。”说着伸手轻拍了下她的手背。
在他要伸回手的时候,她反而捉住他的手,道,“那么,我说我们可以开始像人界那样的恋人关系了,你觉得呢?”
南宫麟这回愣了,要跟她发展恋人关系?他的脑海中闪过了叶湘璃,她的冷漠令他的心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