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害怕,神明一旦找到玄师,就是甜文了。
陆昀修在某些条件下会触发大号,大号小号都是一个人,大号经常开挂狂奔小号日常续航待机,在一些重大事情上暂时不互通,但会逐渐融合完整。
切号切片,1v1不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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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晋江发表
深夜十二点,是一个童话消失的时间。
无尽夏开花,他想见的人就会出现在眼前,这是陆昀修给他的承诺。
但显然,现在这个揠苗助长的承诺不可能应现。
江绵回身看了陆昀修一眼,他双手后撑在窗台上,面前笼罩的是男人颀长的身影。
你听我的话,我才会开心,听吗?
陆昀修几乎没有犹豫:听的。
江绵伸手,指向背后的大床,语言中似乎蕴含着某种灵吁:现在,回去,睡觉,今晚见到我,就当是一场梦。
男人迟疑了一下,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果真转身走了回去。
江绵深吸了一口气,趁此机会倒着身子从窗口翻了下去。
他在半空中就消失了身影,只有一点点银白光沫融入了无尽夏蓝紫色的海洋中。
灰色的窗帘微微浮动,本该返回的男人站在窗帘后下意识伸手,半晌才重新缩了回去。
江绵目的没达成,反倒发现了一件要命的事情法则似乎在他和陆昀修中间出了bug,让他们偶尔发生接触不良的吓人体验。
啪一声关上窗户,江绵回到自己的卧室。
守宅灵早就在这里等着他了。
飘飘!你怎么回来的!
江绵瞥他一眼,身心俱疲道:当着你家主人的面,跳了个楼。
阿灵:!!!
先生不是醒了吗?你这么干不等于当场掉马!
江绵:你搞清楚,他都当着我的面开花了,我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说起开花,守宅灵想起刚才近距离观赏到的奇幻一幕,直接陷入了一个我家主人真牛逼和我家主人真变态的矛盾总结中。
江绵生无可恋的躺回床上:他不会记得我的。
阿灵挠头:为什么啊!他都看到你了!
江绵:他只会把这个事件归结为一场梦境。
阿灵:那你都抱他了!还蹭他,就差上嘴亲了!如果不记得不就显得先生好渣。
罪过罪过,阿灵不是故意的。
陆昀修不正常。江绵这会没心思和守宅灵掰头。
因为他不但发现了他和陆昀修的接触不良,貌似还知道了有关行刑者的一个大秘密他刚才是隐身状态,但陆昀修依旧看到了他。
所以行刑者不是看不到鬼怪,而是他能看到鬼怪的那部分人格,平时被隐藏了起来,这一点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而且那个人格不仅能看见鬼怪,还能满足鬼怪的各种要求,更甚者用超自然的力量创造出整片花园的奇迹。
他说起风,便有风,他说开花,便有花。
比起高级隐藏版的陆昀修,现在的陆昀修就好像一个压制过后的初级版本。
两个版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融合,但目前来看,还算是相安无事。
江绵闭上眼睛,长出了一口不存在的气。
唯一的相同点在于,无论是陆昀修的大号还是小号,都在极尽所能的迁就他或者说宠爱他。
江绵:难办啊
守宅灵撑着下巴趴在窗户边,这个卧室正对着花园一侧,此时是满目的繁盛花朵,好甜啊
江绵:你在说什么胡话?是不是你也喝高了?
阿灵意有所指:要是有一天,也有谁能为我开花宠我爱我,我肯定高兴的当晚就和他睡在一起,他要亲亲我就亲亲,他要抱抱我就抱抱,更进一步也不是没可能嘛你是不是有一点点点喜欢先生啦?哎嘿!阿灵马上要有两个爹了!
江绵沉默半晌:胖崽。
阿灵:哎,小江爸爸。
江绵微微一笑:出去。
两秒过后,守宅灵站在别墅大门口发呆,蒙了一分钟仰天长叹:小江爸爸!你这张嘴是不是也开过光啊!
这一夜过的相当之慢,江绵不知道陆昀修后来有没有睡着觉,反正他是头一次失眠了一整夜。
没有充好电的直接后果就是出门收获了一路尖叫。
紧接着就是听他们议论什么花园一夜开花的奇景。
江绵:呵,一群没见识的凡人。
不像他,昨晚就已经尖叫过了。
守宅灵昨晚一直没回来,早晨再遇见的时候,脑后的小揪揪上就多了一节蓝色花枝,他在江绵面前转了个圈,小精灵一样:小江爸爸!看阿灵好不好看?
江绵脸色惨白如纸双目放空无神:今天有客人到访吗?他再挣扎一下,看玩家会不会真的通过作弊渠道撞上来。
阿灵嘻嘻:没有呢爸爸。
江绵绝望:我可没你这么大的儿子,去叫陆昀修起床。
陆昀修搞的他一晚上没睡好,就算承诺可能暂时兑现不了,他也得提上一提。
阿灵扭捏了一下,小小声:人家不敢啦。
江绵掐住他的小咯吱窝抱起来,一张惨白的鬼脸靠近他,吐气阴冷道:昨晚看戏的时候不是很敢?去、叫!叫不起来你和你陆爹都别吃早饭了!
阿灵先是被吓的一个激灵,然后眼睛一亮。
陆、陆陆、陆爹?
阿灵露出awsl的销魂表情。
好幸福啊~有陆先生和帅阿飘当爹,他甚至已经产生了拳打南山散灵界,脚踢北海恶鬼群的美好幻觉!
我这就去!反正出事了还有小江爸爸兜着!
陆先生肯定舍不得动小江爸爸,只要抱好爸爸大腿,阿灵被爸爸鬼脸凶凶也无所谓啦!
然而他还没飘到楼梯口,就看见了一双锃亮的皮鞋从上而下。
阿灵:!!!
退堂鼓一级表演艺术者上线,守宅灵嗖的一声飞到了江绵的背后,躲着死活不肯出来了。
好怕啊呜呜先生的表情好恐怖!
江绵:怂样儿,陆昀修不就是有个挂机大号么,吓成这样。
心里骂归骂,还是把胖崽往身后护了护,等抬头看去,才知道阿灵为何抖成了一个糯米丸子。
陆昀修的表情可不是听他的话安睡一夜的样子。
反倒像是被人一夜刷了卡里的五百万。
江绵隐藏在拐角,听陆昀修沉着脸先打了一个电话,一小会的时间,这栋别墅走的就剩一个做饭阿姨了。
他低声道:瞧见了吗?资本家辞退员工都不带打招呼的。
阿灵不住点头:打个电话都这么帅,不愧是我陆爹。
江绵:
这就叫上了?但凡他有守宅灵一半的厚脸皮,日子也不至于这么难过。
做饭阿姨将牛奶和早餐放好,嘴里嘀咕着神仙显灵也出了门。
江绵看着陆昀修放下手机极有耐心的等了三分钟,后又拿起手机。
一秒钟后,某拐角处传来了轰破别墅顶的一声信息提示音。
还带着死亡强提醒震动。
江绵:胖崽!你是不是调我手机了!
阿灵:阿灵不知道不关阿灵的事!
可他明明就是静音状态!怎么声音会突然这么大!
阿灵丧着脸道:冤枉啊爸爸,你忘了吗?陆爹是一个超级无敌的天选之子兼大气运者
江绵:草。
陆昀修要是存心想找他,不说震天响的手机铃了,他不被自动吸过去都是行刑者手下留情。
正在头脑风暴,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道声音。
过来,江绵。
阿灵:快冲!
江绵:闭嘴。
话是这么说,但腿却诚实的迈了出去。
江绵神态自若的坐在了陆昀修的对面,还没有开口提兑奖,对方就看着他的脸色道:你昨晚干嘛去了?
江绵:
果然不记得了呢。
他微微一笑胡说八道:昨晚夜观天象,神仙告诉我我的大限将近,要我吃够一百个童男子,我昨晚出去觅食了。
说完他又嘿嘿一笑,一口整齐的小白牙森森然。
陆昀修:好好说话。
江绵抱起手臂:好吧,其实我昨晚跟你睡觉了。
陆昀修这次半晌没声音。
看见陆昀修瞬间变的微妙沉思的表情,江绵突然不想再玩,算了算了,就是失了个眠,才这副见不得人的鬼样子,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放心,你的那什么还在。
阿灵坐在不远处的水台上唉了一声。
爸爸你就别硬撑了,要不是陆爹没控制住力量掀翻了你,你也不至于辗转反侧半晚上睡不着觉,他守在窗外都看着呢。
都这个时候了还在心软的维护别人,真是笨蛋阿飘。
对面的男人虽然看起来心情不怎么好,但对着江绵还是拿出了最大的耐心。
以后不要开这种玩笑外面,你看到了吗?
江绵:花?
陆昀修:嗯。尽管从小到大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都十分无解,但和江绵在一起,这样的事情变得更多更频繁甚至更难搞了起来。
比如一觉睡醒花开满园这种离谱至极的事。
江绵挑了挑眉:看你的表情,你好像很不乐意看见开花啊?
陆昀修:我已经打电话让李秘书追究花田的责任了。
江绵阿灵:???
陆昀修敲了两下手机,显然这件事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
他不想这么快开花,这让他好歹还有一个缓冲衔接的机会。
这只小鬼也不至于一大早起来堵他,不知为何还躲着不和他见面,有那么一瞬间陆昀修是真觉得昨晚他们在一起
头有点抽痛,陆从白从酒窖里到底取了多少年的陈酒。
陆昀修揉了揉额角道:这批花当初订购要的是半熟花苞,这么快就开放,一定是花田老板做了手脚,这不算是我们种出来的无尽夏。
阿灵小小声道:花田老板好冤哎。
江绵一脸复杂,这确实不是种出来的无尽夏,是被陆爹你的大号为哄我一笑催生出来的。
现在好了,除了为陆昀修隐瞒一个行刑者的身份让他获取简单生活的快乐,还出来了一个更神秘拉风的,打工人生活好难压力好大。
那现在怎么办?这个算数吗?
陆昀修抬眸看他,语气莫名不爽:当然不算,我要亲自种给你看。无尽夏必须是他亲自照料种出来的,这样江绵以后才不会觉得他除了赚钱一无是处。
江绵:
这莫名其妙的,该死的,不服输的攀比欲。亏他昨晚还想偷陆昀修的贴身衣物抄答案,到头来还不是被人家一票否决。
江绵现在就想喊出来:大哥A碟B碟都是你你能别吊着我了吗你就是我全部的希望不然
不然,他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魂魄溢散的现象没再出现,甚至在与陆昀修日复一日的相处中感受到了舒适安逸。
不只是陆昀修需要他,在玩家出现之前,他也同样需要陆昀修。
他们两个现在已经不是单纯的用朋友二字来概括的关系了,更有一种依存互补的微妙感觉。
陆昀修还整天围着他转,能力长相全对口,氪金双标齐上阵,真当他是不吃肉的男菩萨啊!
我不管,你好好给我把这件事办好,我都跟你回家了,不准欺负我,不准隐瞒我,你知道的,这事儿对我很重要,也别耍我,否则我要闹的。
这些天认识了这么多的人,对最高贵冷艳的陆昀修,江绵却投入了最深刻真诚的情感,一旦投入什么,就想收获对等,是人是鬼都是这个道理。
陆昀修诡异的停顿了一下,嗯。
话毕他又开口道:你最近是不是在家休息?
江绵撩起眼皮:算是,但晴姐知道我要赚钱,给我介绍了一个有意思的外活儿,这周末我还得腾出时间去做兼职。
陆昀修:什么活儿。
江绵神秘一笑:不告诉你,不过我干完活回来可以和你聊一聊体验。
陆昀修看向他,又问:地方在哪。
江绵本来不打算说,但不经意看了眼男人。
陆昀修眉眼淡淡的看着他,偶尔在那双眼睛中捕捉到的温柔也藏匿了起来,他没有皱眉没有开口阻拦,但莫名的就让人心底起了一种不可忤逆之感。
认真起来的陆昀修,身上骤然覆盖了七分昨晚的姿态。
阿灵一声不敢吱,蜷缩在江绵的腿边,被他依靠的江绵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了陆昀修今早的心情确实不太美妙,于是开口支吾道:就是游乐园啦这么凶干什么嘛。
陆昀修耳力一向可以,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计较什么。
他可以不妨碍他的行动,在可允许范围内给他最大的自由。
但江绵把他隔绝在自己的世界之外,让他感受到了一阵强烈的不适。
想他只看他,想他接近他。
而不是排斥他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