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旧梦重现

  “当真这么厉害?”凤凌天扬眉表示好奇。
  “喏,你看,念念放在我这里忘记拿走的。”灵桑说着从一旁抽出一个画卷递到凤凌天的手中,凤凌天疑惑的打开,画卷中的女子慢慢浮现在他的眼前……
  画中女子生得袅娜纤巧,柳眉笼翠雾,檀口点丹砂,肌骨莹润,一双勾人的桃花眼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
  握着画卷的手猛地一顿,几乎是条件反射把画卷合在一起。
  凤凌天只觉得自己喉咙发紧,拿着画卷的双手青筋突起!短短的几分钟,勾起他尘封已久的记忆。
  然而这一切灵桑都看在眼里,她脸上露出一副羡慕之态,软软的话语带着羡慕之意道:“是不是很漂亮?若不是那红印遮住了叶姑娘的脸,她必是这云川第一美人儿。”
  “嗯。”凤凌天憋出一个字声音,他起身道:“还有些公事没有处理完,你好好休息养伤,其它事情不必担心,有什么需要只管跟侍女说。”
  “好……”
  凤凌天说完逃似的出了这水云居。
  灵桑单手托腮撑着自己的脑袋,那双灵动的眸子微微敛起,嘴角扬起一抹得逞的笑容。
  叶拂,你等着接受惩罚吧!
  落霞殿,凤凌天只身一人站在殿外,落霞殿内只点亮了一盏灯火,四周一片寂静。
  犹记得当初在落霞殿举办的烤肉盛宴,阿离的欢笑声回荡在整个落霞殿上。
  她的恬静,她的狠辣,她的无情,她的残忍,她的腹黑……有关于叶拂的一张张面孔全部浮现出来。
  犹记得初知叶拂这个名字时,是他刚从北极塔出来得知悟眠的死讯。
  悟眠死在这个女人的怀里,所有证据都指向这个女人,是她杀了悟眠,利用了悟眠的感情,于是他设计接近她,报复她,让她尝尝被心爱之人抛弃是什么滋味,可是命运捉弄,她却是师父要自己找的有缘人。
  尘封的记忆被唤起,凤凌天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思绪已经回到多年以前……
  作为凤家最得意的子弟,人中龙凤成长的凤凌天,小时候并不是这般光鲜亮丽。
  凤凌天的父亲是前任北海域帝君,后宫佳丽三千,唯取一瓢饮。
  他的娘亲并不是帝后,只是当时四妃中地位最低的德妃,也是唯一一个不争夺权利的女人,一心一意只爱着她的男人。
  可是就在母妃生下弟弟悟眠时,身体就大不如从前,每日咳血,父君无心朝政,终日陪在母妃的身旁,那日帝后带着上等的补品前去看望母妃,长老求见,父君前往琉璃殿。
  没有人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帝后流产了,据侍女所说是跟母妃起了争执,母后持剑刺伤了帝后,长老阁雷霆大怒,把母妃打入冷宫,最终他的母妃死于冷宫中,父君暴毙身亡。
  那一年,他只有七岁,那一年,悟眠只是一个三岁的孩子,因在娘胎里落下病根,起步要比别的孩子晚一些,也是在那时候才学会说话。
  从小见惯了家族之争,后宫的女人勾心斗角,他的心智已经远远超出了自身年龄。
  他比任何人都知道母妃是被冤枉的,但是他没有证据。
  过后的两年中,他跟悟眠被长老阁带回凤家,北辰府一切事情都由长老阁全权代理接手。
  这两年里他跟悟眠遭受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凤家的人更不会管他们兄弟俩的死活,两年无人问津,备受欺凌,直到那一天……
  那是一年冬天,悟眠体弱多病,那几天一直高烧不退,他便出去找药,回来时天色已晚,他们破旧的小别院里充满了嘲笑的声音,他站在远处,看见凤不语手中拿着一条铁链拴在悟眠的脖子上,天寒地冻悟眠身上的毛毯早已不见,只有单薄的衣裳,那群人让悟眠去舔他的鞋子,还有人对他做出污秽的事情,被那一群人当成一条狗一样围在人群中供他们玩乐。
  “哥哥……”他听见悟眠虚弱的声音。
  愤怒燃烧他的全身吞噬他的理智,他把凤不语在内的五个子弟全部杀了!
  当时的凤不语是凤家他们这一辈的佼佼者,是长老眼中的天才,备受宠爱!
  他还记得当时自己杀红了眼眶,就连大长老赶到时,依旧对他拔剑相向,他浑身沾满了血迹,他把凤不语等人的死体全部大卸八块,但是这一切都不足以泄愤。
  他可以忍受凤家对他们兄弟俩的置之不理,但是绝对不能触碰他的底线,而悟眠就是他的底线!
  大长老问他:“你可知错?”
  他站在雪地里,脊背挺直,摇头一字一句道:“我没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死无疑!”
  十六个字,用尽他全身的力量。
  后来他并没有受到任何处罚,而是被大长老送进北辰塔修炼,那一年他九岁,那一年悟眠五岁,刚学会站起来走路。
  那小小的身体一路跌跌撞撞追寻着他的脚步,一声一声哭喊着,哥哥,哥哥你不要悟眠了吗?
  哥哥,悟眠以后一定乖乖吃药,你不要不要悟眠好不好,悟眠已经没有母妃父君了,悟眠不要离开哥哥。
  悟眠小小的身体摔倒在雪地里,额头已经被磕的淤青,他从雪地里一直爬一直爬,伸在空中的手终究是等不到被握起。
  他说:“悟眠,哥哥没有不要你,哥哥只是去让自己变的更加强大,然后保护你不让任何人欺负你,你一定要等哥哥回来。”
  雪地里的小人儿重重点头,忽然站起身排掉身上的雪花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咧嘴一笑道:“嗯,悟眠等哥哥回来。”
  他若是知道这一别就是永远,怎么也不会进北辰塔。
  十五年后,北辰塔的大门被开启,脱胎换骨的凤凌天从北辰塔走出来,重见天日!
  那一年,凤凌天二十四岁,也是他噩梦开启的日子。
  刚出北辰塔不久凤凌天就遇到不明人士的攻击,最后被擒,时候他才知道抓他的人是罗刹门。
  那是的罗刹门专杀各大家族的继承人,作为北海域帝君的接班人,刚出北辰塔的凤凌天就成为了目标。
  真元之气被封印,空有一身本事使不出来,被囚禁在暗无天地的地牢里,面对各种刑具他都不曾害怕过。
  可是,那一天,那个女人,出现在地牢里,他的人生都改写了!
  他的身体被绑在十字架上,铁链缠绕着他的上身,四周滚烫的铁炉让温度上升到一个忽冷忽热的状态。
  红黑色的皮靴踩在地上与冰渣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模糊间,他看见一个女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一袭暗红色衣裙,雪白的大腿,身材婀罗,丰盈的腰肢肚脐上有一块玉做装饰,她的头发编了一根斜斜的辫子随意的绕了过去,半缕发丝漂亮在鬼面具上尽显得几分柔情。
  面具后睥睨的眼神落在自己的身上没有半点怜悯,随着她的到来空气中的温度再次下降。
  “好冷!”
  他听见正在鞭打自己弟子发出牙齿打颤的声音,但是这点温度跟北极塔的寒冷比起来太弱了,他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下一刻他看见那个弟子转身,视线看见身后站着的鬼面女人时,第一时间跪在地上,恭敬道:“参见大祭司!”
  鬼面女人面无表情,冷眸横扫,话语清高道:“你先出去吧,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任何人进来。”
  “小的遵命!”
  密室再一次恢复死寂,良久鬼面女人终于说话了。
  “看着我。”她的声音娇中带着几分妖,柔中夹着几分媚,乍一听似那黄莺出谷,鸢啼凤鸣般如平地惊雷,好听到摄人心魄的程度。
  凤凌天知道这是摄魂术,若是平时他是能抵抗的,可是如今的他抵抗不了。
  “嗯……”他发出低低的哼身,那双被铁链禁锢的双臂慢慢,慢慢抬起来,如一头受伤的狮子在挣扎着!
  凤凌天的脖颈好似没有了支撑点一般,脑袋晃了一圈。
  “呵……”望着眼前的女人他不屑一笑。
  鬼面女人葱白的手指覆上他的脸孔,他的眉,他的眼,硬挺的鼻梁,最后那女人冰冷的手停留在自己的唇上,鬼面女人指腹摩擦着自己的唇,这个动作让他厌恶感再一次涌上眉头。
  凤凌天的头微微一偏,下一刻鬼面女人拇指与食指掐住他的下颚,强迫自己看向她。
  她的眼睛好似在看一件商品,视线从凤凌天的头一直观察到他的腿,这让凤凌天心底愤怒加深!
  半响,她再一次开口。
  “勉强还能凑合。”
  她的手不知道按了哪里,凤凌天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窜了出来,下一刻一张冰冷的石床从囚禁他的地方出来,他整个人变成半坐在石床上的姿势。
  凤凌天冷着眉峰,鹰隼的眸子看着面前一件一件脱落自己衣衫的女人……
  “你就这么饥渴难耐么?”凤凌天嘲讽道,那张好看到让人窒息的容颜毫不掩饰的厌恶神情。
  “你若闭嘴,咱们速战速决,你若不闭嘴,我不介意折磨你个三天三夜的。”
  鬼面女人轻笑,丝毫不介意他嘲讽的话语,葱白的手指抚上凤凌天的胸膛,下一刻‘嘶啦’一声,以一种粗暴的方式扯开他的衣服露出他古铜色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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