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要立楼贵妃为后
胡斐刚离开,仓诺又开口道,“叫高卢来见朕!”
“是,陛下!”
宫人立刻去传召了。
高卢匆匆而来,还未来得及歇息,就被一炮炸弹轰的回不了神。
“陛,陛下,老臣没听错吧,陛,陛下要立楼贵妃为后?”
“朕想你还没老到耳朵不行的程度!”仓诺脸上波澜不禁,仿佛那立后不过是家常便饭。
可对于高卢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
他慌忙的跪了下去:“陛下,这可万万不行啊!”
“有什么不行的?”
“且不说立后的人需要经过那些繁琐的规矩,单是楼贵妃她的身份……陛下,当初秘密出使南国的事情老臣还是历历在目啊。”
“哼!她的身份有何不妥?南国的公主,也属皇室,当朕的皇后绰绰有余。”
“可是如今南北宣战,莫不说楼贵妃的身份不能泄露,若是当真被别人所知,那可是陛下欺瞒群臣,朝野上下必将混乱,南朝更能乘机而入。若楼贵妃身份没有外泄,其在被立为贵妃之前在众人眼底不过是个小小的婢女,能当上贵妃实属祖上积德,若是当真立后,恐怕不服者朝野皆是啊。”
“……”
“陛下,您万万不能如此急躁,眼下,南北战争是大,儿女情长是小,望陛下三思。”
“什么三思四思,朕已经想了五天了。”仓诺微微有些不悦,许是因为国师的关系,他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按着别人的意思行事。他是堂堂北皇陛下,如果连立后都不能自主,那还当个什么皇帝?
就像当初被国师逼着立画楼为妃,现在只不过是反过来而已。
“是是是……老臣知道陛下必然是经过三思熟虑。陛下……不妨慢慢来……先不要这么着急。”
“如何慢慢来?”
“如若陛下真的非立后不可,事先可以先将立后消息散播出去,看看群臣的反应,再让楼贵妃在这段时间里好好的学习宫中规矩,让人能够感觉贵妃有母仪之风,如此等到南北战停止后,陛下再立不迟啊!
仓诺皱眉想了想,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虽然他很讨厌顺着别人的意思做事,但就像他当初对画楼警告过的话,在这宫中没有人可以随时随地的随心所欲,就算他北皇陛下依旧不可以。
“罢了,那就暂时这么定了。”仓诺挥手,“你下去吧!”
“是,老臣告退。”
高卢松了一口气,但心下已觉不可思议,陛下为何对一个南国公主这么好?起初她相貌丑陋一进宫便安排在陛下的身边,没过多久竟一跃变成北国女子地位最高贵的贵妃,现在更是要迫切的被立为皇后。陛下竟会如此喜欢一个女子?自古帝王皆无情,他是从小看着陛下长大的,陛下虽然没过过什么苦日子,但是也不会如此轻易的对一个人好,除了若梨公主,这南国公主是第二个……且远远已超过……
……
雪依旧纷纷扬扬的下着,本是雪天,大地茫然然一片,宫路上只有巡逻的侍卫走在雪地里咯吱咯吱的声响,四周都安静极了,似乎谁也不愿意打扰这一片芬芳的安宁。
琉璃苑的长廊下,有几根不知名的小草迎着冷冽的风顽强的生长着,冷不防的,空气中响起了“呯”的一声,那是瓷器掉在地上的声音,接着便是一个尖锐而恼怒的声音响起:“该死的东西,你是想要毁本宫的容吗?”
“奴婢该死,娘娘息怒,奴婢该死……”
“哼!该死!你早就该死了!竟然敢将汤水泼到本宫的脸上,你的手留有何用!”
“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罪该万死,奴婢不知娘娘忽然出现在门口,娘娘……”
“你还狡辩,连碗汤都端不住,要这一双手有何用?废了也就罢了!”
宫女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求饶,只见李婕妤命人将自己的手抓起,她本人亲自拿起发上的钗子就要刺过来。
“咳……”
一个轻无能听的咳嗽声在耳边响起,李婕妤脸色一变,放下手中的钗子,拢拢微乱的发丝,轻咳一声,“先将她带下去,本宫稍后再发落。”
宫女讶异她的转变,却无人敢说什么,急忙将自己的同伴给带了下去,希望事后娘娘能忘记,躲过一灾。
李婕妤自然不会管她们心里如何想,她站起身,对留下的宫女吩咐道,“你们都先下去,关上门,没有本宫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否则后果你们是知道的!”
“奴婢遵命。”
一行宫女迅速退下,将门关了起来。
一不会儿,从里面便站出一个青衣男人,只见他身躯凛凛,相貌堂堂。
“不过是小小丫鬟,你用的着跟别人斤斤计较么?”
他嘴角轻勾,笑的风.流韵致。
“哼!”李婕妤径自气恼的坐在凳子上,“怎么?心疼了?”
那男人轻笑,“我与那丫鬟未曾见面,何以谈心疼?只是可怜了林儿……只身在宫中,没人护着,依着你的火爆性格,不把身边的都日日折磨,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你还有脸说!我还不是被那个丑八怪给气的!”李婕妤愤愤不平道,“你探听的究竟是什么消息,说那丑八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根本就是谎话,她不知道多精的很!只不过初次见面我就败在她之手,自从那天以来,陛下再也没有进琉璃苑半步了!”
“人都是会有转变的,就像当初如此善良的林儿,不是为了争宠也变得如此脾气暴戾了么?”
“那还不知道是谁让我变成这样的?你还有脸说吗?”
“呵……”那男人走上前,倏地将她揽进怀里,贪婪的闻了一口她的清香,“林儿,这么久不见,你倒是把我给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