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不许走,陪陪我

  嘴被脏布塞的鼓鼓的,喉咙被堵得只能发出微弱的干呕声,慕容容被按在地板上,无谓的挣扎似蠕虫,怨愤的瞪着那个半倚在沙发上用居高临下的眼神斜睨着她的南意棠。
  “你不是想知道我这个曾经的南家大小姐是不是真的如传闻里说的一样废了吗?今日你就仔细瞧着。”南意棠抬起脚,高跟鞋的尖跟沿着慕容容的喉管慢慢往上,抵住了她的下巴,迫使慕容容不得不仰视她。
  慕容容一直没能回家,那天在酒店就被秦北穆的保镖给绑回来了,这几日都关在地下室里,此刻已经狼狈憔悴的不成样子了。
  “你有话说?可惜,我不想听到你恶心的声音。”
  南意棠的手一扬,高脚杯发出了清脆的碎裂声,尖锐的杯沿抵在了慕容容的脸颊上,锋利处滚出一粒血珠。
  “慕容容,慕家的路到头了。”南意棠在慕容容的耳边,朱唇轻启,笑道。
  “呜……”
  慕容容满脸惊恐,竭力挣脱保镖的手,整个身子朝她倾了过来。
  南意棠收脚,人就跌在了她的脚边。
  南意棠垂眸,嫌恶的移开了脚,刚要开口,便听到了门被推开的声音,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高挑身影走了进来。
  秦北穆是冒着雨回来的,额前的头发略有些湿,掩住了他深邃的黑眸,紧绷的下颌线显示出他此刻的心情不佳。
  “北穆哥哥。”慕容容呜咽着,委屈的眼泪已然溢满眼眶,她狼狈的甩开脏布条,哭着朝秦北穆伸手。
  可秦北穆没看她,径直朝南意棠走了过来,语气有些无奈的开口:“怎么又闹起来?”
  “她绑架我,还勾引你,我不高兴。”
  南意棠将碎了的杯子扔到了一边,慕容容惊恐的一缩身子。
  “我没碰她,这事我说了会处理。”秦北穆伸手揽过南意棠安抚着。
  “我不管你碰没碰,但是她碰了你。”南意棠甩开秦北穆的手,将沙发上那件白衬衫甩到了他的身上,领口那赫然是个口红印。
  “别人碰过的东西我嫌脏。”南意棠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出口的是极具侮辱性的话语,慕容容气的发抖,却仍维持着楚楚可怜的样子。
  “衣服我让人扔了,至于人,你可以出出气,但要适可而止,她留着还有用处。”秦北穆一个眼神,手下就心领神会的让慕容容和那件脏了的衬衫消失在了视线里。
  “别拉我走,放开我。北穆哥哥,你不能这样欺负我。”慕容容的哭泣声越来越远。
  南意棠看着人被拖走的狼狈样,似笑非笑的看着秦北穆:“你可真狠心,这女人哭起来还挺像她的,你舍得?”
  秦北穆的眉头微微蹙起,南意棠侧过头,嘴角勾起微微的弧度:“不过,没我像,不是吗?”秦北穆的脸色一沉,声音也低沉了几分:“南意棠。”
  “我错了,我只是生气她划伤了这张脸,你不心疼吗?”
  秦北穆没说话,抓住了她的手腕微微收紧。
  南意棠挑眉道:“你不高兴了?”
  秦北穆没说话,只是低头吻住了她的手背。
  一阵刺痛,南意棠这才察觉到秦北穆在吮她的伤口,应该是刚刚砸杯子的时候被飞溅的玻璃划到的。
  秦北穆握着她的手腕,幽深的眸色里映着她的影子,他说:“我是不高兴,因为你又让自己受伤了。”
  秦北穆叫了人清扫地上的碎玻璃,将南意棠直接抱回了房间里,放在床上,待要起身,却被揽住了脖颈。
  南意棠抱着他,眼角微微上挑,眼角红色的泪痣慵懒而又妩媚,吻在了他脸颊上,低声说道:“不许走,你陪陪我。”
  秦北穆凝视着她,黑眸里染上了某些炽热的情绪,一边慢条斯理的解着她衣服的扣子,一边跟训孩子似的说道:“上次去皇庭叫小白脸,现在又在家里见血,是我太宠着你了,嗯?”
  “我又不是故意的。”纤细的手指挑开领带,南意棠侧头枕在他的胳膊上猫似的露出雪白细腻的脖颈,处处都是令人欲罢不能的邀请。
  南意棠知道,秦北穆对此从来都没有抵抗力。
  可是,这一次他是真的生气了,她的主动也并未能消解他的怒意。
  虽然脸上不显,但秦北穆的行动是一点没留情。
  南意棠在颠簸中艰难的睁开眼睛,挣扎着推了推他,想让他轻一些,却被抓住了手腕抵在枕边,所有的呜咽都被堵住了,她在颤抖中闭上了眼睛,掩去所有的恨意和讽刺。
  第二日,她便起不来了,身上难受,心情便好不起来,对秦北穆没个好脸色。
  秦北穆上班前凑过来亲她,南意棠直接缩进了被子里不给他亲。
  “还难受?”秦北穆拉开被子一角,这个时候的他显得更有温柔和耐心。
  “我难受有什么要紧,你尽兴了就好。”南意棠冷哼着。
  秦北穆摸了摸她的额头探温度,说:“那我让高医生来给你瞧瞧?”
  南意棠打开了他的手,把脸买枕头里:“不要,我没空,我下午要去禾嘉的慈善晚会。”
  “慈善晚会?”
  “不能去吗?”南意棠掀开被子,气呼呼的。
  秦北穆给她掖好被子,说:“想去就去吧,不过难免会遇到慕家的人,你沉住点气,别胡闹。慕家我会处理,但需要时间。”
  “知道了。”
  “晚上早点回来。”秦北穆摸着她的脸,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我去上班了。”
  南意棠其实不喜欢这样的场合,美其名曰慈善晚会,实际上是各家名媛争奇斗艳的地方,少不得在觥筹交错间虚以委蛇,南家落魄后,这还是她第一次来。
  众人看着她窃窃私语,关于那场意外,关于她父亲的坠楼、哥哥的逃亡和南家的落败,以及她和秦北穆之间的隐秘传闻。
  “她们好像在看你。”秦越递过来一杯香槟,坐在她的对面。
  秦越是第一个主动过来和她打招呼的人,作为秦北穆的发小,对于她跟秦北穆之间的内幕略微知道一些,因此也格外照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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