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六章谁的手段更见效
肖远洋自然也看见了那车,车里的那男人,他耳边似乎又想起了那一声轻轻的笑,似讽刺,似讥诮,更是胸有成竹的傲睨!
这个世上,就是有那么一种男人,清风霁月,绝世之姿中透着高冷,站在高处,俯瞰众生!
不得不承认,夜北霖就是这样的男人,一个眼神,足以抽走你的灵魂!
此时的肖远洋的手握紧成拳头,不甘心,他不甘心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夜北霖带走苏碗,他的手伸出扣住了苏碗的胳膊。
“碗碗,我送你回去吧,正好有点事儿要和你说,关于苏盼,还有他妈妈的事情。”
“肖百合?”
苏碗终于回神过来,诧异的看着肖远洋,她不知道肖远洋要和自己说什么,想到苏盼想到病房里的父母,苏碗最终点了下头,她让肖远洋去开车,自己去和夜北霖说一声,将没开完的会议改下时间。
“好。”
肖远洋只感觉自己一松手,或许就没机会挽留住苏碗,可是他不能拒绝苏碗,因为她已经挣脱开他的手走了下去,所以他的这一声好,最后只是说给自己听的。
后来,肖远洋以最快的速度开了车过来,却只看见台阶前的几片树叶在暖阳轻风里打着旋,他坐在驾驶位里,感觉不到一点温暖。
手机响起,他随手按下接听键,视线还在看着周围,寻找着苏碗的身影,或许她只是等的久走开了一下。
电话里响起苏碗的声音,带着抱歉和无奈。
“远洋,很抱歉,我要去公司继续开会,你看约个时间……”
苏碗的话还没说完,另一个声音就冷冷的打断了她:“我的手机不是浪费用来聊天的。”
随着夜北霖最后一个字音消失,肖远洋的耳边只剩下嘟嘟嘟的声音,他突然挫败的捶了下方向盘,心里升腾起簌簌愤怒的火焰来,夜北霖,还真是难对付的对手。
此时远去的车子里,苏碗控诉的看着夜北霖,无奈的看着他将手机收起,她对着他做了个鬼脸,她的手机没电了,否则也不用借他的给肖远洋打电话,真是吝啬,多说一句话,也不会浪费他多少电话费。
突然夜北霖转头,一眼将苏碗做的鬼脸看个正着,苏碗顿时尴尬了,咳嗽了几声,心里嘀咕了一句真是衰,竟然被他抓个现行。
就在苏碗想着该怎么打破尴尬的局面时,夜北霖率先开了口。
“那份文件呢?”
苏碗的心咯噔一下,她打哈哈的绕开话题:“什么文件,是开会要用的吗?”
“你那份私人文件,听林飞说捡到了,他没给你吗?”
“哦,给了,给了。”
苏碗狂跳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来了,她听得出来自己的声调都变了,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夜北霖,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她立即慌乱的转移开视线,额头上一层细密的冷汗。
这个男人,她一直都不是他的对手,他太睿智又腹黑,搞不好已经知道,然后挖了个坑给她跳。
“夜总,你和苏氏合作真的不会亏吗?”
“这要看苏经理。”
看她?苏碗琢磨不准夜北霖话里的意思,她总感觉他话里有话。
“这太抬举我了,当初合作的时候夜总可是对苏氏公司百般挑剔的,何况我对经营一个公司都没经验。”
苏碗越说越没底气,也越感觉刚才夜北霖的话分明是另外一个意思。
夜北霖将车开到路边停下,他倾身过来靠近苏碗,苏碗下意识的就后退避开,结果脑袋就撞在了车窗上。
她并没感觉到疼,倒是感觉到有手指在抚摸着她的头发,她立即意识到是夜北霖的手挡在了她的头和车窗之间。
“真的很想知道答案?”夜北霖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没在迫近她。
他的眼睛看着她,呼吸胶着她的气息,他很想低头,狠狠的掠夺她的美好,看着她如被惊到的小鹿般,最终他深呼吸了口气,平复了下身体里叫嚣的热浪。
“嗯,两个集团合作,是在苏经理回来前,就和苏总谈好的,他虽然在苏氏上市时住院,如果夜氏突然停止合作,对公司的企业形象会有很大的影像,这个答案,苏经理满意吗?”
随着夜北霖的声音,苏碗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被他的气息淹没了,她大脑晕乎乎的,已经不能去运作深想,机械的点头,她勉强说出了两个字。
“满意。”
一声喟叹,男人的声音悠远绵长。
“苏碗,你这样真是在引人犯罪。”
似是而非的话,夜北霖下一秒坐好了身体,重新发动车子,好看的唇抿成一条直线,似乎没了和苏碗的兴致。
苏碗却呆呆的看着他,不知道多了多久,知道身体有些酸疼,才察觉自己竟然一直保持着自己刚才的姿势,她慢慢坐好,这才发现车窗外掠过的风景早就没了高楼大厦,而是郊外的树林远山。
“这是去哪儿?”
“嗯,去一个地方。”
夜北霖将车窗放下来,任着风吹进来,吹乱了他的头发,迷了他的眼睛,他努力看着车前的道路。
苏碗愣怔了下,她以为他们会去公司,她很想问问去什么地方,似乎夜北霖的心情不好,身上散发着颓靡的不羁味道,苏碗最后抿了抿唇瓣,将声音咽了回去。
车子最终拐过一个树林,停在了一个小木屋前。
木屋后一片竹林,空气中飘着独属于竹子的清香,太阳光照射过树林,在木屋前投射下斑驳树影。
夜北霖率先下了车,他径直走到车后打开车后箱,从里面搬出两个箱子来,见苏碗下车好奇的看向周围,他对她勾了勾手指。
“过来帮忙。”
苏碗不觉得自己能帮什么,还是走了过去,看着他脚下的箱子,好奇的问了一句:“这里面装的什么?”
“想知道,你自己打开看看啊。”
夜北霖搬起一个箱子往木屋走去,示意苏碗将另一个箱子搬过来。
苏碗看着他手背的青筋,以为很重,结果她搬起来时,并没想的那么沉,心里好奇之余不免脑补了下,开车到郊外树林深处的木屋,该不是做了什么,来这里毁灭罪证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