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八章不小心目睹了一场惨烈
夜北辰是真的记忆错乱,还是他因为某些原因选择了失忆呢?
无论是哪一个,现在都不那么重要了。
点燃一根烟,夜北霖狠狠抽了一口,微微眯起的眼睛幽深的如漆黑的夜,他的手指微微的发抖,一切都没有刚才苏碗没有回头的决绝身影来的沉重,也没有小念回头对他笑的那一下印象深刻。
漂亮的小脸上的笑容没有一点童真,是冷冷的讽刺。
林飞还想说什么,在看见夜北霖脸上的神情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无声的退了出去,他知道这个时候大少爷需要的是一个人待会。
病房的门刚关上,林飞就听见了急促的脚步声,他还没抬头,只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晃过,刚刚关上的病房门就被人推开,然后只剩下林飞一个人在门外。
刚刚是叶北少爷……林飞心突突的,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尽快离开。
终究是慢了一步,林飞的脚刚抬起来,眼前晃过一个白色的身影,他眼睁睁的瞅着叶北的身体从门里被踹出来,撞到对面的墙上,然后一口血吐出来。
再然后是夜北霖满身煞气的走出来,那漆黑的眼神……林飞只看了一眼,就再也不敢去看第二眼。
“叶北,不要以为我能一再纵容你对苏碗做的,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
“为什么?霖,为什么?你要是爱她,为什么不抢回来?如果你不爱她了,为什么还要因为她折磨你自己?我就是不明白不就是苏碗吗?一个女人而已,她凭什么折磨你?”
“好,我告诉你,凭什么,凭我爱她,凭我要因为我是我,让她爱上我,心甘情愿的回到我身边,而不是再因为逼不得已,或者是因为儿子。”
夜北霖的话只说一次,他没看叶北错愕痛苦的脸,转身离开,高大的身影带着决绝和孤傲。
叶北气的一拳头捶在墙上,顿时疼的他脸都皱到了一起。
而另一边,林飞眼睁睁的目睹了这一切的发生,他的身体紧贴着墙壁,小心翼翼的挪着身体,尽力让自己做隐形人。
“滚过来给本少爷……嘶。”叶北的话没说完,狠狠吸了口冷气,刚刚太狠,手指骨裂了。
林飞战战兢兢的给叶北处理伤口,忍受着叶北杀气腾腾的眼神,他觉得自己会在下一秒就被叶少给灭口了。
斟酌,再斟酌,林飞开口给自己寻条活路。
“其实刚才我有点晕,什么都没看见。”
“或许我真的错了。”
“啊!?”
林飞觉得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他竟然听见叶北自我反省的话,他想了半天都没想好该怎么回应,是宽慰下还是落井下石。
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叶北,林飞竟然看见叶北脸上的落寂和失落,林飞心一抽,刚要出声宽慰几句,叶北的眼神骤然变得狠荏起来。
“你在看就挖了你眼睛,别以为我被撵走了,就奈何不了你们了。”
这个你们,都包括了谁?林飞没胆子去问,他手一抖,叶北额头上的冷汗立即就多了一层,脸色也变得更加的苍白,哦,不,是铁青。
林飞欲哭无泪,他如果对叶北解释,他真不是故意的,不知道叶大少爷相不相信?
夜北辰回家了并不意味着他的身体就没事儿,给小念读故事书到一半,他的头就开始疼起来,开始还能忍着,放慢了速度继续读故事书,但是读了没两句,他只觉得鼻子一热,就有温热的液体落下来,染红了故事书上的字。
“爸爸,你流鼻血了。”
小念吓得跳起来,急忙的叫着妈妈赶紧过来。
苏碗正在给他们做饭,急忙关火赶过来。
此时夜北辰已经陷入半昏厥中,嘴里还说着故事书后面的情节。小念拿着毛巾,不断的擦着夜北辰流出来的鼻血,眼泪吧嗒吧嗒的掉。
“妈妈,快救救爸爸,小念有血可以给爸爸输血。”
“我没事的,小念,爸爸的血多着呢,别怕,小念,如果爸爸不在了,你要记得保护好妈妈,你是男子汉了。”
夜北辰的声音越来越弱,他的手抬起抚摸了下小念的头发,失去焦距的眼神努力看着苏碗,他的声音反复随时能在空气是中消失。
“碗碗,我爱你!”
他怕自己再不说,就永远没有机会了,无论用尽了手段,她依然不属于他。
回来江市的那一刻,夜北辰就感觉身边心爱的女人和可爱的儿子,都要离开了他,如果注定真的会有这一天,他宁愿在这之前就离开这个冰冷的世界。
他的失忆是真的,只是在回家的那一刻他就想起来了,可是他真的好想自私一次。
苏碗握着夜北辰的手,她已经拨了急救电话,这一刻她没有哭,听着夜北辰的话,她感觉手里的大手好冷,像冰一样,这几年他给她的都是温暖,在她大着肚子捱不过去的夜晚,是这只手给了她坚持。
房门很快被人敲开,进来的不是急救室,是在下面守护的保镖,苗亮指挥着人将夜北辰小心的放到躺椅上抬上车送去医院。
苏碗跟着要去,小念拉住了她的手。
“妈妈,我和你一起去。”
“好。”
留儿子在家,苏碗也不放心。
夜北辰直接被送去急救室,林飞在给叶北处理好伤口,又急急的被召唤去急救室,他感觉自己就是个陀螺。
每个人都任性,都以为他们的身体是钢筋铁骨,但偏偏是不堪折腾的血肉之躯。
林飞真的很想对每个人都怒吼一句:造作啊,任性啊,一个个的真以为都是猫啊,有九条命可以祸祸啊!
急救室门外,小念窝在苏碗的怀里,不肯闭上眼睛休息。
有脚步声走来,沉稳有力,最后停在苏碗的背后,苏碗没回头也知道是谁,他身上的气息永远都是冷冽和强大的,出现的地方,空气都稀薄起来。
小念睁开眼睛,脸蛋放在苏碗的肩膀上,和夜北霖的视线相遇,他对着他笑了,露出一口白白的牙齿来。
“妈妈,小念一辈子只有一个爸爸,他叫夜北辰,你以后和爸爸再给小念生个妹妹,好不好?”
脆生生的童音,带着几分恳求和脆弱,入了苏碗的耳朵,她身体绷紧,抱紧儿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
周围的温度又下降了嫉妒,苏碗不回头,都能感觉身后人的视线能将她身体灼烫出两个窟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