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

  “然后，能够飞行的凯撒带着布蕾，作为我们撤退的支援。”卡彭说，“不得不说你们带来了布蕾是帮了大忙。这样的话，我们逃脱的成功率将大大提升。”
  “只要能从镜中世界穿梭的话就可以很快逃跑了！”娜美欣然地说，“万里阳光号上有很多镜子，一瞬间就可以到达船上。”
  “真是完美的计划！”布鲁克说，“感觉一定可以做到呢！”
  卡彭却将目光转向了一言不发的绘奈。
  “你的情报呢？”他问，“对这个计划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有。”她抬起头，“但我要提醒你们一件事。”
  “整个夏洛特家族除了big mom本人以外，还有一个令我非常在意的人。”她沉声说，“他们家的次子——卡塔库栗。”
  “那是谁？”路飞问。
  绘奈脸色凝重：“那家伙本身作为三将星之首的战斗力不用提，最令我觉得棘手的是他的见闻色。”
  “当今世界上数一数二的见闻色高手…甚至能够预知几秒内的未来。”
  此话一出，全场变色。
  “但是你的计划已经是目前能力范围可及内最合理的安排了。”绘奈说，“所以，就这样做吧。至于如果当场发生了任何变故，我们也只能随机应变。”
  “好！”路飞站起来，“我的出场一定要超级有趣！”
  “你到底知不知道应该什么时候出场啊？”娜美担忧地问。
  路飞嘻嘻笑：“就是在山治和布琳亲亲的时候嘛！”
  绘奈惊讶地看着黑发男孩：“你居然知道是要亲亲…还没有完全单纯到一定境界啊。”
  “我不会和她接吻的。”山治却在一旁沉声说。
  “诶？为什么？”乔巴叫起来。
  “那个誓约之吻是一个陷阱。”布鲁克说，“我被big mom抓起来以后，听到了她和布琳小姐的对话。在新郎掀开新娘头纱的那一刻，新娘会对着他举起手/枪。”
  “是的。”绘奈接过后半段，“所以，那个枪声就是一切变故的开端。我们就以枪声为信号，听到枪响以后路飞负责去毁掉相框，山治去救家人，father的人则负责刺杀big mom。”
  卡彭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墙上的表。
  “时间不多了。”他站起身，“该开始行动了。”
  所有人纷纷起身，距离那场各怀阴谋的结婚典礼，还有不到三个小时。
  绘奈跟在山治身后，他转过身有些不安地看着她。
  “走吧，新郎。”她语气平静，“我送你回寝室。”
  +++
  他们从布蕾的镜中世界穿梭回山治的卧室，刚刚踏上地面就听到门口猛烈的敲门声。
  山治示意她躲在一边，自己去打发走了前来查房的夏洛特家族。
  “呼。”他关上门向着绘奈走来，“总算让他们走了…”
  他看着站在那里的银发少女，有千言万语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看着她，最终只说出了一句话。
  “对不起。”
  她的肩膀很明显因为这句话而放松了下来，但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
  “你总是说，希望我能够多依赖你一些，信任你一些。”她轻声说，“可是你从来都没有想过一件事。”
  “你在我的心中有多少分量…你是我多么重要的人…我想要的不是你通过牺牲你自己的幸福来守护我的安全。”
  “这样的做法不会令我依赖你的啊，山治。”
  他因为羞愧和恐慌而剧烈颤抖起来。
  绘奈看着他，叹了一口气。
  她走上前来，伸出双臂拥抱了他。
  山治的身体一瞬间僵硬。
  “绘奈。”他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声音沙哑，“谢谢。”
  “说什么傻话。”她勾起嘴角放开他，“一船的人都在等我们的厨师回来呢，不然要让他们饿肚子吗？”
  他的眼眶中溢出泪水，猛地把她抱进了怀里。
  绘奈闭上眼，过了一会再度睁开。
  “虽然时间很紧，但我建议你打个盹儿。”她把他按在床上俯下身，“即使是不会完成的仪式，不过布琳是个好孩子，也要顾及她的面子。要作为新郎，精神焕发地走上红毯啊。”
  山治蹙起眉：“布琳她…？”
  绘奈叹了口气。
  “嗯，是个可怜的…好孩子。”她垂下目光，“我总想着还能不能为她做点什么。”
  山治听不懂她话里背后的含义，于是只能躺在那里痴痴地看着银发少女美丽的侧脸。
  她伸出手撩起他额前的碎发，在那里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睡吧，小王子。”
  山治忽然抓住了她的手。
  “绘奈，如果你是从一开始就潜入了这里的话，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在我的房间…？”
  她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他在说什么。
  山治刚到杰尔马的那天夜里她从扣子里传送出来，看到了他辗转反侧被噩梦折磨的样子。
  “你知道？”她有些惊讶。
  金发男人便不再问了，悄悄勾起了嘴角。
  那一夜后半段的梦境中有一首歌陪他入睡，他醒来以后激动得环顾四周却没有人影，令他以为那是梦境的一部分。
  那个他再熟悉不过的温柔声音唱着那首记忆深处的歌。
  是十二年前那首熟悉的曲调，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
  ゆりかごの うたを
  树上的金丝雀
  カナリヤが うたうよ
  正在唱着那首摇篮曲
  ねんねこ ねんねこ ねんねこよ
  睡吧睡吧快快入睡我的乖宝宝
  当初还是个孩子的绘奈唱给他听，醒来后却没有承认。后来山治长大些，心照不宣地懂了小绘奈的别扭和关心。
  现在他知道了，那个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他的少女，和这首歌一样从未变过。
  从男孩到男人，每一次他无法安眠的绝望长夜，都是她为他驱散了无尽黑暗。
  十二年前是这样，十二年后依旧如此。
  银发少女悄悄离开了他的房间，目光沉沉地望向了脚步匆匆的走廊。
  婚礼前夕所有人都忙了起来啊。
  那她或许也该，开始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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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托特兰全国上下都开始为了即将到来的婚礼而欢庆时，在所有来宾都通过了严格的检查，陆陆续续落座以后。
  各怀鬼胎的人们也就位了。
  而新郎此时一身白色的礼服，站在侧间等待着他的新娘。
  “布琳她还是没有来吗？”他疑惑地询问一旁的霍米兹。
  “是的…布琳大人那边说是头纱出了点问题…不过没关系！已经换好在来的路上了！十分对不起！”
  山治摇摇头：“没关系。”
  然后，他看到蒙着若隐若现的头纱的娇小少女歉意地向他跑来。
  “对不起山治！”她对着他弯腰，急得快哭了，“是我笨手笨脚的…原本的头纱被我弄坏了…只能戴这个备用的了！你没有生我的气吧！”
  “怎么会。”山治即使知道了布琳的真面目，但对待女孩子依旧很有耐心，“倒是你不用这么着急啊，距离我们出场还有一段时间呢，快坐下来休息一下。”
  两个人在一条长沙发的两端规规矩矩地坐好，气氛一时有些局促。
  她下意识卷弄着自己长长的棕发，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双层的面纱令她的五官有些模糊，但能够看清布琳特有的饱满双唇和扑闪的大眼睛。
  山治咳了一声，觉得应该说点什么缓解尴尬。
  “抱歉啊…布琳。”他低声说，“我实在不是一个称职的未婚夫。结婚前给你添了很多麻烦，嫁给我这样的人要委屈你了。”
  “为什么这样说呢？”她甜美的声音带着疑惑问，“山治明明非常，非常温柔。即使是妈妈逼着你和我结婚…但是山治从来都没有迁怒在我身上过。”
  “那不是当然的吗？”山治赶紧说，“布琳…也只是被逼无奈吧…我怎么会迁怒在你身上？”
  他听见少女似乎轻轻地笑了。
  “山治果然是最温柔的男人了。”她语气中带着一点调皮，“果然啊…能够嫁给山治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他忽然低沉下去：“我只是…胆小鬼罢了。”
  “因为不敢面对所以用谎话来掩饰自己…因为害怕失去所以干脆放弃…”
  还好最后他们来了，给予了他勇气。
  他们没有放弃他自己。
  他的未婚妻站起身，对着他伸出了手。
  “那么，就让我们一起勇敢地面对吧。”她笑着说，“去完成我们的婚礼。”
  山治心头涌上愧疚，脸上却露出了同样的笑容。
  “好。”他说，“去完成…我们的婚礼。”
  +++
  这一天的天气极为明媚，全国上下都在为了这喜庆的盛事而欢欣鼓舞。
  “结婚~结婚~结婚~”
  “新人来啦~新人在哪？新人在云朵~上~”
  整整齐齐的霍米兹们欢快地唱着咏叹调，为两位新人送上祝福。
  宾客们抬起头，看着那个巨大的结婚蛋糕缓缓升起，不禁发出了惊叹的声音。
  而夏洛特·玲玲本人则像个小女孩一样两眼闪闪地看着甜美的巨大蛋糕。
  山治搂着怀里娇软的少女，也被这样的气氛感染，心潮澎湃地看着下面欢呼的人群，站在big mom身边的云朵霍米兹宙斯身上，从上空飞向蛋糕顶端。
  “那就是我们的圣坛！”她兴奋地说，“山治，我好高兴！”
  他先一步从宙斯身上走下来，十分绅士地对着未婚妻伸出手。
  “小心些，布琳。”他柔声说。
  他拉着她的手向着神父走去，所有人都注视着这神圣的一幕。
  他和她面对面站定，神父开始说誓词。
  “那么，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
  进行到了最为关键的一步，不论是宴会上的人们还是隐藏在暗处伺机而动的人们都屏住呼吸提起了心。
  山治有些紧张地伸出手，握住了布琳的头纱。
  “那么…我要掀开了…”他咽了一口口水。
  站在蛋糕下方的卡塔库栗忽然脸色一变，目光锐利地抬头望向了上方。
  “怎么了，卡塔库栗哥哥？”他身边的斯慕吉问。
  高大的男人全身的肌肉都绷了起来，仰起头冷声低喝：“糟了，那上面的不是布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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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山治也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听见面纱下本应是布琳甜美的声线忽然变得清冷而熟悉，令他心跳猛烈地加速起来。
  他听见她戏谑地说：“要真的亲我吗？山治？”
  山治难以置信地掀开她的头纱，棕色双马尾和饱满双唇以外，赫然是池川绘奈那双狡黠而深邃的绿色双眸！！！
  卡塔库栗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从手中弹出一枚子/弹状的物体，与此同时big mom气急败坏地下达了指令：“什么！既然这样！神父！”
  显然他们准备万全，神父的身上同样带着以备后患的手/枪。
  绘奈气定神闲地往后退了一步，卡塔库栗的攻击打上了神父，两方全部落空。
  她一把摘下头上的假发，用手背擦掉嘴上的伪装，潇洒利落地甩了甩银色长发。
  然后，她勾起嘴角，掏出手/枪，毫不犹豫地对着天空开了一枪。
  爆裂的枪声响彻云霄，她战意沸腾地拉住了山治的手向下跳去。
  “可以出来了——路飞！！”她大喝一声，“来把这场虚伪的婚礼——”
  “闹得天翻地覆吧！！！”
  人们慌乱地骚动起来，夏洛特的儿女们马上进入了战备状态。
  而随着一声长长的呼啸——
  从那个巨大的结婚蛋糕里，无数个穿着酒红色西服的路飞嗷嗷叫着，凭空而降！！
  绘奈惊诧地望着漫天的路飞，无奈地笑出了声。
  这可真是…
  有趣的出场啊，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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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插曲是之前推过的儿歌，小原好美的しろはの子守歌。
  绘奈看人很准，加上她也听到了布琳关于自己眼睛的哭诉，知道她并不坏。
  所以她本来是想悄悄把布琳绑了，不让她参与到明天的动乱中
  加上这样的话就不能算是她刺杀失败了，罪责都怪到她这个绑架犯身上就可以。
  结果...她没想到布琳爱上了男装的她。
  这块的剧情后面会插叙出来。
  其实不是山治不想做那个保护她的人，也不是说山治弱。
  但是至少对于绘奈来说，他们两个之间一直都是她保护山治更多，照顾他更多一些。
  从11岁就开始养成了习惯，小时候是她这个姐姐一直在保护他。
  长大后山治变得强大了，可是绘奈也同样很强。他们作为同伴一直是并肩成长的。
  她对自己的记忆迷茫的时候山治倒是给过她力量安慰过她
  但是她濒死的时候是香克斯守护她，包容了她所有的痛苦，并且带她更加强大。
  绘奈从德雷斯罗萨开始也试过想和山治转变爱情，但效果不是很好。
  写到这大家估计也明白我在说什么了。
  评论里一个宝贝说的我很认同，只有强大才能包容苦难。
  山治很好，绘奈作为亲情来说非常非常爱他。
  不过...香克斯是那个永远给她安全感的人。
  绘奈的性格和她苦痛的过往让我做出了这个艰难的最终决定。
  她会选择停泊在那个永远安心的港湾。
  希望买了山治股的宝贝不要太难过。
  我决定两个都写if线结局了，所以买哪个都不亏啦。
  万国作为终章有着非常重要且有意义的联系。
  一切都开始于十二年前。
  她和卡彭之间的分道扬镳，到现在重生两世来弥补他和她的遗憾。
  而同时她也是在那一年和山治相遇。
  她带着他逃出那场噩梦，十二年后依旧如此。她还是那个紧紧拉着他的手的女孩，而他这一次真正迎来了自己的自由。
  所以说这个终章不仅是山治在治愈自己的童年阴影，也是绘奈在和自己的过去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