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他缺女人
时枝早就见怪不怪男人这德行了。
她走到封司渡所坐的深灰沙发前。
微微俯身,双手撑在两边。
看着懒散的男人,时枝盯着他漆黑的眸子,一字一句。
“我买不起你。”
“所以想想,还是不需要了吧?”
她眼尾微挑,带着些许勾人。
像只温顺到炸毛之间切换的野猫。
封司渡低笑一声,顺势抚了抚她柔顺的发丝儿。
“小东西。”
他嗓音低迷哑哑,凝视着她的眼睛,“哥哥可以把自己送给你。”
男人带着撩撩的语气,暧昧调侃。
时枝丝毫不妥协,没有被他的气场压迫到。
反而倾身,任由他捏着自己的发丝。
“哦。”
“封氏集团总裁封司渡,向我求睡?”
时枝微笑的看着他,“是这个意思吗。”
对付这似笑非笑的纨绔男人。
就该用他的手段还回去。
谁不会撩?
哪想,封司渡伸手一扯,将时枝扯进怀里。
摁紧在宽阔的胸膛上。
“嘭——”
传来一声。
时枝微动。意外的手感不错。
此刻,封司渡正沐浴完没多久,身上穿着松软的睡袍。
男人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檀木香气,漆黑的碎发濡湿。
“说错了。”
他低低的看着怀中的“小野猫”,“应该是——”
勾了下她挺俏的鼻尖。
“睡你。”
封司渡懒懒调笑。
臂膊有力,正像哄小孩儿似的,修长的双腿自然而然的放松。
整个人倚着,半躺的姿势。
一手揽着她。
时枝的手爬到他的浴袍上,勒紧了他的领口。
“说人话。”
她带有微微警告的力度。
封司渡笑意浓浓,唇角肆意。
“那——”
他略有停顿,懒散的说道:“你睡我也行。”
封司渡刻意压低了磁性的嗓音。
附在她温软的耳旁。
“老婆。”
像是极其恶劣,又玩味的揶揄。
时枝若不是想来好好说话,此刻,这男人的某个地方怕是废了。
她收敛笑意。
冷冷的推开他,站起身。
“你是单身三十年产生的幻觉?”
“再说一遍,谁是你老婆。”
时枝不喜欢被占这方面的便宜。
封司渡却依旧那副欠欠的模样。
呵。
老婆好凶。
可是他喜欢,这个凶巴巴的小女人。
封司渡懒散的整理下领口,“不是三十年,是二十七年。”
时枝眉头跳了跳。
……有区别?
男人那带着一抹兴致的嘴角勾起。
“何况,聘礼都下了。”
“怎么就不是老婆了,嗯?”
他从深灰色沙发起身,走近她,将她步步抵着,“还是你想。换个称呼。也不是不行。”
时枝到了嘴边的脏话,收了回去。
这么说。
她现在揍他一顿,算不算家暴。
时枝盯着男人深邃似笑的俊脸,“聘礼我放这了。先走一步。”
她淡然的瞟了眼地上的金箱子。
这里头很重,两个保镖可能都抬不动。若非她训练过,才能如此轻易。
拿过一旁透明的琉璃方杯,封司渡续上红酒。
“过来。”
转身,他递向她红酒,“有正经事。”
时枝拧眉。
“你刚才怎么不说?”
转回身去,忽视了他倒的红酒。
封司渡对于她的小埋怨,自动忽略为对他的撒娇。
“嗯,这不是想跟你先调调情么。”
他单手执着玻璃酒杯,倚着坐回沙发。
“……”时枝盯着他的唇看。
男人的唇很薄,都说这样的薄唇,很薄情。
怎么没应验到他身上?
封司渡余光扫向她,启声道:“这么盯着我看,想亲我。”
时枝脸青了青。
亲你他妈。
“说重点。”
她清冷的开口,此刻袖口的银针蠢蠢欲动。
再废一句话,她就去给他扎上两针!
封司渡盯着她那袖子的地方。
果然,女人心,海底针。
呵,小东西,还想谋杀亲夫。
“老爷子寿宴。”
他拿起玻璃杯,把玩了下。
性感的喉咙上下滚动。
只听他低磁的嗓音,拖长了调,“我需要一位上得了台面的女伴。”
时枝仿佛在听一个笑话。
“你会缺女人?”
她方才说他单身三十年的幻觉,只是一个玩笑。
谁知晓他玩过多少女人。
像这样权势高地位显会撩骚的男人。
封司渡意识到小姑娘对他的误解不是一般大。
“还挺缺。”
薄唇微动,凝着她的杏眼。
他站起身,缓缓在她面前俯首,“所以,要不要——”
“跟了我,嗯?”
像是没等她回应。
似是觉得她不可能会答应。
时枝想了好一会,“我跟你去宴会,我有什么好处。”
她不做没有价值的买卖。
封司渡从四方玻璃桌上,拿了电子烟,点了根。
能让她松了口,还挺不容易。
“好处么。”
他眼皮半抬,懒散的点上,“给你睡一次。”
时枝:“???”
烟雾氤氲上移,遮住男人漆黑碎发下的眼眸。
看不清楚他的神情。
只是那惊人的轮廓,深刻俊朗性感。
封司渡微微扯开浴袍。
带着勾瘾般,他嗓音低磁说道:“自觉点。自己过来。”
时枝忽然觉得。
自己可能进了鸭窝。
这男人,一直都这么欠么。
可她也没见着他跟其他人和颜悦色。
“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前提是——”
时枝扫了眼地上金箱子的聘礼,“你把这东西,退了。别再送去裴家。”
封司渡钻缝子。
不能送去裴家么。
日后,总有机会再给她。
“嗯。”
他慵懒的应下,漆黑的碎发遮过眼帘。
鸦羽般长的睫毛,更显男人眉目深邃。
时枝只一晃神。
这男人叼起烟来,还行。
“那就这样。”
她低头看了眼时间,把手机放回袋里。
挺晚了,每次跟他说话。总能耽误很久。
封司渡摁灭了烟头,起身。
“我送你。”
不予她反驳,他送她出门。
时枝没多说什么。
两人一起下了电梯,来到别墅外。
风有些凉意。
封司渡下意识给小姑娘披件衣服。
但想道此刻的情形,他无奈的扯了扯浴袍,“没衣服了。”
时枝白他一眼。
谁稀罕。
男人低笑,扯过时枝的胳膊,入怀,“不然——”
盯着她的眼睛。
“把手揣进来,给你捂会?”
他捉住她冰凉的小手,往他胸膛里送。
时枝仿佛碰触到什么,身子一僵。
“你。”
她猛然缩回手。
封司渡带着调侃的笑意,“嗯,我怎么?”
时枝看向他。
到底是真不明白,还是揣着不明白。
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
心思比谁都深沉。
“没什么!”时枝与他保持距离。
指腹上却传来温热的触感,仿佛在方才某处上停留下的。
这使她,有丝异样的微妙。
时枝看了眼裴家的车,正欲朝着方向走过去。
裴琛,却从车里走下。
一身白大褂,还没来得及换下。
“枝枝。”
裴琛看了眼她身旁的男人。
解下身上的白大褂,捋开时枝的头发,将大褂披上她的身。
裴琛能感受到男人鹰隼的眸光。
仿佛领土受到侵略者的威胁一般,带了抹寒意。
封司渡讥诮勾唇。
裴琛的手,搭过时枝的肩膀,低声道:“枝枝,跟大哥走。”
时枝不动声色的抽开手。
可却被人紧握着,似是不想让她松开。
她皱起秀眉。
封司渡却是冷嗤一声,趁势捉过时枝的胳膊,将她揽了回来。
力度之大。
迫使裴琛松了手。
“她不太喜欢。”
“除了我以外的男人碰她。”封司渡修长的手指勾在时枝的下巴上。
带着强烈的偏执占有欲。
时枝拍开男人的手。
从他的怀里离开。
“风挺大的。你们不走,我走了。”她没什么情绪,兀自上了车。
裴琛凝视妹妹一眼。
继而,又深刻的看了眼封司渡。
“封先生。”裴琛礼貌的说,“失陪了。”
封司渡淡淡打量着裴琛。
裴家的继承人么。
有意思。
别墅范围很大,裴琛上车后,却被人拦住了。
需要别墅主人准许,才能放行。
封司渡眉梢微挑,“怎么不走。”
“还有别的事么。”
他语气慵懒,即使穿着一身浴袍,却也显得矜贵。
裴琛看向车里的妹妹。
时枝降下车窗。
“劳烦封先生开个门。”
封家别墅外围一圈,皆是森严的铁门。
封司渡好整以暇的来到车窗旁。
“亲一下,给开。”
他薄唇勾笑,语气暧昧调侃。
时枝当就从车里站起身。
男人呼吸一窒。
她面无表情的在他脖子上,“咔嗒——”
咬了一口。
封司渡只觉脖颈传来酥痒温热的触感。
小女人,果然牙尖嘴利。
咬也行。
咬的人心痒痒。
男人冷淡的看向一旁的保镖。
“放她过去。”
“……是,三爷!”
保镖傻了。
被女人咬了,三爷居然被女人咬了?
不疼吗?
怎么还一脸享受?
封司渡何止是享受,他已经脑补将她扔在被窝里,被她咬的凌乱的情形了。
他还挺期待。
时枝擦了下嘴皮子。
“走。”她冷艳的说道。
裴琛坐在副驾驶上,眼神陷入了无尽的复杂。
车里无声。
许久,裴琛想起什么,看向佣人,“今晚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佣人冷汗直冒。
只点点头,答应下来。
“大少爷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佣人紧张的继续开车。
裴琛又看向一脸清淡的时枝。
“枝枝。”
“嗯。”
“他可曾占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