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4章 无奈守约
半小时后，秦汉来到鹤城古玩协会。
在周会长办公室里，秦汉看到朱山川翘着二郎腿，得意洋洋的，没礼貌、没形象的坐在沙发上。
“两位，你们真打算违约了吗？”秦汉看着周会长，又看看朱山川。
当然，他问话的对象是朱山川，而不是周会长。
“不是违约，而是那一批古董我们鹤城古玩协会另有用处，还请你体谅。”朱山川笑呵呵的。
“不交货就是违约，你真想好了吗？你能做主吗？”秦汉冷笑。
“我是总会派来的特派专员，必要的时候，可以代为行使总会会长的部分权利，当然能做主。”朱山川傲然的说。
像他们这些被下派的特派专员，离开总会到分会执行任务，在身份和地位上总有一些超燃。
就算是周会长，他也完全不放在眼里。
“没问题，你们不发货，我总不能强抢，麻烦支付违约金。”秦汉笑了。
“什么违约金？”朱山川疑惑的看看秦汉，随后扭头看向周会长。
“我们签订合同的时候，为防止双方违约，约定相应的违约金，不管谁违约，都要支付巨额违约金...”周会长拿出一份合同。
朱山川立刻拿过去，很快就找到违约条款了，脸色立刻就黑下来了。
如果按照合同办事，他们今天不发货，需要支付一大笔违约金。
“朱特派员，合同你也看了，麻烦支付违约金。”秦汉笑了。
“找他。”朱山川一指周会长。
“朱特派员，你这就不对了，是你的命令导致违约，责任应该你负，违约金当然也应该你掏，如果你不支付违约金，我就向总会控诉，按照相关的条款，你必须负起这个责任，你不会不清楚吧？”周会长冷笑。
“你...”朱山川咬牙切齿。
究竟该谁负责，他当然一清二楚。
像这种情况，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基本上都是谁下令谁负责，他相信自然要他负责到底。
他是代表总会来的，他做出的决定，就是总会的决定，所以这笔违约金是古玩协会总会支付。
问题是这么大一笔违约金，是他造成的，他回去之后肯定有麻烦。
“发货，立刻发货，今天是最后期限，还没过...”朱山川咬牙切齿的下令了。
他很想坚持到底，可关键是违约金不敢坚持到底。
古玩协会不是一个盈利组织，可用资金本来就不多，如果支付大笔违约金，肯定有大麻烦。
“这才是一个乖孩子！”秦汉笑了，转身走了，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啪！
秦汉刚走出门，暴怒的朱山川就把茶杯砸了。
他来到鹤城之后，第一次出手，本打算打一个漂亮仗，却没想到不得不被迫食言，太窝囊了。
“你是不是很高兴？”朱山川摔完茶杯，就看到周会长笑眯眯的。
他脸上顿时火辣辣的，让周会长看笑话了。
“没错，我就是很高兴。”周会长有恃无恐的说。
他未来的路已经很清晰了，就是当传艺会的会长。
鹤城古玩协会的会长职位，不留恋，不怕失去，所以对于总会派来的特派专员，他不怕了。
“你，信不信我立刻把你踢出古玩协会？”朱山川气得眼珠子都红了。
收拾不了秦汉，还收拾不了你姓周的？
他可是特派专员，以这个身份，只要到下级分会，就是太上皇，当然比周会长身份要高一级。
“你随便，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如果你现在把我踢出去，在办好交接手续之前，鹤城古玩协会会处于瘫痪状态，到时候你就想做什么也不能了，你就算把我踢出去，也不可能现在动手...”周会长笑眯眯的起身，直接把朱山川一个人丢下了。
啊！
朱山川大吼一声，发泄怒气。
他发现一个非常尴尬的事实，秦汉他收拾不了，周会长他也收拾不了。
嘭！
一脚狠狠踢到沙发前的实木茶几，却立刻就开始抱着脚叫疼，他的脚，可没有坚硬的实木硬。
下午，秦汉来到传艺会。
他是来见周会长的老朋友，魔都百宝拍卖行的老板谢永贵。
“秦会长你好，还麻烦您专程跑一趟，辛苦您了。”一看到秦汉，四十多的秃顶男站起来了。
“谢老板，你太客气了。”秦汉笑的伸出手。
两人握手完毕，直接进入正题了。
“秦会长，我知道你很忙，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财神水晶我带来了...”谢永贵打开桌上的合金箱子。
谢永贵带来的合金箱子，和万宝山装‘金松贺岁’的合金箱子是同一款式。
打开后，里面也有一块水晶，也是比篮球稍微大一点。
在篮球大小的水晶中间，有一块巨大的圆饼状绿色物质，外圆内方看起来就是一枚大铜钱。
有点不规则，他非常形象。
“这一枚球形绿幽灵水晶，因为中间有一个绿色的铜钱形状，被命名为财神，是我们拍卖行明天要举行的拍卖的压轴拍卖品，我们预估最终的成交价一个亿之上...”谢永贵给秦汉做介绍。
他和周会长是朋友，多年的老朋友了。
秦汉揭穿万宝山的‘英雄贺岁’有问题后，周会长想到老朋友谢永贵聊天的时候，曾经和他提起过这一次拍卖的压轴白卖批，‘财神’绿幽灵水晶，还给他看过图片，他马上意识到可能有问题。
不想看到老朋友谢永贵损失惨重，他就给谢永贵提醒。
谢永贵立刻作出决定，找秦汉鉴定。
否则一旦压轴拍卖品出问题，对拍卖行的声誉打击是非常大的。
如果再加上对手推波助澜，影响将是灾难。
“你认为是真的是假的？”秦汉只是看了一眼，甚至碰都没碰。
“我，我的眼力比秦会长差的太远了，我根本看不出问题所在，如果让我鉴定，我认为是真的。”谢永贵说。
他虽然也是古玩圈子里的人，可他的绝大部分精力在经商上，而不是用来磨练鉴定的能力。
他的鉴定能力，比普通人也高不到哪里去。
“拼接的。”秦汉下结论了。
“真的吗？”听到秦汉的话，尽管已经反复鉴定过多遍了，谢永贵还是忍不住再仔细查看。
可无论怎么查看，‘财神’都十分完美。
篮球大小的水晶外表，看不出任何拼接的痕迹，内部绿色的铜钱形状，也看起来非常自然。
他甚至怀疑，秦汉是不是胡言乱语？
可想到秦汉的丰功伟绩，在荷城闹得翻天覆地，到魔都之后更是以一人之力击败欧阳家家族。
他就确定了，秦汉不可能说谎，‘财神’有问题。
“秦先生，我实在看不出破绽，能不能让我长长见识？”谢永贵询问。
周会长通知他的时候，并没有细说鉴定过程。
“也好！”秦汉点点头。
让人弄来一桶热水，弄来温度计，控制热水的温度，水温合适后把绿幽灵水晶‘财神’放进去。
半小时过去了，‘财神’水晶安然无恙的在水桶里。
“秦会长...”谢永贵有点着急，怎么还没有任何反应？
“你拿出来就知道了。”秦汉笑得很淡定。
谢永贵立刻戴上隔水防热手套，伸手要把‘财神’拿出来。
刚碰到‘财神’，篮球大小的绿幽灵水晶‘财神’都崩塌了，散落在大水桶里。
谢永贵当时就愣了，比万宝山当时的反应还激烈。
许久，谢永贵才稳定心神。
他把碎的‘财神’一块一块的捡出来，摆放在桌子上。
看到拼接处光滑如镜，他就知道是最坏的情况，果然是人为制造的假‘财神’绿幽灵水晶。
人为造假，制造出铜钱形状的图案，可以让绿幽灵的水晶的售价千百倍的增加。
如果不是组成特殊的铜钱形状，没有特殊的寓意，篮球大小的绿幽灵水晶最多也就卖几百万。
正因为是铜钱形状，预估的竞拍价格才定到一亿之上。
“秦会长，实在太感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我亏钱事小，对百宝拍卖行的名声影响就太大了...”谢永贵郑重向秦汉道歉。
转账，五百万。
以现在秦汉的身份和地位，不会轻易帮人出手鉴定，一旦出手，出场费绝不下于一线明星。
秦汉很坦然的收下了。
“秦会长，我可以通知其他拍卖行的老板吗？”谢永贵问秦汉。
“可以！”秦汉点头。
谢永贵立刻拿出手机，当着秦汉的面，点开一个聊天群，拉出一个临时小聊天群发出通知。
他随后给秦汉解释，他拉入临时小群的人，都是在近期会拍卖大型绿幽灵水晶作品的拍卖行。
“团伙作案吗？”秦汉马上就明白了。
造假的人，打算狠狠的捞一笔。
一次制作出多个大型绿幽灵水晶作品，同时送到各地拍卖行。
以他的造假水准，除非遇到秦汉这样的人，否则根本不用担心被揭穿，能在短期内狠狠捞一笔。
等露馅的时候，他早就拿着资金跑的无影无踪了，就算知道被骗了，损失也很难追回来了。
“秦会长，他们也想请你帮忙鉴定，你看可以吗？”很快谢永贵问秦汉。
“可以，但近期我不方便离开鹤城，如果他们想鉴定，让他们来鹤城。”秦汉点头同意了。
“他们说他们可以安排飞机，请你务必...”
“停，想鉴定，来鹤城。”秦汉打断谢永贵的话。
最近一段时间，正是古玩协会对传艺会下手的关键时刻，他必须留在鹤城，以免发生意外。
“秦会长，临城永安拍卖行的老板，刘太和想和你通话...”
“好！”秦汉点头了。
谢永贵立刻点开视频的话，一个最多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出现的画面上，他是永安拍卖行的老板？
“姓秦的，你怎么肯定是假货，你是不是妖言惑众？”秦汉正意外的时候，小伙子大声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