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一章 挑拨离间

  在薛延陀的营地里,除了拔灼和延陀杜杜在算计着,曳莽和褚遂良也在曳莽自己的营地里一起商量着:
  “啊!褚遂良大人,当日,在下与褚遂良大人是一见如故,后来拔灼对大人您不太礼貌,说句实话,在下深受中原儒学熏陶,深知来者即是客的道理,更何况,圣人云,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所以曳莽在此再次对褚遂良大人道歉了。”褚遂良一方面从薛延陀的部众那里听说了,这个曳莽是回纥罪女之子,虽然在薛延陀部落大首领夷男的儿子里头居长,但是在薛延陀大首领夷男的眼中,恐怕就只比奴才好一些,即便是近几年在部落的部民中建立了一些威望,另外,也通过麒麟暗卫和阿史那思摩那里得到了一些信息——回纥部落也暗中对曳莽有了一些支持。不过,对于曳莽来说,这只是杯水车薪。曳莽需要更多的支持。于是,褚遂良笑了笑:
  “曳莽王子客气了,在下能够得到曳莽王子的看重,也是十分荣幸啊!”褚遂良也向曳莽客气虚假的恭维道。褚遂良与曳莽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曳莽营帐内的装饰,突然,看到曳莽王子的营帐内有一幅山水墨画,看上去,画家的功底身后,看着褚遂良那出神的样子,曳莽王子向褚遂良轻轻的喊道:
  “褚遂良大人,褚遂良大人!你在看什么呢?”随后,曳莽王子看到了那幅画卷之后,向褚遂良笑道:
  “褚遂良大人,在下的粗浅之作,让大人见笑了。”褚遂良听到这幅画是曳莽王子画的,马上恭维曳莽王子道:
  “哎呀!曳莽王子说笑了,这幅山水画作威武大气,看来曳莽王子深得我们中原文化的精髓啊!”褚遂良继续打听道:
  “曳莽王子,在下看你一身儒学打扮,又会画出如此美丽的画卷,不知道是师承哪位名家呀?!请为在下引荐一二。”曳莽王子笑道
  “褚遂良大人,不是在下不帮助大人引荐,实在是我的师傅为人如同闲云野鹤一般,其人喜欢游览山水,为了丰富自己的画作,前往戈壁那里去采风去了。”褚遂良露出了失望的表情。看到褚遂良失望的表情,曳莽王子马上说道:
  “褚遂良大人不用担心,我师傅只是去几天,相信过不了多久,我师傅就能回来。”
  “哦!那我可得好好的与之切磋一下。要知道,在下可是对书画也是甚为感兴趣呀!”曳莽王子也跟着笑了笑。
  在三天后,曳莽王子的师傅来到了褚遂良的面前,褚遂良只见一个满脸灰尘,披头散发的汉人来到了自己的面前。
  “在下阎立德,不知道尊驾怎么称呼?”
  “哦!在下褚遂良,今日见到阎兄,幸会,幸会!”阎立德没有理会褚遂良的礼貌,瓮声瓮气的对曳莽王子说道:
  “曳莽,我饿了,马上送些吃的和马奶酒到我的帐篷里头去,我要好好的睡上一觉!”阎立德说完,就不顾褚遂良和曳莽王子,直接向自己的帐篷走去。曳莽王子向褚遂良道歉道:
  “褚遂良大人,我师傅在我们薛延陀草原一带浪荡习惯了,所以脾气有些古怪和散漫。请大人不要见怪!”褚遂良没有说什么。等回到自己的客帐之后,褚遂良向李建成写道:
  “陛下,臣褚遂良敬上,臣已经安全来到了薛延陀部落,并且将陛下亲自赐予的珍珠毗伽可汗金印和鼓纛安全的送到了薛延陀大首领夷男的手上,但是,薛延陀大首领夷男言辞暧昧,微臣看出其举棋不定,另外微臣在薛延陀部落呆上了数日,了解到薛延陀大首领夷男的庶长子曳莽王子的师傅叫阎立德,据臣所知,此人曾经是中原官吏,后被突厥掳掠至此,并且,此人的画工皆是山水,可以看出,此人对于中原尚有眷恋,臣以为,此次僵局之破局之子就在此人身上,请陛下安排麒麟内卫速速查清此人底细,帮助臣在薛延陀处事,臣褚遂良远望长安叩首。”褚遂良写完这封信后,将自己从长安带来的信鸽从笼子里头拿出来,其后,找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放了出去。长安,李建成接到了褚遂良的密奏之后,马上将麒麟暗卫指挥使狄仁杰找来:
  “怀英,速速查明前朝档案和吏部的官员存档,一定要找到这个阎立德。”
  “是!臣狄仁杰遵旨!”不久,狄仁杰带人从浩瀚如海的前朝档案和吏部的官员存档中找到了一个与之相近的人。李建成看着阎立德的档案——阎立德名让,字立德,以字行。雍州万年(今陕西西安)人。为北周驸马、石保县公、隋代画家阎毗和北周清都公主之长子。北周武帝宇文邕外孙。出身于工程世家,阎立德的绘画吸取前代画家郑法士、张僧繇、杨子华、展子虔之长,以人物、树石、禽兽见长,与弟阎立本同为著名画家。曾经从驾前隋炀帝与雁门,后失踪。
  “能够确定这个阎立德就是那个阎立德吗?”
  “陛下,臣已经找阎立本问过,据阎立本说,其兄阎立德在前朝炀帝之时,曾经从驾前隋炀帝与雁门采风,后来在突厥人进攻雁门之时,失踪!相信,极有可能是他。”
  “阎立本!阎立德!”相比于隋朝官至朝散大夫、将作少监。,阎立本的名声和生平李建成更加的熟悉一些,因为,阎立德的年纪比阎立本大,自幼受到北周武帝宇文邕的宠爱,所以对于北周朝廷的感情很深,隋文帝杨坚取代北周,建立隋朝,阎立徳与其父亲阎毗自然心存怨望,却又无能为力,只好寄情与山水书画之间,而阎立本不一样,年纪更加的小一些,再加上受到其父亲阎毗和阎立徳的影响,再加上阎立本擅长工艺,多巧思,工篆隶书,对绘画、建筑都很擅长,与其兄阎立德一起学画,先承家学,后师张僧繇、郑法士。据传他在荆州见到张僧繇壁画,在画下留宿十余日,坐卧观赏,舍不得离去。后人说他师法僧繇,人物、车马、台阁都达到很高水平。阎立本擅长画人物,车马、台阁,尤其精于写真,在当时被人称为“丹青神化”,但是他并不因此高傲而看不起别人。有一次,他到荆州看张僧繇的画,觉得张僧繇不过是“虚得其名”。可是,第二天他继续去看时,发现张僧繇毕竟是“近代佳手”。到了第三天,他又仔细去看,他才确实领悟到张僧繇作品的真正妙处,并感慨地说:“名下定无虚士。”于是他在那里继续停留了十多天,朝夕揣摩,“坐卧观之”,不忍离去。自然画工更胜一筹。受到隋炀帝杨广的赏识,曾经在隋朝官至朝散大夫、将作少监。而且,其画作李建成也见过,阎立本的《历代帝王图》,全图共描绘了十三位帝王形象,这一画卷共包含了十三个帝王的肖像:前汉昭文帝刘弗陵、汉光武帝刘秀、魏文帝曹丕、蜀主刘备、吴主孙权、晋武帝司马炎、陈文帝蒨、陈宣帝顼、陈废帝伯宗、陈后主叔宝、北周武帝宇文邕、隋文帝杨坚、隋炀帝杨广。其中前六人距阎立本时代较远,后七人则较近。陈叔宝及杨坚父子等人,阎立本都有可能亲自会见过,宇文邕虽是他的外祖父,因去世较早,恐未及见,但对他的了解可能是较真实具体的。阎立本成功地刻画了帝王们的个人性格。画中不仅表现了画家对他们的了解,并且表现了画家对于他们的评价。据过去史书的记载,魏文帝曹丕是博闻强识,才艺兼备的。晋武帝司马炎是深沉、有度量,而完成了统一天下的事业。北周武帝宇文邕是粗野强梁,没有文化,然而是很有策略、很有能力的人,他从叔父手中夺回了政权,进一步统一了整个北方。隋文帝杨坚是一个有名的,表面上平和,而心中有计谋多猜忌的人。隋炀帝杨广,据史书上说是美姿容,很聪明,但又浮夸、空想、好享受。陈文帝陈衍也是美姿容,有学识才干,很干练,这一切都和阎立本的表现相符合。每位帝王旁均有榜书,有的还记叙其在位年代及对佛道的态度。画家既注意刻画作为封建统治者的共同特性和气质仪容,又根据每个帝王的政治作为,不同的环境命运,成功的塑造了个性突出的典型历史人物形象,体现了著者对这些帝王的评价。阎立本对于曹丕、司马炎、字文邕、杨坚等统一了天下,或促成了统一的趋势的帝王,除了表现出他们的个人特点外,也表现了他们共有的一种庄严气概。而陈叔宝是所谓亡国之君,阎立本则处理成以油掩口的委琐之态以表示对他的蔑视。至于偏安江南的其他陈朝的帝王们就都缺少英雄气概,但江南的陈蒨是一个建立基业的帝王,陈顼是一个纵容政治败坏而无办法的帝王,两人也有显著的不同。由于历史上的帝王们作为历史发展的一个偶然性因素,个人的行为在一定的范围内是体现着历史发展的,而经他们之手所实现的统一与分裂、偏安等不同的政治情势对于人民生活有很大的影响,所以阎立本对他们的描绘联系着他们在政治上的作为,也就是通过了个人的性格刻划而企图实现概括广阔生活的目的,这样的创作是从人物肖像画的最高要求出发的。阎立本力求描绘出带有特征性的细节以表现一定性格的一定精神状态,例如曹丕的锐敏的挑衅式的目光,显出十分精悍,有咄咄逼人的神气。陈叔宝两眼无神,软弱松弛。杨坚头部微颔,眼光向上平视,具有一种深沉有计谋的神情。全卷用线为铁线描,衣纹、胡须等匀细而挺拔,用色浓重、晕染显著,为古画造诣的上乘之作,还有阎立本为李建成画的《太宗真容》图,形象逼真传神,深得李建成的喜爱!
  “怀英,你让朕好好想想,让朕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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