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4包括大义灭亲
人要是饿大劲了,便会觉得胃内翻江倒海,各种壁层的之间肌肉开始挛缩起来,哪怕有所顾虑,也会强迫自己吃下食物。
莫盛窈现在的状况就是如此,她先是喝了一小口酒水,觉得清冽的味道从自己的嘴角溢出,她好久都没有这般舒缓的小酌一口了。
莫盛窈恍惚之间站了起来,她侧着身子趴在窗外,看着那皎洁的月光,揉杂一丝宝石般的色泽在黑漆漆的天际之上,将角落都沾满,有种冷白的世界冲突,让莫盛窈抿唇笑着:“真好看。”
对月饮酒,在敬上两杯,想想都比较诗情,莫盛窈竟也开始不在想这酒的出处,只是喝了一口又一口。
渐渐地脸色发红,唇齿抵在酒罐的缝隙,这才眨着流光溢彩的眼眸,她垂着头,竟不知道要往看去。
冷白的青石板相切在一起,坐在地上的莫盛窈竟然感觉到一股冷意,视野中忽然出现斑驳的影子。
影子宽大,一步又一步的靠近这个蜷曲在角落里的女孩子,这才弯下身子:“莫二姐还说不需要我,你看自己离开我,你连吃饭都不上进。”
莫盛窈醉然然地抬起头,连脸色都变得惨白,痴痴地笑了一声,她凑了过去,眼睛紧紧地眯着:“可惜我并不领情。”
甄禅杰这才侧过身子把那边的饭菜拿了过来,他捧在手上,他并不在意莫盛窈的冷嘲热讽,只是盛了一勺饭菜给莫盛窈送在嘴边:“吃点吧。”
莫盛窈要低着头她接受着甄禅杰给自己喂饭的这种举动,很快她眼泪就滑了下来,鼻头也红了起来,都不知晓是饮酒过多还是因为什么,她虽不怎么喜欢这种暧昧的举动,但还是吃了好几口。
“该做的也做了,你可以走了。”莫盛窈支起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这才往屋里走去。
甄禅杰虽没上前,却也跟在后面守着,见到莫盛窈躺在榻上他才悄悄的离去。
…
金和银差不多等了一个晚上,却还没有信,她有些懊恼的踹在周遭的事物,最终痛的还是自己的腿脚。
而臧笙歌却依旧没有跟着他,不知道他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觉得这种举动太过不真实,但她却是实在的想要为他们讨要一点金钱的,除此之外,她也想把臧笙歌他们择干净,让他们安全回去,哪怕是分离,也总比没了性命要强太多。
可金和银还是想要看到臧笙歌的身影,可他终究是没有来。
这种让人极其不舒坦的想法一直持续了好久,最终才有人来,听着脚步声,金和银也彻底清醒过来。
“待会有人要来,我全部识趣些,尽早把人交出来,钱什么的都好说。”警告之语刺耳无比。
金和银妥妥地一个商贾小人的模样,只是邪笑着,盘腿而坐:“那还请引荐,毕竟事关重大,我与你也说不着。”
莫盛窈其实一直在后面听着,虽然她知晓金和银一定是极其狡诈的,却没想到她这么多年依旧没有改变,如今这里是南疆,是大武山,虽有许多的北朝士兵,但并非她不可以为非作歹。
所以一切都显得光明正大了,莫盛窈径直走出来,她似乎忘记昨天自己的狼狈,以一个全新的姿态继续过着,而且她相信自己总会比金和银这种躲藏的生活好的太多。
金和银看到莫盛窈的那一幕,从原先的吊儿郎当的盘坐而轻飘飘的站了起来。
两人对视。
金和银好像忽然明白了,这就是她的套,也许她早就知道金和银在自卖自夸,只是为了看她笑话。
其实这种意外金和银不曾预想过,但至少现在的莫盛窈绝对不在是单纯的梁星星,她略显自嘲的反问:“怎么?落难公主得复仇吗?”
“对。”莫盛窈十分平静的说着,她什么都想起来了,不会再被骗了,别人欠她的自然是要一点点的还回来,不会再心慈手软:“确切的来说是我要为槐妙报仇。”
“臧笙歌呢?”莫盛窈不只是单纯的发问,她只是想若是金和银能和臧笙歌他们扯上关系,那就是背叛北朝的之人,这样对于除掉金和银显然是轻而易举,若是借题发挥,还能一举两得。
“我与他早就没关系了,你不知道吗?”金和银脸上镀上一层冷漠,这才一点点逼近莫盛窈:“不然他为什么不来?大概也是受够我了吧?所以你想要的结果不可能实现了。”
“我知道他是个痴情的人,我可以在脸上划两下,看看他到底会不会出来?你当真是小瞧了男人的专一。”莫盛窈低头笑了笑,这才独自翻找医疗箱,她拿出一把锋利地刀片,这才凑近金和银。
金和银还真挺庆幸臧笙歌没有跟着自己,她不畏惧的凑了过去,一股书生气的稚嫩脸庞上带着微不足道的笑意:“这不过是个皮囊,就像有些人,长的在如花似玉心思肮脏,不会爱自己,更不配爱别人。”
莫盛窈忽然冷笑,这才将金和银的带在头上的发冠扣住,一丝乌黑靓丽的发丝冲散而下,直直的垂在金和银的后肩,她一只手捏着金和银的下巴,这才将刀片的钝头片在金和银脸上:“你不想要这张漂亮的脸,那我便替你毁了。”
莫盛窈不在多说,刀片轻地一触,脸上的血迹滚了出来,她捏着金和银的脸,只是喊着:“别动,你不是不爱这容貌吗?那为什么还闪躲?”
金和银只觉得脸颊清凉一片,所落的地方渐渐地又流下猩红的血迹,染上衣襟,像是绽放的花朵般鲜艳。
金和银这才笑着:“你真是疯了,我说过他不会来了,你就算杀了我他也不会,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把这么没用的时间浪费在我下午身上,若是恨我,你杀了我好了。”
莫盛窈嗤之以鼻,轻轻地将手中刀片扔在地上,这才拿出自己的针灸,她命人把金和银架住,这才将那如细丝般的大小,甚至根本让人感觉不到疼痛。
莫盛窈同金和银讲解:“这针具是我的宝贝,我能救人也能杀人,可以说只是我的弹指一挥间的事情,只要我灸入你的几个穴位,将气血锁死,你这张脸也差不多会烂了吧?”
“既然情.蛊之毒没有送你去西天,那我便叫你活着,生不如死的活着,岂不更好。”莫盛窈这才夹住几根针,依次按照穴位刺入。
金和银虽抵抗,终究被多人束缚住,她只觉得颈口一阵**感,渐渐地往上窜去,蔓延在耳根周围的皮肤,原本往下流淌的鲜血却像蚯蚓般窜窜而流。
金和银冷笑着,难道真的是她自作聪明吗?她不该了结这件事情吗?
“姐姐,我问你,你有多恨我。”金和银就是曾经有过漂亮的脸蛋,所以才不会有什么害怕的,她做下的事情,便都由他自己解决吧。
不要其他人掺和进来,也不要求助别人,就是真真正正的自己解决。
莫盛窈还没听说过金和银这样的举动,她只是低头笑了一声,毫无疑问的回答金和银:“很恨,很恨。”
“那我认你处置,如今你的命也不长了吧。”金和银低头淡淡的说着,脸上的血迹已经干涩,衬的她一双眼睛雾蒙蒙的,竟然有点炫然欲泣的感觉。
因为治疗箱中多了两位药材,都是关于止痛的,金和银又联想到莫盛窈晕死过去的时候是被撞击了头部,也许当时伤害了脑部的一些物质,所以金和银知道:“你不光头痛的厉害,以后会变得痴傻,到时候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支配你控制你,到你死了为止。”
“想想这些,我只是毁了容貌而已,我们两个到底是谁更可怜呢?”金和银低头笑了笑,这才道:“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一心想要报仇的金和银了,或许现在你杀了我,我都不会眨眼还会觉得很欣慰。”
金和银说的没错,都说医者难自医,她终究是这般狼狈的模样,可是是谁害的?还不是眼前的金和银。
“就算我仅剩下的时日不多,无法改变什么,你们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到哪里。”莫盛窈轻轻地为金和银松绑,这才用纱布为金和止血。
莫盛窈态度认真,甚至拉着金和银的手臂,两人尽数带上斗笠,这才去了出关的路口。
这一带已经有了点生机,叫卖声此起彼伏,人群攒动,甚至还能闻到一丝香甜的味道,是炒糖的独有记忆。
莫盛窈拉着金和银,这才笑道:“想吃什么。”
金和银抬头看着那边摊铺之上的菜品,依次排列,有许多品种甚至还带着一些果盘,明明很让人有食欲,可是金和银却吃不下,甚至只能随便的说了一句:“灌饼吧。”
不知是哪个小厮似乎听到了这才反驳;“灌饼目前还不能做。”
金和银疑问:“为什么?“
莫盛窈替金和银解答:“只是因为这饼是忻州人最爱。”
“他们怕担责任,我倒是无所谓,什么都可以吃的,那土豆泥拌橘皮丝?”金和银觉得这个名字还挺有意思的便开口问着。
“这个…”小厮大抵没有想到金和银百发百中,说的这些他们都不好做。
莫盛窈就更加得意了,这才轻轻地解释:“你看见了吗?这就是最现实的例子,南疆之中容不下忻州人,连忻州人最传统的菜品开口翘,金翅酱汁,荞皮粥,这些都被封锁了,这代表着什么?”
“普通忻州人从此不许踏入北朝,那臧笙歌这样特殊的忻州人吗?好,就算你们情比金坚他大度体谅了这一切,那他的心不会痛吗?他死的是自己族人,现在却连怀念家乡美食的滋味都没有,想要会到自己的家乡却因为自己的身份,而身不由己,可怜啊。”莫盛窈不如去说书那一行,娓娓道来,竟然让金和银无比酸涩了起来。
金和银怔怔地看着那些虽然挂这牌子,却只是傀儡般存在是我食物忽然开始想到臧笙歌,这个时候的他会不会很无助,很难过。
“即便如此,这和你我之间的恩怨也并无关联吧?”金和银冷静的说着,但她的心的确被莫盛窈的一番话给动摇了。
“你想让臧笙歌安然无恙吗?”莫盛窈颇有一种指导教师的感觉。
金和银好像被迷住了双眼,只是点了点头:“我想。”
“那你就帮莫初得到这北朝的江山,顺便除去所有都威胁和障碍。”莫盛窈淡淡的说着:“包括大义灭亲,你为了臧笙歌,你会这么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