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般疼爱 第24节

  时浅只能抬起两只纤细的胳膊圈住他的脖颈,把脸埋在他怀里。
  所有的吵闹喧嚣都在夜晚消散得干干净净,时浅听到浴室里的水声整个人都不安起来,不会吧不会吧,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新婚之夜?
  时浅还没找阚子璇算刚刚的账,对方先发消息过来了,“我刚刚是不是帮了你一个大忙?”
  “你好像有什么病一样。”
  “我这可是帮你占到了帅哥的便宜。”阚子璇叮嘱,“等会儿记得做好措施啊。”
  “谁说我们要那个那个了?”
  “不会吧,免费的鸭你不要?而且质量还那么好?”
  时浅:“?”
  这逻辑好像没毛病。
  但是阚子璇的话听听就好,时浅可不会被她绕进去。傅知寒如果不是有喜欢的人,他对自己那么好可能她早就爱上他了,可这一切都是假的。她只是陪他演了一场戏,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能深陷进去。
  她很明白自己的定位,只要当个让傅知寒怀疑前任的花瓶就好,其他的事不在她的职责范围之内。
  水声戛然而止,傅知寒从里面走出来,浴袍松松垮垮地穿在他身上,隐隐约约能看见他腹部肌肉的线条。时浅感觉鼻腔里有些发热,她从来没见过傅知寒这么性感的一面,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男人身上带着水汽,平日里锋利的轮廓柔和了很多,他垂眸看向她,“不进去洗漱吗?”
  傅知寒的语气很平常,于是时浅放松了警惕,觉得今晚应该不会发生什么。她进卫生间的时候里面还有热气,好像周围的每个空气里都有傅知寒的味道,时浅屏住呼吸,情不自禁地开始想象他洗澡的样子。
  等等,停,打住。
  时浅告诫自己,不要被男□□惑。
  她洗完澡走出来,傅知寒已经坐在床上了,他只开了旁边的一盏小灯,橙色的灯光将他的面部刻画得很温柔。他正拿着平板处理文件,见她出来之后抬头望了她一眼。
  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表情,时浅硬生生在里面品出几分不同寻常的侵占欲。
  事情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发展成后来那样,傅知寒把平板放在一旁,自然而然地将她双手别在身后亲吻。那是一个霸道的姿势,根本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
  时浅从未想过傅知寒会有这样的一面,她裙子卷到腰间,白皙纤细的两条腿被他拽了过去。一抬眼,恰好瞥见他眼尾泛着的红。
  察觉到她有些抵触,傅知寒哑着嗓子问,“之前不是说会认真负责?”
  她开始回忆自己什么时候脑抽说过这句话,回过神时事情已经发展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边缘。她浑身颤抖,下意识地推了他一下,没想到傅知寒见她没准备好还真就没有强迫她,很快就松开她进了浴室。
  但时浅明摆着有些误解,她回忆了一下刚刚的场景,心想正常男人都不可能忍得住,于是发消息给阚子璇,“原来傅知寒真的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傅总风评被害
  第25章 关心
  时浅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 脑海里浮现出他腹部肌肉上色气的青筋,原来一直隐藏在衣服下的风景跟他的冷淡截然相反。他掐着她纤细的腰,指腹的温度几乎要将她融化。
  那个不容她反抗的吻也极具侵略性, 跟婚礼上轻描淡写的那个吻完全不同。他撬开她的牙关,几乎将她亲的喘不过气。
  时浅浑身都泛着淡淡的粉色, 脚趾蜷了蜷。她听到浴室里传来水声, 知道傅知寒在里面洗澡。时浅突然觉的嗓子有点干, 拿起旁边的矿泉水喝了一口。
  阚子璇得知了这个惊天大秘密十分惊讶,“不是吧, 长这么帅却不行?”
  果然上天都是完美的,给人一副完美的皮囊加上聪明的头脑, 就总会在别的地方夺去什么。但是作为一个男人,在这方面夺取未免也太伤害他的自尊心了。
  阚子璇有几分遗憾,“煮熟的鸭子, 飞了。”
  时浅:“?”
  “所以你们俩刚刚进行到什么地步了?他尺寸如何?怎么会不行?该不会太紧张了吧?”
  “……”
  这么尴尬的问题也只有阚子璇问的出来,时浅回忆了一下自己之前看到的画面, 更尴尬了,“没看清,好像挺那个的。”
  她根本不好意思看, 只用余光瞥了一眼。
  “不会吧, 这都不行。”阚子璇气得翻白眼, “难怪他家那么想他结婚, 浅浅子, 我们钱骗够了就赶紧走,不能跟不行的人生活一辈子知道吗?”
  “……”时浅有些无语,“你怎么说得我们俩好像骗子一样?”
  阚子璇立马戏精上身,“对啊, 我们俩本来就是骗子。我为了钱才让你跟傅知寒结婚的,既然他不行,我们俩给他戴个绿帽子吧。”
  时浅:?
  “你本来就是个替身而已嘛,满足他几年就是了,还想待一辈子?”
  跟阚子璇聊了会儿天傅知寒也没出来,时浅快要睡着了才听到响声。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虽然醒了但是眼睛睁不开,小声地问,“你为什么在里面待这么长时间?”
  傅知寒眼尾的红还没淡去,他嗓音哑得要命,慵懒地抬起眼看她,似乎还有几分无语,“你觉得呢?”
  时浅小声说,“我就是不知道才问你的呀。”
  难道是在卫生间里懊恼自己为什么不行?还是说他就喜欢待在卫生间?时浅想,要是后者的话,以后跟他一起住也太难受了。
  傅知寒显然不知道时浅的小脑袋里装着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他拿起旁边的平板,大概是有文件没看完。
  时浅躺在一旁,傅知寒不睡觉她也不敢睡,生怕之后自己不清醒没经得住男□□惑。但是她没有傅知寒精神充沛,靠着靠着眼睛就有些睁不开,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不过她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傅知寒一晚上都没再碰她。之前洗了冷水澡才勉强压下心底的念头,这会儿傅知寒自然不会引火烧身。
  第二天一早,时浅醒来的时候被窝的另一端已经空了,她抬起手放在枕头上,发现床上只剩自己。
  所以傅知寒比她起得还早?时浅十分震惊,资本家还真不是普通人能当的,必须得能加班熬夜早起还精神充沛不猝死的那种。
  她走出来,傅知寒正站在窗边系领带。他衬衫没有一丝褶皱,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颗,下巴绷得很紧,整个人十分禁欲。可是只有时浅知道昨天晚上的他有多么失控和性感,眼神又有多么地色气。
  她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见傅知寒的眼神投过来,干巴巴地说,“早上好。”
  傅知寒的脸色算不上很好,整个人还是像之前那样地冷淡,不过时浅也不介意,她理解为傅知寒是男人那脆弱的自尊心受挫,所以面对自己难免有些脸色。
  时浅这么想着,难免看傅知寒的眼神多了几分同情。
  从海岛回去之后,时浅就被傅知寒要求搬到别墅。她原先租的房子还没到期,如果临时走的话房东是不退押金的。时浅就想着几千块钱能省就省,毕竟就上次为傅知寒买了礼物还花了不少钱呢。
  于是时浅就想着转租给其他人,她把信息发布到网上,给她发消息看房的不少。其中有男有女,也有情侣。
  傅知寒来帮她搬家的时候恰好时浅在跟一个男生介绍房子,那男孩看起来大学刚毕业,脸上还有未散的稚气。他看时浅的眼神有几分崇拜,“姐姐,我能加你的微信吗?以后房子有什么问题可以问你。”
  时浅犹豫了一下,她当然是不愿意的,有问题应该问房东,问她她不得被烦死吗?她在想如何用一种委婉的方式拒绝这个男生,傅知寒拿出手机,“你加我。”
  “?”
  男生一下子不敢说话,傅知寒这个人给人的压迫感太重了,他哪里敢加这个人微信,“不、不用了,我之后要是有什么事还是问房东吧。”
  傅知寒收回冷淡的眼神,把手机慢慢收回来。
  时浅心想多亏了傅知寒,她跟男生介绍完之后男生也很爽快,她成功地将房租合同转让给了男生。公寓里的东西都被搬到了搬家公司的货车上,时浅东西少,并没有占多少地方。
  她把密码锁的密码告诉了男孩,傅知寒站在一旁,时浅突然有些纳闷,“你不忙吗?”
  “还没忙到连陪你的时间都没有。”
  时浅抬起眼,瞥见傅知寒戴着结婚戒指的手,他的指节过分修长,仅仅那一个部位就性感得要命。她好半晌才移开目光,心想他对自己好还不是因为这张脸。
  搬到新家后,时浅迫不及待地趴在床上,“好舒服……”
  要是没有傅知寒就更好了。
  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听到了自己的心声,他还真就出去处理事情了。时浅打量着房间,竟在角落里看见了一个很大的相框,里面是那张像私奔的婚纱照。
  时浅没想到傅知寒居然会弄这个,难道是看着自己的照片去寄托他过去无法安放的情感?
  新家十分安静,保姆和清洁工只是定时来而已。她准备简单收拾一下东西,进了衣帽间一看,发现里面挂满了一排衣服,好像全都给自己穿的。
  裙子都很名媛风,绿色偏多,跟她的风格不太像,时浅有些意外傅知寒居然会挑裙子。衣服旁还有一些名牌包和鞋子,总之什么都有。
  等傅知寒回来,时浅没忍住问他,“衣帽间的衣服是买给我的吗?”
  傅知寒抬眼看她,“不然呢?”
  衣服只有部分是他挑的,其余全都交给了表妹,毕竟傅总对女孩子的品味了解不深。他只知道时浅偏爱绿色,所以多买了一些绿色系的裙子。
  时浅不知道这些,她心想傅知寒挑这些衣服的原因是因为他前女友喜欢吧,他想把她包装成他喜欢的人的样子。
  这么一想,时浅苦情剧女主附身,“你喜欢我穿那些是吗?”
  傅知寒敛了敛眼睑,“你穿什么都好看。”
  呵,狗男人敷衍,明明就想看她穿那些衣服。她之前还看过一本替身小说,男主连跟女主上床都让她穿前任的睡衣。
  她看傅知寒的眼神变得奇怪,以至于后者皱了皱眉,但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时浅的脑袋里总装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傅知寒要是能理解她的脑回路才是不正常。
  搬到别墅后没两天,时浅就要去出差。她要去采访加参观某个展会,在这个过程中自然没有跟傅知寒联系。
  两人到底是形式婚姻多一点,就算是问候也不知道从何问候起。
  傅知寒还是从时浅的朋友圈知道她动态的,她自拍的时候喜欢加一些奇奇怪怪的贴纸,比如什么小猫小狗。傅知寒多看了两眼,唇角不自觉地带了弧度。
  他抬起手保存了图片,退出的时候屏幕上出现了婚礼时照片的壁纸。
  公司这两天都在八卦,毕竟傅总结婚了是件大事,眼尖的都注意到他手上多了枚戒指,戴在那只手上十分好看。
  “那个解嘉之前每次来的时候都一副我们老板娘的样子,态度十分地目中无人,怎么现在不来了?”
  “怕来了伤心呗。”
  两个员工说完立即笑着散开。
  ……
  一场雨之后天气明显降温了,傅知寒看着窗外的雨水,似乎找到了什么借口,想了半晌给时浅打了个电话。
  “喂?”她正走在路上,被风吹得有些站不住,接到电话有些意外,“傅总有什么指教?”
  哎,这傅知寒想念白月光的频率有些高啊。
  “降温了,注意保暖。”
  男人的嗓音通过电流传了过来,时浅“嗯”了一声,“就为了这个?”
  傅知寒锋利的脸庞在窗户上映出浅浅的影子,他眯眼,“怕你携带病毒回来传染给我。”
  “切。”时浅十分叛逆,“那我一定就生病传染给你。”
  不过她并没有这个机会。因为当她出差回来之后,才知道傅知寒也坐飞机出差去了。时浅看着空荡荡的房子,突然闻到了自由的味道。傅知寒不在,这是什么好事?她是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时浅跟傅知寒住过两天,基本处于连睡觉都不敢乱动的状态,更别说在房子里添加自己的生活痕迹。因此傅知寒走了之后,时浅自在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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