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雇主到来
黑暗中的周琦并不知道上面发生的一切,此时此刻的他正一个人坐在台阶上看着远处的几个人吞云吐雾。
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周琦看了眼gps巡航正常,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
“喂,那辆捷达车找到没有?”看了看四下没人,周琦坐着给刘军打了个电话,声音还算镇定。
“嗯?周琦?你在哪?我听他们说你走了?”正忙的焦头烂额的刘军看着手里的电话愣了一下,脸色一喜连忙问道。
“废话,你给我一帮啥人?稍微有点技术含量的都没有。”撇了撇嘴,周琦有些抱怨的说道。
“没办法啊,精英都在王洪手里,那家伙现在也知道了这件事,正着手处理呢。”刘军叹了口气。
他虽然是公安局局长,但有王洪和他分权,他手里能拿得出手的干警并不多,能给周琦拉过去这么一车新人已经不容易了。
“处理吧,我刚看了下,那辆白色捷达就停在你楼下。”咧嘴一乐,周琦眼神有些玩味的说道。
不得不说,这帮劫匪的确有些能力。
他们知道出警速度一般都在半小时以上,而人口失踪需要二十四小时才能立案,这是规定,所以卡在这个时间已经把车送到了公安局门口。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等刘军或者王洪翻山倒海查清楚一切,发现齐微微已经不知所踪,而肇事车辆就停在公安局门口,恐怕又是一场焦头烂额的官司。
“楼下?”刘军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打开窗户看了看公安局大院外的街道,立刻看见一辆白色捷达华丽丽的停在那里,一双眼睛立刻瞪的牛大。
“我草,这他妈的是想害死我啊!”即便是以刘军的性子,此时此刻都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好在小张已经被他派出去收集资料,恐怕这一幕非吓坏他身边的小秘书。
“你带着几个自己人到中山西头的废弃玻璃厂来一趟吧,人在这,我一个人虽然可以处理,但里应外合更方便一些。”周琦叹了口气,随后轻声说道。
“好,我马上来。”点了点头,刘军也不墨迹,当即挂了电话开始招呼手下。
他很清楚这是一次机会,周琦给他的机会。
其实以周琦的实力,自己一个人完全能解决这件事,刘军非常明白周琦口中的里应外合,更多的是给自己一些在公安局站住脚的资本。
至少这么一件有组织有预谋的绑架案,能在十二小时内攻破,在刘军的档案里绝对是浓妆淡抹的一笔。
事实上,如果周琦不怕暴露自己,完全可以自己搞定,但现在任务目标还没出现,必须隐藏自己,正好还能帮刘军一道。
目光盯着楼梯口的几个人,周琦眯了眯眼睛,下一刻就听见不远处一阵琐碎的脚步声。
“机会。”心里低呼一声,周琦直接一个金刚跳,借着破碎的玻璃钻进了玻璃厂里,为了不造成动静,他以最快的速度攀上了楼梯,双手扒着楼梯的铁杆,整个人吊在半空中。
而另一边,一个男人朝着周琦的窜进来的位置看了看,眉头微皱,随后看向了不远处走过来的四个人。
清一色的白色西服在黑幕中异常亮眼,为首的是个差不多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而身后跟着的三个人中,除了一个看上去油光满面,好像暴发户的老男人之外,另外两个都是精瘦干练的青年。
“老花,一会进去还是以你为主,知道了么?”男人对着一旁的老男人笑了笑,随后温和的说道。
不得不说,原本在山子董德壮面前跋扈嚣张的老男人在这个男人面前没有一点脾气,连忙讪笑着点了点头。
“小舅子,您放心,绝对没问题,我已经和他们打过交道了,就是普通的黑势力团伙,根本不知道咱们的身份。”老男人躬了躬身子。
“非常好,带着那个女孩,立刻回国,咱们在大使馆有自己的专机。”点了点头,男人拍了拍老花的肩膀。
两个人说话间已经走进了破旧的玻璃厂里,看着满地的烟灰和废弃破旧的厂里,男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而身后的两个青年却警戒的四处看着。
老花走到了第一个的位置,不着痕迹的看了身后的男人一眼,随后从兜里掏出一盒万宝路,叼在嘴里点着火。
“你们老板呢?带我上去吧。”老花显然不是第一次来,对着一切都显得轻车熟路。
“在上面,您等我通报一声。”一个男人讪笑着点了点头,随后对着身边的同伴摆了摆手,示意让他赶紧上去。
老花脸色不悦,但并没多说什么,事情到了这份上,已经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这个时候出了端倪谁也负不了责。
当然,之前说好是两个人,现在变成了四个人老花也有一定的责任。
“好了,花哥,您请上去。”很快同伴回来了,为首的男人对着老花抱歉的笑了笑,随后鞠了个躬说道。
都是混黑社会的,这点礼节他都明白。
“嗯,这点钱拿去花,买两包好烟。”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包,大概有两千块钱的样子,老花直接扔给了几个人。
“谢谢花哥。”脸色一喜,几个人连忙又鞠了一躬,随后目送四个人上去。
四个人很快消失在了一层楼梯间,而看着玻璃厂的几个男人则已经把钱分了出来。
“真不知道这个花哥是干嘛的,每次来都是两千的红包。”一个男人啧啧称奇的说道,目光带着几分满意。
他们混社会一个月有五千的收入,而花哥来这几次的小费都快赶上半个月的收入了,几个人怎么可能不兴奋。
当然,几个正在数钱的男人并没注意到,借着这个脚步声,一个黑暗中宛如幽灵一样的人物转眼消失在了一层楼梯处,竟然直接靠着楼梯的栏杆爬到了三层的位置,在最高点静静俯瞰着他们。
锐利的双眼犹如鹰隼一般,伫立在玻璃厂最黑暗的角落犹如一尊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