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三章 竹篮打水一场空

  现在才知道丽娜把村里那些光棍们迷得神魂颠倒的原因,这娘们是真有货。死了还勾人的魂魄。
  何金贵叹口气,他吩咐长海跟几个年状的劳力,把丽娜和李新义的尸体收敛了起来。拉回黑石村进行安葬。
  几个警察是兴奋而来败兴而归,没抓住凶手,竹篮打水一场空。
  丽娜跟李新义就这么死了,死的轰轰烈烈气壮山河。在黑石山传为佳话,
  临死以前,他们什么也没有留下,在大家的心里只留下了惋惜。
  一时间村里谣言纷纷,都说丽娜是罪有应得,都在为李新义鸣不平。
  丽娜这样的娘们会遭天谴的,偷人太多,活着的时候不在乎人的唾沫淹死,脸皮厚得跟穿上十层盔甲一样,死了以后阎王绝对饶不了她,会让她推五年的磨盘,爬五座刀山,最后会被小鬼劈成两瓣,下辈子做猪做狗,来偿还这辈子的孽债。
  何金贵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冬梅,只是吩咐江给好好照顾她,
  李新义跟丽娜埋葬的第二天,江给就拉着冬梅上了黑石山,以后再也没有回过家。
  丽娜跟李新义的事情告一段落以后,黑石村的事情风波不断,很快,桂兰死去的消息又在村里激起一片波澜,
  桂兰在病床上躺了整整两个月的时间,两个月不吃不喝,只是靠药物维持,住院的第60天,桂兰终于断掉了最后一口,死在了何金贵的怀里,临死的时候女人的脸上绽着笑容,没有一丝痛苦的样子。
  桂兰在断气的最后一刻醒过来一次,拉着金贵的手断断续续说了一句话:“金贵,俺……舍不得你,下辈子咱们再……续缘。”话没有说完就咽气了。
  何金贵抱着桂兰的尸体,没有哭,也没有过分的难过。
  现在的何金贵把生死看的很淡,他见过太多的死人,看惯了太多的磨难,生与死对他来说已经变得十分麻痹。所以桂兰死的时候,他一滴泪也没掉。
  桂兰死的那年是37岁,跟何金贵生活了20多年,女人一直很幸福,没有留下任何遗憾。
  把桂兰埋掉以后,何金贵就彻底沦为了光棍,身边再也没有一个女人了。
  何金贵变得苍老了很多,脸上开始出现了皱纹,后背也有点驼了。
  石生跟二丫从城里赶了回来,守在爹的身边不敢离开,石生说:“爹,娘死了,你别想不开,你跟香草姑姑结婚吧,香草姑姑等了你半辈子,现在是时候了。”
  何金贵摆摆手说:“算了,我是天狼星,专门克女人,那个女人跟我也过不长,我的命太硬了。”
  二丫道:“爹,你胡说,这是封建思想,啥白虎星天狼星的,根本没这回事。”
  金贵说:“既然我不是天狼星,为啥我身边的女人一个个都没好结果。从你二姨红杏开始,再后来是金兰,还有桂花,包括桂兰和丁香,为啥都死了呢。”
  年轻的时候,金贵是从来不迷信的,人到中年就有点半信半疑,估计到老年就完全相信了。经历的事情多了,由不得你不信。
  二丫说:“那是巧合,人谁能不死?爹,你再找个女人吧,身边没个女人怎么行?其实青竹姑姑也不错,她可愿意嫁给你了。”
  何金贵说:“胡扯!以后别提这事儿,一个人有啥不好?”
  石生说:“我跟二丫不在,以后谁照顾你?你饿了咋办?冷了咋办?晚上睡不着咋办?你还年轻啊?”
  何金贵哭笑不得,儿子竟然关心他。小兔崽子,懂得还挺多。
  石生跟二丫已经20岁了,在k世的第一师范上大学,两个人都想将来做个人民教师,回到黑石山教书育人。
  但是何金贵不想儿子上师范,他是农民企业家,大老板,公司的盘子很大,这么大的产业,将来总要有人继承吧?
  江给是指望不上了,这小子不上心,喜欢做野人,石生的理想让金贵非常的恼火。
  金贵说:“我的事儿你们少管,好好念你们的书,将来回家接手公司,把公司越办越好,让村里人丰衣足食,我就知足了。”
  石生还是不放心,把嘴巴凑到了爹的耳朵边,小声说:“爹,你如果真的熬不住,就去找小姐吧,城里有干净的小姐,价格也不贵。”
  何金贵一瞪眼,怒道:“你放屁!你看你爹是那样的人吗?滚你个蛋。”
  石生捂着嘴巴笑笑不做声了,二丫也乐的爬不起来。
  何金贵确实还年轻,身子骨贼棒,每吨能吃半只烤鸭子,喝两碗稀饭,而且哪方面的能力也超强。桂兰跟丁香一死,何金贵夜里老睡不着觉,觉得两只手没着没落的。
  他天天怀里抱着一个枕头,把那个枕头想想成桂兰跟丁香,在炕上打滚儿,一觉醒来,哈喇子流了一炕,身边却空空如也,这才知道两个老婆都没有了。
  以后的日子何金贵就一个人过,每天家里厂里两点一线,他把对妻子的思念化作了工作的力量,
  有时候干脆不回家,就在厂里的办公室过夜,实在熬不住就拉住长海,在办公室摆开象棋,杀他个天昏地暗。
  长海跟做壮丁一样,整夜的打哈欠,瞌睡得不行。长海说:“哥,你饶了我吧,你是没老婆了,我家三巧还等着呢,我不回家,三巧是要骂娘的。”
  金贵就怒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有老婆咋了?她守一夜空房咋了?哥哥闷得慌,你陪陪我不行啊?”
  长海说:“不是不行,我怕三巧在家憋得慌。你说万一她熬不住,跟丽娜一样,跟人偷情,那我的日子还过不过了。所以说,哥,你不是在跟我下棋,而是在挑拨我们夫妻间的生活。”
  何金贵一瞪眼:“滚滚滚,见色忘友的混蛋,以后别上班了,回家抱着老婆天天亲去吧。”
  何金贵一伸手,哗啦,把棋子扬的满地都是。把长海吓得抱头鼠窜。
  何金贵背着手回到了家,觉得很丧气,家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就像一口活棺材。
  他爹何老庚跟他娘张春娥不跟儿子住一块,住在老宅子里,何金贵自己在村子外头盖了一座小楼,一个人住哪儿。
  来到门口以后,伸手摸了摸口袋,真懒得开门。拿出钥匙捅了半天,才把门捅开。
  屋子里的灯亮着,闪烁出一条身影,一个女人的苗条的样子迎在窗户上。
  何金贵心里一惊,难道是桂兰回来了?他就疯狂地开门进屋,走进去一看,立刻大失所望。
  屋子里不是别人,竟然是青竹。
  青竹系着围裙,在厨房做饭,忙的不亦乐乎。
  “青竹,怎么是你?”何金贵吁了口气,
  青竹微微一笑:“金贵哥,你回来了?饭做好了,吃饭吧?”
  金贵说:“你怎么……会在我家?你那来的钥匙?”
  青竹脸蛋一红,小姑娘一样,说:“哥,钥匙是丁香姐在的时候给俺的,那时候丁香姐就觉得自己活不长,就把钥匙给俺了,她说万一她啥时候不在了,让俺照顾你的生活。”
  何金贵心里一酸,差点落泪,别看他在外面装的若无其事,其实心里可喜欢丁香很桂兰了,晚上躲被子里偷偷哭过好几次。
  他不能倒下,他是全村人的顶梁柱子,上千口子人等着他吃饭呢,他必须要坚强。
  何金贵喔了一声,坐在了饭桌前。
  青竹的手很巧,做了大米饭,炒了一个木须炒肉,一叠烧腐竹,大老远闻着就挺香。
  现在的日子不比从前了,大米白面是家常便饭,天天吃肉也不算什么,金贵就招呼青竹说:“忙活了半天,一起吃,一起吃。”
  青竹就解下围裙,慢慢坐下,脸蛋还是红红的。
  这间屋子已经没有了女主人,青竹觉得自己早晚会成为这间屋子的主人,现在桂兰死了,丁香没了,青竹终于开始对何金贵发动总攻了。
  她已经等了太久,太久,整整20年,她的愿望就要实现了。
  青竹别看30出头了,可她还是小姑娘,仍然是处女。
  14岁那年青竹就发誓,这辈子非何金贵不嫁。
  她永远也忘不掉刚上初中那会儿,是金贵哥拉着她的手,一步步踏上了黑石山,翻过蟒蛇谷,走过夺命涧,穿过老爷岭,把她送进了乡里的中学。
  以后的十多年里,一直是金贵在照顾她的生活,每个月都寄钱过去。一直到大学毕业。
  特别是大学毕业回村以后,金贵哥对她更加关心,又是送米又是送面,一直问她钱够不不够花。
  只要青竹的眉头稍微皱一下,何金贵立刻就三千五千甩过来,眼睛都不眨。除了不能陪着她睡觉,何金贵什么都肯给她。
  何金贵是她哥,是她爹,是她的情人,也是她丈夫,这么多年青竹在内心早把金贵当做了自己的男人。
  青竹一边吃一边往金贵的碗里夹菜:“金贵哥,吃肉,你不吃肉怎么会有力气。”
  “金贵哥,喝酒,酒已经烫好了。”
  何金贵也不客气,妹妹嘛,给哥哥做饭很正常。
  青竹却一口子也不吃,就那么看着何金贵吃,手托着腮,看着男人吃饭的样子,她都醉迷了。真想这样再看他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一辈子。
  何金贵一愣:“青竹,你咋不吃?吃啊,还客气啊?”
  青竹抽搐了一下,终于说:“哥,嫂子没了,你以后有啥打算?”
  何金贵停住了手里的酒杯:“有啥打算?一个人过呗。”
  “你就……没想过……再找一个?你知道俺等了你这么多年,香草姐也等了你这么多年”
  何金贵说:“你是我妹妹,咱俩……没机会了,香草也不行,香草说过,她不能生养,而且对不起桂兰跟丁香,这辈子不会再回到黑石山了,”
  ”哥,为啥俺不行,为啥你把俺当妹子,为啥不把俺当老婆?从前俺看你跟桂兰姐丁香姐那么好,不想打扰你的生活,可现在桂兰姐跟丁香姐都走了,就剩下了你自己,你就不想找个暖被窝的?”
  何金贵明白青竹的心思,她就是想嫁过来,如果赶在从前,何金贵这时候就把青竹压倒了,可现在不行,老子是天狼星啊,他不想青竹走桂兰和丁香的老路。
  金贵说:“我是天狼星,你不怕吗?会克死你的。”
  桂兰扑哧一笑:“哥,你怎么也信这个?这都是唬人的,俺不在乎,只要你愿意……今晚俺就不走了。”
  何金贵说:“你还是走吧,我心里亏的慌,我要是把你克死了,怎么对得起你娘孙上香?上香婶子走的时候拉着我的手告诉我,让我照顾你一辈子哩。”
  青竹有点急了:“你个傻帽,娘的意思,就是让你把俺娶了,这还不明白?”
  何金贵说:“妹子,如果赶在10年前,我会毫不犹豫娶了你,可现在真的不行了,死了这么多人,经历了这么多事,由不得人不相信。
  我是华英雄,命犯天煞孤星,只不过天煞孤星克死的是亲人,我克死的是身边的女人。”
  青竹说:“胡扯,那我就试试,看你克不克的死我。“
  青竹说完,一下子夺过何金贵手里的筷子,猛地扎进了男人的怀里。二话不说她的嘴巴堵住了何金贵油光光的嘴唇。
  何金贵被青竹的突然袭击搞蒙了,两只手伸在半空中只晃荡:“青竹,别……别这样,被人看见不好。”
  青竹说:“谁会看见?俺乐意,村里人都说,桂兰姐跟丁香姐死了以后,你下一个娶的就会是俺。俺等着呢。还不如赶紧把事儿给办了。”
  何金贵赶紧躲闪,不是他装逼,确实下不去手啊。
  青竹那么清纯,跟了他何金贵那就是糟蹋了。
  可是青竹的吻越来越激烈。
  20年的时间,前前后后青竹勾引过何金贵四次,但四次都没有成功、
  那时候青竹还心有余悸,现在她什么也不怕了,何金贵是单身,她也单身,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跟火星子落在干柴上一样,怎么会点不着?
  何金贵心里纠结不已。
  他知道,只要自己一伸手,就能把女人抱在怀里,任他胡来。
  忽然,何金贵就把青竹推开了,赶紧擦干净了嘴巴,说:“不行,真的不行。”
  青竹睁着懵懂的大眼,不解地问:“为啥不行?”
  “我不能害了你。”
  青竹双墨一眨,一双泪珠就夺眶而出:“俺不怕。哥,你睡了俺吧,俺乐意,要不然俺这辈子就完了。
  俺今年32了,还没有尝过男人的滋味,俺不求别的,只求跟你生个儿子,就算你不娶俺,将来俺身边也有个伴。有个盼头。
  32岁不小了,眼看就错过了最佳生育年龄,你不想看着俺孤苦一辈子吧。如果你真的对俺可怜同情的话,那么你就跟我生个孩子,俺的后半生就不会寂寞了!”
  青竹眼中有祈求也有渴望,好像生出了无数锐利的钩子,将何金贵的全身钩得又痒又痛。
  何金贵整个人都呆住了。眼泪哗的流了出来。
  如果说自己一生只做过一件错事的话,那么就是对不起青竹。
  10多年前那个晴空丽日的下午,青竹用巧计把要他骗进城里,
  他和她漫步在黑石山的山道上,天空中刚刚下过一场大雨,满山遍野开满了鲜花,阳光透过树冠的缝隙泼洒在地上,像是撒了一地的珍珠。
  两个人都淋了一场透雨,躲进树林里换衣服,青竹慢慢拧干了衣服上的水珠,独自躺卧在那块青青的石头上,浑身的肌肤嫩白如雪,令人垂涎欲滴。
  那时候,何金贵的心就震撼了,真的希望时间能够在那一刻停止,画面在那一刻定格,女人的美丽已经深深折服了他。
  看到何金贵犹豫不决,青竹飞身扑了过来,从后面一把将何金贵抱住,眼泪哗哗流出。
  女人声音是哭泣又是哀怜:“哥,我的金贵哥,你知不知道这些年俺是咋过来的?俺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土炕上,睁开眼看不到天明,独孤而又寂寞,
  俺常常抱住枕头,幻想那个枕头就是你,俺跟你翻来覆去在炕上打滚,一直熬到天明,直到好梦的惊醒,可是醒来以后身边仍然是一个人。俺真的不想这样活下去,这样还不如死了的好,求你了!”
  这一次何金贵真的震撼了,忽的扭过了头,像一座大山一样猛地将女人紧紧裹住,胡子拉碴的嘴巴在女人的脸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印迹。
  青竹立刻感到双眼迷离,呼吸急促,心跳瞬间加快,仿佛在做梦。她的嘴唇疯狂如雨点一般,划过男人的额头,眼帘,鼻子,最后在嘴唇上停留下来 ,
  青竹的动作很猛烈,女人气喘吁吁,眼睛里跟着了火一样,一股股焦渴从心头涌起,直冲脑海,烧的她五脏六腑都要沸腾了。
  她怎么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死就死了,能跟何金贵那么一次,他娘的明天死了也值。
  青竹伸手去剥何金贵的衣服,一排小钢牙好像一只滑翔的鸽子叼住男人的扣子,脑袋一摇,丝丝拉拉何金贵的衬衣就被撕扯了,一排扣子蹦的凌空乱飞。
  何金贵开始的时候还在忍耐,但是后来就忍无可忍了。
  一股猛烈的透过后背一下子窜遍了他的全身,每一根神经跟血管都鼓胀起来。
  他就觉得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身上咬,那个地方不听话的开始冲动。
  什么道德,什么伦理,什么羞耻,统统见他的大头鬼去。
  “哥,俺要……留下你的根吧…………”青竹的脸蛋就像鸡蛋那样嫩白,一股股香气直冲鼻孔。女人的眼睛也勾魂夺魄。
  何金贵再也忍不住了,一哈腰,抱住了青竹的细腰,几步走到卧室的门前,一脚就踹开了门,开到床前,手一松,青竹就像一只拖网的泥鳅滚在了席梦思上。
  何金贵嚎叫一声,狮子一样扑了上去,飞快的撕扯了女人的衣服,眨眼的时间把女人剥得一丝不挂。
  女人诡秘一笑,脸上就飞起一股小白:“金贵哥,你轻点。”
  青竹的确是第一次,从来没有经历过男女间的那点事。她有点怕疼。
  何金贵浑然不顾,快速解下了自己的衣裳,双臂一较力,胸肌就抖动起来。全身的肌肉都结成了块儿。
  青竹第一次看到果体的何金贵,心里惊讶了一下,跟电视上的健美运动员一样健壮。
  她惊叹金贵的雄壮,也担心男人的力气太大,把自己撕扯揉碎。
  揉碎就揉碎吧,金贵哥,你咬死俺吧,捅死俺吧,撕裂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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