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六章 复仇
他上次交给孙浪的药丸应该还有点,说不定能给侯莹用上。
孙浪眼见着景生奔过来跟他要瓶子还愣了一下,诶?看景少侠不像是中毒的样子,健步如飞啊。
那……就是伯爷中毒了?!
这比景生中毒了还让人害怕。
景生接过瓶子的时候发现孙浪手有点抖,还莫名地看了看他,就见他面上有些惊骇的样子。
……就要个瓶子和药丸,至于吗?
来不及问孙浪怎么回事,景生先跑回房去找洛琛。
然后留着孙浪看他的背影咻地一下不见,心里惊慌的同时更加坚定了要快些找大夫的决定。
必须快点!
景生回到屋内,将瓶子交给洛琛,“这个可能有用。”
洛琛打开瓶塞闻了一下,眼中立刻露出了惊诧,“这……明露丹?”
已经失传许久的丹药,景生是从何处找来的?
他方才是去见了什么人?
景生眨眨眼没解释明露丹的来源,只是继续说明药的用量,“侯莹太虚弱,每日服半粒就好,要和饭食一起用。”
洛琛仔细记下,等到景生都叮嘱完了,才问了一句:“若是让齐王那边发现了怎么办?”
景生顿了下,而后无所谓一笑,“既然柯钦飞在齐王帐中,发不发现其实没什么区别。”
洛琛一时虽不能明白这明露丹和柯钦飞有何关系,但他还是向景生道了声谢,便将白貂放下,转身欲走。
白貂吱了一声,已站在门口的洛琛回首看了眼白貂,笑着对白貂道了句:“再会。”
白貂也回应了一声:“吱吱~”
会再见的~
洛琛的身影出了门口后就转瞬不见,景生看了看院子上空,收回眼神后就拎着白貂的后颈直晃。
“你这个小家伙,看着人家都快移不开眼睛了。”
白貂装作特别无辜委屈地向前弯起尾巴挡住肚皮,小爪子老实极了,就缩在身前,整只貂蜷成一团。
简直委屈地要哭出来了呢。
景生一点也不吃它这套,伸手就是一个脑崩,“这次就饶了你,可不是谁都和洛琛一样好的。”
“吱……”骗子……说饶了我还要打!
俩小黑眼珠蒙上了一层水蒙蒙的雾,如果是个人,肯定连嘴都瘪起来了。
景生被白貂这样子给逗笑了,“装什么可怜?”
口上虽然这么说,景生还是放下了白貂的后颈,把它抱进怀里。
“这是为了你好,一旦碰上的是想捉你的人怎么办?”
关于白貂的真实身份,是在崖底和魏寥探讨出来的。
昆仑玉白貂极其稀有,至于为何会在京城附近的崖底出现,他们讨论了许久,却也没个结果。
不过结果其实也不是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必须顾虑到白貂的安全。
白貂对人的善意和恶意的确能够极其敏锐的察觉,然而人心的复杂程度,并不是一个动物的警觉性可以勘得破的。
于是景生和魏寥都刻意隐瞒了白貂的身份,就把踏当成一只吉祥物来宠着。
偶尔让白貂帮忙送个信,也必然要在出发前好生叮嘱,必须隐蔽好,决不能随意接触陌生人。
跟叮嘱头一次出门的自家儿子似的。
无论白貂懂与不懂,它都是按照景生和魏寥的嘱咐行事,至少安安全全到了现在。
白貂明白景生在担心自己,软软绵绵地小声叫了一声,尾巴尖在肚皮前讨好地晃荡。
景生跟白貂一向生不起气,见状笑了一声,把白貂放回臂弯,让小家伙在他怀里继续补觉。
白貂柔软的皮毛熨帖在景生胸口,格外的暖。
自从景生将药丸交给洛琛之后,就没再见到过洛琛。
同样的,庄婷也没有出现。
或许和景生、莫为没有再探齐王大营有关,不过既然没什么糟糕的消息传过来,大抵情况并不是很严重。
这边两军对峙的沉默氛围越来越让人窒息,时刻都在提醒对面有不死不休的敌人的感觉实在不是很好。
同时,另一边的莫荥也正遭遇着极大的困难。
她来到京城之后,才发现柯钦飞早已不在京城,而且风雨楼出动了许多人手去抚远。
去做什么,自不必多说。
但本着能端了柯钦飞等叛徒的后院也是帮助抚远城内的大哥和景生的想法,莫荥依然试图将风雨楼分化。
只可惜,事情并没有因为柯钦飞不在而变得轻松。
柯钦飞不在,姚蕊心却是在的。
而且这个女人的心,比柯钦飞只会更加狠辣,也更加恶毒。
莫荥如同滑溜的鱼,怎么捣乱都无法被抓住,那姚蕊心就从茗蕊下手。
也不知她是如何得知茗蕊跟着莫荥的,几乎得到消息的当天,就派出了四个杀手前去。
不过不是想杀死茗蕊,而是活捉,用以威胁莫荥。
幸而莫荥早有防备,手上的玉戒正好派上了用场。
茗蕊将玉戒攥在手里,一路找去了写意阁,见到了写意阁的阁主,得以留在写意阁得到庇护。
即使是曾经如日中天的风雨楼,也不好去扫写意阁的晦气,更何况如今的风雨楼已经江河日下。
姚蕊心即便心有不甘,也只能放弃这个最好的办法,直接对莫荥动手。、
玉戒能给她们帮助,可写意阁也不是做慈善的,他们并不会直接帮莫荥拿回风雨楼。
能给她们一个庇护之所,都是看在了景生的面子上。
写意阁阁主当时还去见了莫荥一次,亲口对她承诺,如果她和茗蕊要留在写意阁,他必然会保她们性命无忧。
莫荥自然是婉拒了。
她如果只是为了活命,也就不会来到京城,更不会因此而使自己陷入险地。
将茗蕊送去写意阁,已经是给她的最大帮助。
写意阁阁主挺欣赏莫荥的勇气和胆魄,只是欣赏并不能使他无条件地为一个陌生人牺牲写意阁的力量,来帮助莫荥。
京城内,莫荥在姚蕊心控制下的风雨楼的重重围攻中,展开了自己的复仇。
即便她恨那个抛弃了母亲他们兄妹的男人,即便她恨不得杀了他,可他依然是他们的父亲。
他们可以狠,却不能被别人杀死。
更别说,这些人还想要将这个罪名安在他们兄妹的头上。
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