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七章 血婴
宋茜看着放在夏碧雪面前的醋溜排骨,直接拿到自己面前道:“我看你也不吃,这样你不会介意吧。”
夏碧雪看着宋茜问道:“你每天都要吃这么多吗?可是我见你为何还瘦的跟排骨似的。”宋茜一边吃一边道:“其实也不是每天这样吃,平常我吃的可不是这些,不过饭量的确是这般大,主要是人家正在长身体的时刻,所以饭量大些人之常情嘛。”
夏碧雪问道:“你多大了,看上去也不小吧。”宋茜毫不犹豫的道:“十四呀。”夏碧雪更加的不解,这般年纪已经是孩子的娘了,怎么眼前的人还说自己在长身体。
宋茜看出夏碧雪的疑惑继续道:“我们那里的女子和你们这里不一样啦。不过你应该知道才是。”夏碧雪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一样,惊喜的问道:“莫非你也是?”宋茜未等夏碧雪道完话,便打断道:“我不是你想说的那类人,不过是看到的多而已。你也不用大惊小怪的,什么话等以后再道,本姑娘现在要心无旁骛的吃饭。”夏碧雪只好继续吃着面前的饭菜,想到卿烟不知此时是在太子府还是和颜绍国一起,胃口就不是很好,吃下一些米饭和青菜便离开了饭桌。宋茜见着夏碧雪离开,也不做挽留继续着吃菜。
夏碧雪不知不觉间来到了书房,看着诸子百家的著述,蒙上灰尘的斑点想来是很久都没有人来清扫了。随意翻开几本书,上面的字体娟秀而有力度,显然是一本手札。
夏碧雪本来想要在这里打发时间,但是看到字里行间突然被着那里的故事吸引了去。再继续往后翻看,才发现原来这故事是这人自编,如此的手法倒是自己不曾涉及但是也别有乐趣。夏碧雪将书放回原处,又继续向着后排的书架走去,越往里走越觉得密密麻麻的书籍平添一份墨香。
正待夏碧雪想要回身离开时,一本书掉落在夏碧雪脚边,夏碧雪弯下腰准备捡起,却是被书上的几个字惊了一下。那本显然是私人手札,夏碧雪拿起而后来到书案前坐下细细翻看。看着与之前书籍不同的是,这手札里的字迹反而更加的苍劲苦涩,像是饱含人间荒凉。
夏碧雪随意的读着前几行“喜得一女却是觉得自己时日不久已,阿渊若是知道此女乃是用血水浇灌而孕定然会不容。壬戌七年,从你离开之时我便计划着如何随你而去,待到我们的孩子长大些我就去寻你,怕那时你莫要又将我推开。”
夏碧雪不解这是出自谁的书,但是看着这字里行间像是一种思念与诉道,反而觉得很是亲近,像是在道一个与自己有关的故事,可是那儿女所指的到底是不是自己。
夏碧雪不由得继续向下看,“阿渊待我很好,只是这份感情无论都不能将你代替,若不是因为恩德我又怎会成为他的妻。从你离去的时光算起,我将日夜的时间都留给了笔墨。本来以为你的书卷之气感染了我,奈何是我执意要成为你笔尖的人儿,用来相思寄托。语策国如今已经停止了战乱,这不是你一种奢望的吗?现下的我一个人生活,时刻你的脸眸照射着我,让我怎么不去想念。皇伯父似乎在等着时机,现下的江山怎可交给皇兄,若是你还在皇伯父定然会有对策,只是那份忌惮始终是因为阿渊是外姓。还记得你道过你想像雪儿一般可以自由自在让人捕捉不到,如今我将我们的孩子取名雪儿,愿她能够活得自己。”
夏碧雪看到雪儿一词,立刻将手札放在书案上,盯着泛黄的手札看了良久却是再也没有勇气继续翻看。夏碧雪像是疯了一般冲出书房,直到跑到后院看着一地的黄花,才清醒过来,手札里用血浇灌孕育的人儿名叫雪儿始终盘桓在脑际。
夏碧雪想过自己的身世,可是怎么也不愿相信自己是这般的存在,那和妖孽有何不同。夏碧雪痴呆的站在满是黄花堆积的地方,满目的恐慌,像是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物一般。宋茜吃饱后本是想随意走走消消食,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一幕的是,夏碧雪静静的站在那里,脚边是落了一地得黄叶。
宋茜竟然这般盯着夏碧雪的背影观望,那弥漫在夏碧雪周身的闷热渐渐扩散,却道是一种人比黄花凉的味道来。夏碧雪站在树下任由周围的风扑向自己,一时的游离显得生无可恋。宋茜立刻掐指一算道:“不好,”夏碧雪就那般缓缓的倒下,宋茜刚要上前,却是被一道劲风挡住,仔细一看原来是有人抢在自己前面将夏碧雪接住。
夏碧雪晕乎乎的想要睁开眼睛,奈何无力的眼皮怂耷拉着睁不开。宋茜小跑着到夏碧雪面前,看着抱着夏碧雪的陌生男子问道:“你是谁,怎会出现在这里?”逸林本来是来找夏碧雪的,怎知自己刚飞到屋顶就看到晕倒的夏碧雪,只好立刻飞身而下将人接住。
季逸林准备打横抱将夏碧雪抱回屋子,怎奈面前的女子挡住自己的去路,只好笑着道:“我是雪儿二哥,她只是晕倒而已。”
宋茜听后嗯了一声,立刻挪开步伐让着面前的人走。季逸林立刻将夏碧雪抱回卧房,随后吩咐跟来的丫鬟道:“赶快去打些热水来,”小兰本来是想要找宋茜的问问她晚上吃什么,怎知刚没走几步就看到自家二小姐抱着三小姐狂奔进屋,只好跑着跟进来。
宋茜站在床边看着季逸林望着夏碧雪满是焦心的眉眼,想要道的话生生止住。季逸林见着水打来,立刻用枕巾擦拭夏碧雪脸颊,宋茜不解的想到夏碧雪怎会好端端的晕倒,莫非是受了什么刺激不成。季逸林看着渐渐转醒的人儿,担忧的问道:“雪儿可觉得哪里有不舒服,我这就叫大夫来检查检查,”夏碧雪拉住季逸林要离开的手腕,缓缓的道:“我只不过有些累而已,二哥莫要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