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三章 自保

  这样的人,就是女子和他站在一起都会自愧不如。
  “颜公子!?”枣儿有些惊讶的喊出口。
  今天一天都是关于颜公子的话。
  什么颜公子果真长得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人,颜公子重新受宠,颜公子是皇位继承人。
  枣儿万万没想到,这个时候,她竟然遇到了颜公子。
  “认出来了?”颜歌转过头,看着她。
  枣儿看不清他的脸,便是猜,也猜得出对面的那张脸有多倾国倾城。
  “颜公子,我……”枣儿回想起他之前那句话,便是知道今天南宫玉兰发生的事跟他脱不了关系,至少她能活下来是颜歌的功劳。
  “奴婢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见!”枣儿赶紧说道。
  “你不知道只有死人才会什么都不知道吗?”颜歌淡淡的笑道。明明那句话让人不寒而栗,那笑声却好听道让人骨头都麻了。
  “颜公子,饶奴婢一命吧,奴婢什么都不会说!”枣儿急的想跪下,却被颜歌拉住了胳膊。
  身体接触间,她嗅到了颜歌身上传来的气息,说不出什么味道,但就是像他的声音笑声一样让人沉迷。
  “你想活下来?”颜歌靠近她的耳边,淡淡道。
  枣儿拼命的点点头,颜歌松开了她的胳膊。
  “能活到明天这个时候,我便饶了你。”颜歌的声音里带着满满的戏谑。
  枣儿一愣,颜歌知道她绝不可能在宫里活到明天这个时候,南宫玉兰一清醒,必定要会杀了她。
  “好,明天奴婢要是还活着,就在这等颜公子!”枣儿突然间说道,声音朗朗。
  颜歌转身离去,对于枣儿的豪言壮语没有任何的反应。
  枣儿咬了咬下唇,望着那缓缓走远的身影。
  火光逆着他,枣儿只觉得那个背影比什么都要强大。
  这条命虽然隐蔽,但是也不是没有奴才走过。皇宫虽然大,奴才也多,不会有真正的死角。但是颜歌出现的这段时间,却是连一丝声响都没有、
  枣儿这才知道颜歌跟宫中传言里一点都不一样。
  有交谈声缓缓靠近,枣儿知道有人来了,连忙朝另一条偏僻的路走了过去。
  她要活下去。
  那边沿北宫还在闹,南宫玉兰不停的指着寝殿里的空气大骂着什么,几个护卫对视一眼,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
  颜歌去了凉亭里,手下等在那里。
  “桕儿有什么事情吗?”
  手下低着头,“没有,乌姑娘在府中安心养伤。”
  颜歌点点头,嘴角有一抹宠溺的笑。
  夜里月光很明,
  乌桕翻来覆去没有睡意,便唤了花舞进来。
  花舞站在桌子边:“小姐,有什么吩咐,伤口不舒服了吗?”
  乌桕微微拧起了眉头:“没有,只是在想吃白天的事。”
  花舞楞了一下,给乌桕倒了一杯茶:“小姐莫非是在说修炼的事情?小姐当真要修炼?”
  乌桕沉默了一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也不是很喜欢法力,只是,很多事情都是让人措手不及的,你也不能一直保护我。我总要自保的。”
  花舞一听这话瞬间跪了下去:“小姐,花舞做错了什么!你不要把花舞扔掉!”
  乌桕被花舞逗笑了:“不是,我只是,等你到了适龄年纪,你也是要嫁人的,不能一直留在我身边保护我。”
  花舞着急的摇了摇头:“不,小姐花舞不嫁人,花舞一直在小姐身边保护小姐。”
  “傻姑娘,你怎么能在我身边一直保护我呢?”
  “小姐。花舞从小和小姐一起长大,花舞不想离开小姐!”
  眼看花舞眼泪都快急出来了,乌桕叹了口气:“罢了,不说这些了。”
  花舞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站起来吧。”花舞不肯站起来,执着的看着乌桕,乌桕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好,我先答应你,站起来。”
  花舞还是有些不相信地看着乌桕,直到在乌桕的逼视下才站了起来:“我今天仔细想了你说的这几种办法,高人传功是最简单的吧?”
  花舞点了点头,道:“是,如果最速成最方便的方法,着实是高人传功。”
  “我能想到的高人只有颜歌,所以颜歌呢?”
  花舞一听到这个名字也是愣了一下,颜歌以前往日都缠在小姐身边,这次也是着实好多天没有见到他了。花舞摇了摇头:“小姐,奴婢不知,奴婢一直跟在小姐身边。”
  “要不我去找他吧。”乌桕想了一下开口。
  花舞大惊:“小姐万万不可,你晚上可不敢再出去了,奴婢可没有脑袋敢耽搁啊。”
  乌桕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口的伤,沉吟了一下道:“那好,先回去休息吧,明日我们再去找颜歌。”
  花舞说的不无道理,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慕容烟会请到如此高手,但是她如果晚上出去确实危险太大了,她能活这一次不保颜歌就能救他第二次。
  花舞点了点头,一步三回头不放心地走了出去,乌桕又喝了一口茶走到窗边,推窗看了一眼外面的月色,她谈不上对颜歌还有什么喜欢,但是不反感,对颜歌在她身边已经习惯了,这才会几日不见,竟然莫名的觉得少了些什么。
  第二天她是被花舞叫醒的,花舞站在床边犹豫了很久才开口:“小姐,已经快晌午了,您要不要起床?”
  乌桕揉了揉眉头,有些惊讶的坐了起来:“快晌午了?我睡了这么久,你怎么不早叫啊?”
  花舞有些委屈:“小姐还伤着呢,能睡这么久花舞自然是高兴的,怎么敢叫小姐起床。”
  乌桕摆了摆手:“罢了。”花舞扶着乌桕下了床,开始给她洗漱,坐梳妆台给她梳妆的时候,花舞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小姐,这个是早上有人来送给您的。”
  乌桕抬头看了她一眼,打开了信。
  是颜歌。
  信里一如既往是他那玩世不恭的语气,
  “桕儿,多日不见,是否想我呢?夫君我现在在忙别的事情,没空去看小娘子呢,小娘子可不要过度想念夫君呢。”
  余下的信纸,他好像画了一只动物。乌桕看了半晌都没能看出来是什么动物,索性拿给花舞看:“花舞,你看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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