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剑锋开道

  我的心里有了不详的预感,在看到林娇跪在地上痛哭后,这种预感成为了现实。
  没错,那棺材里躺着的就是林娇的父母,我终于知道她为什么急着相亲了,没有父母的她已经是孤身一人了,她肯定是怕没有活下去的念头,所以想要嫁人。
  我怀着沉重的心情走到了林娇的身边,她本能的抬头看向了我,却没有认出我。
  我跪在了地上,想开口但不知该说些什么。
  而林娇在端详了我一会儿后才喊出了我的名字:“杨凡。”
  这一声杨凡勾起了儿时的记忆,我颤动着嘴唇点了点头,说:“叔叔阿姨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林娇低下了头,边哭边和我说了起来。
  原来外出打工的他们一直过的很苦,三个人挤在工地上的一间小屋里,白天父母去工地干活,她就给他们做饭,并且一做就是十几年。
  我问她没有上学吗?她告诉我穷人家的孩子哪有资格上学,而且看父母每天这么辛苦,她不想增加父母的负担,所以就一直没有提上学的事。
  原本这种穷但很温馨的家庭,却在一场意外中结束了。
  她的父母是架子工,搭外跳的时候需要爬到很高的地方,风吹日晒不说还很危险。
  就在前几天,她父亲因为没有踩稳钢管,从十几层的架子上掉了下来,母亲为了拉住他,也被带了下去,两人双双坠了楼,摔的满地是血。
  两人属于工伤,理应赔上不少钱,但公司以两人没有系安全带,未按规定佩戴头盔为由,减少了赔偿,两条人命,只给了林娇五万块钱。
  林娇一个小女孩怎么斗得赢公司,不管她怎么闹,都没有结果,她只能先把父母的遗体送回老家,先安葬了再说。
  对于工伤这种事我不是太了解,但也知道尸体安葬了,钱更不好要,但人死入土为安,如果一直放在殡仪馆,那是对死者最大的不敬,所以我能体会到林娇的无奈。
  思索再三,我把二叔给我的金条塞给了林娇。
  林娇先是一惊,然后说什么都不要,我笑着推到了她的怀里,说:“你就收下吧,我现在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金条,明天你去把它换成钱,打一口好棺材,然后在找个好的师傅选块地,把叔叔阿姨安葬了吧。”
  林娇痛哭流涕,用力的扑进了我的怀里。
  我不敢动,但内心是非常的激动,因为这是我有记忆以来第一次被女孩抱着。
  她的身体很软,也很香,让我很想就这么被她抱一辈子。
  可是她很快就松开了我,面色微红的说:“对不起,把你衣服弄湿了。”
  林娇的眼泪确实流在了我的身上,不过我的心里很幸福,更是悄悄的把衣领紧了紧,似乎这样能让她的味道离我近一些。
  接下来我们两个人聊了很久,大部分是关于小时候的回忆,聊着聊着就笑了,也聊着聊着就哭了。
  最后,林娇问起了我:“你现在在做什么?怎么会这么有钱?应该早就结婚了吧。”
  我没有立马回答她,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现在的我说是风水师却从没有出过门,说不是总不能讲无业游民吧?
  我再一次在心里埋怨起了我爹:“爹,你可真是我亲爹,你儿子的终身幸福就败在你的手里了。”
  见我迟迟没有回答,林娇低下了头,有些失落的说:“我知道了,那你媳妇儿一定很漂亮吧,你偷偷给我金条她会不会生气?”
  我立马慌了,赶忙解释道:“没有,我哪里结婚了,我才多大啊,结婚这事还早呢,没有个三十来岁谁想那事啊。”
  这些话刚说出来我就想给自己一巴掌,杨凡啊杨凡你怎么就这么不会说话,你这张嘴是被驴踢了吗?
  果然,林娇虽然没有表现出什么,但话里却有着一些失落:“哦,确实是这样,男孩子结婚早了是负担,你现在就这么有钱了将来肯定更有出息,没有拖累的话等到三十岁还可以找到年龄小的,漂亮不说还有文化。”
  我的心里急的那叫一个火燎,但是嘴上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就在我要给自己一巴掌冷静冷静的时候,林娇接着说了:“杨凡,时间不早了,我要给我爹娘守夜,要不你先回去吧,你放心,以后等我有钱了我肯定会还你。”
  “不用不用,这种事不着急,对了你一个人守夜不害怕吗?要不我陪你吧。”见自己的嘴利索了,我就要接着上面的话题说下去,可是林娇比我先一步开口了:“我不怕,因为里面躺着的是我的爹娘,他们只会保护我,不会吓我的。”
  没有办法,我只能失落的回去了,并且在路上一连抽了自己十几个巴掌,等见到我二叔的时候,我的脸已经肿的跟猪头一样了。
  二叔正在用蚊拍打着苍蝇,看到我的脸,他说:“你用脸拍苍蝇了?”
  二叔难得跟我开玩笑,但我却没有心思理他,只是白了他一眼就坐在了沙发上,闷声不吭。
  “眉尾福堂阴暗,但面颊泛红有桃花之相,在加上你眼露愁光却难掩喜气,我断你是遇到桃花劫了。”
  二叔用了《撼龙经》内的看相篇,把我遇到的事算准了,可是桃花就桃花,怎么还有劫呢?我问他:“二叔,我还没结婚,桃花是好事哪有劫难一说?”
  “你把那女孩的生辰八字给我。”二叔递给了我一支笔和一张纸。
  我立马将林娇的生成八字写给了他,二叔看过后,面色很冷,他说:“此女命理狠毒,五行皆金,是剑锋开道之命格,此命少时不显,但过了十八命格长成之后,会先克双亲,再克身边之人,最后克得自己的丈夫儿女,落得个孤独终老的命数。”
  二叔这话让我勃然大怒,我想都没想立马开口反驳了他:“你才是剑锋开道的命格,你全家都是!”
  二叔没想到我会这么偏激,但犹豫了片刻后还是给了我一巴掌,这一巴掌让我的脸肿的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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