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的糙

  有了亲妈的照顾,林夕的奶水越发充盈,不过林夕也没有听那句多给孩子喝点,只是定时给孩子喂奶,差不多了就收了。
  就算涨奶厉害,她情愿挤了一点,也不要给孩子使劲喝,这并不是好现象。
  这边都安定下来了,沈廷余才给药厂去了一次电话,请李茂和徐丽婷多多关注厂里,说林夕刚生产完,有一段时间不能参与管理了。
  那边好好好的应下了,转头将这个消息在药厂里说了,研究室的几位都惦记着过来看看呢。
  “好,正好我们的车前两天到厂部了,还没开过呢,咱们抽一天,早上早点出发,也早点回来,要不那边可住不了那么多人。”李茂大手一挥,做了决定。
  在不影响工作的情况下,满足一下大家的心愿。
  “知道了小李,我们就是去看看孩子。”
  “知道了,李哥。”
  过了几日,一车的人都来了林夕这边的院子,女人们得以进入看看孩子,男人们在外面,有林一平张建邦和沈廷余接待呢,热热闹闹的还置办了两桌吃了饭,这些人才走。
  等到外面收拾好了,沈廷余洗了澡进屋,才发现林夕正在看桌上的东西。
  都是刚才那些人留下来的贺礼。
  最贵重的是银锁和一个细细的镯子,也不知道是谁送的,刚才大家是一股脑儿来的,礼物也是几个女人代表拿进来的。
  “总归都是药厂的诸位给的。”沈廷余不要她思考得过多,见到里面没有夹带的纸条,也清楚大家不想要林夕回礼的心意,他就将东西都收拾好了,放在了一个空盒子里。
  随后将孩子抱起来检查了一下,换了尿布后将孩子轻轻放在了婴儿床上。“小沈同志是不是又胖了点?”
  说话间,孩子嘤了一下,沈廷余拍拍他,他又乖乖的继续睡。
  这孩子的作息跟大人还挺同步的,除了三不五时半夜被自己尿醒,感觉他一天能睡二十个小时。
  也多亏了这个婴儿床,林夕睡觉会更加舒服一点,不用担心不小心就压到孩子了。
  “手还挺巧的。”林夕再次感慨,越看精致的小床,越觉得自家男人跟田螺姑娘一样,她怀孕这一场,似乎是彻底挖掘出了沈廷余的“贤惠”才能。
  做婴儿床、做饭、照顾孩子换尿布洗尿布等、做家务平日里就会,让林夕震惊的是,他还会唱歌。
  平日里可没对她唱过。
  对此,沈廷余表示:“新学的,如今情歌不能学,不然就唱给你听了。”
  林夕别过脸去,谁,谁想听情歌了。
  孩子快满月的时候,药厂那边又来了一个大单子,时隔四个月,那位下了五万单子的客户,这次直接订了十万的货。
  并且言明要来一趟北省。
  林夕想起因为工作忙,上次这人说派了代表来,也正好被李茂接待了,其实她还没正面见过这位客户的代表,没想到半年后,还能有这么个渊源再次有接触的机会。
  “我帮你回了电话,安排了徐丽婷和李茂一起接待,这规格已经够了,总不可能让你一个坐月子的女人来接待客人吧。”
  “是是是。”林夕也没想出去吹风啊。
  坐月子这个事情,做好休息,补充营养,确实是对女人身体的一个修护。
  这个消息是李茂打过来告知林夕的,只是电话打的是林华茹的院子里。
  沈廷余没有牵电话线,这让张菊有点不理解了,问林夕是怎么回事。
  “之前是没想着这么兴师动众,也用不上,后来姐姐这边安了电话,我们就更没想牵电话线了,而且,廷余这边也许近期会有工作上的调动,搞不好距离挺远,也有可能不再回到这边,所以我们就没有安装电话的必要了。”
  “这样。”张菊先是点点头,随后问道:“那你怎么办?”
  林夕不明白张菊这话的意思。
  张菊看了看门外,才凑近了林夕说:“先说好,我是相信姑爷的,但是要是廷余他调到很远的地方去,这边院子就你一个人住,妈可不放心,要不然,妈来这边陪你?”
  林夕失笑;“那爸怎么办?”
  张菊乐呵呵的看着遇林小宝贝:“糟老头子吃糠都能活,不管他。”
  屋外的林一平不知道怎么的忽然打了一个喷嚏。
  张菊将遇林的尿布拿出来准备顺手洗了,就见到林一平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想起之前自己说他吃糠也能活,有一瞬间的心虚,不由得压低声音,柔和的关心了一句;“老林啊,你怎么了。”
  林一平转过脸来,自觉的将尿布拿去洗了,还说呢:“别用这个怪强调,想让我洗尿布就直说。”
  气的张菊差点跳脚。
  她就说这个人活的糙吧,好一点的口气他都受不了,想找骂。
  林一平不知道张菊同志的心思,正在小心翼翼的洗干净尿布呢。
  洗了尿布刚晒上,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张菊开门发现是公安,不由得先皱眉了,那男公安有点不好意思,问这家的主人在不在。
  “我女婿在上班,怎么了?”
  男公安说道:“是这样的,之前沈廷余放在我们这边的孩子,她的妈妈找到了,现在一直吵着要见沈廷余,你们看……”
  林一平快走两步,脸色难看。
  听听,这叫什么话,什么叫沈廷余放在他们那边的孩子,孩子妈妈找到了就要见沈廷余:“你们怎么说话的?那不是个弃婴吗?怎么说成跟我们家廷余在外面找女人一样?”
  男公安瞠目结舌,他没有这个意思啊,只是在陈述事实。
  而且那边闹得动静大,那个女人都寻死觅活的,不把沈廷余夫妻两个找过去,人家就不罢休,嗓子可都要吼破了,还在尖叫。
  “这糟心的。”张菊摘下围裙直接扔在一边,撸起袖子:“走,我跟你走,我也是沈廷余的妈,他的家我能当一半,我倒是看看,这哪路来的妖精,敢这么作死?”
  她怕杀猪叫吗?
  不,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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