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毒手
苏氏自是有些害怕了,毕竟任谁听到别人要让自己自行了断都会觉得恐惧的很的。
秦毅祠虽然对苏氏的感情比对林氏的感情深,可是人到底是会喜新厌旧的,所以秦毅祠可能他骨子里还是会认为苏氏是他的妻子,但是不过表面上的妻子罢了。
所以就算苏氏死了,那对他来说也是少了一个人这么简单,他大可以去重新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夫人来。
秦毅祠就是这样,他的心里只有他自己,关键的时候他还是只会对他自己好,所以虽然他口口声声说最爱林氏,甚至是苦苦追求林氏,可是等林氏对他来说没有用处的时候,他还是会一脚踢开林氏的,甚至对她起了杀心。
而现在虽然他口口声声说他最爱的是苏氏,但是为了自己的声誉,他还是会不惜杀了她,由此来保住自己的声誉。
秦天音自然也是看到了这一点,所以她才会跟秦毅祠说让苏氏自行了断的事。
然而苏氏怎么可能这么听话呢?她也知道人生有多么的绚丽,而且她还有那么多那么好的人生没有享受呢,又怎么可能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呢?
难道就是为了保护住秦毅祠的声誉吗?秦毅祠的声誉竟然比她的生命还要重要……
“云儿,我还是希望你能够自己动手……”秦毅祠的声音很是冰冷,如果不是因为这些事情,或许他到死也不会这么对苏氏的。
可是没有如果,苏氏到底还是做了对不起他的事……
“你就那么想让我死?”苏氏眉头拧成了一团,她神色悲痛,如何也想不明白明明之前还对自己百般温柔体贴的秦毅祠,现在怎么会变得这么残忍,竟然会想要让她用命来保住他的声誉。
他到底还是不希望别人知道自己给他戴了个绿帽子,所以就想着让自己以死谢罪,他好对京都,对天下人都有一个交代!
可是既然他无情,就不要怪她无义了,他不是害怕别人知道现在京都里所传的事是真的吗?那她偏要告知天下人,其实那些谣言都是真的,她的确是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
“既然你不念及以往的情分,一心想要置我于死地,那就不要怪我把这件事昭告天下了,你不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你被戴了绿帽子吗?那我偏要这么做,偏要告诉天下人,你是个无能的人!”苏氏俨然已经失去了理智,她本来还幻想着秦毅祠能够回心转意,但是现在看来这一切不过是她的幻想罢了。
秦毅祠没想到苏氏竟然会这么说,是以整个人都很是震惊,到现在苏氏也还不明白吗?她到底做了多大的错事。
可是秦毅祠怎么能够容忍苏氏这么说,甚至是这么做!
他一把抓住苏氏纤细的脖颈,他手腕一用力,苏氏就觉得呼吸困难了,可是既然这样她还是要说:“秦……毅祠,你可真是好狠的心啊!你竟然真的想置我于死地,亏我还嫁给你,为你生儿育女……咳咳……你竟这般狠心,秦毅祠,你太让我失望了……”苏氏控诉着秦毅祠的种种,可是说一千道一万,秦毅祠到底还是没有心软了。
苏氏觉得秦毅祠的手腕渐渐用力,她自己都快要不能呼吸了,是以只得咳嗽两声。
她的脸和脖子涨红,如同摸了一层胭脂一样,苏氏只觉得喉管被渐渐收紧,她真的无法呼吸了……
秦天音见秦毅祠似乎想在凝音榭里杀死苏氏,是以赶忙拦住了他,说道:“父亲,您实在是太过心急了,如果苏氏她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事,那么咱们也有些脱不开的干系,与其您亲自动手,倒不如让苏氏她自行了断……”
秦毅祠也没想到苏氏竟然这么执迷不悟,竟然是想要逃脱掉她的控制。
听了秦天音的话后,秦毅祠适才松开了手,苏氏如同被提着脖子丢到了地上一般,大口大口得喘着粗气,一下又一下……
秦毅祠也没有再管苏氏了,反正先把她关上才是对的,到时候再说了。
苏氏冷眼瞧着一旁的秦天音和秦毅祠,心中比谁都清楚,现在可不是秦毅祠一个人想要让她死了,现在最想让她死的是那个叫秦天音的脸。
苏氏悄悄摘下头上的簪子,一脸警惕地打量了一眼秦天音和秦毅祠,将手中的簪子一把刺入了秦毅祠的胸膛里。
不过秦毅祠眼疾手快,苏氏刚刚刺入他的胸膛时,就被他一个翻身给躲开了,不过因为苏氏的用力之刺,他来不及多察,就立刻被苏氏狠狠得刺到了胳膊上。
鲜血当即就流了下来一滴一滴顺着他的指缝留下来了,让人看了忍不住就想报官。
“我……”苏氏显然也是害怕了,毕竟她也是一时头皮发麻,想着只要杀了秦毅祠,那她就可以稳坐这个位置了?
秦天音忙唤来采芙,“快去把药水和纱布拿来,为我父亲包扎上……”
秦毅祠一直握着手臂,脸上的痛苦之色也会让人能够猜测道,苏氏她究竟是用了多大的力气,竟然真的下得了狠手和毒手。
不过好在自己福大命大,所以并没有受伤,倒是苏氏她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所以可想而知秦毅祠胳膊上的伤口究竟有多深了。
苏氏也意识到自己犯了错了,是以整个人都有些惴惴不安,所以连看都不敢看秦天音和秦毅祠的,心中更加笃定起来,其实这一次她怕是真的要栽在这里了。
“父亲,倒不如先把夫人她送到静心居吧,不然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咱们怕是没有更好的应对办法来了。”秦天音对苏氏的进攻持悲观态度,她总觉得苏氏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是以才建议秦毅祠找人把苏氏看管起来。
“我……我不是真的想要伤害你的……”苏氏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可是现在似乎已经晚了。
秦毅祠一脸鄙夷地瞧了瞧苏氏,然后看也不看她,甩了甩衣袖,转身出了凝音榭,就是手上的伤也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