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因而但是有一些诧异,不禁瞧着于嬷嬷说道:“竟然还有这等事?”她的心里突然燃起了一股希望,这么说龙临殿下是个喜新厌旧的主了?那么等他厌倦了秦天音,那婉儿就有希望了?
不过于嬷嬷的话却把她的期望重重地拍到了泥里,捡都捡不起来。
“奴婢听说,这个女子正是音小姐……”于嬷嬷说“音小姐”三个字的时候,还特意打量着苏氏与秦婉和的神色,见她们二人脸色都变了,这才压低了声音。她们母女二人的脸色真是难看,这让于嬷嬷恨不得把“音小姐”这三个字给咽回肚子里去。
“什么?你说是秦天音!”苏氏震惊不已,几乎是吼出了这句话。
于嬷嬷出了一头的汗,她若不是明白苏氏的手段,也不会这么害怕她,所以虽然她已经近身伺候苏氏十多年了,却还是害怕她的翻脸无情。
可是说出的话再咽回去是何其的艰难啊,可是就算再难她也要弥补。“奴婢也只是听说,不过是不是音小姐就不得而知了?毕竟音小姐才回京都不到十日,实在是不可能与龙临殿下相识啊……”于嬷嬷满腹疑问,她现在什么也不说了,只静静地听她们说就好了。
“我想起来了,那一日龙临殿下来到府上,说是要退婚约。当他见到秦天音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们是认识的,不然龙临殿下又怎么会突然收回了那些话,而婚约也保留下来了。他们一定早就认识了……”秦婉和心中愤懑难平,郁结在心口的嫉妒如同一天毒蛇一般,狠狠得啃噬着她的心,让她心绪难安。
“母亲,这可怎么办?不能让她把龙临殿下抢走……”秦婉和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
苏氏自是心疼女儿的,所以把她揽入怀里,慈爱地抚摸着她的脑袋,安慰她道:“母亲当然知道的,婉儿,你放心,该是你的东西,一样都不会落到那个小贱人的手中。当年她母亲斗不过我,现在她也一样逃不过我的手掌心……”
她的嘴角扬起一丝阴冷的笑,眸子里的寒光让人心里一阵发怵。
“那母亲想怎么做?”秦婉和依偎在苏氏的身侧,乖巧可人。
她不用怎么做,更不用去想,只需要找母亲,母亲就能给她她想要的东西。
“杀了她……”苏氏的声音冷冷的,她说完,秦婉和嘴角溢上一个满意的笑。
于嬷嬷只觉得额角的汗直淌,她慌忙说道:“夫人,此时实在不适宜过早的去动音小姐,她才回府不到十天,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不光老爷那里不好交代,怕是连龙临殿下那里也不好说啊,弄不好还会连累咱们秦府,实在不宜冒这么大的风险啊……”
秦婉和当即就不乐意了,厉声吼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苏氏仔细地琢磨了一下于嬷嬷的话,却觉得也有几分道理。于是拍了拍秦婉和的手以示安慰,“婉儿,于嬷嬷说的对,至于怎么收拾秦天音那个小贱人,且等我会会她再说,此事不宜轻举妄动,不要忘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既然苏氏都这么说了,秦婉和自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见秦婉和一脸的扫兴,苏氏就又说道:“难道今天的事你忘了吗?这件事你也不好好跟我商量一下,就冒然领了陌生男子进府,如果不是你父亲去的及时,只怕以秦天音的手段,你的名声早就不保了。”
她现在想想还觉得有些后怕,不禁拉紧了秦婉和的手,好似会失去她一般似的。“秦天音不好对付,你以后见到她且小心为上。”
秦婉和虽然很不满意,却还是点头答应了。
府上突然多了这么一个人,这一夜注定是不眠了。
只是凝音榭里秦天音却睡得很好,许是因为凝音榭里格外寂静,再加上这几日的劳累,所以自龙临走后,她便在采芙和墨玉的伺候下用了晚膳,又伏在书桌上瞧了会儿书,这才睡下了。
她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不过太阳也才刚刚升起,因而并不是那么暖和。
秦天音披了件薄衫,舒服得伸了个懒腰。适才趿拉着着下了床。正捂着嘴打着呵欠的时候,墨玉和采芙端了洗漱的物什进来了。
“小姐,您穿这样可不行。”采芙将手里端着的洗脸水放到了木架上,赶紧去取了一连稍厚的外衫给她披上。
秦天音由着采芙给她披上外衫,只是脸上还挂着笑,嘴上却满不在乎地说道:“我没事儿,这天是越来越暖和了……”不知为何,秦天音总觉得这个朝代的天气倒是比她穿越前的现代暖和不少的,所以对于这还有着料峭春寒的初春来说,她还是能够扛得住的。
“小姐可别这么说,这种天气正是冬春更替,最是容易生病的,小姐还是注意些自己的身体。”采芙对秦天音倒也是很关心的。
秦天音知道她的心意,所以也就欣然接受了。
洗漱之后,她端坐在铜镜前,望着镜子里那个眉眼才刚刚长开的女子,觉得熟悉又陌生。
她已经忘记了以前的自己是什么样子了,或许也是现在这样一张面孔,只是因为性格和经历的原因,她的整个气质都不一样了,所以她才会觉得熟悉又陌生吧?
虽然穿越了,还穿越到了别人的身上,但是秦天音还是觉得,这就是另一个自己,一个新的自己。只是这个自己背负着一个使命而已。
“小姐,您想什么呢?待会儿还要去给大夫人请安……”墨玉一边为她梳着发髻,一边说道。
秦天音回过神来,微微有些疑惑,“哦,竟然这么匆忙?若是早些知道,我还能早些去。”
墨玉忙按住她,笑笑说道:“小姐不用急,夫人的人是方才才来告知的,所以还是老老实实梳完妆再去也不迟。”
一回到府里,就免不了有各种礼仪规矩,但是秦天音因为许久没有注重过这些了,所以早就忘了个干净,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行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