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福气之人
战事告捷,整个京城都陷入了一片喜悦的氛围。
人们随口而谈的全是冥王和定北侯爷的英勇事迹,到处都是夸赞他们两人的话语,而且连同沐天澜这个公认的京城废物也连带着被人所夸赞。
虽说她臭名远扬,名誉不好,但由于这两个被众人赞扬的男人全都跟她有着至亲至爱的关系,所以就算是再不讨人喜欢的人,这个时候也会被带上夸个几句。
“你说这沐家的大小姐怎么就这么好运呢?父亲和未来的夫婿都为朝廷做了如此大的贡献,怕是日后有大富贵享受哦。”
“是啊!此等福气之大的人,应该不会是传言中的那样吧。”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那些传言有些不太可信。”
……
借着她周边两个男人的丰功伟绩,沐天澜成功被众人又洗白了一次。
那些关于她的负面言论,在边关胜事传来的当天就全都被覆盖了。无人再谈论她那些遭人唾弃的坏事,更令其惊讶的是,竟然还有人开始传言她是个吉祥之人。
“呸!就那个贱货生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吉祥!”
此话传进了娄氏的耳内,娄氏当场就咋舌道。对于沐天澜的一再好运,她已经完全处于一种无法理解的状态中,明明她让人派了那么多的土匪过去,怎么就一点音讯也没有了。
就算是事情未成,也总该有个人过来告诉她一点结果啊!
“娘,你不是说沐天澜那个女人会死的吗?怎么事到如今,她反倒被全京城的人夸赞了呢?”面露惊讶的不只是娄氏,还有一直等待着好消息的沐如焉。
得知府外所传的流言,她那一张小脸都要憋的绿了。
本以为沐天澜离开了侯府就再也不可能回来,可如今虽没得到她回来的音讯,可那没有一点回应的刺杀消息,让她的心中油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别瞎说!”一听自己女儿急的有些口无遮拦,娄氏立马用抵住她的嘴,低声呵斥了一句,那一双精明的眸子此时闪烁着恶毒的光芒。
隔墙有耳,况且这小蹄子对她们来说已经越来越难对付了,现在要是她们的事情再有败露,那可就完了。
“娘~”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些失控后,沐如焉连忙示软,然后露出了一副委屈的表情。她在侯府做了那么久的二小姐,即便如今成了嫡出,也终究没有沐天澜的地位高。
嫡出的大小姐和继位而上的嫡出二小姐,怎么听都让人感觉不爽。
她堂堂的京城才女之首,怎么可以位居那个傻子的身后。
见自己的女儿露出了不满的表情,娄氏自是明白她在想什么,随即叹了口气,安抚道,“虽说还没得到别院那边的消息,但没消息也证明了这是一个好消息。”
“没有人来找我们,那我们所做的事情就没有暴露。所以这件事情,就别再提起。过阵子你爹也要回来了,你可别再胡闹了!”继续补充了一句后,娄氏严肃的对沐如焉吩咐道。
平日里只有她们娘俩,她自然是随着自己女儿开心。但如果沐君岳也在,那可不能再做那等子不上台面的事了。
“是!女儿知道了!”听完娄氏的话,沐如焉乖巧的点头应道。可心里却始终无法忽视那些关于沐天澜的夸赞美言。
曾几何时,这个傻子都能被全京城的人称赞了。这样的荣耀不该是只属于自己一个人才对吗?
想着,一抹嫉妒从她的眼中快速滑过。
无论是彩礼还是荣耀,亦或是众人的夸赞!沐天澜现在拥有的一切本该都属于她才对!
侯府内死气沉沉的同时,还处于蘅芜苑的沐天澜还不太清楚京城内传的事情。
不过对于这种一天一个变化的老百姓,她也早就见怪不怪。一切就如她以前所说的,嘴长在别人的身上,她能怎么阻止?无论是好是坏,不都是别人去说的?
“小姐,边城战胜,王爷可能无需几日就可抵达京城了。”而后,关于慕容流云战胜归来之事,还是清岩调查后告知于她的。
“是吗?”听闻此消息,坐在床上休养生息的沐天澜微微睁开半只眼睛,轻声反问。
这毫无情绪波动的反应着实让清岩无话可接。
难道小姐就不高兴吗?而且王爷回来了,她就可以不用像现在这样一个人疲惫的四处寻找珍奇异宝了。
“嗯,小姐是否准备回京城了?”尴尬了片刻,清岩继续说道,眼中带着一丝试探。
现在王爷归来,小姐再回去,婚事一成之后,他或许就可以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王爷了。这种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秘密的感觉,着实让人难受。
至于这别院之内的暗卫,他是一点也看不上眼,自然也没把自己他们归类在一起。
“再说吧!我现在很累,你先出去吧!”听着耳边清岩难得聒噪的多问了几句,沐天澜顿时心烦意乱,微蹙细眉,撇着嘴回道。
见此,清岩自是不敢打扰,立马转身关上门离开了。
等到房间内再次回归安静之后,沐天澜也重新沉浸于自己的修炼之中。
不过自从那天设下阵法之后,她的身体就变得更加虚弱了。不只是修炼无法再做提升,如今身体也变得越来越力不从心。
要是再这样下去,怕是自己就卡在这里,彻底成了废人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她缓缓将身体内缥缈的灵气下压至丹田,然后静静的感受了一下自己身体内部的情况。
正当她打算再尝试一遍灵力提升的时候,喉间倏地传来一阵腥味,一口热血喷了出来。
靠!这到底是一具什么鬼身体!
本以为上次吸收了那套首饰上的灵气,自己的身体能够稍稍好转一点,现在看来,不只是没好转,反倒让自己变得更加鸡肋了。
想到这儿,沐天澜的心里不免有些焦躁,整个人的脸也涨红了几分。
等到清岩再次进来的时候,床上已无任何殷红的痕迹,她也是面露平静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