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对话
“我想知道,按道理来讲,凭借你的本事,根本就没有必要嫁给冥王府啊,完全可以称霸一番,你为什么要刻意靠近我家主子呢?”
听闻她这个问题,沐天澜总算是松了口气,说实话,要是他再问那些无脑的问题,她决定就这样让他定着定个一下午看看吧,长长记性。
“我当初压根就没有刻意想要靠近你家王爷,我那时候跟到边城只不过是为了神医而已。”她才不会无聊到去做这样的事情,当初对那美男王爷也不过是瞧着极俊,心生调戏之意罢了。
之后发生的一切,她哪里料想的到。
缘分这种东西,非要让她成为美人王爷的准王妃,她能怎么办,还能拒绝不成?冲着那彩礼她就没办法拒绝!
听她说的义正言辞,清岩顿时陷入了沉思。
想来,一切似乎确实如沐天澜所说,但是近日里她这些古怪的举动,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闺中大小姐会做的啊!
“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要一直隐藏自己的实力!”心下不解,清岩再度出声询问。接着又想到了什么,补充道,“在边城的时候,所有事情你都是知道的对不对!”
如若不是今日凑巧,他可能怎么也发现不了眼前这个大小姐是个比自己修为还高的高人,只是,他想不透一个如此高深之人,为什么要一再受娄氏那对母女打压!
这些年,关于侯府里的一些传闻,他还是略有耳闻。
“我有隐藏吗?我又知道什么!所有的一切都让你们去猜去想了!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吗?”见清岩这个榆木脑袋还是没想明白整个事情,沐天澜不禁感到无奈,随即又卖起傻,晃荡着脑袋反问。
反正自己该向他展露的都已经展露了,没必要再去做过多的解释!
当初的一切,自己也没有刻意要隐藏。嘴长在他们身上,难道她还能捂住不成。
“这!”一瞬间,清岩被堵得哑口无言。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一直以来,所有一切全都是他以为他猜想,现在听完沐天澜的话后,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去反驳了。
不过比起这个,清岩更好奇的是沐天澜所学武功为何。
刚刚那一招一式,全都超出了他武学认知的范围。
“所以你刚刚你所使的武功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我一点也感知不到你的内力!”最后,他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按理来说,无论是哪家哪派的武功,都该有内力作为前提。
可沐天澜刚刚所使的每一招,似乎都没有一点内力所在。
“内力?”听到这句话,沐天澜先是轻声重复了一遍,继而笑着坦然道,“我是没有内力,况且谁说打架一定要有内力了?”秀眉一挑,话语之中挑衅之意十足。
只是,她这一说,直接把清岩给说懵逼了。
如果她刚刚没有使用内力的话,那为什么会带给他那么强悍的震慑力。
而在这个世界上,又是什么武学能够没有内力便可成形!
随着他不断的深入思考,疑点逐渐凝结在一起,成为了唯一的答案。
如果不是内力,那…
想到那种可能,清岩顿时震惊不已,僵硬的脸在此时也不再淡定。只是,眼前这个大小姐哪里来的法力!
带着疑惑,一双鹰眸紧锁沐天澜悠闲的面孔,似是要在她的脸上找出破绽。
然而沐天澜那人畜无害的笑容,着实让人难以想到那一种可能。
“你是不是…”犹豫着,他的话才说一半,便堵在了喉咙。对于仅剩的可能,清岩实在不愿意去相信。
倘若这大小姐真是法力在身,那当初边城一事,所谓的仙者,极有可能就是她本人了!
那么一来,自己倒要对她再尊敬几分才行。
“是什么?”耀光之下,圆咕隆咚的星眸闪烁着异彩。沐天澜不停眨巴着眼睛,流苏般的长睫毛随着扑扇,上下颤动,甚是怜人。
她如今这副模样,是怎么看都无法让人同法术高强的仙人联想到一块。
若不是刚刚接了那几招,打死清岩,他都不愿意相信。
时间分秒流逝。
透过清岩的表情,沐天澜猜到他已经联想起所有的事情,而这一切也正是她的目的。
平日总是看着他一副死人脸,现在能从他的脸上看到那么多奇妙的表情,沐天澜倒是乐呵的很。
“刚刚你是不是故意的!”将思路缕清后,清岩立马意识到一点。
从他察觉到那几股陌生的气息开始,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出现的太凑巧了。
如果说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沐天澜不应该突然暴露出自己的实力才是!
又或者,刚刚都是她刻意而为的。
“如果我说不是,你信吗?”依旧是稚嫩的声音,只是再去望向那一双美眸,里面已然充斥着戏谑之意。
果然,全都是她设计好的!
由于太过震惊,清岩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应她的话了,一种莫名的无力感使得他所有的声音都堵在了喉咙。
今天一切都超出了他的预料,他连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去与王爷汇报!
左右纠结着,他突然有些好奇沐天澜这般做法的原因。
毕竟隐藏自己的实力对她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你之前一直对我隐瞒,现在又为什么要在我面前暴露!难道就不怕我把你的秘密给说出去吗!”想了想之后,他直接威胁起沐天澜。
但是隐约之中,他又能感觉到沐天澜的不以为意。
似乎,她并不担心这个。
面对清岩的问题,沐天澜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一双星眸死死的盯着他,嘴角那若隐若现的笑意看得对方硬是有些毛骨悚然。
“那也得你说的出去啊!”沉默了片刻,她微微蠕动红唇,轻描淡写的说出这么一句话。
闻声,清岩先是一怔,接着立马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
“你…”他竟然没有办法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口,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强行要堵在他的喉咙,上不去也下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