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_26

  他将汤包扔进了车上的篓子里面,靠在座椅上。
  司机正在倒车,忽然听余明朗说:“那个包子一点都不好吃。”
  司机看了一眼那家店,钟记包子,他边倒车边说:“那家店的包子好像口碑不错,在A市有好多分店。”
  他看到余明朗的眉毛皱在了一起,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闭嘴,做好一个司机的本分,好好开车。
  连管家都发现,余明朗的心情不是甚好,和他说话的时候都少说了两句,免得引得人不开心。
  余政严今晚回来住,他在回书房前问了一句:“明朗今天不开心吗?”
  管家想,连先生都发现了,他点点头:“好像是,今晚做了少爷喜欢吃的狮子头,也没见他多吃几口。”
  余政严将衣服挂起,点点头:“大概是有心事吧。”
  管家想到了昨天的事情,又因为有那个墨尔本朋友的前车之鉴,他想,还是报备一下吧,万一又有什么事情,于是对余政严说:“少爷交了一个朋友。”
  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被余明朗称作朋友,余政严小小的吃了一惊,他问:“查了吗?”
  他还是担心,担心自己的儿子又遇到什么不三不四的人。
  管家说:“还没有,少爷不让知道,不过有一个范围,我可以去查查。”
  余政严点点头:“你叫人去查查。”
  他又沉吟了一会儿,双手交叉,看着管家:“虽然他快要成年了,但是我还是放心不下,我是不是多虑了。”
  管家笑着摇摇头:“天下父母心,我也有孩子,能理解先生的心思。”
  余政严有些疲惫的靠在椅子上:“我希望有一天他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余明朗侧躺在床上,他想到白天,齐森和十四号一起,那个男生笑的开心,露出一口白牙,那是头一次,他心中生出了一丝类似于嫉妒的心情,就像是自己的所有物被别人窥探了一下。
  他捂住自己的胸口,捏着那里的衣服,这种感觉真奇妙,又说不出来,于他来说就像是一副黑白铅笔画被抹上了彩色。
  他往后的几日,都叫司机将车停在了那里,将钟记的包子吃了个遍。
  司机在想,不是说不好吃吗?第三天的时候,他也买了一次,这包子皮薄馅多汁液香醇,哪里不好吃了。
  每次停几分钟,便会离开,几乎成了他的习惯,后来司机告诉了余政严,月末的一晚,餐桌上出现了一小笼包子,但余明朗却一筷子都没动。
  余政严觉得奇怪,问他:“不是最近喜欢吃包子吗?这是我专门叫人带回来的,以后你也不用那么麻烦了,那家店每天都会派人送过来。”
  他却没见到余明朗脸上有任何高兴的表现,只看见他伸筷子的手慢慢停了下来,他盯着那笼包子,筷子放在碗上,最后答道:“谢谢爸爸。”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这本文好惨淡,嘤······嘤嘤,唉,嘤不出来。
  第19章十四号
  第二天早晨,余明朗立在教学楼二楼的楼梯口,他的手中还捧了一个灰色的保温杯,静静的贴墙靠着,素白的脸靠在冰凉的瓷砖上面。
  刚刚打过了下课铃,教室里进进出出,脚步声“哒哒”响,走廊上靠了好几个出来透风的学生,他的长像在这样的环境中比较显眼,清瘦的身体顶着一张俊秀的脸,穿着一身笔挺的校服,引人注目,离他不远处站了好几个男生,散散的靠在栏杆上面,互相耳语,几人看着他,嘻笑两声,模样轻佻,盯着他发笑,看样子像是几个纨绔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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