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4章 不怕死
我浑身一震,却没动,镇定的好似这件事没发生。只低头扫了一眼匕首,继续看着电梯一点点的向上爬,身后的男人没按住电梯,那也是不担心电梯突然开了被人看到,向来不会对我怎么样,如果真的是杀人,那我怕是早在他刀子放在脖子上的时候就没了命。
他突然低沉的怪笑,问我,“不怕死?”
这声音……我竟然觉得有些熟悉。
我摇头,“怕死就不会死了吗?”
“呵呵,有种,卓风的姨妈是你杀的吧?”
还真是第一手资料,这个人这么问我是出预算么目的,是姨妈那边的人还是要确定什么?不管是哪一种,他敢这样明目张胆的用刀子威胁我,已经证明了他的不简单。
我没应声,只盯着电梯的门里面映衬出来的模糊的两个影子,男人太高了,高的过于明显,哪怕是丢在满是人群的街道也能很快被认出来,我印象中我认识的人都很高,尤其冯科,可冯科也不及我身后的男人这么高大,并且他很瘦,圈住我的脖子的手臂好似一块弱不禁风的木头,再用些力气就能轻易将他的手腕扭断了。
他见我没吭声,狠狠收紧,“说话。”
我呼吸受阻,更没了要说话的心思,想从我这里问出东西来,简直比登天还要难。
他的手臂继续收紧,我一瞬间眼前发黑,盯着电梯的数字看的有些眼花,脑子也直接不清醒了,可电梯马上就要到了,以前不觉得这个电梯多么的慢,此时觉得一次要见到卓风的机会都能要了我命。
我没挣扎,想来挣扎也是无用,要是急了,男人刀子直接戳进我的脖子,我也会当场毙命。
男人收紧了手臂的力道却渐渐小了起来,在卓风所在楼层的下一层按住了红色的警报,电梯卡在中间,他回头踢了我一脚,警告我,“希望我没看错人。”
我迷迷糊糊,也不觉得疼了,被他踹开,半个身子都歪倒在电梯的角落,他扒开了电梯的门,是隔开了两楼之间的一处排风夹层的地方,钻进去,没多久就消失不见了。
我渐渐昏沉,脑袋也不清楚了,盯着那个消失的背影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没多久,我觉得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我勉强睁眼,卓风身后跟着几个保安挤在电梯里面,我则蹲坐在地上,伸手,却无力的垂落,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不过是被嘞了一下,怎么就一点力气都没有?
他一把将我抱起来,门口外面堆满了看热闹的人,我有气无力,浑身软的像一块布,躺在卓风的肩头,看着眼下的脚步飞速。
医院里面,卓风前后忙碌,脚步不停,我看着更是头痛,无意间听到了他跟医生再说我的身上的迷药药什么时候才能散去,这个个人看上去痴傻。
哦,原来我是被那个人下了迷药,难道当时我一点想要反抗的力气和心思都没有。
我朝着他招了招手,他回头走过来,握住了我动手,继续跟医生说话,医生语速很快,交代了一番就出去了。
卓风这才转身看着我,扯了一下我的被子,摸我的额头,还喝了口我头顶上的水,咕嘟一声,不知道这是多久没喝水了,像一个已经玩闹了很久无比口渴的孩子在渴望着什么。
我心疼的看着他,想说话,无奈舌头打结,说不出半个字。
他无力的摇头,眉头簇的老高,半晌才说,“卓尔,这件事我会查清楚,你别担心。”
是啊,我没担心,有他在的时候我什么时候担心过,只是我在想,那个会是谁呢,还说了那样的话,什么叫别叫他看错,我并不认知这样的人。
我此时不禁突然想问卓风姨妈那边的事情如何处置了,可我说不出来,眼睛都酸胀的厉害,只看能眼巴巴的看着他担忧样子心痛的一直深呼吸。
他握紧我的手,凑过来轻轻拍我的脸颊,说了什么,我没听清楚,脑袋要炸开了一样的难受,渐渐地,步入了梦想。
这一睡好像睡了很久,可其实我才睡了一个小时。
此时我终于勉强能说话了,卓风不在,房间里面只有正在低头看电话发呆的谢晶晶,单手托腮,歪着身子依靠在凳子上,偶尔唉声叹气,偶尔抬头看看我,半晌,注意到我在看她,惊讶地理课起身走向我。
“醒了?终于醒了,可吓死我了,卓哥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还以为听错了,等我叫医生给你看看。”
医生简单的检查,我没什么大碍,只是还需要挂盐水,我只轻轻点头,挣扎着想坐起来,这会儿卓风也从外面回来了,手里提了很多东西,锅碗瓢盆的洗漱用品,还有很大一个水果篮子。
看我坐着,他快步走过来,还不忘放下手里的东西,坐在我身边,低头打量我,眼睛里面满是红血丝。
“没事了?”
我大着舌头说,“没事了,卓风,我这是怎么了?”
“被下了药呗,好在药量轻,这要是被发现的晚了指不定变什么样子,医生说要是在送来的晚一些时候人就成为傻子了。”
我的心剧颤了一下,似乎有一根神经瞬间搭上我身体的惊恐,血脉都倒流起来,这样的惊恐是前所未有,所以当时那个人压根不想杀了我,就是想趁机给我下药?
我慌乱的摇头,泪水就涌了出来,“我没事,卓风查到那个人,差不多一米九三四的样子,狠手,声音粗哑,我觉得有些熟悉,在哪里听过的,身上还有香水的味道,劣势的香水。”
我含糊不清的说完,自己也舒了口气,一个想要害我的人,我是不会放过他的。
“没事没事,我知道,已经报警了,你躺好。”
卓风的紧张就像喵语生病时候的我,我不知道最近是不是特别多愁善感,总觉得他这样的在意叫我无比担忧,卓风的患得患失就还想一把刀子,狠狠的在我的身上凌迟,给予我不是更多的安心,却是一种提心吊胆后的担忧。
他从前的那副镇定自若去了哪里,满身的强大又去了哪里,我们如今生活安逸,身边再无树敌,就算是在生意场上都少了能与我们抗衡的人,为什么此时的我们却如此的小心意义?
我伤感的流泪,抓着他的手,无比的心痛着。
“卓风,我不会出事的,你别这样,我没事。”